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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蘋蘋擋住了季郁禮的出路,然而季郁禮的表情同回來時如出一轍,唯一的改變就是恢復了些神采,鬍子已經被他颳得乾乾淨淨。申蘋蘋仰頭看着他,一瞬不瞬,大概是離得太近,聞到了一股清香。須后水的薄荷清涼,沐浴露的淡淡香味,洗髮水的淡雅……

「你哪裏去了?」申蘋蘋強忍着眼眶裏蓄著的淚,幸好是仰著頭,才強迫自己不哭泣。

季郁禮一聲不吭,似乎不想費力和申蘋蘋交流。他避着她,眼神如此,言語亦如此。申蘋蘋等了許久,也不見季郁禮答話,只有他微微的呼吸聲伴隨着一起一伏的胸膛搖擺。

「季郁禮,你兩晚不回家,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回來?」申蘋蘋再也忍無可忍,沙啞著嗓子提高音量,情緒終於釋放在季郁禮面前。

她從沒有對誰大哭大鬧過,唯獨這一次,季郁禮太過分了,沒有解釋,沒有安慰。申蘋蘋上前一步,情難自持地拍打着季郁禮**的上身,季郁禮承受着她給予的懲罰。動也不動,話也不說,眉輕輕緊蹙,冷眼旁觀這一切。

不知兩個人對峙多久,季郁禮制止申蘋蘋的手,二話不說從她身邊繞過。申蘋蘋緊追不捨,跟着季郁禮上的腳步,不厭其煩繼續問:「季郁禮,你說句話會死嗎?」

季郁禮總算停下步子,沒有轉過身子,用背對着申蘋蘋,語氣冷冰冰:「去把你摔壞的東西整理乾淨。」

申蘋蘋愣在原地,一肩之隔的兩人,季郁禮的發梢滴著水,而申蘋蘋,木訥地似只玩偶。停止了思考,失去了表情,多少話壓在心裏頭,卻只換得季郁禮這樣的對待。

看着季郁禮走遠,她重新追了上去,季郁禮正在衣櫃翻衣服。申蘋蘋頭重腳輕,看着眼前的景象,她忽然降低了聲調,力不從心地問:「你要走了嗎?」

季郁禮,滯了幾秒手中的動作。一室間,剛才響動着的聲音,難得靜到一個極致。季郁禮套上襯衫,低聲說着抱歉,意味不明。

真不知,他在抱歉什麼,是今天之前,還是今天以後?

申蘋蘋一把從身後環住了季郁禮,眼,再次朦朧。

「季郁禮,你是個大騙子。你說過不會離開我的,你現在要走了。你知不知道,我從前晚等到昨晚,從昨夜等到今天,終於等到你回來,你又要離開。我是工具嗎,沈如音不要你,你就娶我。現在她來了,你就拋下我帶她走。你這個大騙子……還騙走,騙走了我的心!」申蘋蘋說話一抽一抽,似乎這段話,耗盡了她的全力。說完了的感覺,是解脫,同時等待着最後的凌遲。

這個殺手,是她愛着的季郁禮。

他親手為她剪過玫瑰,他親手為她折過蘆葉……往事,把申蘋蘋推向了一個極端。而今天,他的樣子,好像要親手斷送這段婚姻。

最可恨,他怎麼,捨得讓她難過。

剛換上的襯衫,被申蘋蘋抹了一灘淚水,溫度湛進了季郁禮冰涼的肌膚。

申蘋蘋聽得不甚清晰,因為季郁禮輕柔的聲音,剛滑入申蘋蘋的耳朵,又直接刺進了她的心。

這個混蛋,說了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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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龜易結不宜嫁:前妻大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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