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浴血奮戰危在旦夕

第二十三章浴血奮戰危在旦夕

陳勇拔刀在手,當先開道,奔出數丈,便見前面衝出五個人影,並肩攔上。陳勇心想:「今日要想脫出重圍,須得痛下殺手,可不能再有半分容情了。」

於是大踏步直闖過去,雖然以寡敵眾,但是仍然守着后發制人的要訣。陳勇左肩前引,左掌斜伸,右手提刀,垂在腿旁,隨時做好了后發制人的準備!

兩名福康安府中的武士一人手執鐵鞭,一人提着一把鬼頭大刀,兩人齊聲吶喊,分別從左右兩邊,向他當頭砍下!

陳勇一見他們二人出手,便知這兩人武功甚是了得。只怕一接上手,便非頃刻之間,就能取勝的。再加上這五人一起合圍過來,自己再想要脫身,便是千難萬難!

陳勇斜身高縱,向前竄出。呼的一刀,往五人中最左邊一人當頭砍去。那武士舉劍擋架,陳勇身在半空,內勁運向刀上。

隨即兩腿連環,便快如閃電般踢在第四名武士的胸口。那名武士根本沒有反應,便被陳勇踢的直飛出去,口中狂吐鮮血,眼看就已活不成了。

使劍的武士,就覺得兵刃上一股巨力傳到手臂,又壓上心口。立時覺前胸後背數十根肋骨似是一齊折斷一般。他一聲沒出,便已被陳勇拼盡全力的一擊,給震的昏死過去!

眾武士見他在兩招之內,已傷了兩個同伴,無不震驚異常,心中大駭。那使鬼頭刀的武士喝道:「胡大爺,果然好功夫啊!在下司徒雷,還請領教閣下高招!」

那使鐵鞭的武士隨即開口說道:「在下謝不擋,還請領教閣下高招!」

陳勇答道:「好!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陳勇單刀環身一繞,嗖嗖嗖刀光閃動,連續三下虛招,和身便壓將上去。司徒雷和謝不擋急退兩步,不敢迎其鋒芒。那第三名武士叫道:「在下東方……」

只說到第四個字,陳勇的刀背已砰的一聲,正擊中他的後腦。只聽得「啪」的一聲巨響,再看那人,已是腦骨粉碎,立時斃命當場!

司徒雷和謝不擋又各自退了兩步,他們二人嚴守門戶,卻不給陳勇帶着圓性有一起衝過去的機會。隨即一聲呼哨傳來,又有四名武士奔到司徒雷和謝不擋身後,和他們二人並肩作戰!

陳勇雖然在瞬息之間,就已連斃了三名敵人。但那司徒雷和謝不擋卻是頗有見識,竟不上前迎戰。他們二人連續兩次後退,卻是攔住了陳勇衝過去的道路。

陳勇不由得暗暗叫苦,他本來想來個先發制人,只要擊敗了當面迎敵的五名武士,自己和圓性二人一起直衝而過,衝出重圍的機會就大增了。沒想到這二人竟然識破了自己的意圖,現在想要逃出來,恐怕就更難了。

陳勇不敢有絲毫鬆懈,使了一招「夜戰八方藏刀式」。只見他舞動單刀,以左足為軸,轉了個圈子。就這麼一轉圈,陳勇已數清了敵方人數。西邊六人,東邊八人,南北各是五人,傷斃的三人不算,對方尚有二十四人之多!

忽聽得南面一人朗聲長笑,跟着說道:「胡兄弟,幸會啊幸會。我每見你一次,你武功便長進一層,當真是英雄出少年啊!了不起啊,了不起!」

陳勇一聽這聲音,便知道來人正是田歸農!陳勇不加理會,凝視着西方的六名敵人,只聽那四名沒報過名的武士分別說道:「在下張寧!」

「在下丁文沛領教。」

「在下丁文深見過胡大爺!」

「嘿嘿,還有老夫陳敬之!」

陳勇也不答話,向西急衝過去。那六人一起手舉兵刃迎敵,但是陳勇卻突然轉而向北,身如閃電,直衝過去!

陳勇左手直向北方第二名武士的胸口點去,那人手持一對判官筆,見對方伸指點來,右手判官筆徑直伸出,點向他右肩的缺盆穴。

陳勇雖然出手在先,但是那人的判官筆長二尺二寸,陳勇手指尚未碰到那人穴道,自己缺盆穴勢必先要被他點到。

不料陳勇左手掠出,已改點為抓,一把抓住了他伸出的判官筆。那人心中一驚,趕忙用力回奪。陳勇順勢用力向前送出。那人來不及變招,一聲悶哼,他的判官筆的筆桿,已插入自己的哽嗓咽喉之中!

便在此時,只聽得身後兩人叫道:「在下黃樵!」

「在下伍公權!」

二人聲到人到,兵刃已經劈風而至,正劈向陳勇的背心而去!陳勇向前撲出,兩柄單刀自然都砍了個空。陳勇順勢回過單刀,刷的一下,從下而上地斬向黃樵手腕。

這一招正是是胡家刀法中的精妙招數,敵人本來極難避過。不料那黃樵卻是精於十八路大擒拿手的高手,所以應變極快。眼見刀鋒削上手腕,危急之中拋去兵刃,手腕翻時,伸手便去抓陳勇單刀的刀背。

這一下變招迅捷,陳勇根本來不及變招,便已他抓住了刀背。陳勇仗着力大,揮刀向前砍出,他想藉著先發制人之勢,打黃樵一個措手不及!

可是這黃樵膂力也是不小,他全力抓住了刀背,陳勇這一刀,居然沒能砍動!就這麼僵持一刻,身後又有三人同時攻到。

陳勇估計形勢,待得背後三人攻到,尚有一瞬餘暇,須得在這片刻間料理了黃樵才行。要不然自己腹背受敵,更難脫險!

陳勇當下突然撤手離刀,雙掌擊出,砰的一聲,正打在黃樵胸口!陳勇突然變招,全力一擊,已把黃樵的心臟震碎。陳勇探手又已抓住了刀柄,回過身來,舉刀架住了身後的三般兵器!

那三名武士一個是伍公權,一個是老頭陳敬之,另一個身材魁梧,比胡斐幾乎高出一個半頭,手中使的是一根熟銅棍,只怕足足有四十餘斤,極是沉重!

陳勇一擋之下,胸口已是劇痛,待要想閃身躍開,避其鋒芒,左右又是兩人一起攻到!陳勇心道:「這可如何是好?難道今日就要命喪此地不成?」

圓性騎馬緊跟在陳勇身後,眾武士都在圍攻陳勇,一時沒人理她。圓性雖然傷重乏力,但陳勇力傷五人的經過,使的一招一式,全都看得清清楚楚。

她一心都撲在陳勇身上,對於他的安危十分關注。陳勇的一閃一避,便如她自己躲讓一般。一刀一掌,便似她自己出手一樣。

眼見他現在身受五人圍攻,情勢危急,刻不容緩。便一提韁繩,縱馬便沖了過去!

圓性馬鞭輕揮,使出一招軟鞭鞭法中的「陽關折柳」,已圈住那魁梧大漢的頭頸。那大漢正在自報姓名:「在下高一力領教……」

突然間喉頭一緊,已說不出話來。他力氣雖大,但一來猛地呼吸閉塞,二來總是敵不住馬匹的一衝。登時立足不穩,被馬匹橫拖而去,連旁邊的張寧也一起被他給帶倒了。

陳勇身旁少了兩個勁敵,自然緩過勁兒來。他刷刷連續兩刀,已將丁文沛、丁文深兄弟兩人砍翻在地!

突覺背後風聲颯然,有人已欺到身前。他不及轉身,反手「倒卧虎怪蟒翻身」,單刀已向身後回斫!

只聽得叮的一聲輕響,陳勇只覺得手上忽輕,單刀已給敵人的利刃給削成了兩截!敵刃跟着便順勢推到,陳勇大吃一驚,左足急點,身體向前直縱而出!

但是已然慢了片刻,左肩背後一陣劇痛,陳勇身上已經中了一刀!陳勇衝刺之勢停下,回身已看清楚偷襲之人正是田歸農,不由得暗暗心驚。

那日在福康安府中,陳勇從田歸農手中奪去天龍寶刀,以之飛擲,擊斃了鳳天南。但是紛亂之中,並沒有機會去攜帶寶刀而走,卻被田歸農將刀又撿了回來。

田歸農知道想要斗贏陳勇,需要仰仗這柄鋒銳無比的寶刀不可。索性今日棄劍不用,右手使動寶刀攻敵。

他這口寶刀鋒利絕倫,實所難擋。陳勇初時沒有察覺,頃刻之間,後背已經被他寶刀砍傷!

陳勇右足落地,左掌拍出,右手反勾,已從一名武士手中搶到一柄單刀。反手回攻,又是凌厲狠辣無比。敵人手持利刃跟蹤而至,其間相差只是一線。

陳勇不敢以單刀和田歸農寶刀對碰,一味騰挪閃躍,展開輕身功夫和他游斗。但拆得七八招,十餘名敵人一齊圍上,另有三人去攻擊圓性。陳勇微一分心,當的一聲,單刀又遭寶刀削斷。這柄寶刀,當真是削鐵如泥!

田歸農有心要置陳勇於死地,寒光閃閃,手中寶刀的招數一招快似一招。他平時使劍,用刀並不順手,但這柄寶刀鋒利無比,只須隨手揮舞,陳勇已決計不敢攖其鋒芒。

他使開寶刀,直逼向前。陳勇想再搶件兵刃招架,但刀槍叢中,竟緩不出手來。嗤的一聲,左肩又讓一名武士的花槍槍尖,劃開了一條長長的口子。

眾武士大叫:「姓胡的投降吧!你是條好漢子,何苦在這裏枉自送了性命?」

陳勇肩背傷口奇痛,眼看便要命喪當場。忽聽得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來:「大哥,請別傷這少年的性命!」

陳勇雖在咬牙酣斗,但是仍然聽得出,這是苗夫人的聲音。他大聲喝道:「誰要你假仁假義,在這裏賣好?這些敵人,不都是你告知田歸農我在這裏,才會一起過來,擒拿於我的嗎?」

忙亂之中,腰眼裏又給人踢中一腿。陳勇怒極,右手疾伸,已抓住了那人足踝,將他提起,掃了個圈子。眾武士不忍心誤傷張寧,一時倒也不敢過分逼近。

陳勇見圓性在馬上東閃西避,那坐騎也已中了幾刀,不住悲嘶,眼見就要倒地。當下提起張寧,衝到圓性身前,叫道:「跟我來!」

圓性躍下馬背,兩人奔到了胡一刀的墓旁。墓邊的柏樹已高,兩人倚樹而斗,敵人圍攻較難。陳勇提起張寧喝道:「你們要不要他的性命了?」

田歸農喝道:「殺得反賊胡斐,福大帥重重有賞!」

言下之意,竟是說張寧是死是活,並無干係。他見眾人遲疑,便自行揮刀沖了上來。

苗夫人喊道:「大哥且慢,我有幾句話要跟這少年說。」

田歸農鄒起了眉頭喝道:「阿蘭,你別到這兒來,小心這小賊發起瘋來,傷到了你。」

苗夫人甚是固執,說道:「他立時便要死了,我跟他說一句話,有什麼干係?」

田歸農無奈,只得說道:「好,你就在這裏說吧!」

苗夫人說道:「胡相公,我答應過你,要跟你說你爹爹的事情。你雖轉眼便要死了,你還要不要聽?這些話只與金面佛苗人鳳有關,我需當面告訴你一人。你可願意讓我當面告知於你,但不可拿我為人質?」

預知苗夫人要告知陳勇何種秘密?陳勇和圓性能否逃脫田歸農等眾武士的圍攻?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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