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五章 我本無敵，有何懼焉？
「你就說能不能吧。」姜雲凡繼續追問。
瞳靈微微沉吟。
「理論上是可以的。」
姜雲凡笑了。
吉爾梆硬，就很棒！
「小凡，你現在的身軀程度已經不弱了，尋常武者能做到你這般存在的幾乎沒有，但是，你生而至尊，身負上古十大龍神禁術，你要做的是橫壓一代。
不管在哪裏，你都要做到最強。
因為，你有敵人！」
說到這裏，瞳靈的目光閃動：「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承載龍神之力的，世間僅你一人。
但是，重瞳者，卻不止你一人。
他們如你一般，也都是生而至尊，血脈強橫之輩。
但凡出世，便是驚才絕艷。
而這世間，只允許有一位至尊，你若想要走上那無敵之路，便要努力修行，將你的能力達到極限，甚至超越極限。
重瞳者與重瞳者天生便是死敵。
你在靈玄大陸沒有遇到，不代表你在上界不會遇到。
記住我的話，你此生不可與重瞳者結交。
遇重瞳者，直接斬殺！」
聞言，姜雲凡目光閃動，心中震動。
「為何？」
這是姜雲凡此時的疑惑。
瞳靈背負雙手，像是一位足智多謀的智者一般，他背對着姜雲凡。
「重瞳者都是身負大氣運者。
天下間，界域無限，每一個界域之中或多或少都會有些絕世天驕誕生，生逢盛世，必有作為。
而重瞳者便是例外。
但凡有重瞳者出世，必將橫掃一代。
這是上天賦予重瞳者的力量。
算是得天獨厚。
他們如此，你也如此，只不過你與他們不同，你身負重瞳者氣運，又承載龍神之力，因此需要穩紮穩打，但是他們不同，他們沒有龍神之力壓制，幾乎生而無敵。
且，重瞳本身便是相顧廝殺之相。
重瞳者與重瞳者天生便是敵對，無法成為友方，這是命中注定。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瞳靈回頭，看着姜雲凡，他的眼眸逐漸深邃，閃動駭然的寒光。
「你若斬殺重瞳者，便能奪其氣運。
而你若是被殺之，被奪氣運是小，你身上的龍神之力也會被剝奪。」
「這便是重瞳者的另一個秘密。
傳承嫁接。
這一點也該到了告訴你的時候了。」
說着，瞳靈頓了頓，似乎在給姜雲凡消化的時間。
姜雲凡的心在震蕩。
傳承嫁接！
這四個字的意思很好理解。
姜雲凡目光微微收縮，顯然是被瞳靈的話震驚到了。
等了片刻后，瞳靈繼續道：「小凡，你知道嗎，你承載龍神之力，肩負太古十大龍神禁術本就是一個機緣巧合，自古以來，重瞳者都不是一人，而是數人，甚至數百人。
他們都素未謀面，卻又是龍神內定的傳人。
龍神之力傳給誰都是不確定的機緣。
而你便是這一屆承載機緣之人。
所以說，你現在擁有了龍神之力，卻不代表能一直擁有。
除非你站在了武道之巔，不然的話，你如此，沒有得到龍神之力傳承的重瞳者也如此，都是備選。
都有可能成為龍神之力的繼承人。
你要記住，你不是唯一。
但是，你要做唯一！」
瞳靈先是父親在教導兒子一般的指點姜雲凡。
姜雲凡聽着瞳靈的話，不由得打了一個寒噤，這話的確讓人感覺到頭皮發麻，甚至汗毛倒立。
而這讓姜雲凡害怕的還不止這些。
「這些備選者，包括你，重瞳便是其標誌，重瞳者能感受對放身體的氣運。
包括你身體之中的龍神之力。
誰都想成為龍神的傳人，誰都想承載龍神禁術成為至尊。
那你說，你們怎麼可能成為朋友？
你們只能是敵人。
至於所謂的傳承嫁接很簡單，就是重瞳者與重瞳者之間的戰爭，活着的人繼承死了的人生前的一切傳承。
比如，你如今開兩神道，若是你遇到另外一位重瞳者，你們決戰。
你若斬殺對方，便可承載他的一切。
氣運，傳承。
而你若戰死，他將直接承載你的龍神之力，成為龍神的傳承者，不用修行，直接承載你開啟兩神道的力量。
這便是傳承嫁接，這一點，只在重瞳者與重瞳者之間才存在。」
姜雲凡陷入沉默。
因為瞳靈的一番話，他的心情頓時沉重無比。
之前的歡笑蕩然無存。
此時，雖然隻身站在原地，卻感覺在他的身上有山嶽在壓着他一般。
讓他喘不過去來。
壓力，好大啊！
姜雲凡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了一下自己此時的心境。
「我要做唯一！」
「我要當至尊！」
「誰擋我，我殺誰！」
姜雲凡的聲音之中帶着堅定，他的眼神像是一把出鞘半寸的劍一般，閃動寒芒，卻不鋒芒畢露。
數月修行，他已經懂得收斂鋒芒。
該露時露，該藏時藏。
上界修行，不比下界。
在這裏，步步是危機，唯有努力變強，才能活下去。
而他，想活下去。
「咚！」
「咚！」
「咚！」
姜雲凡的心臟再跳動，澎湃有力，強健無比。
就連渾身的血液都在加速流動着。
感受着自身的變化，姜雲凡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一般，他閉上了眼睛，用心感悟。
身體深處，那片星海，在閃動光輝。
其中一道龍神禁術的力量在震動，像是即將破殼而出的鳥兒一般，在用力的掙扎著。
僅僅是掙扎，姜雲凡也感受到了其中的力量。
很強！
很恐怖！
那氣息，讓他震顫，也讓他期待。
「我感受到了。」姜雲凡的眼中帶着幾分激動，心中在期待。
第三神道會賦予自己什麼樣的力量？
他默默地想着。
瞳靈也是露出了笑容。
看着姜雲凡，他輕聲問道：「小凡，我與你說了這麼多，你怕嗎？」
「我本無敵，有何懼焉？！」姜雲凡目光與瞳靈對視，他語氣平淡，給出了回答。
他的眼中帶着星光。
像是星海一般。
他微微一笑：「開始你的確把我震到了，但是也就是那一剎那而已。
你說世間重瞳者都是龍神的候選人。
你說龍神傳承隨機選擇傳人。
你說重瞳者之間的傳承可以嫁接。
這都沒什麼，他們是重瞳者，我也是重瞳者，某種意義上，我們是平衡的。
但是，我卻被龍神選擇，不管是否長久，至少現在是我。
只要太古十大龍神禁術在我身上一天，我便多了一籌壓制其他重瞳者的力量。
我先天便立於不敗之地，我有什麼好怕的？
誰敢來，便殺誰！」
姜雲凡的聲音之中帶在豪氣與鬥志。
那份氣魄就連瞳靈都是微微失神，似乎在那一剎，他在姜雲凡的身上，看到了龍神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