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遇匪

第180章 遇匪

論吃,鍾文敢說這天下第二,就無人敢說第一。

雖成不了大廚級的人物,但普通的家常小菜,還是沒有問題的,更別說這燒烤一類的了。

在這野外,簡單便捷的食物,也只能是燒烤了。

要米面沒有,要鍋那更是沒有。

有的,也只有他包袱中的那一小包的鹽巴。

喝水?這個對鍾文到是簡單。

在外行走,沒有熱水,有的到處都是山泉水。

不過,鍾文已經習慣了喝熱水,所以,基本也都會燒制一些熱水來喝。

哪怕在野外之時,也會選擇如此。

沒有合適的便捷式水壺,能做的,只有竹子了。

砍下一截竹子,裝上一些水,自然也是能把水燒開的。

雖沒有壺來的更為快且方便,但能喝上一口熱水,這對於鍾文來說,也是一種享受。

其實,這滿世界到處都有山泉。

只是鍾文對這不熟悉的山泉水,卻是不敢喝,不像是在龍泉觀之時,那裏的山泉水,因為熟知了,所以才敢喝。

其他地方的山泉水,至少,鍾文是不敢隨意喝的,誰知道有沒有其他的東西,說不定一口下去,就導致自己生病什麼的發生。

午時,鍾文沒有停下。

雖沒有買吃食,但忍到傍晚時分,再找一個村子宿住后,再吃也不晚。

反正餓上一餐,也餓不死他。

可下午時,鍾文已是離開鄖鄉六十里之外后,就沒再發現有任何一個村子了。

這官道左右兩邊,除了山林就是山林了,就連一些田地都沒再出現了。

鍾文也是無奈。

本以為,沿着官道,怎麼着,也能遇見個村子什麼的,也好借個宿。

可如今,卻是超出了鍾文自己的預想了。

畢竟,他這一路行來,除了靠近鄖鄉附近二十里之內還有村子之外,自己這一路行來,基本也沒有了村子的出現。

其實,鍾文所行進的這條官道。

雖說是直通武關,但卻是隱於山林之間,而且,還是處於終南山余脈。

別說是村子了,就連這條官道,都少有人通行。

除了一些急需到武關的行商或驛馬什麼的,基本也都不會走這陸路官道,而是更願意行水路前往武關或商州。

本來,這條陸路官道就不便行走,而且又隱於山林之間,彎道奇多,上坡下坡也是常見。

別說人了,就連牲畜走起來,都頗為吃力,誰願意走這條官道呢?

如無要緊之事,他們情願乘船繞個大圈到武關或商州,更或者是長安之地。

「真是……,唉……」

鍾文心中再一次的後悔,後悔自己如此的選擇。

如果乘船走的話,也不會如現在此時的狼狽模樣。

鍾文早就怕了在這野外露宿的場景了。

吃也吃不好,睡也不睡不好。

這要是半夜突然來上一隻什麼野獸,鍾文就得被驚醒起來。

真要是睡得很熟的那種,估計能被野狼給叼到狼窩裏去,更甚者,自己還在熟睡當中之時,一堆的蛇趴滿全身,鍾文想想就覺得渾身難受。

雖說這種事情是不可能發生在他的身上,但誰又知道呢。

真要自己睡得太沉了,這種事情也不是沒有可能不發生的。況且,鍾文還是一個貪睡之人。

其實,當人一累了之後,自然也就能夠快速的睡過去,更有可能睡得很沉。

至於有沒有野獸或者蛇蟲什麼的,鍾文到是很注意這些問題。

他可不敢把自己的安全,置身於險地。

而這野外之地,就如險地一般,鍾文一到夜間,必然會選擇一些安全的地方露宿。

雖說不是什麼好地方,但也是可以躲避一些危險的。

比如某棵大樹上,比如某個山洞什麼的。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此路,嗯,我也修過,你要想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財。你,你,對,就是你,你拿錢來。」

在鍾文埋頭走路,想着一些事情時,突現一句不合諧的話語傳入自己耳中。

鍾文抬頭看向前方,惑然,幾名穿着有些破爛的漢子,手裏拿着一些棍棒,還有弓箭,站在官道的中央。帶頭的是一個壯碩的漢子,手裏拎着一把破菜刀,看起來,冒似是像山匪。

可這經典的話語,從那打頭之人口中說出來后,怎麼覺得有些另類呢?

山是他開的,樹是他栽的,為何這路不再往著那經典的話說呢?

「貧道從此地路過,各位好漢,莫不是要劫了貧道?貧道遊歷天下,哪有什麼錢財帶在身上的,貧道剛才還在想着,晚上去哪吃住呢?要不,各位好漢,你們給貧道一些吃食如何?」

鍾文覺得那幾名打劫的山匪有些意思,反正看天色也將近傍晚了,正愁自己晚上住哪吃哪呢,正好,來了幾個漢子。

無聊打發時間,正好順便問問情況,說不定還能去他們的匪窩裏借宿一晚。

至於害怕,鍾文沒有。

就這眼前的幾個山匪的穿着和手裏拿着的武器,就不像是正經的山匪。

一些木棍弓箭,再加幾把破爛不堪的破刀,這是正經的山匪嗎?

而且,哪有正經的山匪,連台詞都說不好的。

當然,鍾文也沒有見過正經的職業山匪,更別說山匪的台詞了。

不過,對於這一句經典的台詞,至少鍾文是知曉的,至於出自哪裏,他可不太清楚。

或許,古代的山匪可能就是如此的吧。

「小道士,你說什麼?我們是劫匪,又不是觀里的道君,也不是廟裏的菩薩,我們都沒有吃的,哪裏來的吃食給你。」

那名為首的壯漢山匪,聽了鍾文的話,打一開始就摸不著頭腦。

可在他那木瓜腦袋裏,還真想不清楚其中的事情來。

吃,誰都想要,而且,他們的山寨本來就沒有多少吃的,要不然,也不會跑出來打劫了。

可眼前的這個小道士,一來不怕自己這些人,二來還向自己要吃的,這才讓他摸不著頭腦了,再加上他本身就有些傻愣,更是搞不清楚狀況了。

「各位好漢,貧道身無常物,只有幾身道服,還有一把隨身攜帶的長劍,要吃的沒吃的,要錢財,那更是身無分文,在這荒郊野外,好不容易遇到了你們了,貧道當然得向你們借些吃食了。」

鍾文再一次的發話。

此地雖說離著鄖鄉也就六十來里的山路,但自己這一路行來,別說行人了,就連馬車什麼的都沒有一架。

想來,這條官道,有可能很少有人行走。

而自己碰著了山匪,說不定,那些行人客商什麼的,有可能是因為這條官道有山匪打劫,才會放棄這條官道。

雖說這條官道隱沒于山林之間,但真要論山匪,那肯定不是那些客商們放棄這條官道的原因,鍾文可就猜錯了原由。

山匪肯定是有的,只是目前鍾文所遇見的這些山匪。

就如鍾文所猜測一樣,這哪裏是一群正經的山匪,連件像樣的武器都沒有,如何能做得了山匪。

離著鄖鄉六十來里,在這個地方,真要有山匪的存在,估計早就被鄖鄉駐兵給滅了。

「我們沒有吃食,真的沒有,你走吧,我和我娘雖信奉菩薩,但我二娘卻是信奉道君的,要是被我二娘知道了我劫了一位道長,我二娘非得揍死我不可。」

那為首的漢子,聽了鍾文的話后,趕緊讓他的幾個下屬讓出道來,好讓鍾文通過。

從這名漢子的話中,就能聽出,這幾人根本就不是什麼山匪。

「貧道從鄖鄉而來,已是行了一天的路了,肚中早已是餓了,幾位好漢,請給我一些吃食吧,你們不會見死不救吧,這可就有違道君之意的。」

鍾文聽着那山匪的漢子嘴中之話,心中瞭然。

隨既,準備粘上這些所謂的山匪了。

「道長,我們真的沒有吃食,要不然,我們可不會出來劫道的。」

山匪之中的一位漢子,聽着鍾文的話后,趕緊出來向著鍾文解釋了一句。

雖說他們是來這條官道之上劫道的,可今天一天都在這山林之中等候,等了一天,才等到鍾文這麼一人,而且,還是一位小道士。

雖說打劫一個小道士到也沒所謂,可就如鍾文所說的一樣,他可沒有吃食,錢嘛,到是有一些。

可就如這些漢子所想,道觀中的道士們,冒似好像都是好人,而且,以前也經常見到一些僧侶道人施捨一些東西,更有救濟窮苦人家。

幾個山匪心中,也基本都開始放棄了,要打劫眼前的這個小道士的想法。

而那為首的漢子,在聽了鍾文的話后,喊着他的同夥,開始往官道山林里退去。

他可不想沾上一個麻煩,而且,說不定還是個大麻煩。

就如他說言,他的二娘,可是一位信奉道君的婦人,自己真要是劫了一位道人,被自己二娘知道了,被揍那還是小事,說不定還會指着他罵上幾天,那他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鍾文看着這些人退進山林,心中也基本有所知曉了,這位為首的漢子,聽其言語就知其是一位什麼人了,憨,且傻愣。

力氣到是有一些,而且,身材也壯,要不然,也當不得這幾個山匪的頭。

打劫嘛,自然以武力為重。

就如這幾名山匪一樣,以誰長得壯,誰的力氣大來定頭領。

可這個頭領到是選出來了,道也劫了,如今,卻是開始退去,直接把鍾文一人丟在這官道之上。

「我去,打劫的沒個打劫的樣,說走就走了?有辱劫匪這個職業啊。」

鍾文瞧見這幾名山匪把自己丟下,直接退往山林,心中有些詫異。

不過,詫異歸詫異,自己晚飯可還沒着落呢。

自己的話,可不能白說,怎麼的也要找這幾名山匪弄些吃食來。

隨既,鍾文緩步走了過去,跟隨在那幾名山匪的身後。

「道長,道長,我們真的沒有吃食,真的沒有,我都兩天沒有吃過飯了,你還請去別的地方要吃食去吧。」

那幾名山匪沒想到,自己本來要打劫的對像,卻是跟了過來。

隨既,那幾名山匪停下腳步,向著鍾文請求道。

「不行啊,貧道真的餓了一天了,肚中無食,而今你們劫了貧道的道,所以,貧道得跟着你們,你們要是不給些吃食,貧道可不會走的。」

鍾文其實也只是想去見見這些山匪的居住之地,想見識見識這些山匪生活的狀態,當然,主要還是他心中好奇罷了。

前世看過不少的電視劇,電視劇中的山匪,可是有易守難攻的山寨,有酒有肉,還有女子。

不過,依著鍾文的猜測,這些所謂的山匪,估計是沒有什麼易守難攻的山寨了,至於有沒有,那得眼見為實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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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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