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三章 解惑
姜雲凡繼位妖帝之後的第一件事便是開戰。
而這一戰，也是至關重要的一戰。
關乎妖族存亡。
甚至關乎上界興衰。
勝則妖族可保，敗則妖族淪為人魔二族的奴隸之地，再無翻身的可能。
因此，在封禪大典之後姜雲凡便整頓了妖族的軍隊。
隨時做好了開戰的準備。
但是如何打，還不知道。
這一戰，幾乎匯聚了整個妖族的強者，大軍之中煉神境巔峰的存在超過四百位，歸虛境的存在接近三十位，過萬道虛空戰艦，這是千萬妖族軍團的力量。姜雲凡還準備了後備的力量，清一色都是歸虛境的存在。
作為後手出場。
還沒算上書院的力量。
這樣規模的軍隊堪稱恐怖。
但是，姜雲凡知道，人族與魔族兩族聯手的軍團更強。
每每想到這裏，姜雲凡的眼中便有化解不開的凝重之色，那日之後，各族妖皇紛紛返回封地之處調遣軍隊，妖皇城中，姜雲凡位居皇宮之中，在皇城周圍則是妖神山二十多位妖皇的住處。
他們，拱衛著姜雲凡。
這段時間，龍紫月與朱曌等人都沒有返回書院，都留在皇宮之中陪着姜雲凡，同時幫着姜雲凡處理一些妖皇朝的事物。
因為，他們都感受到了姜雲凡的壓力。
很大。
他們同為書院的弟子。
但是現在，姜雲凡卻肩負着一族的興衰。
可想而知，這份重擔有多強。
在加上，對妖族開戰的不只是魔族，還有人族。
姜雲凡，出身人族。
所以，他們都想為姜雲凡分擔一二。
妖皇宮，一座巍峨壯美的山巔之上，姜雲凡臨風而立，俯瞰著妖族皇城的輝煌。
「這一戰，該怎麼打？」
姜雲凡輕聲呢喃，這樣大規模的戰爭姜雲凡從未參與過。
若說單打獨鬥，他在行。
但領導這樣的戰爭，他沒有經驗，更沒有經歷過。
神識中，瞳靈走出，出現在了姜雲凡的身邊。
他靜靜的站在姜雲凡的身邊。
一雙眸子在閃動，像是在為姜雲凡出謀劃策一般。
「小凡。」
良久，瞳靈叫了姜雲凡一聲：「你說，書院在妖族號稱至尊實力，受妖族眾生氣運與信仰加持，那人族的紫霄宮和神魔島呢？」
聞言，姜雲凡微微搖頭。
「不清楚。」
他在人族之時並未聽聞紫霄宮，又沒有去過魔族，對此不是很了解。
但是，瞳靈這一句話，姜雲凡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
「鯤鵬。」
姜雲凡叫了一聲。
下一瞬，一道身影出現在了姜雲凡的身後。
「帝君。」
他身影正是鯤鵬妖君。
也是姜雲凡自妖神山來帶的嫡系強者之中修為最強者，有望衝擊人皇。
對他，姜雲凡極為信賴。
「我要回書院一趟，老規矩，我不在，你暫代政務。」
「遵命！」
然後，姜雲凡的身影消失了。
妖聖書院。
千塵閣。
寧天涯似乎早就猜到了姜雲凡會來一般，桌上奉著一杯茶，還是熱的。
「院長。」
姜雲凡微微行禮，叫了一聲。
寧天涯目光閃動：「有事問我？」
姜雲凡點頭。
他的確有事情要詢問。
「關於人族紫霄宮和魔族神魔島？」寧天涯又問。
姜雲凡笑了笑：「是。」
既然院長已經猜到了，他也就不繞彎彎道了，直入主題，畢竟現在時不我待。
「雲凡，我妖族自太古時期便誕生，太古時期，天地初開，大妖橫行世間尚未有人魔誕生，那是屬於妖族的時代，太古時期結束之後妖族的力量被大大削減，這世間正式進入上古時期，妖族大妖絕跡，血脈流逝，人魔誕生，崛起，與妖族分庭抗禮直至如今。」
「妖族現有書院後有皇朝，所以，妖族的信仰之力與氣運與書院貫通，相連，只要妖族的信仰與氣運在，在妖族之地，書院便可立於不敗之地，至於人族則是現有聖賢，聖賢創武道，開神通而後人族大興。」
「所以，人族的氣運與信仰只屬於皇朝，不屬於紫霄宮。」
聞言，姜雲凡眼中有恍然之色。
同時，他的心中也在思索。
當然，他依舊在認真聆聽。
「至於魔族則與妖族相近，但是，他們的與神魔道的關係是供奉。」
「上古時期，魔族興盛源於魔神，傳聞魔神有無上神威，動輒毀天滅地，黑暗之力強橫無敵，魔族便是由此而來，所以魔族嗜血，殘忍弒殺，因為他們的身體之中流淌著上古魔神的血。」
「魔族供奉神魔島，從神魔島中獲取強大的力量，但卻無法支配神魔島。」
說完，寧天涯端起茶盞，剛觸手發現茶涼了，於是他輕輕揮手，杯中的茶被換掉，他滿意的點了點頭，細細的品著，這也是在給姜雲凡思考的時間。
姜雲凡垂眸，將這三者之間的關係慢慢的串聯起來。
人族的信仰與氣運皆屬皇朝，與至尊勢力紫霄宮無關，那就是說妖聖書院在妖族之地可憑藉眾生信仰與氣運無敵，但紫霄宮不行，但是，書院離開妖族之地就失去了與眾生信仰和氣運的關聯，也就無法無敵了。
至於魔族神魔島可以支持魔族，但魔族無法支配神魔島。
現在，人族與魔族聯手。
那也就是說，其實，兩族聯手，真正能出手的至尊勢力也只有紫霄宮。
神魔島不可能出場。
因為魔皇無法調配。
「院長。」
姜雲凡起身，臉上有露出了微微輕鬆的笑容。
「對謝院長解惑。」
寧天涯微微點頭：「知道該怎麼做了？」
對此，姜雲凡嗯了一聲。
「難怪當初妖族與魔族聯手攻打人族之時殘敗，妖族是沒有書院的支持，魔族則是因為無法支配神魔島，唯有人族紫霄宮出手。」
「不是書院不支持，而是無法支持。」
「書院只有在妖族才是書院，離開了妖族，便不是了。」寧天涯輕聲道。
「那對於這一戰，我便有打算了。」
姜雲凡的眼中閃動鋒芒：「院長，您覺得來一招關門打狗，如何？」
對面，看着姜雲凡眼中的笑容，寧天涯點了點頭。
「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