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章:給鄉親們加菜
紅燒兔肉、荷葉蒸魚、糖醋魚、鹵鴨子、水煮牛肉、鹹菜豬肉湯、酸菜燉粉條、炸芋絲、虎皮辣椒、清炒藕片、涼拌芥藍……
滿滿當當兩大桌子。
大人們一桌,孩子們一桌。
親朋好友聚在一起,還沒開始吃,這心情就好的不行。
飯菜剛開始吃,大家都樂樂呵呵的。
尤其是楊松的廚藝,足夠讓所有人驚艷。
陳大奎全家淪為楊松的舔狗。
「楊四哥,小松這手藝怎麼這麼好?這些菜我們家裏也經常做,怎麼就和他做得味道不一樣?」
「小松做得這個就叫,那個什麼詞兒來着?四個字的。」
「美酒佳肴。」
「我們平時做得都是豬食。」
兩桌子的人,都低着頭吭哧吭哧,吃個不停。
直吃得脖子發酸,才忍不住抬起頭晃動幾下,接着吃。
「這個兔肉真香啊!真是後山抓來的兔子?我怎麼覺得天上的嫦娥養的那兔子估計也就這味兒了。」
「還有這魚,居然連一根刺都沒有。」
「清蒸魚怎麼這麼好吃?看着簡簡單單的,盤子裏就一條魚,怎麼一吃,感覺就是鮮,就是香!」
「還有這個糖醋魚,不就是放點醋放點糖?我們家也放過?總是弄糊了,沒有你做得這麼好吃。」
「就連這個藕片也炒得這麼好吃。」
……
楊松在一旁勸酒。
吃吃喝喝到了下半場,陳大奎忽然嘆氣:「楊四哥,你有個好兒子,日子算是熬過來了,我們這還得熬著,那個楊老三真是唉,算了不說了。」
楊松急了:這可不能不說。
「他們家,我是知道的,昨天還拿着我爺爺的牌位到我家裏撒潑。」
「什麼?拿先人的牌位鬧事?」陳大奎氣得拍桌子。
陳二奎也道:「也是報應,那個楊大寶不是最心疼楊老三?」
陳三奎拽了他一下。
楊老四也不再提楊老三說話:「以後不和他們家打交道了。」
他就當沒這個哥哥。
「楊老三現在就跟瘋狗一樣,到處咬人,我們給他幹活,給的錢少的可憐,還不給買保險,現在還老是扣我們大家的錢。」
「上個月,胡達摔斷了手,楊老三那條瘋狗把人往醫院一扔就不管了,一分錢賠償都沒有,還直接把胡達給開了!」
人人自危。
「他還沒換新的安全繩?」
「換什麼安全繩?連安全帽都只給我們買二手的,新來的吳家的兩個小子,連二手安全帽都沒有。」
「還拖欠工資,每次找他要工資,都要被他扯著嗓子罵。」
楊松道:「為什麼不換個工作?」
「換不了,這鄉下哪裏那麼多活兒?更難的是,楊老三也不知道跟誰學得,騙着我們大家給他按了手印,說是必須給他打工三十年,誰敢不給他干,去別的建路隊,他就報警抓我們。」
楊松:連竟業合同都出現了。
「能拿來給我看看嗎?」楊松道。
「我們沒有,按了手印,在楊老四那裏收著。」
這頓飯最後以苦澀收尾。
回去之後,楊松和陳明坐在房頂上,望着無邊的曠野,沉默很久。
「我們得去看看那份協議。」楊松道:「我總感覺沒有那麼容易。」
陳明也道:「都說城市套路深,沒想到在這村子裏也有人心眼這麼深。」
到了晚上,楊松和陳明又去了杜寡婦家。
楊松粗著聲音,問楊明:「你爸騙那些工人簽的那份協議在哪藏着?」
「呵呵,你們是那伙人的狗啊?」杜寡婦心狠,只給楊明吃了一個窩頭夾鹹菜,他餓得渾身沒力氣,這個時候還有心情嘴裏不乾不淨。
「他吃得太飽了,明天起,什麼都別給他吃,餓兩天什麼都好了。」楊松挺想抽這小子一頓,又覺得會髒了手。
陳明道:「不如給他點鹹菜吃。」
楊松疑惑:這是為什麼?
「只給鹹菜,別給水,最多五個小時他就招了。」陳明笑道。
餓算什麼?口渴才是真的難忍。
楊松:「你狠。」
杜寡婦眯着眼睛笑:「兩位老闆,送兩條蛇進去,不到五分鐘,他準保哭爺爺告奶奶,求着要交代。」
美女蛇大概都是一個樣:「村外邊的林子裏多得是蛇。」
很容易就能逮回來。
楊松和陳明:美女蛇對自己曾經的男人下手夠狠。
「不用了吧,那是蛇,萬一真出點什麼事,我還得下去撈他。」楊松道。
陳明:「本公子膈應那玩意。」
「怕什麼,丟兩條菜花蛇進去,沒毒,就嚇唬他。」說話間,杜寡婦從陶罐里抓了兩條蛇丟了下去。
很快,楊松和陳明就聽見楊明在底下嚎,那凄慘程度,跟死了爹似的。
「救命!有蛇嗚嗚嗚……我交代,我都說,我爹把名單藏在大衣櫃底下,錢藏在我爹的枕頭下面,銀行卡還有存摺我沒找著!」
找到銀行卡和存摺,他估計早就跑城裏去了。
「早聽話不就行了?」杜寡婦拿支銅哨吹了兩下,蛇就跑了出來,回到她身邊,乖巧的在她腳邊纏繞吐舌。
「真乖,回來吧。」她打開陶罐,那蛇竟然十分聽話的爬回去。
真沒想到杜寡婦居然會訓蛇。
楊松很驚訝,還是穩住了:「陳明,你很害怕嗎?」
「沒……沒……害怕。」陳明舌頭都大了。
楊松:「從我身上下去。」
他被一個男人長手長腳的抱着算怎麼回事?
「哦哦哦哦。」陳明還是站不穩,只能扶著牆。
「松哥,說實話,這鄉下挺容易碰見蛇,咱們還是早點回去吧。」陳明想要瞬移,回去洛城。
洛城是個好地方啊,洛城沒有蛇。
至少他活這麼大,除了在自然博物館,就沒在別的地方見過蛇。
「不用怕,那蛇沒毒。」
「不是有毒沒毒,那玩意兒看見就怪噁心的。」陳明搓著身上的雞皮疙瘩。
楊松隨手塞給他一包東西:「帶在身上,蛇會離你遠遠的。」
「這是什麼?」
「雄黃。」楊松面不改色道。
杜寡婦鼻子動動,含笑沖他拋了個媚眼兒。
哪有什麼雄黃?
「我知道,蛇都怕這玩意。」陳明直接綁在脖子上了。
他是真噁心蛇。
問到了地方,他們兩個去了楊老三家,毫不費力的拿出那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