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第一個女人
記憶里，魔都還停留下幾年前。
一如房嫙清和他老公所想，楚漠下飛機以後，不禁開始琢磨先去看望外公，還是先去拜訪秦家好呢？
不過，楚漠瞬間就不再糾結這個問題了。
當下攔了輛計程車。
而後很快來到了一家酒吧。
作為一名合格的紈絝，每每到一個新城市，不就應該先到這樣的娛樂場所，來放縱，享受一下夜生活嗎？
這家酒吧的名字叫唐朝，只是聽着就知道，是那種復古風格，相比那些喧囂的夜場，這裏的環境顯然要安靜許多。
不過這對楚漠來說，並沒什麼。
楚漠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
向電影里「小二」打扮的服務員，要了一瓶女兒紅，點個一盤牛肉乾，一碟花生。
「客觀您的酒，請慢用，有需要隨時叫我。」
那小二把酒拿了上來，留給楚漠一個職業化的笑臉，而後就走開了。楚漠自顧拿起瓷酒杯看了看，接着倒了一杯。
剛舉起杯子，放在嘴邊，還沒來得及品，下一秒，竟是沒忍住微微一愣。
視線停留在不遠處。
那裏坐着一個女人。
她看上去二十三四歲的樣子，挽著頭髮，身着綠色旗袍，雙臂裸露在空氣里。
許是酒吧光線，也可能是她喝了不少，總之她那張不施粉黛，美得不可方物的臉蛋，看起來微微泛著紅暈。
是她！
肯定是她！
當年楚漠為了初戀，成功將自己變成了花花公子。雖然那個夜晚他喝了不少，但那是他的第一個女人，她的模糊，她的氣質，在記憶里存在着，很深刻。
都說女人把第一次看得很重要，事實上男人也是如此，只不過男人並沒有那種痛，感受才沒有女人那麼深。
而眼前這個女人，要是楚漠沒搞錯的話，應該就是那貨的第一個女人。
對於那貨的風流，楚漠不去計較，也沒什麼多的感覺。然而這一瞬間，他的心竟是動了動，彷彿某根弦被碰觸到了。
在記憶里，那貨還去找過她。
或許當時他還沒打算做個花花少爺，也可能是一覺醒來，發現床單上映着幾朵梅花格外刺眼吧！
但就算他幾乎把整個海北翻過來，也沒找着她。
可能她那晚過後就不在海北了吧！
也可能她就只是他的艷遇。
僅僅是他生命里的一個過客。
此刻在魔都看見了她，而且距離她這麼近，要說楚漠的心裏沒有半點漣漪，那是不可能的。
只可惜…
楚漠杯中酒一飲而盡。
他已經不是原來那貨了。
她，也可能不再是那個原來女人了吧！
她今晚似乎有什麼心事，一杯接着一杯，雖然喝酒喝的並不快，但她一直都在喝。
像是察覺到了楚漠的目光，她緩緩抬起頭來，迎上楚漠的眼睛，這瞬間，四目相對。
只見，她的眼神里先是透著些許好奇，之後換上了驚訝，最後掩飾不住眼底的那抹慌亂。
卻是不動聲色的收回目光，低頭自顧重新喝了起來。
彷彿…什麼也不曾發生過。
不知為何，楚漠這瞬間的心情突然就變得很差。
他直接拿起了酒壺喝了起來。
咕嚕！
女人不經意，又或者是刻意的留言，她的餘光所到，只見楚漠像個酒鬼，看起來也像個為情所傷的男人。
咚！
楚漠將空酒壺頓在木桌上，高聲喊道：「小二，再給我來一壺！要比這個酒更烈的！」
楚漠很鬱悶。
那貨的殘念又在作祟了。
剛才與那女人四目相對的那瞬間，腦海中彷彿有個聲音，在激動的說：過去，快過去！那是你的女人！
尼瑪！！
這瞬間，楚漠真有句MMP不知當講不當講，之前就連他都以為，那貨為了蘇茵已經改了，現在看來，他改個毛啊！
難道要他過去跟那個女人相認，然後尷尬的對她說：對不起啊，那年那天那晚，是我不懂事！
而後在對方透著詫異，或像看煞筆那樣的眸光下，不知道是什麼心情，補充說道：「其實那天晚上，我也是第一次！」
來這喝酒的，什麼樣的人都有，對於楚漠這麼快就消滅那瓶女兒紅，小二並沒有感到奇怪。
很快他就把一瓶酒送到了楚漠眼前，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卻見楚漠二話不說，就拿起酒壺，咕咚咕咚的灌了起來。
「嘖~~」
在小二詫異的眼神里，楚漠又喝了一瓶，他還沒來得及感慨楚漠的酒量，只見楚漠抬起頭來，不滿地道：「這酒不夠烈！重新給我來三壺烈的！」
小二一聽這話，就知道這貨肯定失戀了，要不也受了很大的刺激，同為男人，不禁有些不忍，於是小心勸說道：「客觀，您要再這麼喝下去，等下會醉的！」
「四年前，一個夜晚，我喝醉了，那天晚上，我迷迷糊糊的跟一個女人去了酒店。她好像也醉了！」楚漠淡道：「第二天醒來后，那個女人不見了，床上只留下了幾片印記。」
一時間，小二不禁張了張嘴。
他真不知道該怎麼接話，畢竟楚漠講的這個故事，說的並不完整，不過也是很多男人都會羨慕的，就比如說他，他怎麼喝醉了，就遇不到這樣的好事呢？
不過，更大的可能，應該就是在佩服，根本找不到語言來表達此刻對楚漠的敬佩，他仔細看了楚漠幾眼：四年前，這貨上初中了嗎？想不到這年頭還有這麼專情的男人，這貨竟為了一個一夜情，傷心了整整四年！
事實上，楚漠說這話，並不是跟小二解釋，也不是再跟他講故事，他看上去是在看着小二，實則目光一直都在那個女人臉上。
他的聲音並不小，如果她不是聾子，肯定能夠聽見。她雖然沒往這邊看，給人感覺就是在獨酌，但她那雙不停閃爍的眼睛，騙不了他，她，就是那個女人！
楚漠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說，或許他腦子裏有個聲音，很想知道，四年前那個夜晚，她為什麼會去夜場買醉，最後還跟他去了酒店？為何第二天不告而別？這幾年都生活在魔都？她是做什麼的？有沒有男朋友？過得幸福不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