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9章 你沒做夢
姑射山，由於地理位置特殊，處於西荒邊緣。
當初凌雲開啟十三神龍大陣時，並沒有將姑射山籠罩進去。
這就導致，姑射山如今位於妖魔領地。
「那第七倫什麼實力？」
蘇晚魚並未掉以輕心。
「第七倫乃太虛高手，更可怕的是，他地位不凡，所以身邊很可能還有其他強者守護。」
方東道：「所以，你們若要去救陳姑娘她們，必須小心行事。」
凌雲深深的看了方東一眼。
不過最終，凌雲並沒有多說什麼，擺擺手道：「將他押下去。」
方東最後的一番話，無疑救了方東。
否則，凌雲不介意殺掉方東。
除此以外，方東似乎還有些良心。
這樣以後有什麼新問題，他還可以隨時來審問方東。
方東暗鬆口氣，他最怕的就是凌雲直接殺了他。
現在凌雲不殺他，那麼將來妖魔大軍攻破白鹿宗，他就還有脫身的機會。
沒錯。
即便凌雲留了他一命，他依然不可能對白鹿宗歸心。
說到底，他不認為白鹿宗能對抗黃泉上界。
白鹿宗遲早要覆滅，他可不會傻到將自己，綁在一艘即將傾覆的船上。
另一邊。
在白鹿宗大軍的進攻下，妖魔前鋒大軍，已徹底潰敗。
凌雲神色很平淡。
現在白鹿宗遇到的，只是妖魔的先鋒軍隊，通常先鋒軍隊的實力都很弱，說是試探的棋子也不為過。
「師姐，我打算去一趟姑射山，你可要一起去？」
凌雲道。
「好。」
蘇晚魚點頭。
兩人將統領白鹿宗大軍之權，暫時交給張懸。
接着他們就出發，前往姑射山。
到了原本姑射山所處位置，他們卻發現姑射山已消失不見。
好在這不是什麼難事。
他們隨手抓了只妖獸，拷問一番后便知道，姑射山被姑射尊者，用大手段挪移到了東土。
主要西荒這邊有降魔珠，黃泉上界的能量很難抵達這裏。
對於妖魔來說，西荒邊緣絕不是好的修行之地。
所以，姑射尊者才將姑射山，給移到東土。
西荒與東土之間，本隔着無盡森林。
森林中，有着無數妖獸。
正因這森林，昔日東土才無法輕易進入西荒。
不過如今，這森林已被妖魔大軍，開拓出多條道路。
這道路沿途到處都是妖魔。
等來到東土，凌雲二人發現變化更大。
東土的人族過得無比凄慘，完全成了妖魔的奴隸，甚至有妖魔圈養人類，將人類當作口糧。
很顯然，在許多妖魔的眼裏，人類對他們來說，就和人類看待豬羊差不多。
這類景象太多。
一時半會，凌雲和蘇晚魚也管不過來。
所以，他們沒有出手。
當務之急還是先將陳朦朦和顧清影接到白鹿宗。
「咦？」
不過半途中，凌雲看到了一熟悉身影。
下方，是一座靈礦。
靈礦中，數千人類在這挖礦。
只有賣力幹活的人，才能活下來。
這時，一個人類因為受了傷，不小心將扛着的礦石灑在地上。
「人類，你是在找死嗎？」
一隻牛頭妖獸降臨。
「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們繞過我……」這人類跪地求饒。
說沒說完，那牛頭妖獸就一把擰斷這人類的脖子，然後對其他妖獸道：「把他洗乾淨煮了。」
「是。」
其他妖獸舔著舌頭，一副很嘴饞的樣子。
這情形，看的其他人類都無比恐懼，即便生病或者受傷，也不敢有半分懈怠。
而就在這群礦奴裏面，有兩道凌雲見過的身影。
「小姐，是我對不起你。」
一名白髮老者痛苦道：「當初如果不是我，將你帶到東土來，你就不會經歷這樣的苦難。」
這白髮老者，正是昔日西荒越國大門閥廖家三長老，廖文華。
他旁邊有一個少女，是廖曉蝶。
當初，凌云為了從凌家手中，救出張懸等白鹿宗眾人，深入黑龍嶺。
就是在這過程中，凌雲與廖曉蝶和廖文華，有過一面之緣。
「三長老，這怎麼能怪你。」
廖曉蝶搖頭，「讓我來東土磨礪，見識武道聖地，這是父親和我自己的決定，你只不過是負責守護我罷了。」
當初，她來東土歷練，想要更好提升武道。
但沒想到，沒過多久便遇到妖魔浩劫，後來她便被妖魔抓到這靈礦，成為了礦奴。
而廖曉蝶心中，還有個秘密，一直沒人吐露過。
她之所以同意來東土，是因為當年聽說凌雲也在東土。
當年在黑龍嶺內，她見過凌雲一面，從此凌雲在她心中，就留下無法磨滅的印象。
那個少年，宛若一座高山，屹立在她心靈深處，讓她無比崇拜，從此決定要追隨對方足跡。
正想着，她忽然看到，天空中出現兩道身影。
這兩道身影，一男一女。
那男子是個黑衣少年。
「凌公子？」
廖曉蝶呆了呆。
接着她就一陣苦笑，覺得自己真是魔怔了，大白天的，居然會因為想凌雲產生幻覺。
如今的西荒，已被妖魔大軍封鎖，凌雲又怎麼可能出現在這。
何況，被妖魔抓了近兩年，她也知道一些更高境界的秘密。
原來荒古大陸，只是低武世界，被稱作「下界」，上面還有等級更高的上界。
妖魔就是來自黃泉上界。
荒古大陸九大境界，被妖魔稱為「命魂九重」。
昔日荒古大陸的最強者武帝，對妖魔來說，也只不過是命魂第九重的武者，根本算不上什麼強者。
命魂之上，還有天魂和虛魂。
只有晉陞天魂，才能凌空飛行。
凌雲身為西荒武者，縱然天賦妖孽，實力也頂多是武帝，不可能飛在天上。
就在廖曉蝶腦海亂糟糟時，四周響起妖魔的喝聲：「什麼人？」
而天空兩道身影，沒有理會這些妖魔，直接降落到廖曉蝶身上。
「廖姑娘。」
凌雲不由一嘆。
他沒想到，會在這見到廖曉蝶，後者還成為了妖魔的礦奴。
當年他見到的廖曉蝶，陽光明媚，嬌俏可愛，如今卻是瘦骨嶙峋，遍體鱗傷。
「凌公子？
我是在做夢嗎？」
廖曉蝶神色獃獃。
蘇晚魚心中一陣酸澀。
從廖曉蝶的輪廓不難看出，這小姑娘昔日必是美人胚子，現在卻被折磨成了這樣。
「你沒有做夢。」
凌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