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6章 記憶的偏差
「我受傷被人控制？」
鄭成凱在重複蔣辰的話，可發散的眼神卻說明，他根本就不理解這話裏面的含義。
「沒錯兒！你……」
蔣辰想要用簡短的語句來解釋這件事情，可他的確不知道在這之前究竟有怎樣的事情發生在鄭成凱的身上。稍稍遲疑之後，他只好用試探的口氣道，「你記得夫人嗎？」
「夫人？」
鄭成凱仍舊是困惑的表情。
「沒錯兒！一個挺漂亮的女人。」
蔣辰遲疑了下，方才將這樣的話出口。
他的確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形容夫人才好。在他的眼中，這彷彿是最合適的詞語和字眼了。
「我不記得了！不過，我、我好像是、是見過一個漂亮女人，只是……」
鄭成凱的頭腦雖然恢復了許多，可並不等於那些黑點就徹底從他的體內清除掉了。
他的記憶顯然還存在偏差。
這種偏差讓他對許多事情都擁有着模稜二可的感受。
他覺得某些事情的確是真實存在的，卻又覺得它彷彿是被自己虛擬幻想出來的。總之，這樣虛幻的感覺讓他的內心裏面充滿了難以言表的感覺。
他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好像是要被抽空了。
他感到自己的頭也處在隨時都有可能被炸裂開來的狀態當中。
「鄭隊，您別着急！那您還能想起什麼來？」
蔣辰看得出來，鄭成凱的頭腦快要進入到錯亂的狀態當中去。這顯然可是他不想要的。
既然事情如此，那他當然是將試探的話給說出了口來。
「我還能想起……」
鄭成凱的嘴裏輕聲嘟囔著，眉頭則緊皺到一處。
他顯然這是在回想之前的事情，他感覺自己掉入到一個深坑當中，然後就很僥倖得落到了石球的夾縫裏面，又被它們給傳送到了更高的地方去。
當他設法從石球的倉位當中出來時，他的面前就是跟之前並不相同的洞道呈現在眼前。
這之後，他就順着洞道緩緩得前行，並且還聽到了一些古怪的聲音，而後……
「陳文！」
當鄭成凱說出這個名字時，身軀頓時就顫抖了起來。
看樣子！他應該是想到了很恐怖的事情，或是某種能夠讓他的神經進入到高度緊張狀態的事情。
在這種想法的影響下，他整個人都有了難以自控的感受。
這令他的面色很快就變得不對，身軀也異常用力得搖擺，一直都貼在他頭腦處工作的喵喵，顯然也沒有辦法將後續的治療繼續下去。
可這樣的情況帶來的後果就是，他的身軀震顫得越發厲害，鮮血也從他的口鼻和額頭處的傷口迸射出來。
「鄭隊！」
蔣辰和葉莉可沒想到竟然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他倆的眼睛當時可就瞪大了起來，臉上更是呈現出無比震驚的表情。
在這種模樣改變的同時，他們的手更是向著鄭成凱的肩膀上面摁去。
很明顯的！
他們都想要將鄭成凱這種異常的反應給控制住，可是他們卻很無奈得發現這種控制並沒有收到任何效果。
「不！他、他在做……實驗……」
鄭成凱的眼珠向外暴突了出來，鮮血則順着他的嘴巴不住得向外流淌。
他的頭則低垂了下去。
這之後，可就沒有任何聲音再出現在他的身上。
安靜！
死一般得寂靜。
蔣辰和葉莉看着面前的景象，臉上都是無奈的表情。
他們望着鄭成凱，顯然都是欲哭無淚的模樣。
他們真得很想要就此說上點兒什麼，可是後者的表現卻在告訴他們，他的生命的確是走到了終點，再也不可能回到他們的身邊來了。
「辰哥，我們……」
「沒什麼！那個陳文看來是個很關鍵的傢伙，你對他的了解多嗎？」
蔣辰當然不會忘記自己跟葉莉曾經在洞道當中碰到過這個傢伙。當時，陳文還在說些古古怪怪的話，然後他就癲狂般得發瘋樣兒得跑掉了。
那時候，他們只是覺得陳文可能是受到了某種刺激，卻沒有想到在他的背後竟然還會隱藏着別的事情。
苦澀的笑容很快也出現在蔣辰的臉上。
他隱隱得有種感覺，當初他們要不是被陳文吸引去了那條岔路，恐怕當時就會發現某些事情。
如果整件事情當真是那樣發展的話，興許如今的事情也就會變得簡單了許多。
「我知道他是個挺文質的人，平日裏也不會找人麻煩，工作還挺積極的。他以前還專門搞過一段時間的救援，後來才轉到警局去的。我跟他熟悉，主要也是他做救援那段時間。」
葉莉並沒有隱瞞，將她了解的陳文直接就說了出來。
「身世清白，沒有明顯的缺點！這應該是警隊內勤最佳的人選了吧？」蔣辰用微嘲的口氣應對。
「他也不是沒有明顯的缺點！他挺膽小的。正因為這樣，他才會不惹是生非吧？我記得他在救援隊的時候，就是個很膽小的人，所以我之前見到他的時候，以為他是被驚嚇到了。」
「嗯！他的膽小也可能是一種偽裝。」
蔣辰嘆息著應對，目光則向著實驗室的其他地方看去。
當他此刻再去環顧四周時，當然也就會發現這裏有許多貌似合理、實際上卻不合理的地方了。
這裏的確是太像人類工作的地方了。
不光如此，當初喵喵把長尾怪們找來的時候，那些大傢伙根本就進入不到這條洞道裏面去。
這充分證明了一件事情。
這個實驗室不可能是長尾怪建立的，更不可能是它們用來做實驗的。
可那時，蔣辰卻只是想當然得認為，創建找來的另有主人，那些長尾怪只是這些主人的奴僕而已。
他根本就沒有想過這裏有可能是由人來建立的。仟韆仦哾
當然了！這個建築也的確有可能另有主人，只是他還沒有將這個真正的主人給深挖出來。
「看來我們在太多方面低估這個傢伙了。」
「那咱們接下來應該怎麼去辦？」
「接下來？嗯！咱們還是想一想，應該如何離開吧。」蔣辰的話說得有些遲疑，目光則向著實驗室的拱頂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