第三百八十二章 明辨是非

「我怎麼要你命了？」葉天明有些莫名其妙，古凡突然掛斷電話，他還以為出事了，所以立馬回撥了過來。

回頭看了一眼身後，古凡發現沒有人跟着，長出了一口氣，「老葉，我給你說，白雪白冰這兩女人不簡單。二十二歲已經擁有宗師初期的實力，她們在特高科報備了嗎？有擔保人沒有？沒有你趕緊派人來抓她們。」

「你提供的這些情報我都知道，她們的父親是秦洛，你說有擔保人沒有。」

古凡差點沒有被嗆死，「咳咳，她們不是姓白嗎？怎麼是秦洛的女兒。」

此時此刻古凡有些凌亂了，秦洛這個名字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

秦洛曾經華夏某艦隊的艦長，華夏官方的脫凡者，曾在醫院中保護過古凡。

「她們兩個是隨母性，我見過他們，挺乖巧的兩個孩子。你別藏私，好好教導她們。」

葉天明的話把古凡噎個半死，乖巧？你是不對乖巧有什麼誤解，那明明是兩個小惡魔。

已經把話說的如此明確，古凡還能說什麼，「好，我知道了。」

此時此刻，古凡覺得這個世界上每一個人對自己都充滿了惡意。

無精打採的坐在候診區，古凡不敢回坐診室，秦洛的女兒,應該對自己沒有惡意吧？可他們如此戲耍自己有意思嗎？

時間來到下午兩點，古凡調整了一下呼吸，再次進入坐診室的時候，兩位美女冷若冰霜的坐在那裏。

「你是不是給葉叔叔打電話了。」白雪盯着古凡，眼神冰凌刺骨。

古凡被冰冷的眼神盯的寒毛炸起，「嗯，給他打了個電話。」

「呵，不錯嘛，竟然學會找人了，本事不小。」白冰冷笑，一拍桌子，「我們好像沒有得罪你吧，竟然告狀。」

古凡嚇得一個激靈差點沒有坐在地上，「你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是給葉天明打電話，詢問一下你們兩個的情況，我好教你們不是？」

「真的嗎？那你就把你學到的東西，好好的交給我們，別讓我們失望啊。」

古凡擦了擦額頭，「是，是，我一定好好教導你們。」

MMP的，這該死的葉天明，老子就給你打了一個電話，你轉眼就把我給賣了，真有你的，古凡心裏不斷咒罵葉天明。

坐到主治醫生的位置上，古凡看着電腦屏幕，身旁兩位美女雙手抱胸，眼角的餘光一直盯着古凡。

「老天，趕緊來個病人吧！」古凡被兩個女人看的，如同坐蠟，心中不斷祈求快點有病人過來。

也許是聽到了古凡的呼喚，電腦顯示器上真的出現了一個病人。

古凡飛快拿起滑鼠點下呼叫按鈕。

「請001號病人，到四號診室。」

雖說只是械合成音，可在古凡耳中卻如同天籟。

「咚咚咚！」

古凡正準備說請進的時候，旁邊的白雪率先開口，「請進。」

病人推開房

門，兩位美女雙手微微放在膝蓋處，端莊典雅，笑不露齒。

這難道是川劇變臉現場嗎？古凡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白冰輕輕咳嗽，「古醫生。」

「哦！」感覺到腰部的疼痛，古凡這才反應過來，「請坐。」

婦人看着整個診室就三個年輕人，有些踟躕，「醫生呢？」

對於病人，古凡就沒有面對白雪姐妹那麼緊張，「我就是醫生，您先坐，我給你把個脈！」

婦人看着古凡，眼中還有些疑惑，畢竟古凡實在太過年輕，心中拿不定注意，可號已經掛了。最終一咬牙，坐在古凡對面，把手腕放在脈枕上。

古凡上手，只是把了一會脈搏，「平時是不是口苦，口乾，胸悶，腹脹，有乾嘔的情況？」

沒有等病人敘述病情，古凡便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婦人聽到古凡的診斷，連連點頭，「對，醫生是我不是更年期提前了？」

古凡站起身走到婦人身前，「我看看眼睛。」

看眼睛？婦人疑惑，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坐在那裏。

看到眼白有微微的發黃，古凡點頭，回到座位上，「最近是不是易動怒，煩躁，有時候還會出現莫名抽搐。」

「嗯，是的。半夜經常出虛汗，失眠。吃什麼都感覺發苦。」

白雪姐妹看着婦人，也上手進行把脈，最後目光全部轉向電腦上。

古凡把自己的診斷結果，以及病人的陳述問題一一寫下，「你這不是更年期提前，是濕重熱型黃疸。除了這些之外，有沒有感覺那裏疼痛？」

婦人搖頭，「沒有，就是覺得口乾口苦，皮膚蠟黃，食欲不振。」

「最近有吃過什麼藥物嗎？」

「沒有！」

「休息怎麼樣？有沒有遇到什麼讓你感覺壓力大的事情，比如工作，或者生活方面的？」

「休息還好吧，挺規律的。沒什麼壓力。」

一番問診下來，古凡在總結一欄中打出，濕熱型黃疸，無併發症，「阿姨，您看我給你開一道中藥，吃上幾天，如何？」

「不用做檢查嗎？」婦人疑惑的看像古凡，來醫院不是要做各種檢查，才能確定病症的嗎？

古凡停下敲打鍵盤的動作，「阿姨，這裏是中醫科，中醫是通過望聞問切卻診斷病情的。如果您不放心，我也可以開血液檢查單。」

婦人有些猶豫，她知道中醫，很少開各種檢查，可眼前這個年輕人實在太過年輕，有些不放心，「你還是給我開個檢查單吧，我檢查一下還是放心一些。」

對於病人的要求古凡沒有拒絕，在檢查一欄中勾選了黃疸檢查一項。

「您去繳費處交錢，然後到去抽血就可以了。」

婦人猶豫一番最終站起身，「醫生，這個黃疸嚴重不嚴重？聽說黃疸要人命啊。」

「黃疸並不是什麼嚴重的病，它是其他疾病引發的一種併發症。根據

您的敘述，您患的是膽汁淤積黃疸。治療起來並不是很複雜，不要抽煙喝酒，注意休息。多吃蔬菜水果，配合幾幅中藥，很快就能康復。」

「那，那你直接給我開藥吧！」

古凡看着婦人，「不再做其他檢查了？」

「不做了，浪費那些錢做啥。看你說的都對，應該不差了。」

古凡點頭直接在藥物一欄中開出了茵陳蒿湯，茵陳18g，梔子12g，大黃(去皮)6g，「家裏要是有維生素片可以吃點，外面市場上也有賣的，不需要太貴，幾十塊錢的就可以。」

「醫生，醫院不是也有嗎？給我一塊開了吧。」

古凡笑着回答了一句，「醫院的這些維生素屬於保健品，價格相對於外面稍貴。」

聽到古凡的話，婦人笑着點頭，「好，我聽醫生的。」

送走病人，古凡靠在椅子上活動了一下脖子。

「膽汁淤積性黃疸，不是伴隨的有嘔吐，發燒，膽絞痛的癥狀嗎？」白雪翻開筆記本，皺眉問道。

古凡這才想起旁邊還有兩位小祖宗，連忙坐直身子，「膽汁淤積性黃疸，確實如你們所說會出現以上癥狀。剛才你們也上手了，應該感受到婦人有低燒的癥狀。至於膽絞痛，那是在病情已經發展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才會出現的癥狀。」

白冰放下筆記本，看着古凡，「你為何讓病人自己出去買維生素？這樣你不就少了提成嗎？」

「我是醫生，不是商人。醫院又不是我開的，我只負責把病人看好就行。至於盈利方面的問題，更不是我應該操心的。」提成不提成的古凡無所謂，遇到有錢的就多開點葯，遇到沒錢怎麼簡單怎麼方便病人怎麼來。

白冰譏諷的看着古凡說道，「遇到你這樣的醫生，醫院真倒霉。」

古凡臉上的笑容收斂，「作為你們的導師，我先給你們上一課，醫生首先是醫病救人，不是牟利的職業。想要賺錢，去學習金融，做生意去。其次，我們開藥的時候一定要考慮病人的經濟情況，好的葯，見效確實快，但價格相對貴，提成高。可不要忽略了病人的承受能力。」

「富人往往只是少數一部分，大部分還是普通的工薪階層。很多人生病了寧可硬抗過去，也不願意來醫院花錢看病，為什麼？還不是錢鬧的嘛。今天我要給病人開一兩千塊錢的葯，病人可能咬咬牙接受了。可之後呢？病人再有什麼病了，還敢來醫院看病嗎？最後小病拖成大病，大病最後結果是什麼？不用我說了吧！」

古凡有自己的行醫準則，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他不會因為藥效緩慢，去忽略病人的承受能力。更不會過於追求見效快，去用不適合病人的葯。

白雪姐妹皺眉，她們生活從小殷實，從沒有為錢上的問題考慮那麼多。

在她們的固有思想里，哪種葯見效快，效果好就給病人用那種葯，價格高與低，根本不在自己的考慮範圍內。可這次聽到古凡的話，多多少少讓她們的內心有些觸動。

「葯有好壞之分，人也要明辨是非。」古凡坐直身子，「別讓錢蒙蔽了雙眼。不然你的醫術將會停滯不前，路也會越走越窄。中醫如此，古武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