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往事早已不負存在
「嗯嗯。」鳳九歌抬頭，「確實很好吃，茉兒不覺的？」
鳳璃茉微微一笑：「很好吃。只是覺得，阿姐似乎變了，你以前用膳可是很端莊，現如今這樣，我很喜歡。」
「喜歡就好，吃飯吧！」
鳳璃茉一笑，點頭答應。
這一頓飯，吃的時辰格外的長。
鳳璃茉看似用膳，但一雙眼睛卻一直盯着鳳九歌看。
看着看着，她卻忽然間蹙眉，像是在思考什麼。
眼中閃過疑慮，但下一瞬，疑慮被打消，她的唇角又揚起了笑容。
她在想什麼？
這是她阿姐，獨一無二的阿姐。
若非五歲那年，阿姐堅決讓舅舅帶走自己，恐怕此刻，在相府受了諸多欺辱和折磨的人便是自己。
這麼這些，都是阿姐代自己受過……
想到此，鳳璃茉心中一痛。
……
她和鳳紫幽都與鳳九歌不同，都有很強的靈力慧根，雖算不上什麼天才，但靈脈充沛。
她現在已經有了四階靈力，而鳳紫幽十三歲，卻已達到兩階半。
他們兩個人相比鳳九歌，都很幸運，只可惜，苦了阿姐一人。
……
輾轉間，中秋月圓之夜將至。
眼看着明晚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中秋月圓之夜，鳳九歌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無法入眠。
她催眠自己，終於緩緩入睡。
但著一覺，睡的卻不怎麼安穩。
一晚上，她都在做夢，夢裏有很多場景。
山清水秀，鳥語花香，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總之……
這一切的一切都很美，鳳九歌穿梭在桃樹間，花朵怒放，一朵比一朵爭艷。
夢裏的她二八年華，一襲淡紫色衣裙裝扮，黑髮如同潑墨傾瀉。
明眸皓齒，人比花嬌。
面前是一大片鏡湖，湖水清澈，女子蹲在水邊照着自己水中的倒影。
她微微一笑，似是很滿意自己現在的打扮。
「鏡花水月，水月鏡花……九兒可否與本座一同賞賞？」
「既如此，那便一起！」
那女子起身，一襲紫衣曼妙。
但轉身的瞬間卻被嚇到，因為自己身後那人竟沒有麵皮。
他一襲淡紫色衣衫，渾身上下，甚至體形都十分清晰。
但唯獨那一張臉，卻是白茫茫一片模糊的。
女子嚇的一聲尖叫，連連後退！
「你……你是誰？你不是他，不是！尋了這麼久，你依舊不是桃樹下傾城之姿的他！你不是……」
女子嘴裏連連呢喃出聲。
她面前的紫衣男子忽然鼻逼近，那一團白霧模糊的臉很是可怕。
他開口，聲音虛無縹緲，似有若無。
「九兒，你忘了本座嗎？玉水湖畔，你曾說……」
後面的話，還不等那男子說出來，那女子卻已經驚呼一聲。
「撲通」落入了身後的湖水中。
……
她的身子，慢慢的往下沉，依稀間，耳邊似是響起一句話。
「鏡花水月，水月鏡花。一眼照前世，一眼誤今生……」
……
胸口起伏不定，鳳九歌抱着被子坐起，她大口的呼吸，額頭上有汗珠滾落。
多久了，她沒有做過這樣的夢。
啥？
晉王帝冥夜？
她避之不及的人，這丞相老爹的腦袋怕是被驢給踢了。
皇帝也是震驚：「鳳愛卿，你確定此人……咳咳咳……是你心目中的，咳咳咳……女婿人選？」
皇帝說這句話的時候，心尖一顫。
臉上的表情頗為奇怪。
「正是！」
鳳傲天一臉的無辜，他一心一意都想要為鳳九歌的餘生做打算和考慮。
至於這張老臉，丟了也無妨！
「請皇上聽老臣一眼，畢竟昨夜……晉王殿下還夜探老臣愛女閨房，由此看來，晉王還是對九歌有意思的！」
有什麼意思啊有！
晉王怎麼可能看上鳳九歌，一個黑黝黝毫無靈力的姑娘！
皇帝心中吐槽，但面上還是保持着威儀的樣子，他的眼角偷偷的打量了一下一直端坐着的帝冥夜。
他忍不住開口：「晉王，你意下如何？」
一刻鐘過去了，沒有動靜，兩刻鐘過去了還是沒有動靜。
三刻鐘過去了……
皇帝鳳傲天，以及那站在皇帝身邊的公公，這三人都齊齊的看向帝冥夜。
鳳九歌咬牙切齒，玩歸玩，但不能玩大了，萬一這帝冥夜忽然間來了，當眾給自己難堪就不好了。
畢竟，這件事情怎麼可能呢？
這個帝冥夜在星月國就是一個另類變態的存心，不近女色。
傳言晉王眼高於頂，一般的女子他瞧不上。
曾有大臣為了討好帝冥夜。還特意找了五位西域最懂風情的女子塞到了晉王府。
但是不出半刻鐘，那幾位女子都被原路攆了回去。
晉王更是一臉厭惡，連一根頭髮都未曾碰。
……
鳳九歌拉回思緒，正要開口拒絕，不料身後響起一道聲音。
這聲音淡淡然的，似是聚集了天地間所有靈秀之氣，宛如高山澗流淌的潺潺溪水，動聽悅耳。
「既如此，便依了丞相所言。」
那端坐與椅子上的男子，忽然間站起身，緩緩開口。
眾人的視線剎那間望向帝冥夜，皇帝更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
而鳳九歌宛如聽到了驚天動地的聲音。
她機械化般回頭，看向身後。
帝冥夜嘴角含笑，面具下的雙眸瀲灧如璀璨星光。
這一眼便讓人沉溺與其中。
鳳九歌很努力的收回視線。
「皇上，爹爹所言皆是為了九歌。但九歌有自知之明，自知廢柴怎可和晉王殿下相提並論。」
「所以……九歌只求下半生安穩，其餘的什麼也不求。」
皇帝左右為難，他看了看鳳九歌，又看了看帝冥夜。
最後，還沒等開口。
帝冥夜再次說話了：「本王離誓，兩年後，願娶九小姐為妻。」
鳳九歌心中一跳，忍不住多看了帝冥夜兩夜。
這貨在想什麼？
她無非就是想要坑坑他，並沒有想過要這貨娶自己啊。
事情的發展順序瞬間脫離軌跡。
「殿下不必為難，九歌自知殿下風采，日後，定有良人相配……所以……」
「本王的良人就是九小姐。」
「殿下！」鳳九歌心中不安。
一顆心狂跳……
「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