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八章 欲往妖族
「小凡，你想去哪裏？」
回到小院后，瞳靈跟在姜雲凡的身邊。
姜雲凡駐足。
回頭。
這件事，是他早就相好的，從他在醒來的那一刻開始，他便沒想着久留乾坤聖教之中。
而是離去。
「在雍皇還沒有眼睛給我之前，我本打算帶着青鸞離開上界，回家，過完這一生。」姜雲凡輕聲道：「但是現在，我不能了，若是帶着青鸞回到下界，她會死，會在折磨中死去，我不想，也不願。」
「同樣，我也不想讓雍皇白白付出，她給了我眼睛，不是讓我當懦夫，廢人的。」
「我會帶着她的眼睛，變得更強。」
「然後，重返神族！」
「讓神族，付出他們應有的代價！」
姜雲凡的聲音就像是一塊寒冰一般，冷徹並透著刺骨的寒氣。
而瞳靈則是他的眼神中，看到了殺氣。
那股藏在眼中的殺氣。
「離開東聖神州？」瞳靈似乎已經猜到了姜雲凡的打算。
姜雲凡點了點頭。
他微微勾唇，然後，道：「你我各自在掌心之中寫一個字，看看你我所想，是否相同。」
「有意思。」瞳靈笑着答應。
然後，兩人各自轉身，在掌心中寫下來他們即將去的地方。
「三...」
「二...」
「一...」
姜雲凡與瞳靈同時打開手掌，看着兩人各自手心的字，他們笑了。
姜雲凡手中寫的是妖字。
瞳靈一樣如此。
他猜到了姜雲凡的想法。
離開東聖神州之地，前往妖族。
那是他們今後的修行之地。
萬載之前，人族與妖族以及魔族大戰，人族有東聖大帝橫空出世，一力壓二族，定鼎人族萬世不拔之基業。
三族簽訂和平協議。
停著殺戮。
直到如今，三族雖有小摩擦，但真正的戰爭已經萬載不曾有了。
人族之中，有妖族與魔族之人生活。
妖族和魔族之中同樣有人族修行。
這樣的生存模式，延續了數千年。
所以，在簡單的了解了這段情況之後，姜雲凡更加堅定心中的決定。、
入妖族修行。
至於為什麼不是魔族。
很簡單。
因為，在聖戰之中，姜雲凡身兼百道傳承。
一大半都是妖族的神通。
魔族的力量只有一小部分，所以，相比入魔族，妖族能讓他提升的速度更快，也更強。
剩下的便是人族神通了。
他想留在人族，但是在人族之中，神族的追殺，他沒有容身之地了。
只能離開東聖神州。
他才能活下去。
才能崛起，變強，然後，再一次歸來！
姜雲凡會把神族之恥藏着心中，以此化作動力，變強。
「走之前，我們去看看青鸞吧。」姜雲凡垂眸，看着瞳靈，兩人並肩而出，走向神玉山，寒玉洞中。
寒玉棺中，夏青鸞在沉睡。
因為剛剛有長老為她度過神力的原因，此時，她身上的劫光暗淡了些許。
看着周身遍佈劫光的夏青鸞，姜雲凡的心如同針扎般的疼。
「青鸞，我要走了。」
姜雲凡看着夏青鸞，輕聲開口，像是不忍吵醒她一般。
「雲凡哥哥不會拋下你不管的，但是，我暫時不能帶你走，你要留在這裏養傷，等我回來好嗎？」
「雲凡哥哥會讓你好起來的。」
站在姜雲凡身邊，瞳靈看着夏青鸞，沒說話。
他想把時間都留給姜雲凡。
但是，看着此時夏青鸞這般模樣，他也有些不忍。
於是，別過頭去。
玉棺中，夏青鸞眼角落淚。
姜雲凡垂眸。
蹲下身子。
輕輕吻了一下冰棺，那是夏青鸞眼角的位置。
「我會很快回來，很快！」
說完，他帶着瞳靈決然轉身，走出神玉山，頭也不回。
第二天，姜雲凡已經不在乾坤聖教了。
他走了。
走的無聲無息。
沒有任何人知道他什麼時候離去的，也不知道他去了什麼地方。
更加沒有告別。
當張昊陽等人推來小院的門時，人就已經不在了。
他們到乾坤聖教的山門口，依舊沒有看到人影，項問天想要呼喊，但是被眼疾手快的張昊陽捂住了嘴巴。
張皓月瞪了他一眼：「你想讓神族的人知道姜師弟來過乾坤聖教嗎？」
「你會害了姜師弟，也會害了青鸞姑娘的。」
「對對對。」項問天拍了拍腦門兒，嘿嘿一笑，但是眼睛卻是紅著的：「姜師弟，一路平安啊！」
「一路平安！」
看着遠方，張昊陽與張皓月也是含笑流淚。
今日一別，不知在見，是何日了。
蘇雍皇走了。
而今，姜師弟，也走了。
都，走了…
……
離開乾坤聖教之後，姜雲凡以最快的速度走出了東聖域。
他要將乾坤聖教的風險降到最低。
因為，只要他在東聖域中，那乾坤聖教就有嫌疑。
本就懷疑乾坤聖教的神族必然會大做文章，甚至動手，這是他不想的。
所以，只有飛速離開東聖域才行。
一日之間，姜雲凡橫跨數百萬里疆域。
他的目標是妖族。
東聖神州之外。
一路南下，跨越無盡海域，便是妖族地界。
到了那裏，就相對安全了。
但是，在姜雲凡穿越南聖域的時候，遇到了神族的強者。
十餘位。
神玄境強者！
看着姜雲凡，神族的諸強者也都是驚駭無比。
「姜雲凡，你的眼睛....」
「因該瞎了，對吧。」姜雲凡笑道：「這可是秘密，自然不能讓你們傳回神族，都死吧！」
說着，他的眸子之中有瞳術發動，神族那十餘位強者皆是臉色痛苦的抱住頭。
下一刻，姜雲凡背後，神劍嗡鳴，劍氣盪九天。
一聲嘹亮的劍吟聲響起。
一道神光透傳天地。
帝劍之神威，一劍光寒十九州！
十餘位神族強者，皆殞命於帝劍之下，血不染劍身，看着眼前的屍體，姜雲凡確定沒有活口之後，方才收劍。
「能死在帝劍下，也算你們的榮幸了。」
說完，姜雲凡一把火將這十幾位神族的強者全部火化。
不留在一點痕迹。
然後，他離去。
只要穿過南聖域后，便是妖族地界了。
姜雲凡深吸一口氣，御空而行。
飛入海域上空。
傳入雲層之中，消失不見！
而就在姜雲凡離去的瞬間，又有十餘位神族強者出現在姜雲凡殺人之地。
看着地上未被燒成灰燼的屍骨，他們臉色難看，陰沉。
「姜雲凡剛剛殺了人，走不遠，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