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松州邊境兩對峙

第415章 松州邊境兩對峙

「校尉,校尉,那嚯多來了,就在我們前方十里之外駐紮。」此時,松州寧遠鎮臨近吐蕃國與唐國邊境,一名斥候急速奔向他的上司大喊著。

「什麼?十里之外駐紮?他們有多少人馬?是嚯多領軍的嗎?」那名校尉聽到斥候的回報后,心中大驚。

嚯多是誰?

嚯多是吐蕃國扎隆土司所屬的一個將領。

嚯多之名,對於寧遠鎮的唐軍來說,可以說是一個夢魘。

就曾經的戰事當中,唐國將士,就有着數百人死在此人手中,而且,全部都是死無葬身之境。

只要嚯多一出馬,必然沒有活人。

這也就是因為那名斥候與校尉大驚的原因之一。

其二,嚯多除了兇殘之外,還有着一個特別讓唐國害怕的作法,那就是每一次的戰爭之時,嚯多所統領的人馬,都是迅捷如風,從不過多停留,想留下其人,可謂難之又難。

「回校尉,小的不敢近前,只能遠遠的觀望,據查,嚯多的人馬比之以往要多上不少,至少有着兩千人馬。」斥候緊張的回應道。

是的,斥候心中緊張,同樣也害怕。

他在這松州寧遠鎮駐紮了兩年了。

兩年以來,他遇上過這名嚯多襲擊唐境三次。

每一次,他都有不少的同袍死去,更別提一些唐國的百姓了。

斥候心中雖緊張害怕,但同樣憎恨這名嚯多。

為何?

因為他的一個堂弟,就死在這嚯多的手上,連屍首都沒有找到。

斥候心裏恨及了這名嚯多,每天都期望嚯多早點死去,可每一次都不能如其願望。

嚯多的到來,讓他心中懼怕,同樣,也不得不面對。

「兩千人馬?嚯多何時有這麼多的人馬了?以前不是只有八九百人嗎?這次怎麼有兩千人馬呢?去,再探,一定要探清楚嚯多有多少人馬。」校尉聽着斥候的回應,心中更是緊張了起來。

「是。」斥候應道,隨後立馬奔了出去。

校尉瞧著斥候的離去,心中在計算在此次吐唐兩國的戰事,也在想着自己此次能否抵擋得住。

寧遠鎮雖有三千多人馬。

可是,校尉心裏清楚的很。

只要那嚯多殺進唐境,自己一方的這三千多人馬,必將有一半死去。

曾經的以前,嚯多僅憑八百兵馬,就敢衝殺進寧遠鎮,直入松州境內,死人無數,傷及的人員,那更是不計其數。

校尉心裏清楚的很,僅憑己方這三千多人馬,絕對是抵擋不住嚯多的,更何況,嚯多此次更是把人馬提高到了兩千人,足足多了一倍多。

校尉心裏害怕多過於緊張,因為,他已是嗅到了死亡的氣息了。

……

此時,松州城中。

「寧遠鎮那邊如何了?可有消息?還有,中懷村方向如何?可有發生異常?」坐鎮於松州城中的尉遲敬德,在聽到不少斥候回報的消息之時,發現松州西邊目前至少有五處有吐蕃人馬。

「回將軍,已經派人去了,半個時辰后,應該會有消息。」參將向著尉遲回應道。

尉遲敬德他擔憂的是寧遠鎮,以及中懷村方向。

以往,吐蕃人馬首發襲擊的地方,必然是寧遠鎮,還有中懷村所在的位置。

松州每一次應對吐蕃兵馬之時,最多不過三千兵馬。

而此次,從斥候所傳回來的消息當中,他發現吐蕃國此次的所出的兵馬,遠遠多於以往。

尉遲敬德心中也在猜測著,此次吐蕃國的兵馬,到底是那位贊普所集結的,還是那些土司集結的,這讓他非常的擔心。

他擔心此次吐蕃國的兵馬是那位贊普所集結的,畢竟,尉遲敬德心中也知道,吐蕃國的土司們,絕對不可能會出動這麼多的兵馬的。

此次,吐蕃國所出動的兵馬,足足有三萬之多,比之以往,都有着十倍之距了,這哪裏是松州可以應付的。

松州的兵馬所有加起來,也才五萬之眾。

可是,尉遲敬德心中也明白,就算是自己有五萬兵馬,也抵擋不住吐蕃國的這三萬多的兵馬。

時過半個時辰后,斥候來報:「稟將軍,據查,寧遠鎮西北十里之外,出現三千吐蕃兵馬,就地駐紮,看情形,像是那位嚯多所統領的兵馬。」

「什麼?嚯多!」此時,堂中所有人都驚的蹦了起來。

不過,蹦起來的人當中,卻是沒有尉遲敬德。

因為,尉遲敬德這是頭一次來松州應對吐蕃戰事,對於嚯多的名頭,卻是有些不清楚。

「嚯多是誰?怎麼這名字很響亮嗎?把你們都嚇成這副模樣。」尉遲敬德看着這些將領們,心中着實有些不喜道。

「將軍,你不曾在松州作過戰,必然是不知道嚯多之名的,其人殺人無數,襲我唐境十幾年,從未有人在他手上走過十個回合,而且,聽聞此人甚是喜食仁肉,且從不留全屍。」一位長期駐紮在松州城的參將,向著尉遲敬德回報道。

不過,他在回報之時,臉色非常的不好,就像是身在冰窖當中一般,一直打着擺子。

「十個回合?吐蕃也如此猛人?那我尉遲定要會上一會不可。」尉遲敬德聽聞后,雙眼大瞪,頓時來了精神。

着實,打仗對於他來說,已是家常便飯了。

曾經,與着王世充他們對戰之時,到也過癮,而如今,天下能打的人也沒幾個了,這就讓他開始有些惰怠了。

「將軍,嚯多此人異常兇殘,來去如風,從未見過有人在其手上活下命來的,將軍,此人要小心應對才好。」一位副將站了出來勸說道。

「來了最好,不來,我也得去會上一會不可。」尉遲敬德又怎麼可能經得起別人的勸呢。

如果他尉遲敬德能聽他人勸,早就不是這個性子了。

……

此時,寧遠鎮十里之外,嚯多所統領的兵馬所在地。

「嚯多,我們為何要駐紮下來?不是直接襲擊那些唐人嗎?駐紮下來之後,我們的糧食可就不夠的。」此時,一個毛氈所搭建的帳篷內,一位吐蕃將領正向著一位一頭扎著不少辮子的壯漢喊道。

此人正是讓唐國將士聞名如惡魔一般的嚯多了。

嚯多長得很壯,與着普通的吐蕃人有着完全不一樣的體格。

嚯多此人乃扎隆土司的奴隸,但因其勇武,扎隆土司破格把其提為家將,為其扎隆土司打天下。

據傳聞,嚯多是天生狼養的,骨子裏有着一股噬血的本性。

而每一次戰爭之後,嚯多必然會大飲一盆仁血。

從此,就傳出嚯多食仁肉,喝仁血的事情出來,使得當地的百姓以及扎隆所轄的奴隸們,都趴服在嚯多的腳下。

自然而然的,嚯多如此無人性的一面,也傳至唐國境內,被諸多的人知曉了其嚯多之人之事。

「土司吩咐的,我們照辦,如有誰不敢從令,可別怪我嚯多生撕了他。」嚯多冷冷的回應道。

「是,嚯多,我這就去安撫下面的人,可別生出什麼事情來。」那位將領瞧出嚯多已是有些不高興,趕忙回應后離開帳篷。

他不是扎隆土司的人,他們此次也只是過來與嚯多他們一同襲擊唐國的。

雖說,他也得聽從嚯多指令,但對於嚯多之名,他也早有耳聞。

面對這麼一個兇殘之人,他也是害怕很。

時間持續了五六天。

五六天裏,不管是唐國境內的將士都在備戰當中,就連吐蕃國各土司的人馬,也在積極的備戰當中。

沒有攻擊的指令,他們誰也不會主動出擊,只能是對峙。

可這一對峙,不管是唐國的將士們也好,還是吐蕃國的兵馬也罷,全部開始有些騷亂了。

對峙的時間越久,對於戰士們的心理,也是極大的挑戰。

有道是,一鼓聚氣,二鼓衝鋒,三鼓追襲,四鼓退兵。

而如今,鼓是沒有了,怨氣到是開始橫生了。

……

話說此時長安宮城之中。

信使的快馬加鞭,所回報的邊事,李世民得到了消息后,立馬就召集了眾文臣武將議事。

「諸位,松州邊境急報,大家心裏可有數了?大家可有應對之策?請稟來。」李世民心中着急的向著大殿中的眾朝臣問道。

「啟稟聖上,松州常有戰事,雖不屬於大戰事,但每隔幾個月必然會發生一起,而此次吐蕃國集結幾萬兵馬,這是準備要與我唐國開戰了,此事還請聖上定奪。」長孫無忌聽聞戰事,也是心急如焚,第一個站了出來說道。

本來,此事也與他長孫無忌並無多大的關係。

但是,他長孫無忌有一兒子,卻是瞞着他這個父親,私自進入尉遲敬德所統領的人馬當中,成為一名小小的校尉,這才是長孫無忌第一個站出來說話的原因之一。

再者,他那兒子,還鼓動了他的一個堂兄,一起前往松州,參與此次戰事,這更是讓長孫無忌擔憂的原因之二。

其實,長孫家的子嗣參與戰爭,這本就很正常不過的了。

但是,人家長孫無忌已是一位國公了,兒子再如何,也是有爵位的。

因為長孫無忌一族,可以說是皇親國戚了,依著規制,那些子嗣也是可以得到受封的。

有了爵位的子嗣,為何還要入伍參戰呢?這不是找死嗎?

這事,可不好說。

或許,人家就是想去邊境歷練一番,更或者想去尋一尋刺激也不好說呢。

在長安城這樣安全的城市當中生活,少了不少的樂趣,那自然也就想找些刺激了,更何況這些勛貴子弟呢。

不管是這些勛貴之弟們也好,還是長安城各官員們的子弟也罷,都有着這種心思。

能找樂趣的地方,除了戰爭,同樣也有着其他的一些東西。

比如平康坊中的青樓,就有着不少的官家子弟,平日裏留連於坊中青樓之內,大肆的揮霍著金錢,尋找著樂趣與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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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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