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七章 自作多情到這個地步的人真是第一次見
女醫青枝正文卷第四百五十七章自作多情到這個地步的人真是第一次見青枝猜想他說的心上人是自己,心裏懊惱想道,誰想當他心上人了?自作多情到這個地步的人真是第一次見。
她眉頭一皺,道:「可惜,你的心上人未必將你當成心上之人。有時候人會有一種錯覺,以為自己喜歡旁人,旁人便也一定喜歡自己,豈不知,一切都是錯覺而已。大哥,你不覺得你自己可能是在自作多情么?」
她就不信,自己已經委婉地說到這個份上了,他還能不明白自己對他完全無心。
陸世康唇角勾起一絲不易覺察的笑容,繼而一本正經道:「沒覺得。」
青枝心頭一陣惱火,按著性子道:「沒覺得?那你說說,你知道你喜歡的是什麼人嗎?不知道吧?你對她一無所知,便開始喜歡了,那麼這種喜歡就是淺薄的。既然這種喜歡如此淺薄,那麼也是容易消亡的。」
「我對她的心,永不可能消亡。」
青枝一時語結,她沉默了片刻說道:「不管怎麼說,我還是想勸誡大哥你一句,別把深情付錯了方向。我看那兩位姐妹就是極合適大哥你的,容顏秀美,脾氣溫和,宜室宜家,可與大哥成就一段佳話。」
「宜家宜室的,未必是在下喜歡的。」
青枝不知道該怎麼說才能讓他同意了,這時有些手足無措,於是在房間里徘徊了起來。
她怕的不是別的,怕的是回到周靜的兵營里以後,他還是時不時來到自己帳篷里煩自己。
就因為怕這個,所以她才更希望他能愛上這兩個姑娘或是她們中的一個。
徘徊了半天,她問道:「那你說說,你喜歡你心上人什麼?」她倒要聽聽,在他心裏,自己是個怎麼樣的存在。
就聽他道:「萬物之美比不上她的美,萬物之超然比不上她的超然。」
青枝愣了一愣。
這形容太過讓她意外。
就在這時,她聽到外面有個聲音說道:「孔大夫,你過來看看,這葯是熬好了嗎?」
她只好走出了門,就見村姑在院子裏站着,看來剛才喊她的就是她了。
她記得剛才自己和她說過要熬煮到水開后再文火煮上兩刻鐘,這還遠遠不到時間吧?
莫非是她太心急,想要知道自己問出了什麼?
畢竟自己可是已經問了半天了,若是有什麼信息,也老早就該問好了。
往院子裏走的時候她才想到,自己壓根兒什麼也沒問出來。
剛才她一直在委婉地勸說那神似陸世康的人不要對自己抱有幻想,並且向他推薦這兩位姐妹,但是,他還沒說出他自己姓甚名誰,家住何方,談話就這樣中斷了。
和這姑娘一起到了伙房裏以後,她方才尷尬說道:「對不住了姑娘,那位大哥沒告訴我他姓什麼,叫什麼,也沒和我說他家住何方。」
這時燒火的姑娘一臉疑問說道:「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青枝道:「他什麼也沒和我說。」
那燒火的姑娘又是一臉驚訝:「可是,他和你說了什麼,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青枝也是一愣。
這位姑娘什麼意思?
她很快意識到了自己搞錯了,現在燒火的姑娘和剛才燒火的姑娘肯定不是同一個人,於是她說道:「你是不是不是剛才燒火的那個姑娘?」
燒火的姑娘道:「剛才燒火的是我姐。我是她妹。」
青枝恍然大悟道:「我猜肯定是這樣。」
這時燒火的姑娘道:「我姐叫小玉,我叫小青,你叫我小青就可以了。」
青枝道:「小青姑娘,對不起剛才認錯人了。」
這位叫小青的姑娘這時抬起頭看了青枝一眼,眼睛裏閃著疑惑的神色道:「你說我姐讓你問那位公子什麼了?」
青枝道:「讓我問那位受傷的大哥姓甚名誰,家住何方。」
小青響起一陣清脆的笑聲,道:「她這人就這樣。」
她這人就這樣?莫非她的意思是她和她姐不一樣?
青枝問:「那你姐去哪裏了?」
小青道:「剛才她叫我來燒火,她去她自己那屋了,我猜啊,她肯定是怕燒火把自己弄得灰頭土臉,那位大哥會嫌棄她。」
青枝表示理解,畢竟,愛美之心人之常情。
她看到鍋中水此時已經燒開了,於是問小青:「水燒開多久了?」
「一刻鐘左右吧。」小青答道。
「再燒一刻鐘便可以了。」青枝道。
她決定也在伙房裏等著,畢竟她看樣子無法說服那神似陸世康的人看上那位小玉姑娘了。那便不如不再多問。
一刻鐘以後,她對小青道:「差不多了,可以關火了。」
小青便將還沒燒完的柴火用邊上的灰塵弄滅。
青枝見灶台邊上有幾隻疊在一起的洗好的碗,便拿出一隻碗,放在邊上的木盆里洗了洗,將葯湯盛在碗裏,然後在案板上拿了一隻放在那裏的乾淨勺子,把勺子也放在木盆里洗了洗,然後放在碗裏,對這位小青姑娘道:「端過去給那位大哥喝吧。」
她自己不端,讓這位小青姑娘端,自然是想讓那神似陸世康的人可以有和這兩姐妹近距離接觸的機會。她猜他剛才都沒近距離看到過她們。
這位小青姑娘倒也不推辭,而是端起碗便向院子裏走去。
來到院子裏,她見陸世康站在院子裏和齊方說着話,於是對陸世康道:「這位大哥,你的葯好了。」
齊方便趕緊端過葯,對陸世康道:「大哥,我來喂你喝葯。」
三公子右臂受了傷,不便喝葯,只能自己喂他。
小青在齊方喂陸世康喝葯的時候問道:「這位大哥,請問姓什麼叫什麼?」
青枝此時正站在他們不遠處,正背對着他們,聽到這兒,迴轉身看了一眼。
只見那位小青姑娘正一臉痴迷地看着陸世康。
她明白了,她說她姐姐「這人就那樣」的那句話,指的並非是她姐是花痴,而是她姐花痴得太過隱晦,她就不同了,她敢於直來直去地表露自己的心跡。
陸世康道:「姓許,名秦。」
「所以,你叫許秦?」小青仍是一臉痴迷地看着陸世康。
中年婦人此時呵斥道:「小青,別亂打聽!」
小青此時迴轉身看了一眼她母親,「我只是問問人家姓什麼,叫什麼,怎麼就是亂打聽了?咱們不是救過他?既然咱們是他的救命恩人,那問問自己救的人姓什麼叫什麼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