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三十年後聞風而逃

第二百三十九章三十年後聞風而逃

向問天化身的童化金被丹青生送回棋室,然後其餘四人這才一起,又回到黃鐘公的琴室之中。那黃鐘公聽說童化金已經同意不再去觀戰,這才又拿出黑布罩子,遞給令狐沖化身的風二中一個。

黃鐘公說道:「風兄弟,你先戴上頭罩,和我們四兄弟再一起前往。只是不管在那裏面遇到什麼情況,都不要告訴外人這裏面看到的一切事物,包括你的童大哥也同樣不能說。待會比試劍法之時,你們兩位都要使用木劍,以免拚上了內力,讓風兄弟你吃虧。」

風二中大喜道:「那就再好不過了,還是大莊主您考慮事情周全。只是我連童大哥都不能告知這比武的具體情況,這的確會讓我感覺有些為難啊……」

黑白子打開柜子,取出兩柄木劍。五人都戴上黑色頭罩,只漏出一雙眼睛。風二中跟着「江南四友」一起進入內室。風二中一愣,就更是堅信,這比劍之人可能是大莊主的夫人或者是妾室了。

那麼這人就應該與童大哥有些淵源,也因此才會有童大哥的百般設計,想見她一面的想法了。這女子嫁與大莊主,不管是不是心甘情願,這麼多年過去了,各種恩怨也已說不清道不明了。

其實風二中此時,更是把自己代入了進去。就像是三十年後,自己又回到了華山,小師妹已經嫁人,八成就是林師弟了。自己和二人一直都有淵源,不僅同是恩師岳不群的弟子,還和林平之同與風太師叔學習過「獨孤九劍」……

黃鐘公道:「風兄弟,你只需告訴童兄,你在此已經當着我的面立誓了,不得把自己比武之事告知任何人。相信童兄也是一位老江湖了,他必定不會再為難於你的。」

風二中說道:「大莊主說的是,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您就放心吧,我保證不會把比武之事告知任何人的,包括童大哥也不例外!」

黃鐘公笑着點了點頭,然後看向二弟黑白子道:「二弟,你先帶上兩柄木劍,到裏面臨近比劍之時,再把木劍交於風兄弟,我們五人現在就一起帶上面罩,去見他一見吧。」

我的忘年交能夠告知我她的近況,我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呢?更何況她已嫁給我那林師弟,不管她現在幸不幸福,我也不便插手別人的家務事。我所能做的就是,投其所好罷了。希望我投給自己師弟們的寶物他們都能喜歡,也因此能夠促進他們夫妻恩愛吧……

當進入內室,這裏只有一床一幾,陳設簡單至極。床上掛了紗帳,已甚是陳舊,那紗布已呈黃色。几上放着一張短琴,通體黝黑,似是鐵制一般。只是不見那個幽居之女子,但這裏面的一切,都說明了她現在生活的一定不幸福……

風二中更是堅信,這陋室中的女子,應該就是童大哥的紅顏知己。他甚至認為,童大哥脫離了魔教,與教內的眾兄弟之所以翻臉,說不定就是因為這舊情人之故……

可是如今自己想見小師妹一面都不可得,那又有什麼辦法?遙想當年自己和小師妹一起在瀑布中練劍,二人同創「沖靈劍法」之事,就如昨日一般……如果人能夠不長大多好啊,自己願意就那樣一直陪伴在小師妹身邊……

而現在自己再回到華山,容貌已變。華山派那些弟子竟然沒有一人能夠認出自己,可是自己想進入內室,見到小師妹一面都不可得。哪怕傾盡一生之錢財,那又算得了什麼?對於自己來說,能夠近距離看看小師妹生活的好不好就知足了……

而就這樣都不可得,那麼自己把那個時候,小師妹留給我的一個簪子拿出來,讓自己的忘年交,能夠把此物偷偷的遞交到小師妹的手中,相信她一樣知道是我來過了,那我也就知足了。

只見下面牆壁上點燃著一盞油燈,照亮着洞穴之中的道路。行不多遠,風二中便看到黃鐘公又打開一扇石門,只見裏面的道路一直向下。就這樣一直向下走了數十丈,又是一道石門……

就這樣一直開了四道堅固的石門,現在他們大家也已入地↓上百丈之多了。風二中越發的對這「江南四友」,心生怨恨之意。你們憑什麼要對待一個女子會如此心狠?實施這種過分至極的懲罰?難道他黃鐘公已經知道這女子對童大哥還懷有舊情嗎?

到了這最後一個石門打開后,風二中卻發覺這下面竟然是潮濕的很哪兒。自己跟着「江南四友」來到這裏,如果他們想在這裏暗害於自己,自己可真是叫天無路,入地無門啊。

風二中正在胡思亂想之時,但見得黃鐘公已經移開床上被褥,揭起床板。這床板之下竟然有一塊鐵板,鐵板之上有兩個銅環。黃鐘公手握銅環,提起鐵板,床下竟然是一個長方形大洞。

黃鐘公道:「這人的居所有些奇怪,風兄弟你跟着我們兄弟四人一起入內就好了。只是你千萬要記住一點,這裏面的一切事物,都不可以告訴外人!風兄弟你請了……」

說着話,黃鐘公第一個躍入到洞中,另外三人都做了個請的手勢。風二中不管再有疑慮,到了此時也只能跟着黃鐘公躍入到下面的山洞之中。那兄弟三人緊隨其後,也一起躍入到這山洞之中。

但是裏面竟然無人應答,風二中更是奇怪,這裏面囚禁之人到底是誰?這位任先生,是否就是風大哥要找之人呢?

那黃鐘公又道:「任先生,我們久疏拜候,甚是歉仄,今日特來告知您一件大事來。」

室內一個濃重的男子聲音罵道:「去你娘的大事小事,有話就說,有屁快放,你家任爺爺我還沒睡夠呢?」

風二中正在胡思亂想之時,只見「江南四友」竟然一起來到裏面的一個鐵門前,這鐵門上面還有一個一尺見方的孔洞。這隧道之中,每隔數丈就有一盞油燈,隧道之中雖然還是比較黑暗,但是看清楚人臉,還是比較容易的。

黃鐘公對着那方孔高聲說道:「任先生,黃鐘公帶着自己兄弟,前來拜訪您來啦。」

風二中一呆,心道:「怎地是任先生了?難道裏面所囚之人不是名女子嗎?估計自己還真的是想錯了,這可如何是好?那麼童大哥讓人自己所送出去的這個紙團包,真的是送給這位任先生的嗎?」

只可惜我十多年來也不曾再動劍了,想那劍法我也早已忘得乾乾淨淨了。不管是誰前來這裏,我也不會替你們四人出頭的!你們還是趕快夾着尾巴逃走吧!」

禿筆翁道:「大哥,任先生決不是此人敵手。那人說梅庄之中沒人勝得過他,這句話原是不錯的。此人劍法得自華山派風清揚老先生真傳,聽說任先生當年縱橫江湖,天不怕,地不怕,就只怕風老先生一人。

任先生有個外號,叫什麼『望風而逃』。這個『風』字,便是指風清揚老先生而言,這話可是真得嗎?本來我還不信,今日一見,看來這種事情絕不是空穴來風啊。任先生既然不敢見那位風姓少年,我們四兄弟還是走吧!」

那黃鐘公道:「先前我們只道當今世上,劍法之高強者,自以任先生為第一也,豈知這大謬不然也!今日有一人來到梅庄,我們四兄弟固然不是他的敵手,任先生的劍法和他一比,那也真是有如小巫見大巫了。」

風二中心道:「原來他是想以言語相激,好要那人和我一起比劍法啊。看來這牢房之內,此人定是一位劍術大師了,只是不知道此人願不願意,和自己比試一下劍法!」

那人哈哈大笑說道:「你們四個狗雜種鬥不過人家,便激他來到這裏,想讓他和我比劍不是嗎?你們想要我為你們這四個混蛋料理強敵,是不是啊?哈哈,打的倒真是個如意算盤!

丹青生道:「三哥你錯了。」

禿筆翁道:「我怎地錯了?」

丹青生道:「你說錯了一個字。任先生的外號不是叫『望風而逃』,而是叫『聞風而逃』啊。你想,任先生如果能望見了風老先生,二人相距已不甚遠,風老先生還容得他逃走嗎?

那姓任的不怒反笑,說道:「四個臭混蛋給人家逼得走投無路,無可奈何了,這才想到來求老夫出手。操你奶奶的,老夫要是中了你們的陰謀詭計,那我也就不姓任了。

雖然老夫很想見一見那風清揚的『獨孤九劍』,只是今日就免了吧!想當年我父親給我講過風清揚的劍法通神,我也未曾親眼所見。如果是平時,聽說是華山派風清揚的弟子前來,我定當與他請教一二。」

風二中聽到任先生很推崇自己的風太師叔,就不由得心生同情之心,更想替他這就打抱不平了。

風二中聽到眾人如此侮辱任先生,俠義之心頓起。但見他深陷牢籠,顯然歲月已久,同情之心油然而生……

風二中道:「大莊主這話可就不對了,風老前輩和晚輩談論劍法之時,對這位……這位任老先生極是推崇,說道當世劍法他便只佩服任老先生一人也!

黃鐘公嘆了口氣,道:「風兄弟,這位任先生一聽到你這個『風』字,已然魂飛魄散,心膽俱裂了。這劍不用再比了,我們承認你是當世劍法第一便是。」

只有一聽到風老先生的名號,立即拔足便奔,急急如喪家之犬,忙忙似漏網之魚!只有這樣做,他才能得已保留了首領,直至今日他還是在擔心受怕之中渡過,依然是不敢聽到風老先生的名字!

本來我以為他只是怕風老先生一人,現在我才知道,他原來是在怕那『獨孤九劍』啊!不管使劍之人年齡有多大,不管這人是不是有名,任先生依然是不敢出戰,只敢躲在這暗無天日的牢籠之中,瑟瑟發抖罷了!」

風老前輩曾說過,晚輩若有機緣拜見任老先生,務須誠心誠意、恭恭敬敬地向他老人家磕頭,請他老人家指點一二才是。」

預知令狐沖能否和那位任先生比武,他們二人的劍法到底又是誰勝誰負?向問天讓令狐沖交於任先生的東西又是何物?請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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