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匹夫之勇
莫何川聲音乾澀：「凌雲，陳孔雀是宗門真傳……」「不用廢話。」
凌雲冷冷打斷，「無論她是誰，想殺我的人，就得付出代價。」
「沒有商量餘地？」
莫何川想儘力挽救，「你想要什麼，我可以用資源來為陳孔雀彌補過錯。」
陳孔雀雖然不及凌雲，但也是真正天才，這樣的天才弟子，死了他真的會心痛。
凌雲不為所動：「沒有任何商量餘地。」
莫何川臉色變換不定。
此刻，他無疑陷入一個巨大抉擇中。
這個抉擇，便是他究竟選擇陳孔雀，還是凌雲。
他沒有遲疑太久。
能走到今天這高度，他的魄力遠非常人能比。
很明顯，陳孔雀的重要性，比不上凌雲。
陳孔雀是天才，但這種天才姑射山還有幾個，今後也還能再找到。
凌雲則不同。
除此以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這關係姑射山未來前程。
凌雲的出現，對他來說，等於及時雨。
正當莫何川要開口時，一名長老出現，在他耳邊低語。
聽完后，莫何川先是怔了怔，隨後臉上閃過一抹輕鬆笑意。
他轉頭看向凌云：「凌雲，不是我不想把陳孔雀交給你，實在是沒法辦到。」
「你覺得我會信嗎？」
凌雲諷刺道。
「我沒騙你，也沒必要騙你，就在昨天，陳孔雀進入了姑射洞，想在其中尋找突破契機。」
莫何川道：「而姑射洞，乃我姑射山始祖姑射尊者所設，其內禁制非武尊不能破。
所以，現在除非陳孔雀自己出關，否則沒人能拿她怎樣。」
對於這個結果，莫何川真是萬分慶幸。
陳孔雀畢竟不凡，能不犧牲，自然不犧牲的好。
同時他相信，如今凌雲殺心這麼重，是處於衝動之中。
只要讓凌雲冷靜幾天，他再許以利益，讓凌雲見識到加入姑射山的好處。
到時即便陳孔雀再出關，他也有把握讓凌雲不再斬殺陳孔雀。
「姑射洞嗎？
告訴我，姑射洞在哪。」
凌雲面無表情。
「沒用的……」莫何川還想說，卻被凌雲不耐煩的打斷：「掌門，我能否奈何陳孔雀如何，那是我的事，你只需告訴我，姑射洞在哪即可。」
「既然你不甘心，那我就帶你去吧。」
莫何川搖頭一笑。
此時，他已沒什麼擔心。
剛才他的話，沒有任何誇大成分。
姑射洞，真的非武尊不能破。
甚至，如果是那種根基薄弱的武尊，同樣都破不了姑射禁制。
當即莫何川就帶着凌雲，前往姑射洞。
兩人後方，一片沸騰。
人群如潮流，緊緊跟在兩人身後。
同時，這裏發生的事，也以驚人速度，朝整個姑射山傳播。
頃刻間，姑射山上下就都知道，今年姑射山的新生中，有一尊恐怖怪物，敗兩大長老聯手，還斬殺其中的凌充。
之後掌門親自出手，也奈何不了對方。
最可怕的是，這叫「凌雲」的怪物，還只是武王，年紀連十六歲都不到。
隨着這消息的傳出，頓時吸引了更多人，朝着姑射洞蜂擁而去。
一刻鐘后。
莫何川和凌雲來到姑射崖頂，東側數裏外山壁上，有很多山洞，如馬蜂窩連成一片。
站在這些山洞前，人們便能感應到，有種可怕的氣息，從這些山洞中逸散出來。
「姑射洞極為神秘，當年姑射老祖第一次來到姑射山的時候，這些山洞便已經存在。」
莫何川深沉道：「洞中有神秘符文，有黑煞寒風，同樣只有門人犯大錯，或閉死關的時候才會進入其中。」
顯然，他這想通過這樣的解釋，打消凌雲的念頭。
凌雲眼神看不出任何變化，淡漠道：「陳孔雀，在哪個山洞裏？」
莫何川搖了搖頭，似乎很是無奈，指了個山洞給凌雲看。
凌雲直接走到這山洞前。
這山洞，已被一塊巨岩封堵。
巨岩上佈滿禁制。
凌雲伸手一摸，就知道這禁制真的很強，是地煞符那個級別的。
「此禁制，我們稱之為『地煞禁制』。」
莫何川道：「地煞符，便是根據這禁制製造而出。」
凌雲沒理他。
此時，凌雲已經能肯定，這禁制真的很強，哪怕以他現在的實力，都無法破除這禁制。
見凌雲沒說話，莫何川眼裏笑意更濃。
他相信，凌雲很快就會認清現實。
而有了地煞禁制的打擊，想必也能讓凌雲清醒一些。
「凌雲！」
一道清冷聲音，這時忽然從凌雲身前山洞內傳出。
這聲音，在場大部分人都不陌生。
凌雲眼睛微眯。
他雖未和陳孔雀接觸過，但也能猜測，這說話之人，必是陳孔雀。
姑射洞內。
陳孔雀情緒其實很複雜。
她之所以進入姑射洞，正是受到蘇晚魚刺激，於是想通過姑射洞的惡劣環境，來閉死關，突破自我。
這閉關，不代表她就完全封閉自我。
對外面的一些情況，她還是能隱約聽到一些。
儘管無法了解全部情況，但也能讓她知道大致脈絡。
正因此，她心中受到衝擊更大。
她本以為，凌雲就是個吃軟飯的，能斬殺陳南飛，純粹是靠了蘇晚魚。
哪想到蘇晚魚很強，凌雲卻更強。
她向來理智，知道即便自己不願承認，也不得不承認，她能和蘇晚魚比，但沒法和凌雲比。
甚至就算她閉關出來，有所突破，同樣不會是凌雲對手。
低階大武宗和頂階大武宗之前的差距，實在太大。
即便她天賦不凡，也至少要十年才能跨越。
不過，她沒有因此就畏懼凌雲。
凌雲是強，但行事太無顧忌，只要給她一定時間，她就把握，用其他手段擊殺凌雲。
比如她自身實力不夠，那就借刀殺人。
頓時她言語諷刺：「凌雲，你實力之強，的確讓我意外，只是沒想到，你是個只會逞匹夫之勇的莽夫，真是浪費了上天給你的資質。」
「陳孔雀，你住口，就你也有資格評判凌雲？」
陳朦朦怒斥。
「呵呵，難道不是嗎？」
陳孔雀不屑道：「不是莽夫，會愚蠢得跑來這，試圖破壞姑射洞？」
「你……」陳朦朦憤怒不已，卻不知如何反駁這話。
即便她對凌雲再有自信，也不會狂妄的認為，凌雲有武尊之力。
「凌雲，既然你如此有信心，不如我們來打個賭？」
陳孔雀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