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沒有兇器
「跟你最喜歡的證人在一起。」
蔣辰又不是軟柿子，別人想捏就能捏。
他並沒有沖着鄭成凱叫嚷，而是慢悠悠得將這樣的話說出了口來，目光更是輕慢得向著對方的臉上瞥去。
「哼！你們在幹什麼？」
鄭成凱咧嘴冷冷一笑，直接就把這話給問了出來。
「我想你問她，要比問我更合適。當時，要不是她一直都在阻擋着我，興許我就看到顧長順是怎麼死的了。」
「那就是說，她有可能是兇手的同夥？」
「對不起！鄭隊，我並沒有說這話，也沒有過類似這樣的想法。不過，你們警方要是有這樣的想法的話，我相信你一定有辦法讓她按着你們的想法來說的。」
啪！
鄭成凱可不是那種好脾氣的人。
他要是聽不出蔣辰的話里有跟他對抗的意思的話，那他可真就是傻子了。
在氣惱的情緒作用下，他的手當時可就向著桌面上拍去，臉上更是顯現出了慍怒的表情。
「姓蔣的，問你什麼說什麼廢話少說！」
按著規定，鄭成凱在訊問蔣辰的時候，當然不會只是他一個人。在他拍響桌子的同時，跟在一旁的速記員則高聲得叫嚷了起來。
很明顯！
她跟鄭成凱的配合也算是默契了。
只不過，他們這套如今用到蔣辰的身上顯然就不好使。
蔣辰再怎麼說，那也是再海外打過仗的人了。
就算他沒有被別人俘虜過，難道他還沒有俘虜過其他人嗎？在這樣的狀況下，他看到鄭成凱、還有那名年輕的女速記相互配合的表演，豈不就跟看小兒科一樣？
沉默！
在這種時候，沉默是最好的應對方式。
「你說白薇的店面被燒這件事兒有幕後主使？」終於！鄭成凱還是把事情說回到了正軌上。
「沒錯兒！事情肯定是這樣的，而且這也是他自己親口說的。哦，你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去問商業街賣蛋糕的吳嬸，她對此應該比我了解得更多一些。」
在這個問題上，蔣辰表現得很配合。
只要鄭成凱不找他的麻煩，那他在這類問題上，當然也就沒有必要給對方難堪。
「鄭隊，說實話！我比你更想要查清楚這背後究竟隱藏着怎樣的事情。同時，我也希望知道這件事情究竟是沖我來的，還是沖白薇她們去的。」
「很好！我也希望這件事情跟你無關。」
男人之間的爭執，對事不對人。
雖然鄭成凱跟蔣辰都看對方不爽，可當他們都把注意力轉回到事情本身時，相互之間的火氣也就不像先前那麼大了。
「鄭隊，您檢查過傷口了嗎？」
「檢查過了！正面傷、切口很深，可我們在現場並沒有找到任何兇器。」
「是啊！這挺奇怪的。」
蔣辰在低聲應對的同時，目光再次向著鄭成凱的臉上瞟去，「您該不會懷疑是我、或是我的人把兇器拿走了吧？」
「我沒有這麼想過！你不要用你無知的頭腦來質疑我的專業水平。你放心！我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至於之前發生的事情，你如果認為需要，我可以向你道歉。」
鄭成凱的話多多少少得讓蔣辰有了意外的感覺。
他並沒有想到鄭成凱竟然會如此主動得將這樣的話給說出口來。
「那就不比了！其實在某些時候，我的脾氣也比較大一些，如果您需要的話，我也可以跟您道歉。」
「哼！過年的話就別說了。如果你真有幫忙的意思，就通過你的那些渠道幫我好好調查一下顧長順究竟是怎麼死的。這應該會是一起很棘手的命案！我相信你也不希望看到意外再發生了。」
「沒錯兒！在這件事上，咱倆的想法是一致的。」
蔣辰很痛快得回答。在說話的同時，他的手甚至還向著桌對面伸去。
鄭成凱看到他的舉動並沒有迴避，而是遲疑了一下，便也就把自己的手向著他的手上握去。
坐在一旁的女速記看到他倆相互握手的模樣，臉上則是一副愕然的表情。
她很難想像這倆男人前一分鐘還是劍拔弩張的樣子，可后一分鐘就呈現出和風細雨般的表現了。
「辰哥，他們有沒有難為你？」
當蔣辰從警局當中出來時，韓奎已經帶着一幫人守在了外面。
看這意思，如果蔣辰再被鄭成凱給扣押住的話，那他可就要帶人衝進去要人了。
「我沒事兒！我們只是對發生在酒吧當中的事情交換了一下意見。」
「是嗎？那他們有線索嗎？」韓奎緊跟着追問。
「沒有！他們比咱們還糊塗。不過，我透露了一些線索給他們。畢竟他們調查起這件事情來，要比我們更方便。」蔣辰並沒有隱瞞，而是直接就把這話說了出來。
「那咱們接下來怎麼辦？」
「是啊！顧長順這麼一死，好像整條線索就斷了。」蔣辰遲疑着點頭，目光很快就向著韓奎那邊看去，「那你留意到顧長順是怎麼死的了嗎？」
「他？沒看出來啊！」
韓奎搖晃起腦袋來回答，「這傢伙當時應該沒跟任何人接觸過，而是突然就起身好像是看到了熟人。可不等他向前走出幾步，身子就一下子踉蹌著倒地，而後就一命嗚呼了。」
「那你感覺這個偷襲顧長順的人應該在哪兒？」
「肯定在正前方！這可以通過他身上的傷口看出來。不過，我沒看到有人迎面跟他接觸到一起啊！」韓奎的話說得還是那麼遲疑，臉上也繼續保持着困頓的表情。
「如果對方使用的是暗器呢？」
「可現場什麼都沒找到啊！哦，對了。我保證這個混蛋的身子肯定沒被射穿。」
「鄭隊，您覺得他們能幫我們嗎？」
鄭成凱的女速記李曉可不一般！
她不光是警校的高材生，還曾經派駐過海外，破獲過許多大案要案。她出現在鄭成凱的身旁，只不過是來基幹部門體驗生活的，將來肯定還是要往上走的。
「應該能！我相信蔣辰這小子並沒有撒謊，他應該是在調查某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