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入學

第二天古凡因為是夜班，白天在家休息。

古悅看着出來倒水喝，看着古凡坐在餐桌上看書。「今天沒有上班嗎？」

古凡抬起頭，「嗯，今天我夜班，白天沒有什麼事就在家裏看看書，補充能量。」

古悅滿臉鄙夷，撇著嘴，「你還需要補充能量？」

「學無止境嘛，我又不是萬能的。」古凡喝了一口水說道。

古悅鼓著腮幫子，拿起桌子上一本發黃的書翻了翻，「這書看起來好老啊，還是手抄本，繁體字的你都能看懂嗎？」

「這是咱們古家先輩們留下醫療筆記筆記，裏面的很多內容已經無從考證，甚至有些都已經失傳了。」古凡看着古悅拿着書隨意的翻看說道。

古悅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裏面的很多東西都失傳了。」

古凡想了一下，砸吧一下嘴，「我是這麼認為的。」

古悅沒好氣的翻了一個白眼，「那你說個屁的失傳，你是行醫的，說話要嚴禁。沒有經過調查的東西不要輕易說出口，小心以後噴子噴死你。」

古凡有些尷尬，他不能說是老爺子說的吧，與其讓老爺子背這鍋，還不如自己背。

他以前問過爺爺，這些東西真的失傳了嗎？古爭告訴他，我年輕的時候走遍了大半個華夏，書里記載的很多醫術我沒有見到過有人使用，或許已經都失傳了吧。

那時候古凡還年輕，認為爺爺說的話都是對的。長大了，古凡才發現沒有見過不代表不存在。但他相信醫書里有些醫術也不是都失傳了，肯定會有一些流傳下來。

古悅看在坐在對面的古凡，不好意思的開口說道，「一會陪我出去買幾本資料吧！」

古凡放下書，「我對你們的學習資料也不太懂啊。」

想想也是，一個沒有上過高中的人，怎麼可能對高中的複習資料了解。古悅哼了一聲對着古凡做了一個鬼臉，「我還是給同學打電話問問他們有時間沒有吧。」

白天就這樣過去，五點多的時候古凡去了醫院上夜班。

時間就在家與急診科之間來回奔波，偶爾會被其他科室的專家叫過去討論一些病人病情。有的時候專家們拿不準的手術，古凡也會當一次主刀醫生。好像一切歸於到平淡。中間古凡去過兩次地下基地，對士兵的訓練做了一些相應的調整。唐老的病情經過三次的針灸之後已經完全康復，就在昨天兩位老人一起會了京城。

七月底的一天早上，古凡起床做了一頓簡單的早餐，一家人吃過飯。

古峰一邊穿鞋一邊對收拾碗筷的古凡問道，「你今天休息嗎？」

古凡回過頭看着父親，「嗯，今天夜班，白天沒什麼事情。」

「嗯，今天你送笑笑去學校報道吧。」古峰整理了一下衣服。

「笑笑今天開學嗎？」古凡有些疑惑。

古悅拖着個行李箱，一副無精打採的樣子，「我說古大醫生，我是高三狗，比別的年紀開學都要早的。」

狗？哪有這樣稱呼自己的，古凡不解的問道，「你怎麼叫自己是高三狗呢？」

古悅一臉鄙夷的看了一眼古凡，坐到桌子上，托著下巴，一臉痛苦的說道，「累成狗唄。氣的比雞早，睡的比狗晚。」

孫琴拿起鞋架上的包，「好了，你就別抱怨了，到學校好好學習要聽老師的話知道不？」

孫琴從手提包中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古凡，「笑笑去學校報名該交學雜費了，你到時候拿這張卡刷就行，密碼是你生日。」

古凡沒有接卡，「媽，笑笑的學雜費能有多少，我給她交了就行了。」

「你才剛回國工作不到一個月能有多少錢，笑笑一學期的學雜費小一萬。」孫琴直接把銀行卡放在鞋柜上。

聽到母親的話古凡愣住了，蝦米？一個學期小一萬？這是啥學校，現在不是學雜費全面嗎？想着曾經上小學一個學期就兩百多塊錢，現在高中這麼貴了嗎？

古凡扭頭看了一眼古悅，嘴角抽搐，內心無法接受，「媽，什麼學校一個學期小一萬啊。」

古峰沒好氣的說道，「說句不好聽的就是貴族學校，學校里都是些有錢人，那裏的孩子除了攀比沒有啥。」

孫琴推了一把古峰，瞪着丈夫。「人家學校全Z市排前三好吧，師資力量，學校環境可比公立學校好多了。」

古凡低下頭打開網上銀行查了一下自己卡里的餘額，長出了一口氣，還好卡里還有4萬多塊錢，夠給妹妹交學費的，他都這麼大了還真厚不下臉收父母的錢。

父母上班去了，古凡看着坐在對面的古悅，「你們學校學費真高，快抵的上小學到初中的所有費用了。」

古悅斜眼看着古凡，「你還這真有見識，現在公立學校小學到初中免除了學雜費，書本費。」

古凡沒有理會古悅的反話，一臉好奇，「那我是不是可以認為現在上學一分錢不用花了？」

古悅像看着白痴一樣看着古凡，「你覺得可能嗎？學校會收取個校服費，複習資料費用，對了強調一點，複習資料也是自願購買的，你不買可以，老師講課的時候你就乾瞪眼吧。你就別抬杠什麼住宿伙食等亂七八糟的東西，那基本不存在於公立學校。一學期算下來幾十塊到200之間吧！」

古凡覺得現在的政策比以前不知道好了多少，想想他那個時候一個借讀費就幾萬塊，學雜費一學期幾百，算算小學12個學期，初中6個學期費用加起來還真不少。

「貴族學校真不愧是貴族學校，一學期比九年義務教育的費用都多。」古凡搖頭嘆道。

古悅站起身子，拖着行李箱往外走，「我以後要起的比雞早，睡得比狗晚，悲催苦逼的高三我來啦。」

古凡攔了一輛計程車，把古悅送到學校。

古悅很不爽的看着學校大門，「哎，痛苦的生活即將開始，悲催的高三生活就在我剛剛踏入校門的一瞬間已經到來。願柯南大神保佑。」

古凡站在那裏看着自己妹妹耍著活寶，「柯南不是一集死一人嗎？你要在上學的200多天裏死二百多人？」

古悅斜着眼睛歪著個嘴巴看着古凡有些不敢相信，「你也看漫畫？」

古凡搖頭，「看那東西太浪費時間，之前看新聞網友下面說真相只有一個，誰誰誰就是兇手啥的，感覺好奇就度娘了一下。」

「哎，真像就是你這人真沒有幽默細胞。」」古悅無語的拖着箱子從古凡身邊走過。

女生宿舍古凡也進不去，幫妹妹收拾床鋪不存在。就算他想，宿管阿姨也不會放行啊。古凡才多大，說句不好聽的，不把他當成學校的學生趕出去就不錯了。

在樓下古凡又給古悅轉了一萬塊錢，「學費自己去交吧，和你一起來學校看着你們同學怪怪的眼神我彆扭。」

何止古凡彆扭啊，古悅也感覺彆扭。剛進學校沒有多久，一名老師就攔著古凡兩人，說他們要維持好正當的男女關係，說什麼學校不準談戀愛一類的。

古凡和古悅解釋了半天才把誤會消除了。

古悅很嫌棄的擺手「你快走吧，快走吧，看着你我都難受。」

古凡走在古悅的學校內，看着本是充滿朝氣的學生們低着頭玩手機，或者抱怨著開學之類的話，覺得自己好像失去了一些東西。對，是失去了高中時代的生活，那種為了考上好大學日夜熬戰的生活。

不過想想自己那幾年過得不比高三生活差，每天被醫書，練習針灸，推拿，開方子等等，好像比高中的必考科目還要多那麼一點點，難度更大上不知道多少倍。

古凡走出學校，到小賣鋪買了一瓶水，看看時間才十點多，上班太早，回去也沒什麼事情，該去幹些什麼成了一件頭疼的事情。

「叮叮叮叮」

古凡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黃梓萌打來的，剛接通電話那頭的黃梓萌就急忙說道，「喂，古凡嗎？你這會忙不忙？」

古凡有些奇怪今天黃梓萌今天怎麼突然給自己打電話了，還這麼着急，「沒什麼事，黃法醫你有什麼事嗎？」

「你能來一下落雲路118號嗎？這邊發生了一起兇殺案，我拿不準想讓你過來看看。」黃梓萌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古凡也沒有廢話，「你把具體地址發給我，我現在打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