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惡咒引發的序章

從惡咒引發的序章

1981年10月31日,前往波特家的黑暗王者與我們失去了聯繫。。當時我們誰也沒有意識到,如日中天的食死徒隊伍,將在那天之後,受到最沉重的打擊。

——盧修斯·馬爾福

收到貝拉用守護神傳來的消息時,我正在一家偏僻小鎮的孤兒院裏執行殺戮命令。這家麻瓜孤兒院的院長是個啞炮,半個月前,她收留了一對七月末出生的混血嬰兒,惹怒了統治黑暗的王者。

和我一起被委派來此執行任務的,並不是我最得力的幫手克拉布和高爾,那兩個蠢貨前陣子做了幾件蠢事,失去了主人的青睞。要不是看在我的份上,他們現在恐怕不會待在我的莊園里準備慶功晚宴,而是去駐守極北的荒漠之地。

「我現在在波特家的廢墟前,盧修斯。」貝拉用守護神向我傳遞着她的恐慌,「主人沒有回去,情況有點不對勁,那幫雜粹總是聞風而動,今天卻沒有一點動靜。」

「我們偉大的主人是無可匹敵的,貝拉。」我用誠懇的語氣回應她。我妻子的這個姐姐是個狂熱的食死徒,即使是我,在她面前也不能表露出半點對主人的不恭。

這些年魔王大人對向來忠心耿耿追隨他的馬爾福家族的榨壓,讓我越來越不那麼心甘情願匍匐在他腳下,謙卑地親吻他的袍角。但強權之下,我不得不低頭,一次次獻上馬爾福家富可敵國的財富,卻沒有換來在他身邊無人可替代的地位。

「是的,盧修斯,我們偉大的主人是不可匹敵的,我到隆巴頓家門口了,正好去盤問一下那對傲羅夫妻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回頭見。」貝拉的守護神在我面前化成了破碎的光暈消失在空氣中,我並不擔心她的安全,這個強勢的女人身邊有萊斯特蘭奇兄弟保駕護航,該擔心的是不幸遇上他們的人。

「有人觸動了警戒線,馬爾福。」一刀解決了嬰兒房裏最後一條小生命,羅齊爾動作優雅的用白絲帕擦拭著裁紙刀上的血跡。「我去看看!」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語氣像是生怕我搶走了他的功勞。

我不喜歡這個男人,甚至是極度厭惡,他用利器虐殺的行為,將整個過程搞得血淋淋。但同為王重用的下屬,我卻不得不和他保持表面上親密友好的關係。

自從他的弟弟埃文·羅齊爾在一年前犧牲后,我們的主人就開始提拔他,他死去的弟弟是個少有的美男子,這讓我心中多少懷有些惡意的揣測。

不過同為兄弟,艾伯塔·羅齊爾的五官就顯得粗糙劣質,他在貴族圈子裏的口碑不佳,癖好怪異,卻很對狼人的胃口。上個月他把克拉布和高爾幾乎搞砸的事情辦成了,之後就對我不如以前謙遜。就像現在,他神氣活現的指揮手下的嘍啰,完全不記得我才是這次行動的總指揮。

「諾特跟羅齊爾去,其他人留下來繼續搜。」我命令遲疑未動的手下,羅齊爾冷哼了一聲奪門而出,因為這些嘍啰更願意聽命於我。

不堪大用。我收回了嘴角尚未外露的不屑,帶着手下繼續核對名單上的人數,查看還有沒有漏網之魚。

「你們這群劊子手!」當我把一份沾血的名單丟到女院長面前時,她痛哭流涕,整個孤兒院只剩下了她一個活口,因為我們沒時間慢慢分辨哪個是麻瓜,哪個是混血.今天他們統統都得死,因為這個啞炮幹得蠢事。

「你不該收留那對七月末出生的混血男嬰。」我用魔杖指着她說。

「混血?」她的表情顯得激動而迷茫,「難道給那些被父母拋棄的孩子一個活下去的機會有錯嗎?不管是麻瓜還是巫師的棄嬰都有活下來的權利!」

「你有多久沒跟魔法界接觸了?」我心念一動忽的問道。

「從我十一歲被確定為啞炮開始。」女人的表情不像作假。我舉高魔杖結束了她的性命,然後推門走了出去。也許那兩個孩子的事只是個不幸的巧合,不過這並不能改變我必須殺死她的初衷。如果她不死,不幸的人就變成了我。

「盧修斯——」當我集合人數的時候,諾特神情古怪的走到我面前,湊到我的耳邊一陣嘀咕,「羅齊爾抓住了一個魔法部的官員,不過他現在竟然要……」

「知道了,這件事我會處理的。」聽完諾特的敘述,我將手下全都留在樓上,獨自下了樓。羅齊爾太荒唐了,這個時候居然分不清場合!如果我在我們的王面前進上一言,他還能活躍多久?

我的心為這個想法跳躍不已,不過走到一樓被緊閉的房間門口時,我想起我們的主人在床伴的選擇上同樣男女不忌。

咚咚!我不輕不重的敲了兩聲門,而不是之前所想的一腳把它踹開,「聽說你抓住了個魔法部官員?」我摸了摸臉上的食死徒面具和頭上的兜帽,它們仍然嚴實地擋住了我的容貌和發色。

沒有提及名字,也沒有用詠嘆調,我用我的謹小慎微,提醒裏面的人別暴露了我們的真實身份,每次行動我甚至會將魔杖從蛇形手杖上小心的取下來使用。馬爾福家族實在太過富有,不管是在我的主人還是敵人眼中。唯有謹慎才能讓我的家族源遠流長下去。

幾秒之後我再次敲門,只是力道加重了。裏面的人不情不願的應了一聲,開門請我進去。

我越過羅齊爾,直接看向了裏面的人——無力的蜷縮在地板上,像是吃了蒼蠅般的神情,不過衣着還算完整。

這個被捕獲的魔法部官員無疑是幸運的,羅齊爾有虐殺的嗜好,即使是他的妻子都已經連換了兩任。經過他審問過的敵人,更是屁股開花、晚節不保。羅齊爾來者不拒的擇人標準,才是他身上最讓我厭惡的地方。

「我認出你了,你是艾伯塔·羅齊爾……」躺在地上的男巫有氣無力的說。

我心中暗暗為他的耿直嘆了口氣,如果他假裝什麼都不知道,我還能留他一條性命。我認識他——亞瑟·韋斯萊,這幾年來沒少找借口闖入我的莊園里查抄違禁品。

「韋斯萊,紅頭髮的韋斯萊。」顯然羅齊爾也對來者的身份知根知底,「我還沒嘗過一個韋斯萊的滋味呢,聽說上個月,你的第七個孩子出生了?」

「是三個月前。」紅頭髮的男巫仰頭說道,有七個孩子在魔法界無疑是值得自豪的,「聽着,黑魔王倒台了,你們囂張不了多久了!」回應他的是羅齊爾的一頓拳打腳踢。

「慢著!你說我們的主人怎麼了?」我阻止了羅齊爾的暴行。

「他只是個小小的禁止濫用麻瓜物品司主管!」羅齊爾對我的輕信感到不可思議。

「他是鳳凰社成員——鄧布利多的親信。」我有力的反駁道,回想起之前與貝拉的通信,我開始有些心神不寧。

「那個連名字都不能說的人失敗了,哈利·波特還活得好好的,但你們的主人消失了!」紅髮男巫再次開口。這次不用羅齊爾動手,我一腳重重踩在了他的背上。

「好樣的,馬爾福,我可以將這個滿口瘋話的傢伙和你一起分享!」羅齊爾顯然一點都不相信韋斯萊的話,我們的主人是那麼的強大。不過到了這個時候,他仍然色心不死,讓我對他更加厭惡。

他還暴露了我的身份,雖然這已經無關緊要,因為韋斯萊在我眼中已經是個將死之人了。

「出去!我要單獨審問他。」我不客氣的命令道。羅齊爾的雙頰肌肉抽搐了下,惡毒地掃了我一眼,不過隨後,他在我和韋斯萊之間來回徘徊了幾眼,釋然的露出了一副心知肚明的笑容。

「我把他留給你了,馬爾福,好好的享用吧。」羅齊爾很體貼的帶上了門。

這個敗類!他腦子裏難道只裝了烏七八糟的東西嗎?我不悅的挑眉,接着便將注意集中在橫倒於地上的紅髮男巫身上,盤算著如何從他口中得到我想知道的信息。

「你打算對我用攝魂取念嗎?沒用的。」羅齊爾走後,紅髮男巫整個人輕鬆了下來,「我建議你留着魔力逃命吧,馬爾福,那個人已經庇護不了你們了。」

我承認我的確有查看他腦子的念頭,不過既然他已經猜出了我的想法,這招便失去了出其不意的效用。進入魔法部的成員都會有相應的大腦封閉咒考核,所以我放下了魔杖,改為摘去面具,用興緻盎然的表情盯着他。

羅齊爾給了我靈感,有了他的先例,我的凝視讓韋斯萊重新緊張起來。我第一次仔細打量這個總是三天兩頭往我家跑的魔法部官員,意外的發現他的五官並不難看,只是瘦得厲害。

從族譜上來說,他和我還有那麼點親戚關係。韋斯萊是最有名望的純巫師血統家族之一,可惜到了他這一代窮得厲害。

「你有七個孩子要養,那點微薄的工資夠用嗎?」我湊到了他面前,捏住他的下巴往上提,直到我們的臉相隔咫尺,「真可憐,你有多久沒敞開肚皮吃飽過了?」這個問題我的確很好奇。

「放開我!」他渾身一僵,急促的呼吸噴在了我的臉上。我想羅齊爾之前一定是對他用了「力鬆勁泄」,他抵在我胸口想要將我推開的力道,小得可以忽略。

「別再摸了,不然我會忍不住的。」我故意用曖昧的話語擠兌他。

「我告訴過你沒用的,馬爾福!你的眼睛始終冷冰冰的,像條伺機而動的毒蛇!」他看着我,渾身抽動了一下,卻並沒有被我唬住。「放棄對我用攝魂取念吧,你的想法早就被我全部看透了,別白費心機!」

「如果你一直都這麼聰明,就不會一張嘴就報出羅齊爾的名字。」我惱怒地推開韋斯萊,讓他重新跌坐回地上。這時候,門外傳來了慌張的腳步聲,羅齊爾闖了進來。

「外面來了好多傲羅,馬爾福。」他說完失望的在我整齊的衣服上瞥了一眼,「這麼半天你只脫掉一隻面具?」

「我只是在審問他,羅齊爾!」我沒好氣的戴上面具,撫了撫沒沾上多少灰塵的斗篷,「去發射黑魔標誌,然後我們離開這!」

「這個傢伙怎麼辦!我們要把他一起帶走嗎?」羅齊爾仍然對某種事情心存期待。

我不願回答他,舉起魔杖射出了一道綠色的光。「阿瓦達索命!」紅髮男巫的身體在綠光過後直挺挺的倒下——一切都結束了,至少當時我是這麼認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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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亞瑟的杯具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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