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初見妃兒

第二章初見妃兒

<p>下午四點半,隴城中學。

一個背着黑色雙肩背包,穿着藍白相間校服的女生漸漸走進了學子們的視野,一時間,各種眼光紛紛朝她投去,嫉妒的,羨慕的,愛慕的,貪婪的.....

少女一頭烏黑柔順的秀髮隨意散落在肩頭,鵝蛋臉,柳眉細長,眸如皓月,薄唇硃砂輕點,柔嫩的唇瓣,讓人一看就想咬上去,尖而圓潤的下巴微微上揚,那是自信與高傲。

她叫沈妃兒,是隴城四大美女之一,也是隴城中學的校花。

沈妃兒低着頭走在操場上,絲毫沒察覺到,一個帶着詭笑的少年正朝她慢慢靠近,少年也穿着一套藍白相間的校服,不同的是,他衣服的後面畫着一個裸著身子的美女。

「妃兒,今晚有個舞會,很多名流都要參加,我還沒找到舞伴,不如你跟我一起去吧,晚上放學會有人開車來接我們。」少年走到沈妃兒身邊,眼中那抹貪慾一閃而逝。

沈妃兒輕輕蹙眉,她緩緩抬起頭來,面帶不悅。

「我有名字,妃兒不是給你叫的,什麼舞會都跟我沒關係,你有沒有舞伴,那是你的事。」沈妃兒一臉冷漠,絲毫沒有掩飾眼中那抹厭煩。

她優雅地抬起步子,不慍不火的道:「沒什麼事,請你離我遠點。」

少年獃獃的望着遠去的倩影,眼神漸漸陰冷下來,他咬着下唇想道:「沈妃兒,遲早有一天,我任天明要讓你淪為玩物。」

此時,校門外,楓樹下。

一個青年靠在樹榦上,他口中含着一顆草,蓄著一頭短髮,上身的白T恤有些寬鬆,下身搭配一條淺綠色的沙灘褲,配上人字拖,整個人顯得有些慵懶,嘴角勾勒出的詭異弧度,讓人看了,就會想到玩世不恭那個詞。

燕雀是他的名字,他便是昨晚彈琴的男子,此時出現在隴城中學的校門口,就是為了等那個從未謀面的未婚妻。

燕雀看着過往的學生,見他們一臉快樂,無憂無慮的樣子,心中不由的生升出了幾分感概。

「都是祖國的花朵,溫室的幼苗,他們又怎麼想得到,此時此刻,或許就在這座城市的某個角落裏,一些人正在用他們的生命和鮮血,捍衛這份和平,安寧呢,這些小傢伙,可能永遠都沒機會,體驗那個世界的殘酷法則。」燕雀想到了自己,不禁苦笑着自嘲。

十年前,燕雀十歲,老傢伙將他扔進了傭兵堆。

從那時候起,燕雀開始了長達十年的廝殺生涯。

在那個殘酷的世界,燕雀漸漸懂得,要想活着,心必須要狠,拳頭必須夠大,最重要的是,要學會把自己隱藏起來。

燕雀搖搖頭,不願多想,他換上一臉邪笑,眼神瞟到了過往美女們的身上。

「老傢伙怕我不肯來,跟我說隴城出美女,這話倒是沒騙我,這些小丫頭片子,等不了幾年就會出落成水靈靈的大姑娘,也不知道到時候會便宜了誰。」燕雀一邊嘖嘖稱奇,一邊痛心疾首。

就在這時,一個高挑的身影映入了他的眼帘。

「長得無可挑剔,身材也夠魔鬼,就是胸稍微小了點。」燕雀眯着眼,他笑得燦爛,趕緊吐掉口中的草,拍拍身上的灰,朝着那道倩影屁顛屁顛的迎了過去。

「沈妃兒?」燕雀試探性的喊道。

經過之前的小插曲,沈妃兒現在的心情並不是很好,這才剛出校門又被人叫住,她不由眉頭一蹙。

她有些不耐煩的抬起頭來,當看清叫她的人,正一臉怪笑的看着她時,她不由得警惕起來。

「我認識你嗎,你是誰?」沈妃兒面無表情。

「你的男人!」燕雀一臉認真,有時候,男人有必要霸道一點,直接一點。

聽了這話,沈妃兒一怔,微怒,輕叱道:「你這人,腦子有毛病吧?」

「我沒病,我真是你的男人。」燕雀見沈妃兒不信,於是曲線解釋:「你打電話回家問問你爸,就問他,燕雀是誰,是不是你未來的老公。」

說是這麼說,燕雀卻在想:要不是老傢伙逼我,你以為我會來隴城這種地方,別說做你男人,我都不想看見你好不好,小丫頭片子。

見燕雀說得煞有其事,沈妃兒只是稍作猶豫又道:「我管你是燕雀還是鴻鵠,我現在沒功夫跟你啰嗦,請你走開。」

「失誤啊,看她的樣子,她不知道我跟她的事啊,早知道我該先去沈家,到時候當着便宜丈人、丈母娘的面提這事,看她還有什麼話說。」燕雀想着,正準備好好解釋,卻不料耳邊傳來了一個囂張的聲音。

「就你這樣,也好意思說自己是妃兒的男人,你也不回家好好照照鏡子,你配得上她嗎?哪來的騙子,我警告你,你給我離妃兒遠點,信不信我任天明打個電話,就送你去吃幾年國家飯?」

燕雀只是淡淡撇了任天明一眼,就朝四周的空氣喊道:「是誰家的狗沒拴好啊,不知道它跑出來了,亂吼亂叫的會嚇到祖國的花朵?打狗隊人呢,還不來把這條狗拎走?」

燕雀是什麼人,就任天明那點小心思怎麼瞞得過他,不就是想在沈妃兒面前表現表現嗎?

噗!

沈妃兒沒忍住笑出聲來,罵人都不帶髒字的?

燕雀這一嗓子喊出來,路過的學生紛紛駐足,沈妃兒是校花,他們肯定認識,任天明是惡少,他們也不陌生,見惡少被人罵成狗,都紛紛朝這邊看來,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哪怕不用眼睛去看,任天明都感受得到,落在他身上的目光越來越多。

本來被沈妃兒拒絕就不舒服,被人罵就更不爽了,居然還被人當成猴看?

任天明臉色極差,眼裏在噴火,他指著燕雀:「你敢罵我?」

燕雀感到好笑,就這智商,老子不罵你罵誰?

他無奈地聳了聳肩:「你哪只耳朵聽到我罵你?當然,你也可以那麼認為,如果你承認你不是人。」

看着這一幕,沈妃兒幸災樂禍。

任天明又指了指燕雀,那意思在說你有種,他氣得鼻孔都快冒煙了,礙於沈妃兒在,他又只能強忍着不發作,紅漲著臉道:「小子,你給我等著,妃兒我們走。」

作勢,任天明拉起了沈妃兒的手,這可是佔便宜的最好時機。

「放開我!」沈妃兒寒著臉,一把掙脫,反手一耳光。

啪!

這一巴掌那個響啊,空氣中到處都是驚呼聲,任天明當場就蒙了。

他是真的沒想到,沈妃兒會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給他難堪。

就這麼走了?

任天明明知沈妃兒不給他好臉色看,可他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年,當着那麼多圍觀學生的面,他又怎麼丟得起那個臉?「妃兒,啊......」

不死心,任天明還想做點什麼,可伸出的手還碰到沈妃兒,手腕上就傳來了一陣劇痛。

任天明痛呼著下意識掙紮起來,可他發現根本沒什麼用,他的手腕彷彿被鐵鉗夾住了。

「你給我鬆開!」任天明瞪着眼睛,揚著粗脖子,盯着燕雀一聲高喝。

「瞪我?」燕雀哂笑,握著任天明的手腕,手上的力道漸漸加大。

任天明是要罵的,可手腕傳來的痛,讓他的語氣被外人聽了去,就變成了哭腔。

不過,貌似他真要哭了。

「疼?」燕雀問道。

任天明想說,沒看到我眼淚都流出來了嗎,疼啊!

任天明狠狠點頭,他的嘴唇哆嗦著,冷汗汩汩。這個時候哪敢說不,他感覺手上的血液不再流動,血管都快被撐爆了。

燕雀嘴角揚起,淡道:「我還沒用勁呢。」

我都這樣了你還說沒用勁?我手都快斷了!你再用點力,我骨頭都要碎了。

這樣想着,任天明趕緊求饒:「求你放...放過我吧。」

「你剛才不是很囂張嗎,說一個電話就讓我坐牢嗎,說我不配做妃兒的男人嗎,你求我幹嘛,我這樣的人值得你求嗎?」燕雀輕笑,人畜無害。

「大哥我錯了,剛才是我胡說八道,我有眼不識泰山,大哥英俊瀟灑,玉樹臨風,你跟沈妃兒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哎喲...斷...斷了。」任天明淚流滿面,直接給燕雀跪了。

就是不知道,他是為了表示誠意,還是疼得受不了。

砰!

只聽一聲悶響,就聽任天明哇的一聲,像個冬瓜一樣滾了出去,直到幾米外才停下來。

「記住,我不管你是任天明還是任性,以後再對我的女人動手動腳的,下場就不是今天這樣了。」燕雀冷哼。

過了半分鐘,任天明才艱難地站起來,他捂著肚子一臉蒼白,眼睛死死瞪着燕雀:「有種告訴我,你是誰?」

「殺豬的!」燕雀淡淡撇了他一眼,說得很認真,他的確是殺豬的,只是他口中的豬,不是用來吃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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