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只能偷(上架首日萬更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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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陸媛清身旁時,青枝道:「怎麼,是那個士兵發生了什麼事?」

陸媛清道:「不是。我剛才看到我哥了,是不是你和他說過我在這附近沒走?」

青枝道:「我沒和他說過。」

陸媛清拍著胸口道:「那就好那就好,我以為他知道我在這兒了。剛才可把我嚇得不輕。」

「怎麼,你和吳山差點被他發現?」

「差一點兒就被他發現了,要不是我在山頂上一看到他騎馬過來就把吳山拉到一條溝里去,就肯定被他發現了。」

陸媛清因為時不時地注意著兵營的動靜,所以對兵營門口進出的人也看得一清二楚。昨日她發現她三兄長和孔大夫兩人和一個穿黑衣服的人出去了。

她在山頭上仔細注意着他們,就怕他們行進的方向是自己和吳山的帳篷處。

好在昨日他們是往其他地方去的。

他們昨日回去的時候她也看到了。

她一看就知道自己三兄長和孔大夫的關係還沒有任何改善。

今日早上,她又看到他們出現在山下不遠處的小路上。

她本以為和昨日一樣,他們去別的地方,不會經過自己和吳山的帳篷。自己和吳山可以安然無憂。

沒料到,她在山頂看着山下時,卻突然發現自己三兄長往山路上騎來。

她於是連忙將吳山拉到山溝里去了。

三兄長無緣無故會出現在這山道上,她便猜測是孔大夫對三兄長說了自己和吳山還呆在這兒沒走的事。

所以,在避過了三兄長后,她便畫了個老婦人的妝容,來這樹林找孔大夫來了。

她在山頂上能看到這邊的樹林,因為十一月的樹林沒什麼樹葉,所以她可以看到樹林里的人影。

所以她就徑直往這邊走來。

為了扮老婦人扮得像些,萬一和三兄長擦肩而過時不被他認出,她特意走路來的。

畢竟老婦人騎馬可是很不常見的。

自己三兄長本來又是個觀察細緻的人,謹慎點兒總是沒錯。

現在聽孔大夫說沒有和自己三兄長說過她還呆在這兒的事,她心裏才踏實了些。

「孔大夫,你去看看那個士兵吧。」她道。

「嗯。好。」青枝道。既然都出了樹林了,去看看總歸是應該的。

此處距離陸媛清和吳山的帳篷處不到一里路,兩人很快就到了。

青枝進了吳山的帳篷后,就見那士兵還是躺在床上,吳山和那天一樣在邊上守着。

見青枝過來,吳山連忙喊了聲「孔大夫」后就讓了位置,好讓青枝坐在他剛才坐的小板凳上。

小板凳還是他從他和陸媛清做飯的那戶人家家裏拿來的。

青枝坐下后,就開始察看那士兵的情況。

她將紗布解開,藥包拿掉,看了下傷口的情況后,道:「沒什麼大礙,這幾日你們就多觀察下他的神色就好了……」

將他的傷口察看了一番后,又順便幫他換了葯,正要離開,卻被陸媛清叫住了:「孔大夫慢些走,我現在有好多事情想要問你。」

「有什麼要問的?」青枝道。

「我對兵營裏面的事情可好奇了,但是,我對裏面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啊……」她不過是想讓孔大夫在這兒再呆上片刻而已。

她有話要和她說。

「兵營裏面的生活很單調的。」青枝道。

「其實我就是想找個人說會話,在這兒就我和吳山兩個人,我快悶壞了。吳山你悶不悶?」陸媛清說着給吳山遞了個眼色。

吳山道:「悶啊,天天都悶。」

青枝道:「你們兩個人怎麼會悶?」

陸媛清道:「可別提了,他一天天的只會說一句話,『四姑娘,咱們哪天回江北城?『,除了這句,別的話他都不會說了。」

吳山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心道自己還真是像陸媛清說的一樣,說來說去總會繞到這句話上來。

陸媛清道:「其實我是想問問孔大夫你我哥的心情怎麼樣,你大概也聽說了,他快要和何櫻定親了......」

青枝道:「我對他的私事不太感興趣......」說着便提着藥箱要走。

陸媛清也不叫住她,只是嘆道:「我三兄長可太可憐了,想他聰明一世,竟然在睡着的時候被自己表妹給算計了,可憐啊可憐......」

算計?

青枝停止了腳步,「陸姑娘什麼意思?你三兄長怎麼就被何姑娘給算計了?」

陸媛清見魚兒上鈎了,道:「唉,可別說了,我都沒想到我那表姐能做出來這事!吳山,你來說說,你把你當時在我祖母面前說的那些話一字一句地講給孔大夫聽聽。」

吳山心道四姑娘把這事和一個外人說幹嘛?畢竟有句話叫做家醜不可外揚,但既然四姑娘讓他講了,他便只好講出來。

吳山捋了捋自己的思緒,如此開頭道:「也不能說何姑娘怎麼不好,我倒是覺得她一直以來挺痴情的,她這樣做也是因為愛三公子到極致了,不得不想出來的法子吧……」

因為接下來要說的都是何櫻的壞話,而他是個不善於說人壞話的人,所以先這樣開口道。

陸媛清白了他一眼,「誰要你說她痴不痴情了?你就直接說她做的什麼事就行了。」

吳山這才道:「那天晚上,我三公子喝酒去了,表姑娘來到三公子房間里,非要等三公子回來。三公子回來的時候喝醉了,喝得很醉,我們把他抬上床的。

我當時想留下來照顧三公子,表姑娘說她來照顧就行了。過了一會兒,她便大喊我和齊方周大周三的名字,我們都趕緊跑過去看了,過去以後,我就看到何姑娘躺在三公子床上,我問她為何叫我,她說讓我看看三公子有沒有燒。我摸了以後,發現三公子沒有燒。她說三公子沒有燒為何凈說胡話,說什麼三公子不讓她走,只想抱着她睡......」

陸媛清笑了一聲,道:「真是個會演戲的。我三兄長睡得死死的,怎麼就只想抱着她睡了?再說了,如果真是這樣,這種事情,她怎麼可能把你們幾個都叫過去?正經姑娘會讓別人看到這種事?還有,我三兄長明明沒有燒,她卻故意說他有燒,把你們幾個叫過去,為的是什麼?不就是找個證人,證明她被我三兄長給睡了。」

吳山道:「何姑娘這一招確實是狠啊,往後三公子可怎麼辦?只能娶她?「

陸媛清道:「娶她?首先我就不同意。」

吳山道:「你不同意也沒辦法啊。」

陸媛清道:「我還真有辦法。」

「什麼辦法?」

「暫時不告訴你。」

陸媛清和吳山就這麼你一言我一語地聊著,青枝卻沉默著。

她想到,原來自己一直都誤解陸世康了。

她以為他是酒後亂性,主動將何櫻給睡了,沒想到他竟然是被設計了。

正胡思亂想之際,突然聽到陸媛清道:「孔大夫,你看,我表姐那號人是不是特別過份?哪有人強迫別人娶她的?」

青枝道:「這是你們的家事,我就不多評論了。」

陸媛清知道自己目的已經達到,有了吳山這些話,事實如何孔大夫自然會分辨,此時她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說道:「孔大夫,我求你幫我個忙。」

「什麼忙?」

「我求你幫我從我哥那裏拿些銀子給我。」

她和吳山從陸府里出來的時候因為要輕裝出來,不敢拿行李,也不敢多帶銀子,所以銀子帶的不多,當時買換洗衣物和日用物品就已經花掉了不少,眼下她袖裏只有一兩銀子了。

這些日子她和吳山每天吃的都是地里挖的菘菜和拔的蘿蔔,再這麼吃下去,她可受不了了。她太想去黎下城吃上一頓好的了。

但只有一兩銀子,她也不敢亂花,畢竟回去還要錢呢。且一兩銀子根本不夠回去的路費。她住不慣便宜的客棧。

所以,她想起了讓孔大夫幫她從她三兄長那兒拿些銀子出來。

「但是,怎麼拿呢?你又不想讓他知道你在這兒。那我以什麼名義去他那兒拿錢,我總不能偷吧?」

「對,就是偷,只能偷。」陸媛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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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醫青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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