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發達了

「這牛肉夠新鮮！」

許傑品嘗了小欣的手藝，讚歎之後就想起一個很關鍵的話題，問道：「爸，你有沒拍賣行的門路啊？我聽說現在的拍賣很是紅火，但裏邊的門道多多，今天有鑒定費，明天有錄圖費什麼的，收費異常混亂，你可得小心一點啊。」

聽到這裏許大山也放下了筷子，嚴肅起臉說道：「嗯，這方面的確值得擔憂。可是我們在古玩街那裏沒什麼關係，否則拿去那裏直接轉讓，那就可以節省諸多的手續費了。」

許傑當即想了起畢寒和馬老。

於是建議道：「爸，不如我們明天去古玩街轉轉，我在那裏也混過一段時間，多少也認識幾個人，不如去那裏碰碰運氣，你覺得如何呢？」

許大山想到拍賣所需的高昂手續費，於是點下頭。

許傑也沒浪費時間，馬上撥打今天剛剛得到的馬老號碼。雙方取得共識之後，馬上約定時間見面。

……

翌日。

古玩街的古式茶樓。

這座古式茶樓完全是為了搭配古玩街而建的休閑之地，被人承包之後改造成商業休閑場所，倒也成了古玩街的一景。

馬老把約定地點定在這裏，倒是恰到其份。

許傑跟許大山帶着青花大碟來到了古式茶樓，順着包廂號找上了地點。

馬老看到許傑到來，笑着迎接道：「小傑啊，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又見面了。」

許傑連忙回道：「馬老，這一次真的是麻煩你了。」

馬老回道：「這是什麼話！老頭子跟你小子這般投緣，稍微出點手就要說什麼客氣話，哪裏是朋友之態啊。」

馬老如此爽快，倒是顯得許傑見外了，讓他汗顏。

不過許傑也沒冷場，馬上為雙方介紹起來。

許大山見就馬老一人而已，與預計的有點出入，不免有點遲疑，問道：「馬老，不知道買家來了沒有？如果買家不在場，即使我們吹得天花亂墜也無濟於事啊。」

馬老卻笑着回道：「怎麼，難道我不像買家嗎？」

「不是……」

許大山雖然不擅交際，但也知道不能隨意得罪脾氣古怪的馬老。

馬老卻說道：「小傑，老頭子雖然只是一名小藏家而已，但對古玩的熱情卻是有目共睹的。如果你們的東西值得收藏，老頭子自然不會吝嗇金錢。」

「請馬老過目！」

許傑知道馬老的為人，馬上將清乾隆青花大碟拿出來，讓馬老鑒賞。

「果然是乾隆瓷器！」

馬老看了一眼就肯定其年份，連忙戴起手套接過手檢驗。

只見馬老的手慢慢地在清乾隆青花大碟摩挲，有時是順着圖紋，有時是順着修復好的裂縫，時而皺眉，時而肯定，神態很是認真。不用說，馬老是此道高手，有豐富的鑒寶經驗。

良久。

馬老將清乾隆青花大碟小心放好，點頭評價道：「你們沒騙我，果然是修復好的清乾隆青花大碟。不過你們的修復工藝很是出色，至少比這裏大部分的古董修復師來得專業，挽回了它不少的價值。」

許傑和許大山聽得放下心頭的大石。

馬老隨後肯定道：「你們的清乾隆青花大碟所畫的是傳統的童子求學圖，寓意很是正面，而且人物的形象生動，青花工藝上乘，造型也是大氣磅礴，是很典型的官窯瓷器。」

許傑和許大山當即喜出顏面。

雖然他們早知道自家寶物的底子，但聽到買家如此肯定，自然是越發欣喜。

馬老隨後抱出一系列的數據：「在圈子裏，清乾隆青花官瓷的交易量不小。在去年，有一隻本估價是14萬元的花卉彩碟以22萬的價格成功拍出；年頭，一隻估價只是8萬元的青花魚尾耳花卉杯最終以15.8萬拍出；同樣是年頭，一隻清乾隆青花螭龍尊經過近20次換手，最終以28.8萬的高價被人搶了過去。」

許傑和許大山對這些不熟悉，他們所知道的資料都是在網上查到的，遠不及馬老這個圈裏人清楚。

馬老下結論：「你們的清乾隆青花人物大碟有不錯的收藏價值，無論是藝術價值還是歷史價值都與那隻清乾隆青花螭龍尊差不多，只不過因為是修復過的，所以價格必須折損。」

許傑和許大山紛紛點頭，他們對這個結果早有準備了。

馬老最後給價道：「有鑒於未來的不明確性，所以我們只能給你們一半的價格。也就是14.4萬元。不過太多4不是很吉利，所以我給你們一個整數，15萬元，不知道你們對這個價格是否滿意？」

「滿意！」

「絕對滿意！」

這個價格已超越了許傑和許大山的估計，喜出望外。

馬老也鬆了口氣，說道：「既然你們同意，那我們去銀行轉帳和簽轉讓協議吧。畢竟這樣的事情，我們都必須用一定的法律條文來保證，是不？」

「正理！」

「是該這麼做！」

馬老如此認真，許傑和許大山更加沒意見了。

銀行里。

許大山激動地與馬老握手。

許傑納悶地問道：「馬老，看你的樣子似乎不是普通人，你究竟是幹什麼的啊？」

馬老笑着回道：「小傑啊，老頭子沒騙你，老頭子的確是古玩街的人，不過老頭子在天河城那邊開了一間拍賣行，每年都需要大量的古玩，所以經常流連古玩樓撞運氣。」

「天河城邊的拍賣行……」

「天河城邊就只有天河拍賣行而已！」

許傑說到這裏，與父親相對看了一眼，都看出彼此眼裏的震撼。

天河拍賣行，別說是在市，即使在全省也是數一數二的拍賣行，即使比起那些國際性的超級拍賣行也遜色不到哪裏去。而眼前的馬老，居然是大名鼎鼎的天河拍賣行創始人。

馬老見眼前這對父子大驚小怪的樣子，當即笑話道：「你們也別這樣吃驚，我只不過是沾了時代的便宜。剛才和你們父子接觸，覺得你們父子若是早20年去創業，打下來的江山未必就比老頭子的天河拍賣行遜色。」

許傑和許大山連連謙讓。

馬老又說道：「你們還真別驚訝。現在真正玩得起古玩、藝術品的哪一位不是大人物，我只因為生意需要才掙扎其中，你們若是遇到那般真正的收藏家，才知道什麼是大人物。」

「好了，不說這些。」

馬老顯然有點疲憊了，說道：「原本想和你們這對知識厚實得有點可怕的古玩父子多溝通一點的，不過老頭子還有個約會，只能這樣了。以後若是有時間，或者什麼好介紹，可以到天河拍賣行找老頭子。」

「好的。」

人家有事，許傑他們也不好阻撓。

草草聊多幾句之後就各散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