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4章難道你們不是這樣子的嗎?
木棉茫然地搖搖頭,「剛才就見了門外那對客人,而且,你也見過的···是有什麼不妥嗎?」她小心翼翼詢問。
要知道,這位大師是有點本事的,難怪舍友不願意丟掉這份工作。
這大師脾氣不算好,但待遇啥的都很好,也不會無緣無故打罵人,除非你做錯事。
大師沉着聲,鋒利的雙眼盯着她,混濁的瞳孔閃爍著清明,「不可能,你細細回想,早上你過來的時候,我還沒有聞到這股氣息,但現在我聞到了。」
來過這裏的客人,若是真有問題,他肯定能夠看出來。
木棉此時已經想到是誰了,剛才不就是子言和迷離來過這裏找她嗎?
既然不是客人,那就很有可能是她們兩個,或者其中的一個。
不過,她沒有立馬說出來,而是將其掩埋在心底。
她不知道大師想要做什麼,但看他一說道這個人時,臉色就瞬間變得陰沉沉。
一看就知道,此事不簡單。
她不敢說出去,生怕給夏子言和安迷離兩人帶來麻煩。
她強迫自己勇敢直視大師的眼睛,避免被他看出來自己的心虛。
「大師,我也不知道,剛才我就出去過一趟,打掃香爐和神台。也沒見什麼人在附近逗留。」
大師是大師,豈是那麼容易被忽悠的,竟然她都這麼說了,心知再問下去,也不會得什麼結果的。
「你留下,給我打掃這間房間,掉落的符貼已經沒有效果了,需重新補上。紙人斷手斷腳的,就給我用米漿和符水粘貼好。」說完,甩袖離開。
木棉應了聲是。人走後,只有她一個人站在這裏。
紅燭光,不甚明亮。她微微側首,猛然間對上一雙紅眼睛。
「嗬!」被嚇了一跳,木棉連連後退幾步,定晴一看,原來是紙人的眼睛,機械又僵硬。
可仔細觀察,你會發現這雙眼睛像是被注入靈氣,鮮活的很,不像一張死物。
四面八方都有紙人懸掛着,數不清有多少雙眼睛在盯着自己,背脊開始發涼,渾身都起雞皮疙瘩。
這裏真的很陰森蕭瑟,明明是密封空間,她卻能感受到有股風總在耳邊吹着。
木棉硬著頭皮,也得完成大師交給自己的任務。
安迷離吃過午飯,按照古書上的記載,製作保護符。
幾個小時的時間,她成功製作出兩張保護符。
她專門找了兩條項鏈,把保護符塞進去,方便攜帶。
下午,她一個人開車過去找木棉。
木棉給她發了信息,讓她五分鐘後到門口等她。
五分鐘很快過去,木棉洗完手,趁著大師在內室休息,連忙跑出去。
剛跨出門口,一個香蕉皮橫空出現,她猝不及防,腳底打滑,整個人往地上撲倒而去。
「嘶!」
安迷離坐在車上,遠遠看着這一幕,還沒有來得及下車扶起她,就看到她自己艱難地爬起來。
一個小男孩騎着自行車,搖搖晃晃向她行駛而來,可能是新手,他的關注點一直在搖搖晃晃的車頭,沒有多看前方道路。
直到……「嘭!」的一聲,自行車直接撞上了還沒有穩住身子的木棉。
哐當哐當,又一次踉蹌倒地。
安迷離暗道不好,她的霉運已經開始了。
命格不硬之人,碰上這行業,倒霉已經算輕的了。
「大姐姐,你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小男孩不停向她道歉。
木棉被安迷離扶起來,她忍着疼痛,回道:「沒事的,下次開車,多注意路兩邊。」
她慶幸是自行車撞過來,不是汽車,不然就是重傷入院了。
安迷離凝眸,「怎麼樣,要不要去一趟醫院。」她看她一直擰著眉,時不時揉着膝蓋,手臂。
膝蓋手臂估計都淤青發腫了。
「我沒事,還能撐住!」木棉呲牙咧嘴。
真夠倒霉的,早上來上班的時候,乘坐的公交車半路出了問題,她走路過來,遲到了。
中午吃飯,吃塊豆腐,差點咽到。這不,剛才出門,踩到香蕉皮,還被自行車撞倒。
她總算明白了,為什麼大師前天會突然神神化化對她說了一句,「注意安全,不要亂跑。」
當時她還不明白什麼意思,現在想想,看來大師是真的大師,未仆先知她會遇到什麼事。
「先進去吧!讓我看看你的傷口。」安迷離扶着她,緩慢走進去。
店鋪裏面只有一張小沙發,是平時給客人坐下休息的。
「藥箱在哪裏?我去給你拿來。」安迷離問道。
「我也不知道在哪裏,也可能沒有藥箱……」她也是剛來幹活兩三天,初來乍到,對這裏的佈局並不清楚。
安迷離打算出去給她買些去瘀腫消化的藥膏,臨走前,將項鏈交給她,「來,戴着,你倒霉了,我給你製作了一張保護符,說不定能夠去去霉運。」
「你做的?」話落,背後有道聲音響起。
安迷離回頭,是一位老者,看到他衣袍上的字,就是店名,估計是這裏的店主。緩緩頷首示意,「是我做的。」
大師目光銳利又鋒芒,不動聲色打量着她,那股氣息就是她散發出來的。
這小女生看着面善,也不像邪惡之人?
奇了怪了。
安迷離注意到他的打量,眯了眯眼眸,「莫非這張符有問題?」
大師視線落到木棉手上的那條項鏈,符文看不到,但他能夠感受到符息的純正,乾淨,神聖。
說明製作符紙的人,實力不弱。
「沒有問題,真的是你製作的?」他又問了一句,目光帶着不相信。
安迷離點點頭,「是啊~我花了幾個小時做的。」
大師吐了口渾濁氣體,莫非是天慧之人,天生適合吃口飯。若有所思,朝她招了招手。
「你過來一下,給我寫張符,讓我看看你的水準。」
安迷離和木棉面面相覷幾眼后,還是走了過去。
大師對她的符產生了興趣?
少女目光清冽,眸色明亮,拿起硃砂紅筆,認真寫起了符語,行雲流水的操作,大師卻看得眉頭直皺起。
「你寫咒語怎麼像是在玩耍似的,那樣輕鬆自然。」他表情顯然是不認同。
安迷離寫筆的手停頓,抬頭看他,嘴角微抽,詫異問,「難道你們不是都這樣子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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