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三十二章 原則
一開始姜雲凡說將寧盪天的一身造化全都封存在那雙重瞳之中贈與蘇雍皇時，瞳靈震驚的不行，也有點無法接受，畢竟，那可不是簡單的造化，而是同為重瞳者，天神境九重天天驕寧盪天畢生的造化。
就這樣，拱手送人。
真不知道該說姜雲凡大方還是傻子。
但是，既然是姜雲凡的決定，瞳靈自然會尊重。
而後，他想了許久，也就相通了。
不是姜雲凡大度。
也不是傻。
而是他覺得這是他因該做的，也是必須要做的。
因為，這是他欠蘇雍皇的。
當初，蘇雍皇也曾是重瞳者，後來將眼睛贈給了他，這是其一，其二，身為重瞳者每一人的身上都有極大的氣運與造化，也由此鑄就了重瞳者天生便是頂尖的天驕，註定高人一等，就算不是真正的龍神傳人，也都必將成為叱吒一方的頂尖存在。
可是，蘇雍皇在將重瞳送給姜雲凡之後，獨自在外漂泊數年才被天阿界九天太清宮宮主發現，帶到天阿界，算起來，也因此耽誤了蘇雍皇最好的也是最佳的修行時間，否則，以重瞳者的造化，蘇雍皇必定不弱於寧盪天。
甚至更強。
所以，姜雲凡欠蘇雍皇的不只是一雙眼睛。
還有身為重瞳者的造化與氣運。
想到這裏，瞳靈也就不糾結了。
仔細想想，還是挺因該的。
「小凡，你說你將重瞳給了蘇雍皇，那她的身份不就又是重瞳者了嗎？那你們兩個的關係...」瞳靈眨了眨眼睛，故意提到了這件事，他想看看姜雲凡對於這件事的看法，同時也在蘇丫頭探探這小子的口風。
瞳靈心裏已經笑出了豬叫。
「那又如何？」
姜雲凡平淡的開口：「即便是她在為重瞳者，她還是蘇雍皇，她不會害我的。」
「哦，她是不一樣的啊。」瞳靈拉了一個長音。
然後，看了一眼姜雲凡：「小凡，你有沒有覺得自己是個雙標的人？」
「此話怎講？」
兩個人的腳步走的很慢。
姜雲凡想聽聽瞳靈對他的看法。
「龍神傳人與重瞳者為生死之敵，遇則必殺之，但是，你對蘇雍皇和對其他的重瞳者的態度是不一樣的，比如寧盪天，你對他下手可是毫不留情，但是對蘇雍皇就沒有，從前沒有，你幫她治好眼睛之後也不會，對吧。」
「同為重瞳者，你這可不就是區別對待，雙標嗎？」
聞言，姜雲凡不以為意。
他自然聽懂了瞳靈話中的意思。
「其實，我從未區別對待過。」姜雲凡笑着開口：「蘇雍皇之所以是特別的，是因為我跟她是朋友，她從未有過害我之心，從我與她相互知曉身份之後，她都不曾對我出手，甚至在危難之時多次出手相助。」
「所以，她在我這裏的地位是不一樣的。」
「你說重瞳者之間皆為宿敵，遇則必殺，其實這一點我是不太認同的，你用寧盪天舉例子，那我也用他來舉例子，我之所以對寧盪天痛下殺手，是因為他覬覦我在先，對我出手在後，他與蘇雍皇的區別在於他想殺我，而蘇雍皇沒有。」
「我的冷血只對敵人，不對朋友。」
「如果今後在遇到重瞳者，倘若他對我沒有覬覦之心，那我也不會主動對他下手。」
「重瞳，是上天的一種恩賜，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想毀了別人的人生。」
說着，姜雲凡看了身前已經蹦蹦跳跳走出老遠的小姑娘，姜雲凡不由得笑了笑，他在姜靈兒的身上看到了許多陽光的情緒，因此，他的情緒也越發的陽光起來，而後繼續道：「這一路走來，死在我手下的人太多太多了，所以，我不是什麼好人，但是做人的底線還有的，我不是不能殺人，而是不會濫殺。」
「對敵人，絕不會手軟，但只要不招惹我，我也不會主動去挑釁別人。」
「畢竟，武道這一條路，誰走的都不容易。」
「得饒人處且饒人。」
身邊，聽着姜雲凡的這一番長篇大論，瞳靈微微頷首。
他覺得姜雲凡的三觀是正的。
當初，他讓姜雲凡遇到重瞳者必殺的道理他不認為有錯，畢竟，他是龍神傳人，他的身份對於每一個重瞳者來說都是一個巨大的誘惑，也不是所有人都像是蘇雍皇一般，當然，蘇雍皇不傷害姜雲凡也是有另外一層願意的。
但不是每一個重瞳者都是蘇雍皇。
可是，他也無法反駁姜雲凡的話。
因為，確實是有道理的。
只要是不主動傷害自己的，那也犯不上主動殺人。
這樣是最好的。
「小凡，那你現在對蘇雍皇是什麼感覺？」瞳靈繼續不知死活的問道：「你...喜歡她嗎？」
聞言，姜雲凡一怔。
他沒有想到瞳靈突然就跳到了這個問題上。
姜雲凡眼中的淡然瞬間消失。
目光微微一晃，而後恢復正常。
「下一個話題。」
姜雲凡沒有準備回答，所以，直接跳過，但是瞳靈卻不甘心，他必須得挖出點什麼來才甘心。
「就真的一點都不喜歡？哪怕是一丁點？」
姜雲凡的拳頭微微緊握。
而後鬆開。
「姜家男兒一生只娶一妻，此生此世，除了青鸞，我的心中在不會給人個人留下位置。」
「我把蘇雍皇當做朋友。」
對於這個答案，瞳靈有點失望。
他自然是喜歡青鸞的，畢竟，青鸞重生之後，是他看着長大的。
但是，他覺得蘇雍皇也是不錯的。
可以發展一下。
奈何姜雲凡小子是個死心眼，只認準了青鸞一個人，直接忽略了蘇雍皇的情意。
甚至，視而不見。
「姜家雖然一人只能娶一妻，但沒說不可以納妾啊...」
「只要你點頭，我覺得蘇雍皇會答應。」
「你...」
姜雲凡對於瞳靈的腦迴路無言語對。
總是一大堆的歪道理。
納妾？
虧他想的出來。
「感情的事情強求不來，我知道雍皇對我的感情，但我給不了她想要的，朋友的關係是我們之間最好的選擇。」說着，姜雲凡瞪了瞳靈：「感情這種東西，你就不要跟着摻和，我這都已經夠亂的了。」
瞳靈嘿嘿一笑。
「桃花多還不好，多少男人求都求不來呢。」
「要不是你實力不夠，不能讓我恢復真身，否則，以我的帥氣，那還能輪得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