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0章冥域的來歷

此時的風雲城外，歐陽赤離三人已將心中的警惕提升至最高，雙目緊緊的盯着那衣衫襤褸的老者。那老者在察覺到皇甫凌雲的氣息暴漲后，便已不在像之前那般裝死，而是好像沒事人一樣，隨手拍了拍身上的沙塵，起身道：「人界會的待客之道，老夫算是領教了。」皇甫凌雲三人交換了個眼神后，將話語權交給歐陽赤離。隨着杏花瓣飄落四方，歐陽赤離神情平靜的看着老者說道：「閣下倒是好手段，擋下了剛才的那一招卻近乎毫髮無損。至於你說的待客之道，我人界會招待的是友客，而非不告而來的惡客。不知閣下來風雲城是有多久了，可否已經得到你所想要的情報？」那老者冷哼一聲，強大的氣勢向著歐陽赤離三人壓迫，並一步步逼近，直至百步的距離開外，才停了下來。「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人界會呵呵，不過是一群小娃娃過家家的遊戲罷了。況且你二人剛才所展露的招式，也已將自己的身份表露無遺。是吧，前段時間名聲大振的皇甫凌雲，以及歐陽主家一脈的傳人·歐陽赤離。」面對老者不客氣的話語，皇甫凌雲和王天云為之震怒，就要直接出手，但是被歐陽赤離攔下，隨即他從空間裝備中，取出那火紅羽扇，好似已經不在意繼續遮掩自己的身份。「有意思，過家家嗎，只是不知你們冥域這群老鼠什麼時候有膽量敢直接露面了。雖說我修鍊的也是術法，但和你們這群被時代所淘汰的失敗者完全不同。話說你們還是如同上古時代那般，保留着各門各派的傳承嗎？只是不知隨着時間的流逝，有多少門派莫名其妙的消亡，以至於所有的傳承被其餘的勢力所吞併。冥域，冥域，既然為域，恐怕內里還是少不了分立山頭和勾心鬥角。」皇甫凌雲和王天雲的眼神有些茫然，而那老者的呼吸卻越來越急促，顯然是被歐陽赤離說到了痛點上。歐陽赤離手中的火紅羽扇輕輕搖動，朵朵杏花，隨風飄舞，本應是極其優美的畫面，可是此處的氛圍卻越發凝重。老者很快恢復平靜，身上的氣勢也已收回，拍手道：「不愧是歐陽世家，竟然連冥域的來歷都知曉，只是我有一事不懂，比起人界會，你為何不選擇冥域？」歐陽赤離發出一聲嗤笑，不屑的情緒表露無遺：「先從上古時代說起吧，當時人族稱雄於世，在沒有外敵時，免不了要進行內鬥，因此也由原本的一個整體，分化成各個勢力。這些勢力有的是以族人衍化的世家，有的則是親朋好友聚集的幫派，但更多的卻是一個個門派。當時世間主修的並不是武道，而是武道與術法共存，並且因為術法的門檻更高，反而更受歡迎。直至四大皇朝的出現，具體的事情我也不知，只清楚原本成百上千主修術法的門派，被主修武道的勢力所剿滅。從此修鍊術法之人也越來越少，並且四大皇朝之主也在一力推行武道，同時打壓主修術法的門派，直至如今的武道盛世。」

說到這皇甫凌雲和王天雲頓時瞭然的點點頭，而那老者打斷道：「哼，一些陳舊的歷史還拿出來說什麼，這和你不選擇冥域有關係嗎？」歐陽赤離搖了搖頭，眼神中多了一絲憐憫，看向老者就宛若在看着一個愚蠢的智障：「還不懂嗎，一切來得太突然，術法的沒落，武道的昌盛。你的智慧就如此淺薄嗎。發生的這麼刻意，且這麼出乎預料，顯然不是一個人或者兩個人的手筆，這更像是一種大勢。大勢的意思明白嗎，天意莫測，但不是毫無蹤跡可尋。一個被天意所棄的勢力，一個由失敗者組成的勢力，我為何要將一切賭在你們身上。況且，你們內部都不能團結一致，又何苦要拉我下水。」那老者被歐陽赤離一番話氣的臉紅一陣白一陣，張了張嘴，卻又不知如何反駁，只能說出幾個字：「你是怎麼猜出一切的？」歐陽赤離此時連搖頭的動作都懶得做，多看老者一眼都感覺在侮辱自己的智慧：「從一開始，你就暴露了許多信息，僅僅幾句話，包括現在你的反常舉動，都將一些情報顯露無疑。」老者臉色更加難看，雙目緊緊地盯着歐陽赤離道：「你看出了我的佈置？」歐陽赤離嘆了口氣：「一個高手，身處敵方勢力範圍的高手，第一時間不想着怎麼擺脫對方的地利優勢，而是做出如此反常的舉動。甚至一開始通過裝死，來誘導我們向前查探，這一切的一切不已經說明了你的計劃和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有多糟糕了嗎。」「那為什麼，為什麼你和我說這麼多？」老者不解道。同樣有些茫然的還有皇甫凌雲和王天雲，不過下一秒他們明白了歐陽赤離的用意。一道身穿黑白長袍的身影不知何時已經站在老者身後。下一秒，肆意縱橫的刀氣！無窮無盡的刀罡！趕盡殺絕的刀意！以及那一抹衝天而起的刀光！最後只化為那一抹璀璨詭譎的金紅！無相·殺絕·千刀萬剮！出現的人正是林陌，一向秉持着能動手就不叨叨，林陌上來就施展自己最為熟練的無相刀式第一招！頃刻間老者的四肢就已被斬至粉碎，他的眼神除了驚駭、恐懼外，還有不解，他沒有看向帶着天王面具的林陌，而是死死的盯着歐陽赤離，用盡最後的力氣說道：「為什麼！我明明佈置了結界！」歐陽赤離用雙指敲了敲太陽穴：「顯而易見的問題，你該不會以為我搞出這些杏花瓣只是為了好看吧，你的術法境界比我高，即使重傷的你所佈置的結界，我也難以全面破開。可是從一開始我就不需要完全破解，只需要打開一道口子，一個能容一人安全踏入的入口即可。可憐，可悲，若冥域都是你這種人，那真的沒什麼好擔憂的了。」那老者被歐陽赤離一番話氣的已經開始翻眼白，再加上之前積累的傷勢已然爆發，直接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