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3章 雲心水
「我無需解釋。」
凌雲一笑。
這金蟾丹上，的確存在一股與金蟾氣極為類似的精神意境。
大概也正因為這樣，那嘉德拍賣會才會被矇騙。
但這精神意境，並非什麼金蟾氣，而是人為留下的。
凌雲只是轉念便猜到大致情形。
必定是有個武者，擁有金蟾血脈，並修鍊到不凡境界，領悟了血脈中的金蟾之意。
這武者，將自己的靈識印記，改造一番后留在金蟾丹中。
其他人感知后，很容易將其靈識印記中的金蟾之意，當做是金蟾氣。
不過這些話，凌雲懶得去說。
他已不想在這多浪費時間。
造化丹心！頃刻間，他就運轉造化丹心。
一股無形的丹道意志，朝着那金蟾丹碾壓而去。
在其他人看來，凌雲則只是看了金蟾丹一眼。
然後不可思議的事情便發生。
那金蟾丹原本光彩照人，且散發奇妙意境。
人們看到它，就彷彿看到月華傾灑，金蟾吐納。
可現在，金蟾丹上散發出來的那股意境蕩然無存，光澤也變得暗淡。
「這是怎麼回事？」
在場眾人都不由大驚。
眼前這情形，的確已無需凌雲解釋什麼。
只要稍微有點眼力的人，都看得出這金蟾丹是假貨。
這對人們的衝擊無疑極大。
凌雲先前說這金蟾丹是假貨時，根本沒人信。
畢竟這金蟾丹，出自嘉德拍賣會所。
結果現在，凌雲只看了一眼，這金蟾丹就莫名的原形畢露。
「你對金蟾丹做了什麼？」
紅衣女子盯着凌雲，雙目噴火道。
「紅弗，住口！」
美婦臉色猛變，用前所未有的焦急語氣，對紅衣少女叱喝。
不僅如此，隨後她還疾步走到兩名仁心堂護衛身前。
那兩名仁心堂護衛，已展開一副要出手擒拿凌雲的架勢。
他們這樣做很正常。
凌雲的舉動在他們看來，分明是在仁心堂搗亂，他們自然要將凌雲拿下。
可這次，迎接他們的，是兩記清脆的耳光聲。
美婦狠狠的甩了他們兩耳光，然後厲聲道：「立即向這位客人賠罪。」
兩護衛神情一陣青一陣白。
他們也不是普通人，都是問鼎一品武者，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被美婦這樣當眾扇耳光，這對他們來說無疑是很丟臉的事。
更別說，美婦還要他們向一個少年賠罪。
但他們不敢違背美婦的話。
美婦的身份，不是他們能對抗的。
當即，兩人都老老實實，對凌雲躬身道：「這位客人，我們不該冒犯您，在此我們向您賠罪。」
美婦這才神色一緩。
四周眾人都驚愕無比，覺得美婦的態度，實在轉變太大。
這讓他們很疑惑不解。
就算金蟾丹是假的，美婦的反應似乎沒必要這麼大。
凌雲眉頭微挑。
事情的發展，即便他也深感意外。
「尊貴的客人，今天之事是我仁心堂之過。」
美婦對凌雲欠身道：「我們誤將假的金蟾丹當成真丹，而客人您好心提醒我們，我們卻不識好歹，還對客人您多有冒犯。
紅弗，你也給我立即向客人賠罪。」
紅衣少女怒道：「老師，我憑什麼向他賠罪，就算金蟾丹是假貨，那也是我們的事，與他何干。
何況別說您，我都是問鼎真師，他一個不朽武者，根本擋不住我們的賠罪……」「閉嘴。」
美婦怒斥，「你這混賬丫頭，若再敢對貴客不敬，休怪為師不講情面。
現在，立刻給我向貴客賠罪！」
她的聲音中，透著極為複雜的情緒，有憤怒，有緊張，還有驚懼。
紅衣少女心頭咯噔一下。
她和美婦朝夕相處，對美婦的了解遠超其他人。
其他人察覺不到美婦的真實情緒，她卻感受到了美婦的驚懼。
究竟是什麼，竟讓老師生出驚懼之心？
不管如何，紅衣少女已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不敢再胡來。
「這位貴客，紅弗在這向您賠罪。」
紅衣少女只能忍着不爽，對凌雲欠了欠身。
「當不起。」
凌雲淡漠道。
不得不說，多虧美婦反應快。
否則，對方真要繼續冒犯他，那這件事絕對沒這麼容易揭過。
他凌雲，可不是能輕易冒犯的存在。
這淡漠態度，讓美婦心神冰涼，後背冷汗直冒。
「孽徒，還敢站着，速速給貴客下跪。」
美婦當即對紅衣少女道。
「我給他下跪？」
紅衣少女瞪大眼睛，難以置通道。
讓她給凌雲開口賠罪，這已經是她能做到的極限。
現在師父居然還讓她下跪，難道她不要面子？
「你若不跪，那我跪。」
美婦道。
紅衣少女心神顫抖。
儘管覺得無比屈辱，可美婦這句話，還是瞬間讓她無法招架。
「下跪就免了。」
凌雲擺手，覺得有些索然無味。
若美婦繼續冒犯他，他或許還有興趣懲戒下這仁心堂。
但對方態度突然變得如此謙卑，只當他意興闌珊。
他凌雲若暴露丹帝身份，那神明都會跑來給他下跪。
一個刁蠻無知的丫頭給他下跪，他不會有任何成就感。
當即，他便打算離去。
美婦不知凌雲想法。
察覺到凌雲的去意，她心頭非但沒放鬆，反而更加驚悸。
她可不敢讓凌雲就這樣離去。
若凌雲對她還有不滿，那未來很可能會給她帶來災難。
心念急轉間，美婦已作出一個決定。
美婦翻手取出一個瓶子：「貴客，今日的確是我仁心堂之過。
為了表達歉意，我願意將此物作為賠禮，還望貴客能接受。」
凌雲下意識想拒絕。
他可不想隨意和其他人扯上關係。
但話剛到嘴邊，他目光就忽然一凝，定格在這瓶子上。
「此物是？」
凌雲沉聲道。
聽到凌雲詢問，美婦心頭暗喜。
她最怕的就是凌雲對她的賠禮不感興趣。
現在凌雲主動詢問，無疑證明凌雲對這東西有興趣。
她連忙道：「回貴客，這瓶子裏盛裝的是雲心水，取自星雲之心，對修為有着大用處。」
凌雲怦然心動。
雲心水？
這哪裏是什麼雲心水，分明就是雲心母水。
雲心母水，是雲心水變異而成。
所有星雲核心，都有雲心水。
但誕生雲心母水的幾率，不到百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