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話 被鬼抓住了

第五十八話 被鬼抓住了

()第五十八話被鬼抓住了

六道骸發了一會兒愣,突然回過神來問:「老大在幹什麼?」

秀吉專心地擰著濕衣服,頭也不抬地說:「把水擰出去,幹得快。WwW.bxwX.Org筆下文學」

六道骸哭笑不得:「……好像……光擰……擰不幹?」

秀吉抬頭,一臉茫然地看着他:「啊?什麼?」說着突然像想到什麼似的頻頻後退:「我警告你離我遠點啊……」

六道骸無奈,只好走進去接過秀吉手裏的衣服,展開搭在椅子背。

「都擰不出水了,還是晾晾比較好。」

秀吉上下打量著那件皺皺巴巴的外衣:「不行。」

「怎麼不行?」

「這樣幹得慢!」

六道骸:「……犬,把老大的衣服拿洗衣店去,洗乾淨再烘乾拿回來!」

「哎——?」城島犬一臉不情願地從地上爬起來,拖長了聲音應着,用兩根手指夾起上衣和外褲,晃悠悠走了。離開房間的時候不忘用鄙視的眼神看了一眼秀吉。

秀吉沒話了,打着噴嚏悻悻走到床邊坐下。

六道骸一臉無奈地看着秀吉只穿着一條花平角內褲,不由得問道:「那套制服是新的,沒人穿過。您不用不好意思,儘管拿去穿。」

秀吉抬頭看了他一眼:「我內褲也濕了,這樣正好晾一晾。」

六道骸:「……」

柿本千種看不下去了,走到六道骸身後小聲說:「骸先生,這小子怎麼這麼麻煩……」

六道骸依舊笑着,此時避開秀吉的目光,哭喪著臉看向柿本千種。

「千種,你這麼問我……我問誰去?!」

柿本千種:「……」

等到兩人再次將注意力轉向秀吉,卻發現那個只穿着平角內褲的棕發少年不知什麼時候歪倒在床上,懷裏抱着搖尾巴的貓咪睡著了。

至此,六道骸從一開始就緊繃的神經驟然斷了。

柿本千種驚恐地看着自家老大周身散發黑色氣體,默不作聲地轉身朝門口走去,只得小心翼翼地讓開,讓六道骸通過。

「千種,看緊點,等他醒了叫我。」

「哦,是。骸先生。」柿本千種扶了扶眼睛,回頭看向完全沒有危機感的棕發少年,面無表情的眼中閃過一絲冷色。

秀吉是不知不覺間睡着的。

——與其說睡着,不如說是失去意識。

一開始大黃貓粘上來,他隨手將小動物抱在懷裏。

對於自己身處陌生地方這件事,秀吉本保留着最起碼的戒備心,在這種精神極度緊張的情況下,自己不應該這麼輕易睡着。

那時候他感覺有點冷,而懷裏的貓咪暖烘烘的,他抱着抱着便倦意襲來……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秀吉醒來的時候,發現已經天黑了。

他發現自己躺在陌生房間的小床上,緊閉的窗戶外透進慘白的月光。

蔓延至全身的涼意讓他不由得哆嗦了一下,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身上,發現自己仍然穿着平角短褲,幾乎是毫無遮蓋地躺在硬邦邦的小床上。

大概是長時間保持不舒服地睡姿,稍微動一下都感覺脖子酸痛。

然而就在這時他重重打了個噴嚏,鼻涕拖出老長。慌忙想找紙巾擦鼻涕,卻無意中摸到擺在枕頭邊的乾淨衣服。

秀吉捂著鼻子從床上爬起來,藉著月光看清整整齊齊擺在身邊的東西,是他之前自己穿過又被雨淋濕的那套。

恍惚間他有那麼一瞬間的愣神,直到鼻涕都快接不住了,才回過神。用一隻手笨拙地穿好衣服,又爬下床在小房間里的各個儲物箱裏尋找擦鼻涕的東西。

紙巾沒找到,破舊的毛巾倒是能利用一下。沒人要的舊毛巾擦得鼻子生疼,上面的灰塵讓秀吉咳嗽不停。

好不容易平復下來,秀吉喘著粗氣把破爛毛巾丟得遠遠的,從地上爬起來環顧四周。

沒有電,房間的燈自然點不亮。

那三個少年不知道去哪了,房間里空無一人,安靜地有些可怕。

那些或緊閉或虛掩的儲物箱將秀吉圍在中央,似乎每一個箱子裏都藏着正在竊竊私語的小人,睜著血紅髮光的眼睛藏在黑暗中觀察着他。——似乎隨時都會撲過來張開血盆大口將他吞噬。

秀吉突然感到一陣毛骨悚然,他再也不敢看四周,而是飛快地徑直朝門的方向跑去。他以為只要出了這個房間就安全了,卻沒想到,當他推開那扇門,展現在他眼前的是另一個更巨大的黑暗空間。

他站在門口,背對着月光照着的安靜小屋,面對着伸手不見五指的寬闊大廳。

同樣都是安靜到近乎死寂,而原保齡球館的大廳里散發着一股詭異的發霉味道,讓秀吉不由得想到哪個角落會不會藏着什麼……

就在這時——

呼啦……呼啦……

秀吉緊繃着神經,小心翼翼地聽着這突然出現的細微聲響。

像布料與什麼東西摩擦的聲音。傳來的方嚮應該是窗戶。

——大概是風吹着破碎的窗帘發出的聲音。

秀吉在心裏這樣安慰自己,緊繃的神經卻再也放鬆不下來。

——他感覺更害怕了。甚至開始埋怨毫無戒備心睡着的自己。如果不是之前莫名其妙的睡着,自己又怎麼會一個人被丟在如此恐怖的地方……?

但是此時此刻讓他繼續躲在後面的小屋裏也不可能了,秀吉望着無邊黑暗思索片刻,最後決定——走出去。

憑藉之前進來時的記憶,他找准方向小心翼翼的前進。

秀吉什麼都看不到,只能聽見自己腳踩在破舊木地板而發出的咯吱咯吱的聲音。

在被無盡黑暗包裹着的環境中,每邁出一步都艱難無比。僅僅走了幾步遠,後背卻已經被冷汗浸濕。

就這樣不知道走了多長時間,秀吉機械地邁著步子,驅使精疲力盡的身體朝前移動。

前方傳來微弱的聲音,像是人哭喊。

秀吉心裏一沉,腦中一片空白。幾乎是無意識地快步朝前走去,一隻腳卻突然被什麼東西抓住。秀吉想要掙脫,那東西卻將他的腳踝抓得更緊了。

——誰、誰抓我?!

他想呼叫,喉嚨里卻發不出聲音。驚慌失措中他將絆住自己的東西腦補成從地底冒出的惡魔的手,驚叫着胡亂掙扎卻一不小心摔倒在地。儘管如此,他還是不斷的奮力掙扎,然後感覺到那東西把自己的腳踝卡得生疼。

秀吉累得掙扎不動,索性趴在地上等魔鬼撲上來吃自己。

「誰在那裏?」

伴着有些熟悉的聲音,有人踩着破舊不堪的木地板一步一步朝他走過來。

秀吉鬆了一口氣,趴在地上大口喘氣。

感覺到有人抓着肩膀把自己扶起來,秀吉像抓住救命稻草般回握住對方有些冰涼的手。

之後,頭頂亮起一小塊淡藍色的光亮。

「原來是你。」戴毛線帽子的少年用手機屏幕照着他和六道骸,居高臨下地看着,被藍光照的有些詭異的眼鏡片下,一雙沉靜的眼睛露出些許差異的神情。

微弱的冷光下,一身狼狽的棕發少年緊緊抓着六道骸的手,頭埋在六道骸懷裏,肩膀則不住顫抖。六道骸表情僵硬地看着,另一隻原本做出攻擊姿態的手停在半空,然後遲疑着,緩緩鬆開,變成輕輕拍打棕發少年的後背。

「哦呀,你哭了?」

低頭看着埋在自己懷裏的某人,六道骸嘴角抽動,語氣卻故作輕鬆地這樣說。

秀吉把頭埋得很低,原本顫抖的身體突然一頓。

「沒有!」懷裏的棕發少年嘴硬地說道,下個時刻卻因為強忍着不哭而變成一連串打嗝。

「……噗……」

「不許笑!嗝——」

「噗——哈哈哈……」

「嗝——不許,嗝,笑,嗝!」

秀吉覺得難受死了。

「是地板碎了。」六道骸用手機照着秀吉的腳被卡住的地方。

平復下來的秀吉紅着眼睛,一手抓着六道骸小心翼翼地抬腳從地板的黑洞裏拔出來。

「哦……切,我早就知道!」秀吉忿忿地說着,有些懊惱地坐在地上不動彈。

「……噗……」六道骸忍笑忍得辛苦:「你是不是以為被鬼拖住了?」

「……我才沒有!」

「噗哈哈哈……」

「=皿=有完沒完!」

秀吉不滿地揮手制止六道骸,身後有個人突然拍了他一下。他有些疑惑地回頭,卻看見一張猙獰的泛著黃光的臉出現在離自己不到幾厘米遠的地方。

「啊啊啊啊——!!!!」秀吉再次嚇得慘叫出聲,全然不顧剛剛強撐起來的形象,再次驚恐地朝後退去,把站在身後的六道骸給推倒在地。

城島犬舉着手電筒,笑岔了氣:「哈哈哈這傢伙膽子真小啊哈哈哈……」

柿本千種扶起六道骸:「骸先生您沒事?」

六道骸拍拍身上的灰塵,低頭看向秀吉。棕發少年慘白著臉,愣愣地看着前方的黑暗,掛在眼角的淚水順着臉頰滑落,看樣子好像已經嚇得崩潰了。

六道骸無奈地看向城島犬:「犬,你做得太過火了。」

黃髮少年還在朝秀吉做鬼臉,此時站起身滿不在乎地說:「誰知道這傢伙這麼怕鬼!」

柿本千種說:「不……我覺得,在這種環境下,如果犬你這麼嚇唬我,我也會崩潰……」

城島犬扭頭不看柿本千種:「切!別騙人了,千種你怎麼可能怕黑。」

「犬,你錯了,沒有人不害怕黑暗。」

柿本千種丟下這句話,轉身消失在黑暗中。

作者有話要說:十萬字是個坎兒,二十萬字也是個坎兒……

我華麗麗的卡文了……QAQ明明情節都想好了就是寫不出來……

我錯了……前兩天大姨媽來了……肚子疼……所以就沒更……

這周不出意外大概能穩定更新……捂臉

請大家不要抱太大希望…………………………(拍飛)

呃,不知道這章寫的如何……大家要說出來啊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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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絕對寵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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