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被爭搶的感覺
「滴滴滴滴」劉倚看着手機的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的燕京固話號碼，有些猶豫不決，她有些害怕是校友們打過來嘲諷她的。咬了咬牙，乾脆直接掛斷了。
聽着電話里機械式的回答有些愣神，「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在撥。Sorry!Thesubscriberyoudialedisbusynow,pleaserediallater.」詹院長皺眉，再次撥打了過去。
劉倚正心煩了，看到又是燕京的座機打過來了，接通了之後直接說道，「我不買保險，不辦信用卡，不貸款，不買車，不買房，不做股票，你還有什麼事嗎？沒事我就掛了。」
詹院長聽到劉倚機關槍一樣語速，有些哭笑不得，學校的電話號碼什麼時候成為了推銷廣告的了，「劉倚同學你好，我是燕京醫科大的校長詹天佑。」
劉倚本就糟糕的心情被詹院長的話直接弄的大腦一片空白，不會吧，校長都知道自己直播的事情了？「校長你聽我解釋，我沒有真欺騙大家，那個古凡真是主刀醫生，哈弗畢業的博士。」
「哈哈，我知道，劉倚同學你沒有撒謊，同學們不明事理的對你進行了攻擊，我深表遺憾。」詹院長繼續說道。
「我在論壇上看了你寫的帖子，也看了你的直播，那名醫生是叫古凡是吧！」詹院長再次確認道。
劉倚有些迷糊了，校長竟然相信自己的話，這是不是有點天方夜譚了，「是的，校長。」
詹院長沉默了一會，「你有他的電話嗎？」
劉倚聽到院長要古凡的電話，還以為對方要追究他們兩個人的責任了，「不是，院長，古凡真不是我串通好的。」
這個時候的劉倚急哭了，她萬萬沒有想到事情發展到這一步。
詹院長苦笑道，「劉倚同學，我想你是誤會了。我是想請古凡到我們學校任教。」隨後詹院長在電話中敘述了古凡這兩年來在國外的一些成就。
聽的劉倚有一些發懵，「您真是我們學校的校長嗎？不會是在騙我吧！」
這一會劉倚還真不相信電話那頭的是自己的校長了，第一校長怎麼會知道自己的電話的，第二古凡真有那個「假校長」說的這麼神奇？
詹院長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哪有自己證明自己的，難道要讓劉倚看自己的身份證？想了想，「劉倚同學，你可以打開校內的網站，網站上有我辦公室的電話號碼，你可以核實一下。」
劉倚點了點頭，打開網站看着電話號碼核實了兩遍，才咽了咽吐沫，「校長，對不起，我真不知道是您！」
詹校長「呵呵，沒事，你現在可以告訴我古凡的電話號碼了嗎？」
「好的，我馬上告訴您。」
…………
古凡把杯子中的水喝完，正準備回家休息，電話就響了。
一看來電顯示，是肖院長打來的，「喂，肖院長有什麼事嗎？」
肖院長正被監控室的一些專家圍着，一雙雙綠油油的眼睛看着他心裏有些發慌，「你現在還在醫院嗎？」
「嗯，我在急診科辦公室，有什麼事情請吩咐。」
聽到古凡在急診科辦公室，一名教授瞪了一眼肖院長，「讓他過來，不，我現在去找他。」
說完這名教授小跑着出了監控室的門，一點也不像是六十多歲的老人。
看到有人在自己前面跑去找古凡了，其他的教授不願意了，也跟着跑了出去。
「喂，肖院長，你還在嗎？」電話那頭聽到肖院長那邊吵雜的聲音古凡開口問道。
肖院長看着那些離去的專家教授有些哭笑不已，古凡又沒有離開醫院，着什麼急嘛，「古凡，你在辦公室等一會，我們有事找你！」
「嗯，好！」掛了電話，古凡點了一支煙坐在辦公室里等著院長。
沒有等多久，一位穿着白大褂的老人氣喘吁吁的站在了辦公室門口，看着坐在辦公室中的古凡眼睛一下亮了。
老人一把抓住古凡的手激動不已，哆嗦著身子，一直說不出話來。
古凡看着老人已經花甲之年，有些不解，「老人家，您先坐下，有什麼事情慢慢說。」
老人沒有回答古凡，只是用一雙不算渾濁眼睛盯着他。
讓古凡心裏有些打鼓，不會遇到老變態了吧，不應該啊，老人穿着醫院的工作服，掛着工作證啊。
「您先坐，我去給您倒杯水。」古凡想藉機讓老人鬆開手。
老人搖了搖頭，帶着有些氣喘的聲音，「你，你，就是古凡對吧。」
古凡點了點頭，這個問題還用問嗎？自己不是古凡還會是誰？
老人看到古凡點頭，心裏更是激動，「你是哈弗畢業的心內科的博士，在柳葉刀上發表了多篇論文的那個古凡？」
古凡咽了一口口水，「是的，老人家，您有啥事您就說，這樣抓着我的手也不是事對吧。」
老人激動的點了點頭，但他的手就是不松，「古凡啊，你看咱們醫院心內科一直是薄弱項，你在急診科實在是屈才了。」
聽到老人說道這裏，古凡算是明白了，正想怎麼回答。門口又跑進來一名老人，「老劉，心內科是薄弱項，骨外科不是薄弱項了嗎？」
另一名老人跑到古凡身邊，抓住古凡的另一隻手，「古凡，別聽老劉的，咱們醫院的骨外科一直沒有取得實質性的突破，你一定要來咱們骨外科坐診啊。」
「什麼話，古凡應該到我們腦神經科，這可是國內醫學界的難題。」
古凡轉過頭看向門口，好嘛，又來一位老人。不過看這位老人還好，沒有氣喘吁吁，像是閑庭信步而來。
古凡感覺快瘋了，被三名醫生在耳邊爭來爭去的有些受不了，「三位，別激動，咱們坐下好好說，慢慢說。」
三位老教授剛坐下，古凡就聽到門口喧鬧的聲音，不由轉頭看去。心裏暗道一聲，今天什麼情況，玩咯，今天能不能讓我好好休息了。
一群專家教授進到辦公室中，里三層外三層的把古凡圍在裏面。
一個個的給古凡打着招呼，介紹著自己。吵雜的聲音，讓古凡完全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誰說三個女人一台戲，四個女人一群鴨，古凡跟他們急，這群專家教授比鴨子還鴨子。誰說大話西遊里唐僧啰嗦，讓孫悟空來試試聽聽這些教授的話，估計孫悟空就會感覺到他師傅是多麼好了。
古凡能說什麼，想接話，完全沒有接話的間隙，只能帶着笑一個個的點頭。心裏卻在罵街，能不能不吵了，有話一個個說行嗎？
上天給我了我兩隻耳朵，我卻用它在聽着嘈雜的聲音，如果上天能再給我一次機會的話，我會對上天說，我希望你能收回，如果需要一個期限的話，不對，不能收回耳朵，那樣自己不就成了聾子嗎？還是把這群人都趕走吧。古凡心裏吐槽。
肖院長站在人群中，開口說道，「大家安靜一下，一個個好好說。」
可根本沒有人搭理他，一遍，兩遍，肖院長說的有些口乾舌燥，乾脆也不說話了。
肖院長看着古凡的眼神嘆了一口氣，心想，我也是愛莫能助啊。
一些醫學性的問題古凡剛想回答，但又被另一個人提問，弄的他都不知道回答哪一個好，索性都不回答。你們慢慢吵吧，我發會呆。
一些急診科室的副主治醫生想到辦公室休息一會，看到一群專家教授在裏面爭執不休，也聽不清他們具體想表達什麼，進也不是，出了不是，也是異常難受。
「叮叮叮」
古凡感覺放在褲兜的手機震動，掏出來一看是一個陌生號碼，燕京那邊的？我好像不認識燕京的人啊。
「喂，你好，是古凡嗎？」
雖然周圍的聲音嘈雜，古凡還是分辨出電話內的聲音的，「是的，你是哪位？」
詹院長聽到古凡確認之後，長出了一口氣，可聽到那邊嘈雜的聲音有些奇怪，什麼骨骼移植，什麼心臟疏通，亂七八糟的根菜市場一樣的聲音，「我是燕京大學的校長詹天佑，沒有打擾你工作吧。」
古凡心理很想說，打的好，你再不打電話過來我都不知道該如何擺脫這群人了。「哦，沒事，不知道詹校長找我有什麼事情。」
聽到古凡突然說詹什麼長？全場一下安靜下來，聽着古凡打電話，他們可不希望古凡被其他醫院挖走。
古凡感覺周圍一下子安靜下來，感覺那叫個舒服，心靈都感覺被凈化了一樣。
詹院長思考了一會，「是這樣的，通過我校對你在M國的了解，想要邀請您來我校執教，心內科，腦神經科，以及骨外科的課程。當然了，你也可以從中選出兩門課程。」
古凡沉思了一會，「這樣吧，您容我考慮考慮可以嗎？」
詹院長想了想，「是我冒昧了，稍後我會給你發一條短訊，是我個人的手機號，你考慮好之後可以給我聯繫。」
掛了電話，古凡轉過身，看着一群專家教授一雙雙眼睛盯着他，他有想哭的衝動，「各位院方的教授們，醫生們，有話您開口，別這樣看着我，我小心臟受不了。」
肖院長咳嗽了一聲，「古凡啊，剛才是誰給你打的電話。」
古凡看了看手機，「燕京大學的校長，他想讓我過去代課。」
肖院長不樂意了，「代課什麼的那怎麼能行，教書的事情交給那些學者去，你要做的就是在醫院裏好好的工作。」
「對，古凡啊，你在心內科的成就已經有了突破性的成就，應該在醫院的心內科好好發展。」劉教授認真的說道。
「古凡啦，你這次手術我們都看了，你在外科手術上很有一套我們可以相互討論嘛，骨外科需要你這種先進人才。況且咱們之前見過嘛，彼此也算是熟人。」骨科的錢教授
腦神經科的教授剛準備開口，劉教授就開口說道，「你個腦神經科的瞎摻合什麼？」
「腦神經科怎麼了？古凡在腦神經科上的成就不比在心血血管科低！」腦神經科的教授瞪着眼回答道。
看到場面又要爭吵起來，古凡連忙喊，「停，這個沒有必要爭吵，第一，我沒有想過去燕京大學執教西醫。第二，我不管在醫院的那一個科室，在需要我地時候我一定去幫。第三，我在急救科挺好的，如果各位想讓我換科室請離開，學術討論的話可以留下咱們之間相互學習。」
古凡這會已經被爭吵不休的專家教授鬧的有些生氣了，讓他選那一邊都是得罪另外兩個科室，何必找不自在，乾脆全部拒絕，你們有問題我可以幫忙，但換科室就免了。
一眾專家教授看看彼此，對着對方哼了一聲。孫建林最先開口問道，「古凡，你之前在柳葉刀上發表過一篇關於骨骼鈣化治療骨壞死的論文你還記得吧。」
古凡看着孫建林，點了點頭，「這篇文章是我碩士畢業論文，有什麼問題嗎？」
孫建林搓了搓手，「這個骨骼本就是鈣物質組成如何能用鈣化治療，你的理論依據是什麼？」
古凡想了想，「我們的骨骼是由鈣組成，我們在骨科中經常遇到一些病人某些骨骼鈣化。我們假設有一個病人他有骨壞死，在通過藥物的刺激下能否讓他壞死的骨骼進行鈣化呢？鈣化后的骨骼就可以把壞死或者密度稀疏的骨骼再次粘合起來，這就是我提出鈣化治療的理論依舊。」
接下來的時間裏古凡和一群專家教授進行了一次深入的研究討論。討論到激烈時，一些專家教授吹鬍子瞪眼地恨不得把古凡吃了。
急診科的副主治醫生手上沒有病人的拿着小本子開始記錄，偶爾會提出一些問題讓這些專家教授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