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0章 究竟是誰幹的？
山林之中，有兩個戰場。
每個戰場波及的範圍，直徑都將近百里。
戰場核心區域，一切都化成齏粉，足見戰鬥有多可怕。
只看這戰場景象，便不難想到，這裏必定經歷過極為驚人的戰鬥。
「這是怎麼回事？」
劍閣和風暴古城眾人，卻都茫然了。
姚承濟他們，不是去追殺凌雲嗎？
明明凌雲本身已中了劇毒，這是一件手到擒來的事，怎麼會爆發這樣的大戰。
難道是凌雲在絕境之下，選擇了自爆？
這也不是不可能。
凌雲再中毒，實力也擺在那。
如果自爆，凌雲的確有可能製造出這樣的場面。
但也不對。
就算凌雲自爆，那也應該只是製造出一片廢墟，這裏卻有兩處廢墟。
「看，地上有一具屍體。」
有劍閣弟子道。
而不用他說，很多人也都已發現這屍體。
這屍體，已經慘不忍睹。
不少膽子大的飛禽妖獸，都撲在這具屍體上分食血肉。
「太慘了。」
「這凌雲死的真是慘。」
人們暗暗嘆息。
顯然，人們都認定，這必定就是凌雲的屍體。
想想凌雲生前也是天驕級人物，死後卻連屍體都無法保全，成為禽畜的食物。
一些動了惻隱之心的武者，快速上前將那些飛禽驅逐。
他們打算將凌雲下葬。
無論生前他們對凌雲有多少偏見。
現在凌雲已經死了，就理應得到尊重。
這在武道界，也是一種默契。
但下一刻，他們的動作就猛地僵硬。
「你們怎麼了？」
察覺到他們的動作異常，他們身後的武者也飛了過來。
而等他們看到地上屍體的模樣，全部都彷彿遭受晴天霹靂。
儘管這屍體已被破壞得嚴重，但大致的輪廓還在。
這根本不是凌雲。
「百……里……牧！」
有人從口中，艱難的吐出這三個字。
「什麼？」
「這怎麼可能。」
「百里牧怎麼會死。」
其他人也都不敢相信。
這太不可思議了。
百里牧是半步真魂武者，地榜天驕。
這樣的高手，只是來追殺一個身中劇毒的凌雲，怎麼會死？
但事實擺在面前，由不得他們不信。
沈星夜和宋北樓的臉色，都很不好看。
「究竟是誰，是誰殺的百里牧？」
宋北樓沉聲道。
沒人認為，是凌雲殺的百里牧。
他們下意識覺得，是有其他高手插手了這場戰鬥。
「從這戰場的痕迹來看，這戰鬥的波動，絲毫不遜於你我。」
沈星夜冷靜的分析，「由此可見，百里牧必定動用了禁忌手段，多半是服用金烏丹，將金烏真身進化為金烏金身。
但即便這樣，他還是被斬殺，所以那斬殺百里牧之人，實力絕不在你我之下，甚至……」他後面的話沒說。
可在場眾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那斬殺百里牧之人，實力很可能比沈星夜和宋北樓都更強。
「我們先去另外一個戰場看看。」
沈星夜道。
很快，眾人便來到凌雲和李天羅等人的戰場。
這一下，沈星夜和宋北樓的臉色，都陰沉得彷彿可以滴水。
尤其是沈星夜，第一次失態動怒。
地上到處都是屍體。
李天羅、姚承濟和劍閣所有出來追殺凌雲的弟子，全部死了個精光。
而且，這些人的死狀更慘，成了乾屍，連飛禽都不屑於來吃。
「看來我們沒有猜錯，凌雲有幫手。」
沈星夜冷冷道：「有兩位比肩你我的高手，襲殺了百里牧和李天羅等人。」
「該死，究竟是誰幹的？」
宋北樓咬牙切齒道。
「在這秘境中，有這個實力的人就那麼幾個。」
沈星夜道：「除了你我之外，還有古月宗的李驚羨，毀滅島的蘇時越，金烏古宗的陸羽，起源武院的秦燦，以及黃天古國的幾個地榜天驕。」
黃天古國，便是天隕古界的原住民勢力。
天隕古界曾為黃天古界，後來被修羅攻破，世界殘破，這才淪為天隕古界。
「古月宗、毀滅島和金烏古宗，都可以排除，這三個勢力與凌雲關係都很惡劣。」
沈星夜無比理智，「凌雲從未進入過天隕古界，所以黃天古國的人也可以排除，那麼剩下可能性最大的，就是起源武院的秦燦。」
「這麼說，凌雲的靠山，就是秦燦。」
宋北樓惱火道：「該死的秦燦，這就是個笑面虎，表面對我們笑容滿面，暗中卻早已盯上我們。」
「凌雲能在雲霧秘境中一路暢通無阻，說不定就是秦燦在暗中出手，凌雲就是他安排的一顆棋子。」
沈星夜道。
「這件事，我們一定要報復回去。」
宋北樓怒道：「就算弄不死秦燦，這凌雲若是沒有被七彩迷障之毒弄死，我們也必定要想辦法殺了他。」
沈星夜沒有說話，但明顯也同意宋北樓的話。
凌雲可是將他們的七彩鍾乳都拿走了，他絕不可能放過凌雲。
被他們議論的凌雲，此刻已結束修行。
讓所有人都不可能想到的是，他沒有去其他地方，而是再次飛向迷蹤山。
劍閣和風暴古城的人，都忽略了一個問題。
地靈鍾乳和七彩鍾乳每次成熟，基本都會被人類收割一空。
那麼黑牛老妖，是怎麼晉陞為真魂妖獸的？
還有，這黑牛老妖最後的反應也太古怪。
若黑牛老妖真那麼重視地靈鍾乳和七彩鍾乳，為何這些東西都被收刮一空，黑牛老妖卻沒有拼了命的來追殺他們這些偷盜者？
在凌雲看來，這更像是，地靈鍾乳和七彩鍾乳，只是黑牛老妖用來掩人耳目的東西。
黑牛老妖很清楚，人類手段眾多，不是他想防就能防住的。
甚至，他真要惹怒了人類，人類下一次進入雲霧秘境，便很可能準備更恐怖的殺招來對付他。
所以這黑牛老妖，假裝地靈鍾乳和七彩鍾乳是他最重要的東西，每次卻都讓人類奪走。
而事實上，更大的秘密，卻被黑牛老妖隱藏着。
當然，如果只是猜測，還不至於讓凌雲這樣冒險的去跑一趟。
凌雲的把握，超過八成。
他的分身比其他人，都更先一步潛入迷蹤山，早就在那地下世界裏探索過。
那時他的分身就發現，迷蹤山內有一件被人們忽略了的東西。
這東西，看起來極不起眼，讓人們將之視若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