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4章 悔之不及
「不愧是大哥哥。」
夜小七面露笑意，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在她看來，凌雲就應該取得這種成績。
還有長寧郡主和蕭寧，也感到激動。
凌雲這真是一次次突破他們認知，給他們帶來想像不到的驚喜。
與他們相反的是平陽公主。
此刻，平陽公主已臉色發白，身軀搖晃。
「方嬤嬤，你不是說，凌雲他再出色，也不可能與拓跋衍相比嗎？」
她死死盯着方嬤嬤。
方嬤嬤同樣彷彿遭受晴天霹靂，雙目失神：「這……這……」她想說點什麼，想解釋，卻發現一切解釋，都無比蒼白。
而且她內心，何嘗不是在後悔。
她發現，她和容妃娘娘，真的做錯了。
她們不該干涉平陽公主的決定。
平陽公主嘴角，驀地溢出一抹鮮血。
此刻她內心，後悔的情緒，已如同無數螞蟻在啃咬她的心臟。
明明她已認定凌雲，相信凌雲很不凡，要拜凌云為師。
結果，是她的母妃和方嬤嬤，強硬的阻止她，讓她拜拓跋衍為師。
可現在，拓跋衍和凌雲誰優誰劣，已一目了然。
凌雲年僅十六歲，卻能在妖魔台上，超越四十多歲的拓跋衍。
拓跋衍連現在的凌雲都比不過，將來只會被凌雲甩得更遠。
最讓平陽公主無法接受的是，她已經沒了彌補的機會。
平陽府已開，她也已選擇拓跋衍為老師。
她與凌雲之間的關係，註定不會再有任何彌補餘地。
這真是，一步錯，終生錯。
原本她藉著開府這機會，是可以大幅提升名望。
但是現在，等大周眾臣民都知道，她放棄了如此耀眼的凌雲，卻選擇了一個遠遠不如凌雲的拓跋衍，必會淪為笑柄。
「殿下，殿下你怎麼了？」
看到平陽公主唇角流血，方嬤嬤驚慌無比。
「你走開，離我遠點。」
平陽公主恨恨的將方嬤嬤推開。
她真是恨死了方嬤嬤。
除了她之外，還有方凝，也是受到巨大打擊。
而凌雲，卻根本沒在意這些人的想法。
現在餘燼已在八百五十階。
他還只是七百一十階。
兩人有着一百四十階的天大差距。
然而，凌雲的眼裏，卻並沒有餘燼。
與拓跋衍不同。
拓跋衍將追趕餘燼當做目標。
凌雲在一開始，就認定自己是第一，完全沒在意餘燼。
餘燼是很強。
但凌雲憑藉金剛缽，在這妖魔台上修鍊了將近一年。
再加上他的丹帝底蘊，如果這樣都超不過餘燼，那他前世真的是白活了。
很快，妖魔台下方眾人，也心神緊繃。
他們發現，儘管餘燼所在台階很高，但他的速度，已越來越慢。
凌雲的速度，卻不減反增。
這就導致，凌雲和餘燼的差距，也在以驚人速度縮小。
當然，只是這種速度，凌雲想要追上餘燼依舊困難。
但凌雲的速度，何止於此。
「金剛缽所剩時間有限，我還要留一些時間，來接受妖魔台內的巫之傳承。」
凌雲相信，既然這妖魔台是巫墓，那裏面有極大概率，隱藏着巫之傳承。
緊接着，人們就看到，凌雲的速度，再一次爆發。
剎那……妖魔台下方。
所有人的思維，彷彿被重鎚狠狠撞擊，猛地陷入空白。
這怎麼可能？
誰都知道，妖魔台越往上，想要前進就越困難。
凌雲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他在下面那麼慢，到了上面，卻反而打破常理，速度變得越來越快了？
同時，凌雲和餘燼的距離，也以可怕的速度拉近。
五分鐘后，餘燼還在八百五十階。
凌雲已是七百二十階。
十分鐘過去，餘燼終於上升一階，踏上八百五十一階。
凌雲卻已來到七百四十階。
二十分鐘后。
餘燼八百五十二階。
凌雲七百八十階。
半個小時后。
餘燼八百五十三階。
凌雲八百一十階！窒息。
所有人都窒息。
凌雲，居然真的快要追上餘燼。
他在妖魔台開啟前，說要奪得第一，竟真的不是開玩笑。
近一個小時后。
妖魔台開啟至今，已過去二十三個小時。
餘燼八百五十六階。
凌雲八百五十階。
下方的氣氛，在這一刻反而平靜下來。
人群中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忍不住屏住呼吸。
此刻，所有人都有種預感，接下來將是見證歷史的時刻。
妖魔台第一，將第一次出現十六歲的妖孽。
凌雲，將打破妖魔台的一切記錄。
年紀最小，修為最低，卻是台階最高。
最上方，一直平靜如水的餘燼，也無法再保持平靜。
一直以來，他都認為，他的對手只有他自己。
無論是荒古大陸，還是妖魔秘境，無人配做他的對手。
所以，哪怕拓跋衍之前表現得很不凡，揚言要挑戰他，他卻選擇無視。
因為他是真的覺得，即便拓跋衍再怎麼不凡，也沒資格與他相比。
可是現在，他感受到了，來自凌雲的強烈威脅。
他拓跋衍，竟真的要被凌雲超越。
他從三十五歲那年起，就登上不朽榜第一，從此再無人能挑戰他的地位。
後面這些年，他都是在不斷挑戰自己的記錄。
然而，今天他的第一，竟極有可能，要被人奪走。
且這個要奪走他第一位置的，是不久前，剛被他蔑視嘲諷過的凌雲。
「大師兄。」
妖魔台下方，夜小七滿臉自豪的說道：「我早就和你說過，大哥哥極為不凡，現在事實證明，我的眼光沒有錯。
能認識大哥哥，被大哥哥認可，這對我來說，並不是你說的什麼恥辱，而是我的榮幸。」
在她說話時，凌雲的速度，繼續暴增。
生平第一次。
餘燼感覺到強烈屈辱。
他想要爆發，想要防止被凌雲超過。
可他的腳步卻無比沉重。
很艱難的，他再次上升一階，來到八百五十七階。
這已超越他上次的記錄太多。
換做平時，他必會欣喜，覺得自己又一次超越了自己。
但今天，他只覺心神沉入谷底。
唰！一道殘影掠過。
凌雲超越了餘燼。
轟！下方的氣氛，徹底爆發。
彷彿，之前人們的沉寂和窒息，就是為了這一刻的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