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三章 別離
看着夏青鸞那明媚的眸子，姜雲凡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
他知道青鸞捨不得自己。
也知道她現在的笑容是故意做給自己看的。
但是，他還是裝作不知道，不察覺。
「一定。」
「雲凡哥哥一定會來看你，別忘了，你可是我未過門的妻子呢。」姜雲凡笑容滿面。
看着古天闕等在上的神族強者，姜雲凡抱拳躬身行禮，輕聲開口：「自今日起青鸞便是神族弟子，青鸞年幼，初入上界修行，今後若有失禮之處，還請諸位前輩不要與她一般計較，多多擔待，不要過多苛責。」
說完，姜雲凡的目光透過眾人與古風的眸子對視。
古風在姜雲凡的眼中看到了不舍與決絕。
他微微點頭。
「我送你出神宮。」古風走向姜雲凡，夏青鸞也跟了出去。
古天闕等人靜靜的看着三人消失。
「此子雖然天賦不行，但是到是識大體。」神族有長老開口，對於今日姜雲凡的態度還是很欣賞的。
古天闕微微點頭。
說實話，諾大的神族留下一個姜雲凡輕而易舉。
但是，他們沒有。
因為夏青鸞。
神王聖體何等重要，關乎神族未來。
若是把姜雲凡留在神族之中，那對於夏青鸞將來成長必然是一個重大的阻力。
且割捨不斷。
所以，此子不能留在神族之中。
而夏青鸞入神族修行，少男少女的情愫會因為時間的推移，磨練和漸漸消退。
畢竟，修行是漫長的。
三年五載，十年八年的在想見，即便是在在深厚的感情也都會淡了。
這才是他們心中所想。
神族外。
夏青鸞雙眼通紅的站在古風身邊。
姜雲凡心裏也是難受。
但是，他卻沒有落淚，而是看着古風，再次躬身行禮：「古風前輩，在神族之中，我只信任你一個人，青鸞留在神族，孤身一人，還請古風前輩多多拂照，這份恩情，他日姜雲凡必當償還。」
看着眼前的白衣少年，古風點了點頭。
「放心吧，青鸞丫頭在神族之中我會照顧的，誰都不會欺負她的。」
「多謝前輩。」
說着，姜雲凡看了一眼夏青鸞，毅然轉身。
不能再看了，再看，他怕自己忍不住。
「雲凡哥哥...」
身後，是夏青鸞的輕聲呼喚，姜雲凡的腳步微微一頓，然後繼續前行。
「姜雲凡，你初入上界，獨自修行不易，你雖不能留在神族修行，但是我為你書信一封，舉薦其他頂尖宗門勢力拜入其中，對你大有裨益。」
聞言，姜雲凡輕聲開口：「多謝古風前輩，我想一個人自己闖蕩一番。
我不信我姜雲凡不能出人頭地！」
說着，他撒腿就跑。
他想飛快離開神族，慢走一步，他的心就難受一分。
如同刀剜。
看着姜雲凡的背影，夏青鸞在也忍不住，眼淚滑落，痛哭失聲。
自重生之後，兩人從未分開。
這一別，怕是再見也需要數年的光陰。
看着夏青鸞，古風也是有些心疼，他抬起手，輕輕地落在她的頭頂，慈祥的道：「丫頭，從今天開始，你便是神族弟子了，你就隨我住在神宮吧，有我在，神族沒有人能欺負你，不用怕。」
夏青鸞擦了擦眼淚，輕輕點頭。
隨後，她隨着古風，返回神族。
但是，卻頻頻回頭，希望能在回頭時看到姜雲凡的身影。
只是，直到她走到神族之中也再未見過姜雲凡。
離開神族的姜雲凡有些失魂落魄。
一雙眸子空蕩蕩的。
像是失去了靈魂一般，心裏壓抑的難受。
瞳靈飛身而出，站在姜雲凡身邊與他並肩而行，看着姜雲凡的狀態，他輕聲開口：「小凡，你為何要把青鸞留在神族之中？」
「在神族，不好嗎？」
「你明知他不願還要將她留在那裏，你和她都難受，這樣你就開心了？」瞳靈哼哼一聲。
剛入上界就分開，他也捨不得夏青鸞。
姜雲凡深吸一口氣。
然後，輕聲道：「青鸞是先天神胎，本就是神體，身體之中蘊藏神力，試問上界之中何地能比神族更加適合？我當然知道青鸞捨不得我，我有如何捨得將她留在神族之中，可是跟我一起浪跡上界，終究是散修，留在神族，比跟着我好千萬倍。」
瞳靈想開口，但是看着姜雲凡現在的狀態，他忍住了。
他知道，現在的姜雲凡肯定難受。
只是憋在心中不說而已。
「小凡。」瞳靈叫了一聲。
姜雲凡回頭，瞥了他一眼，「幹啥。」
「難受不？」
聞言，姜雲凡沒回答他。
「難受就哭出來吧，這裏除了我沒有別人。」瞳靈認真的看着姜雲凡。
姜雲凡垂眸。
看着瞳靈，漸漸紅了眼睛。
他本可以忍着不哭的。
但是，因為瞳靈這一話句話，他徹底綳不住了。
眼淚從眼眶中流淌而出。
他，淚流滿面。
若是他今年還是十五歲，他可以想哭就哭，因為那時候自己還是個孩子，但是現在他二十六歲了，還是哭了。
因為離別。
其實，這份眼淚姜雲凡早就該在離開下界時掉的。
但是，他沒有。
與父母分別時，他沒有哭。
與師尊分別時，他沒有哭。
離開下界時，他也沒有哭。
不是不想哭，是不能哭，他不想讓人看到他流眼淚的樣子。
離開神族，與夏青鸞分離的時候還是沒哭。
但是，現在他哭了，放聲大哭，不單單是與夏青鸞離別，還是這段時間壓抑情緒的釋放。
哭過之後，姜雲凡覺得心情好多了。
果然，情緒不能積壓，越是壓制，就越是難受，必須釋放出來。
瞳靈沒有笑話姜雲凡。
因為他知道，這段時間，姜雲凡也不容易。
「小凡，接下來我們去哪裏？」
聞言，姜雲凡微微思索，然後開口道：「我們先去一處僻靜的地方吧，我如今已經聖玄境六重天境界了，第三神道還未開啟，你幫我探查一下是不是我的身體出了什麼問題，若是沒什麼問題，那等我開啟神道之後，咱倆也該去找龍血了。
此時拜入宗門之中未免太過於拘束，行動不便。
這段時間先散修吧。
一切等我踏入祖玄境之後再說。」
「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