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6章 小聚下

秦如夢只覺全身冷汗直往外冒，想要擇路而走，但是自己周邊，赤月瑤，李凝心，夢凝雪和李晴晴直接封死了四處的方位，他想要遁走都沒有辦法。

紅葉站在一邊，雙手抱胸，眼神戲謔得看着他，說道：「如夢，你還是快速說了吧。難道你還想在這裏等到天亮嗎？」

秦如夢臉色窘迫，輕輕咳了一聲，露出苦笑，說道：「姐姐，你就這麼看我笑話嗎？」

紅葉掩嘴嬌笑數聲，說道：「你自己惹出來的禍事，自然需要自己擺平哦。」

秦如夢神色一窒，朝着她翻了一個白眼。紅葉見他神色有趣，更是格格笑起來。

夢凝雪見秦如夢左右為難，心中有些不忍，輕輕嘆了一聲，說道：「還是我來說吧。如果我沒有猜錯，如夢和白矖扯上關係，還是源於白蛇之王白戀詩。」

「白蛇之王白戀詩？」其餘三女眼神都是一眯，朝着秦如夢橫了一眼，紛紛朝着夢凝雪看去。赤月瑤秀眉蹙了一下，問道：「那白戀詩又是什麼身份？」

夢凝雪還未說話，旁邊紅葉走了過來，說道：「此事說來也是巧合。那白戀詩乃是妖界十大妖王之一，千年之前，與佛宗一戰，大怒之下，發動大水，犯下罪孽，因此被封印在鎮妖塔內。數月之前，鎮妖塔倒，她被放出來，才和如夢無意中相識。」

李凝心眼中閃過一道寒光，說道：「如此說來，她豈不是罪惡滔天？又怎能輕易就這麼放過她？如夢，我知道你不是見到了美色，便失去心智的人。若是平時遇到這樣的妖魔，你手中早就一道劍氣打過去了。為何還會和她有所牽扯？」

赤月瑤和李晴晴也是心中翻起疑惑，相互看了一眼，目光都看向了秦如夢，等着他如何解釋。

秦如夢左右看了看，見李凝心，赤月瑤和李晴晴都露出審視之色，搖了搖頭，苦笑道：「我又怎是那般不知好歹的人。這裏面有一段千年秘辛。」

看着三女疑惑不解，他眼中露出回憶之色，繼續說道：「當年，戀詩與她的夫君在江南之地開了一家醫館，懸壺濟世。二人救死扶傷，活人無數。只是她在早年修鍊之時，與佛宗有點過節。佛宗聖主便將她夫君劫持到了寺廟之中。

戀詩救人心切，去寺廟中求。奈何妖佛原本就成見極深，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她大怒之下，方才發動大水，想逼迫佛宗，卻沒有想到闖下大禍。」

幾人的目光瞬間朝着夢凝雪看去，李晴晴說道：「如此說來，當年的事情，還真怪不了這妖王。你們佛宗強人所難，囚禁凡人，這本身就不是佛門做派了。」

夢凝雪臉色有些赧然，說道：「這事的確是佛門污點。我佛宗先祖行事不周，所使手段也太過霸道，鑄下了大錯。今日遭難，未嘗不是當年失德所致。」

赤月瑤微微皺眉道：「即便如此，那白蛇之王已有夫君，為何和你又會扯上關係呢？」

紅葉笑起來，說道：「這事說來，也是很奇。你們猜猜，那白戀詩為何見到秦如夢之後，就遲遲不肯離去呢？」

幾人都露出疑惑之色，李凝心見紅葉突然朝着自己眨了眨眼睛，心中一愣，腦海之中閃過一道光亮，頓時大聲驚呼起來：「莫非，如夢的前世，在千年之前，就是那白戀詩的夫君不成？」

赤月瑤，夢凝雪和李晴晴都難以置信，看着秦如夢，就好像從來沒有認識過他一般。

秦如夢摸了摸鼻子，雙手攤開，無奈道：「我原本也無法相信。但事實就是如此。」

赤月瑤凝起的秀眉漸漸綻開，低頭沉吟道：「若真是如此，那麼事情就說得通了。這白蛇之王修鍊千年，眼光毒辣，又經歷了當年那般的磨難，又怎會輕易對一個人類傾心？」

她一邊說，一邊見到秦如夢撇了撇嘴角，忍不住啐道：「你這人，得了便宜還賣乖。」

「如夢，既然如此，那為何你與白姑娘並未在一起，而是和姐姐一同回到人間界？以她的性子，千年之後遇到心愛之人的轉世，必將緊緊栓在身邊，又怎肯離你而去？」夢凝雪忽然問道。

秦如夢搖頭說道：「並不是她想要離開。而是妖界聖主白矖，將自己女兒接回了宮裏。我當時體內五行不合併未痊癒，不過合道境界的修為，在她威壓之下，別說對敵，就連想要站起都是困難，又如何能阻止得了？」

眾女同時陷入沉默。妖界聖主，那是僅次於聖人女媧的存在，沒想到白戀詩竟然會是她的女兒。

「如夢，既然她是妖界聖主之女，那在她母親那邊，就不會有事。而且以白矖的修為，親自指導之下，她的修為必將突飛猛進。你也不必太過擔心。如今天下大亂，我們唯有先應付眼下的局面才是。」赤月瑤低頭沉思片刻，出言勸慰。

秦如夢點了點頭，眼神變得深邃起來，說道：「今日魔魁出現，讓我深感自己修為還是太低。修鍊之道，無窮無盡，也不知那太乙境之後，會是什麼境界所在。」

「太乙之上么......」李凝心眼神閃爍了一下，喃喃說道：「我在突破死關的時候，隱隱窺探到更高境界的門檻。太乙境界，完全褪去肉體凡胎，化而為仙。而在太乙之上，還有玄境和聖境。」

「玄境？聖境？」紅葉眼中忽然一亮，說道：「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了玄門道法中的密語。」

「哦？姐姐，到底是什麼密語，快快說來，我們姐妹和如夢正好一起參詳一番。」赤月瑤心中一動，快速說道。

紅葉看了看她，便開口說道：「歸元從來不是仙，仙上太乙方成玄。玄末一路分兩道，一道為聖一道斷。成聖方知世間事，不在人謀而在天。一元之末天道亂，不見無境混沌顛。」

秦如夢和其餘幾女聽完，神色都是一愣，這幾句歌謠聽起來似乎淺顯易懂，但是深思之下，卻發現其中暗藏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