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久別敘舊

第一百一十五章 久別敘舊

青枝下轎后,王呂問:「三公子,咱們回陸府去還是去哪?」

「回去。」

「是,三公子。」

王呂說着便揚起馬鞭馬車,將馬車往陸府趕去。

陸世康回到自己院裏后,便見吳山百無聊賴地站在院裏,一副無精打採的樣子。

看到他回來,吳山忙道:「三公子,剛才有個人過來找你,說他家公子想和你敘敘舊。聽周大說,那人來了幾次了。」

「那人可有說他是哪兒的人?」陸世康邊往屋裏邁步邊道。

「那人應該不是你江北城的友人。周大說以前從沒見過那個來找的小廝。」

江北城的貴公子的小廝們,陸世康身邊的小廝們幾乎都認識。

只要來找的小廝不認識,那八成他的公子便不是江北人。

「他可有說在哪會面?」

「來的那人說,他家公子在望江樓二樓月淺間等你。」

「吳山,你去馬房和王呂說,讓他備轎。」

吳山連忙跑去馬房,見王呂剛剛才將馬車卸下,將馬牽進了馬棚。

吳山讓王呂備轎,王呂還萬分驚訝了一下,這才剛回來,就又要出發?

但三公子是個說一不二的,只好又將馬從馬棚里牽了出來,套上了轎子。

王呂備好了轎子后,去了院門處等陸世康。

不多時,他便等來了三公子,待他上轎后,便趕着馬車載着陸世康往望月樓行去。

.

陸世康信步來到望江樓二樓月淺間,見一白衣勝雪的年輕男子正在啜飲著江北城陳家酒鋪釀造的陳家酒。

他的身後站着兩人,俱穿着烏青色長袍。從這兩人的站姿來看,陸世康明白這兩人是練家子。

見陸世康進來,那坐着飲酒的年輕男子也不起身,只是悠然說道:「世康,我實是羨慕你啊!」

陸世康看到的是此人的側面,一時認不出此人是誰,聽他叫自己名字叫的又甚是親切,道:「不知這位公子羨慕我什麼?」

「羨慕你可以有很多時間賞花賞月,遊山玩水......」

「這位公子若是有意,也可賞花賞月,遊山玩水,畢竟花每年都開,月每月常在,山水就在山水之間......」

說話間,陸世康已經到了那人眼前。

「世康你不知道,為兄可不像你,有大把的時間可以揮霍,為兄的時間,都被各種瑣事擠滿了......」此人說着指了指自己對面的座椅,對陸世康道:「世康,坐。」

陸世康便大大方方地在他對面坐了下來。

那年輕公子說道:「你們江北的酒,竟比京城的還要美味,是因為臨江遠眺,心情大好,所以酒也變得更美味了嗎?」

陸世康聽他說到京城兩字,於是仔細觀察這人的眉目。他突然明白了此人是誰。

這年輕公子不是太子蕭還能是誰?

現在的他雖然褪去青澀,但眉目之間還能依稀認出曾經的模樣。

「原來是太子殿下來此,世康失禮了......」

他連忙想要起身行禮,卻被太子蕭以手勢阻止了:「我們之間,無需此等繁文縟節,當年的你可沒對我行過任何禮儀......」

「當年年幼無知。」

「在這兒,我是以朋友和兄長的身份來看你的,所以,你要是還當我是朋友和兄長,就切莫行禮了。」

陸世康本也是灑脫之人,便也不再堅持。

他明白太子蕭此時是微服出巡,若是行禮被人見到,終是不妥。

「世康,你肩上的傷,如何了?」太子蕭在陸世康受傷那日曾目睹他受箭傷,當時不便相認,只因在場人數眾多,擔心自己身份暴露。

「不礙事了,怎麼胡兄會知道為弟數日前受了傷?」

叫他胡兄,是因為思來想去,似乎如此叫法最為合適。

因為不便叫他太子殿下,叫別的也顯生分。

太子蕭回他道:「為兄豈能不知?為兄當日便在場,本想叫我這兩個侍衛救你的,沒想到他們尚未出手,你便沒事了。」

陸世康不記得當日在望江樓曾見過他,畢竟當時大廳里全是人。

飲了半杯酒後,陸世康道:「胡兄必不是只為會為弟而來的吧?」

身為太子,日理萬機,怎會有時間專門不遠千里會友?

太子蕭抿了一口酒後道:「雖不是為你而來,卻是為你而留......」

這幾日他每日等在江北城,便是因為聽說陸世康去別處養傷去了。所以和花木純遊了幾日山水后,便決定在此等個幾日。

「胡兄覺得,大隸的天下,是否固若金湯?」陸世康想起這幾日的經歷,如是說道。

太子蕭停住了倒酒的動作,道:「怎麼,世康你有什麼發現不成?」

陸世康道:「說來也巧,這幾日我去了一個非常特別的地方。」

「什麼地方?」

「一個不為世人所知的如同世外桃源的地方,但那裏卻不是世外桃源,而是世外煉獄......」

「世外煉獄?」太子蕭不甚相信地說道。

這世間,難道還會有什麼是光天化日之下所能隱藏着的秘密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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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醫青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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