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4章小白兔鬥不過狼的
安雪容果斷立即轉身,不能讓安雪肌見到暮流年,她總有種錯覺,男人一見到她,就移不開眼。
你看那個神經病林家太子爺就是這樣子,一見鍾情。
「妹妹,你來這裏做什麼,剛才爺爺找你啊!」她一把拉過安雪肌的手,暗暗使勁力量,打算將人拖走。
安雪肌不傻,她已經比小時候聰明許多了。
邊掙脫她的束縛,邊道:「啊!是嗎?我剛才過來的時候見到爺爺了,爺爺說找你呀!你會不會聽錯了,爺爺就是找你。」
安雪容才不信她,一人拉,一人掙扎,半響過後,不知道誰做了什麼動作,竟讓安雪肌雙手抱胸,扯著胸口的抹胸裙領,慌慌張張,跑回房間。
安迷離單手托腮撐在欄桿上,饒有興緻站在後面觀看,這個位置可以讓視野一覽無餘。
嘿,兩個女人跟一個男人的戲!
暮流年將兩人的一舉一動看在眼裏,眉頭一皺,幸好弟妹不是這種人。
他跨起冷漠的步伐,越過安雪容,絲毫沒有多看她一眼,在他眼裏,她就是一個陌生人。
安雪容意識到這一點,心就揪得痛起來,原來這就是失戀的感覺啊!
明明剛剛聊的好好的,苦澀苦澀的失落感僅僅也就維持一分鐘,過後,她昂首挺胸,走出自信的步伐。
爺爺找她,肯定有重要事。
暮流年轉了一圈,又找了一個隱蔽的位置,院外的一處小角落,前面是一大排葡萄架,翠綠的藤葉枝繁葉茂,躲在裏面的人影模模糊糊,確實是個躲避的好位置。
三樓有抹嬌小的身影出現,在夜色中,她高高舉起手中的杯子。
「嘩啦!」
水順勢而為,傍在牆壁,正當深沉美男子的暮流年:「……」
看着指縫那點火光儼然被淋滅,淡淡煙霧繚繞,男人不由沉沉低聲罵了句,「靠!」
話很糙,火氣也很大!
剛剛點上的煙,一口都沒有抽,就沒有了。不甚明亮的光線下,男人面色沉沉,無一絲表情。
他細細嗅了嗅這水的味道,是油的味道。他也進入過廚房,知道這是什麼油,是食用油,具體哪種食用油,目前還有待商榷。
不過,他敢肯定就是,樓上那位倒油的人是故意的。
他找到不遠處的垃圾桶,將煙頭扔進去。
從此處往上看,別墅四層樓,二樓不可能,太近的話,人一來,他就能提前察覺到。
排除其他可能,那就剩下三四樓了。
錢多多正和黎家大夫人聊天,看到自己的兒子面無表情走來,又瞧見他衣服,頭髮好像都濕透。
不明所以,他這是掉池裏?
「咋啦,兒子,別告訴我,你的迷妹們嚇到你掉池裏了?」
靠近他,常年走入廚房的錢多多很快嗅到了一絲香味。
抬手抹了抹他衣服上的水漬,黏糊糊的,「喲,兒子呀!你今晚換香水啦,還是花生油香水……嗯?不對,還有老乾媽的味道!嘿嘿嘿,兒子哇,是不是你拒絕人家姑娘,人家姑娘惱羞成怒潑了你一身呀!」
聽到錢多多落井下石的笑聲,暮流年知道,單身狗在這個家是最不受到重視的。
「我先上去擦乾淨!」
錢多多一臉姨母笑,「去吧去吧!注意安全就好!」
今晚宴會女孩子這麼多,不愁找不到他喜歡的。
三樓房間多,能夠對準他這個位置的,只有這一間房間。
「咦……暮先生?」
暮流年站在門外沉思,他抬眼看向身旁的安雪容,他記得她。
「這間房間是你的?」
安雪容看他指向房間號,甜甜一笑,「是我的!暮先生要進去坐坐嗎?」
暮流年轉身,淡淡拒絕,「不用!」
他很肯定,那水不是她倒的,而且,他還懷疑,是倒水之人故意來這間房間,目的是想讓他錯認為是安雪容。
安家四千金,據說都不親近,每個人都很有可能藉此之手,栽贓陷害。
他去了一趟四樓房間,是客房,窗口封閉有灰塵,不像有人來過。
「呵呵!」他確定嫌疑人名單了,弟妹安迷離不可能倒水,安雪容作為房主,也不可能倒水。
能進入安家千金閨房,又和安雪容有敵意,故最有嫌疑的,除了安雪肌那就是安格薇了。
他攔下一個傭人,「您好,我是安格薇的同學,請問她現在在哪裏呢?我找了一圈也不見她。」
傭人看他穿着矜貴,面容俊美,一看就是今晚被邀請過來的客人,沒有任何顧慮。
「這位客人,小姐在四樓靠右第一間房間里!我前不久看她從二小姐房間出來,就上去了,到現在還沒有下來呢。」
暮流年呵了一聲,果然是她。
他友好地敲了敲門……
安格薇拿着深紅色的唇膏,對着鏡子,哼著小曲,悠然地塗抹著。
她不遠處,正是暮流年,他此刻用餘光不留痕迹地掃視房間內可裝液體的容器。
安格薇當然知道他在找什麼東西,嘴角噙著冷笑,她早就把杯子打碎,讓傭人拿去扔了。
「呀,原來你是暮流年啊!頂頂大將軍,真是失敬失敬。嘻嘻,也對,若是沒有那麼高的身份,也不可能隨隨便便就在街頭捉人!」
她可沒有忘記他當眾捉捕自己,關進監牢吃饅頭一事。
她可是很記仇的。
暮流年不難聽出她話里暗藏刀鋒,銳利的目光盯着她美背,緩緩眯起。
「原來你知道我的身份啊!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難怪不在意襲……警大罪!」
安格薇塗唇的手渾然一頓,他這麼快就發現了?
不愧是從帝都小兵摸爬滾打上來的人,都不普通,不容小視。
可她不後悔自己今天倒油,哼!
「暮將軍~你在說什麼呢!為什麼好多我都聽不懂呀?」安格薇轉身望去,那精緻的妝容上未見半分柔意,美眸深處,冷意漸成。
「還有噢!我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被人傳出多不好呀!要不,暮將軍你先出去,我換條內褲就出來?」安格薇對他眨巴眨巴眼,媚意嬌然。
暮流年臉色鐵青,「安小姐,可否借浴室一用,剛才上來之時,不小心被一個大媽潑濕衣服了。」
看她自信滿滿,不見絲毫緊張,他斷定物證不在這裏。
呵,看來今天是告不了她襲……警罪了!
安格薇嬌笑着,在暮流年銳利如冰的視線下,她緩緩吐出兩個字,「滾吧!」
居然敢暗諷她是大媽!
那雙清亮的黑眸充滿著濃濃的挑釁,得意,囂張!
暮流年鐵青的臉蛋上出現絲絲龜裂,他將她眼裏的挑釁狠狠記在腦海里。
「你覺得一隻狂妄自大的小白兔能夠打得過一隻狼!」
「還有,當狼盯上獵物時,從來都不會心軟!」
這兩句話是暮流年離開時說的!
安格薇心有不安,她被一隻狼盯上了。
不過,「哼!說不定這隻小白兔是披着兔皮的狼。」
暮流年打了個電話,讓門外的司機送來備用西裝。
九點,壽星推著蛋糕出來了,生日歌前奏在播放,安格薇和暮流年在樓梯間相遇。
安格薇勾起嘴,模仿某人說話的語氣,「你覺得一隻狂妄自大的小白兔能夠打得過一隻狼!」
暮流年:「……」熟悉的語氣翻版。
「安格薇,你怎麼不去當演員呢!奧斯卡影后都得讓位!」
兩人並排齊走下去,遠遠望去,俊男靚女,多般配。
殊不知,走近,火光衝天,寒冰三尺。
安格薇笑道:「謝謝暮將軍如此看得起我,等我當了影后,你或許就不會在街上認不出我,就不會隨便捉我了。」
暮流年眉目深深一皺,她太會順杆子往上爬了。
這就是傳說中那種,給你三分顏色,就能開染坊,順便還能整幾間連鎖店出來。
「安格薇,有沒有人教過你,不要輕易得罪男人。」他是正直無私的軍人,但別忘記了,他骨子裏流的是暮家的血。
暮家男人都很記仇。
「暮流年,有沒有人教過你,寧可得罪男人也不要得罪女人。」特別是像她這種,不怕死,臉皮厚的女人。
暮流年保持沉默,久久的沉默,他不適合在口舌上占風。
特別是面對牙尖嘴利的女人!
一樓大廳,不少人圍在一起,等著安老爺子祈願,切蛋糕。
安格薇被安老爺子招了過來,當着眾人的面子,拉過她的手,目光滿懷慈愛。
安格薇拿着蛋糕刀,安老爺子握住她的手,不過三五兩下,就把蛋糕分好。
眾人面色看似如常,實則暗潮洶湧。安格薇最得安老爺子的慈愛,果真不假。
看來,傳聞流出那件事是真的,安格薇將會得到安老爺子三分之二的股份。
盧文嬌臉色頓時難看起來,這不就是在當眾打她的臉嗎?
自己好好的女兒都在這裏,可他偏偏喊了安格薇過去!
安建華垂眸,他沒說什麼!
安雪容兩姐妹臉色同樣不好看,扯著精緻的裙片,裙子褶皺成團,怨氣一片。
唯獨人群之外的安迷離一片樂然,神色未變!
她早就猜到會是這樣子了,不然安老爺子也不會帶病堅持舉辦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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