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大結局?

第434章 大結局?

好,就安排。

刀條臉簡單幫我收拾了廚房,我給她打下手,刀條臉誇獎我,說我獨自生活的技能漸長,出國也不是沒有好處。

問我幾時會畢業,什麼時候會回來。

「再說吧,如果在那邊真的生活得還蠻好,不見得會再回來。」

刀條臉擰開水龍頭,水嘩嘩從裏面流出來,碗盤在水槽互相碰撞,發出嘈雜的聲響。「您一直不回來,孩子們和先生怎麼辦?」

「先生?噢。」我低下頭,將切菜板放回原位。

「先生已經很久沒有回來了。」她說,低着頭,聲音不大,水聲幾乎蓋過了她說話的聲音。

「很久沒回來了?」我側過身體對着刀條臉。「沒人跟我說啊,那孩子們誰來照顧?」

這真是讓我始料未及的狀況。他怎麼可以這麼不負責?

我有點兒氣憤。

刀條臉也停下來,她關上了水喉。

「您前腳走,沒多久他後腳就離開了,不過離開之前......」刀條臉低下頭去,她不肯看我的眼睛,說實話,我不知道她是不肯還是不敢看我的的眼睛。

「她走了這麼久?」我愈發的氣憤,將抹布摔到枱面。「怎麼沒有人告訴我?」

這男人實在是太不靠譜了,我走他也走,兩個孩子算什麼?算怎麼回事?他們有父有母的,陳念不消說,哎喲,也真的是,兩個孩子攤上我們這種家長也真讓人難為情,沒一個人著調。

我下意識的朝外瞅了一眼,看見海平跟陳念跟梅森聊得正歡,不曉得他們在聊些什麼,這場面讓我心中得定不少,我平復了一下情緒。

「他走了這麼久?你沒說完的那半句話,告訴我。走之前怎麼了?把公司給賣掉了,他拿着所有錢跑路了?」

刀條臉抬起頭來,「瞧您把先生想的,先生是這種人啦。」

我轉過身來,拿起剛才被自己放下那塊抹布。「那他是哪種人了?哼,算了,我不跟你爭辯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單告訴我,他走之前發生了什麼事?」

刀條臉轉過身去,應該是在猶豫該不該告訴我真相。她將水龍頭擰開。

「我跟你說,你快告訴我實情。不然我開掉你,不讓你跟我的兩個兒子在一起。」

刀條臉的火被我這句威脅成功點燃,她憤恨的關掉龍頭,然後轉身看我,我微微抬起下巴,以示這一次我一定會寸土必爭。刀條臉的氣焰在我目光中漸漸平和,我決定在這種時候加一把柴,讓火燒得更旺一些。

「你以為我跟你開玩笑啦,這麼大的事兒你不告訴我。我是孩子們的媽呀,你不跟我說實話,我怎麼好把孩子放心交給你?不行我不念了,大不了退學,我親自帶這兩個孩子生活,到時這個家是我說了算,我

說用誰就是用誰。這還有什麼好跟我吹鬍子瞪眼睛的?」

刀條臉神情一垮,「我又沒說不說。」她語氣怏怏不快。

「先生走之前,有個特別漂亮的女人,不是去公司就是來家裏找他,無論在哪裏,他們都會關上辦公室密談好久,再後來先生就不辭而別。我問過阿東,阿東讓我不要瞎打聽。好在有萬茜,不然阿東一個人也忙不過來。你看阿東瘦掉了吧,他要管孩子又要管公司,說實話,阿東真是夠意思。」

我沒說話,最主要是不曉得要說些什麼。照理說我們已經分開這麼久,我重新開始了我想要的生活,他想要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原本也無可厚非。只是他的不辭而別實在讓我感覺到難過,我想孩子們也一定十分失望,陳念跟梅森其實都挺戀他的。

「他走時沒跟任何人交代?跟孩子們也什麼也沒說?他走了以後孩子們什麼反應?」

我突然間覺得揪心,我想陳念是不會問,梅森也不會問,他們知道大人之間出了問題,而他們如今刀力不歹,不能幫我們解決,於是他們選擇沉默,給我們這些成年人時間來處理自己的心理衝突,來處理彼此之間的關係。

還真是,人活着一輩子實在是太難了,有時是孩子讓大人們不省心,有時是大人們讓孩子不省心,命運總是偏配,不讓兩個同樣值得的人在一起。

突然間就有些失落,覺得自己是真夠失敗的,又在想,如果當初蕭晗沒有猜穿他的真實身份------算了,馬後炮,想那些幹嘛?哪怕不猜穿他的真實身份,我們兩個也存在問題。

年輕時的任性啊,終於還是得我們自己來買單。

出了門,見到三個孩子。噢,也不知怎麼了,莫名其妙就把海平當成了淮平,他們之間名字就差一個字,而且也說話聲音其實很像淮平,我也就是在坐在沙發上那剎那終於懂自己為什麼會對眼前這棒小夥子有興趣了,他身上有許多地方有淮平的影子。

「海平。」我出聲叫他,「你看,陳念跟梅森多喜歡你。你父母在不在本地,如果哪天方便約出來吃頓便飯,我們結個乾親,我一直沒說,其實你真的挺像我------兒子的。你不要多想啊,我不是占你便宜。」

張海平看着我,怔了一下,但旋即反應過來。

「好啊。」他倒是十分爽快,「我媽跟我繼父都在,不過繼父這兩天出了門,過兩天就能回來,然後我們出來一起吃頓便飯,我繼父也是做生意的,大家坐在一起聊一聊,興許你們認識。」

「噢?」我突然間對他繼父感興趣,也許真的認識。「繼父府上怎麼稱呼?」

海平朝我促狹的眨了一下眼睛。「留個懸念,到時候您就知道了。

他說回去就跟繼父通個電話,然後再通知我具體時間。

那晚,我失眠,起來在陳念跟梅森兩個的房間門前徘徊好久,真想推門進去看看他們,我記得小時候梅森一個人睡覺的樣子,長長的眼睫毛覆蓋住下眼瞼,呼吸平穩而勻凈,面色特平的平和與安詳。如今他們都大了,這半年來我不在他們身邊,也不知道他們過得怎麼樣,可能是已經學會了適應,也可能將生活中給他們的不滿藏在了潛意識裏。

我猶豫不知等到再開學要不要繼續。

「咳。」

我回過頭來,便看見張海平站在我身後。

「我聽見聲音,所以起來看看。看見你站在這裏,我看了一會兒了。」

我笑笑,被年輕的後生看到了我的心事,感覺上怪怪的,有點兒不好意思。

他自顧自徑直坐到沙發上,我走了過去,坐在另外一張沙發上,桌子上有水果,還有茶,不過茶都冷了,海平倒會泡茶,將水重新煮熟了,問我想喝白茶還是綠茶?

「白茶好了。」我說。「不過喝完了茶我們還怎麼睡?」

「大不了明天補覺。反正現在睡不着。您知道失眠為什麼會讓人痛苦嗎?」

「為什麼?」我問,海平幫我倒了一杯茶,端到我面前來。

「因為人愛跟自己的失眠叫勁,失眠大不了不睡唄,但是那人又偏想睡,又睡不着,於是痛苦。其實莫不如順應那失眠,就讓他失,等困了再睡唄,有什麼?」

聽起來不無道理。

反正睡不着,我拿起茶杯來喝了口茶。

這白茶聞起來還好,不香,也不太澀,但入口也沒什麼回甘。

「我不知道你是否知道我的家庭狀況,其實我剛才在猶豫,要不要放棄繼續在國外求學,回來照顧他們兩兄弟。他們都在成長階段,我不想錯過他們的成長,而且在情感上,他們也需要媽媽。」

張海平沒說話,而是把我的茶水續滿。

「這些人生的大主意我是沒資格指教的。」海平說,「不過我知道一點,有一陣子我媽以為他是為我好,是在為我付出,她所謂的為我好和為我付出差點兒就毀了我。因為人只要付出了就想要得到回報,有付出感,這種付出感會在無形當中給對方太大的壓力。如果不按照顧你們的來吧,你們會說我們不懂孝道,不懂感恩,把自己也折磨得夠嗆------因為說好了是為孩子付出啊,你們會自覺不自覺的將所有的精力放在孩子身上。嘗試着想一下,如果有個監控,24小時對你實行無死角監控,你能活得快樂?」

「不能。」我很感謝他的比喻,很恰當,十分形象,其實挺讓我豁然開朗的。

「海平,你很成熟。你繼父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感覺他完全改變了你。我無法想像你曾經有十分荒唐和任性的過去。」

張海平又一次微笑。

「每個看起來雲淡風清的人,都經歷過波瀾壯闊。潮之的以平,是因為曾經洶湧過。」

海平說,「不過我還是建議你開誠佈公的徵求一下孩子們自己的意見,敞開心聊聊這個話題,你也許會有收穫,也會找到最好的解決這個問題的途徑。」

我點點頭,站了起來,「雖然喝了茶,但我覺得今天我能睡好。」

我沒有放棄求學,陳念跟梅森也不同意,他們比我想像中獨立跟強大,尤其梅森,他跟我說過一句話,讓我印象十分深刻。

他說,媽媽,請您記住了,您是我的媽媽,但您不是我。

海平到底沒有跟我結乾親,因為他說他繼父那邊的事兒沒處理完,等他繼父回來,估計我們又要開學了,好飯不怕晚。我著的什麼急呢?只是覺得苦了阿東,他要兩頭忙,又要顧家裏又要顧公司,又沒個女人照顧他的飲食起居,好在刀條臉能搞好後勤。

我們每天晚上都會聊天,都會通視頻,阿東偶爾還帶陳念跟梅森過來看我。我十分慶幸當時接受了張海平的意見,如果沒有接受他的意見,可能我跟淮平的故事怕是要循環上演一遍。

人生最關鍵的那幾步真要靠選擇,而選擇一定考驗當事人的智商與情商。

兩年以後。

我跟張海平放假回國,期間又問起他的繼父,他說繼父那邊現在還真沒什麼大事需要忙,這段時間恰好有空。

我說那好啊,約出來,我又多個兒子。

次日海平給我打電話,告訴了我時間、地點,約我過去見面。我本來想帶着孩子們,後來想還是算了,先跟對方家長見了面敲定了細節再說。

結果單刀赴會。到那兒以後看見張海平一個人坐在桌子旁,「你的家人呢?」我問。

海平抬腕看了一下手錶,「馬上,他們剛才跟我說,已經到大堂了。」

「噢。」我放下包,也坐下,這時響起敲門聲,我首先看見了陳念跟梅森,後面是---------------張若雷!

從前的那個張若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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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愛迷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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