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義結金蘭威武不屈

第二百四十九章義結金蘭威武不屈

令狐沖已經被任我行的言語所打動,此時他對任我行賞善罰惡的說法也是認同的,甚至還接受了用「吸星大法」吸壞人的內力,也是揚善的說法。如果任我行一直按照這裏路數走,估計令狐沖還真的就被他收為部下。

令狐衝心想:「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是有人要殺我害我,我吸他的內力自衛保命,也不能說是惡事。只是如果任意吸取他人內力據為己有,那就真的不應該了。」

三人飲酒闊談,令狐沖覺得這位任教主談吐豪邁,見識非凡,不由得大為心折。先前見他對付秦偉邦和黑白子手段,未免過份毒辣。但聽他談論了一會後,頗信英雄處事,有不能以常理度之的原因,心中本來所存的不平之意也逐漸淡去。

任我行道:「令狐兄弟。我對待敵人,出手極狠,御下又是極嚴,你或許不大看得慣。但是你想想,我在西湖湖底的黑牢中被關了多久?你在牢中待過,知道這牢獄之中的滋味如何。人家會這樣待我,我對待敵人和叛徒,就能心慈手軟嗎?」

令狐沖點頭稱是,自己也是深有體會的,任何時候都勸人大度者,就真的是善良嗎?以德報怨,何以報德?以直報怨,以德報德,才是人間常態。自己都做不到之事,卻勸人去做,這才是真的誤人子弟呢!

突然之間,令狐沖想到一事,便起身說道:「我有一事相求於教主,盼望教主能夠允可,小可必定感激不盡!」

任我行道:「什麼事?令狐兄弟但講無妨。」

令狐沖道:「我當日在地牢初見教主時,曾聽黃鐘公言道,教主倘若脫困,重入江湖,單是華山一派,少說便會死去一大半人。又聽教主言道,他日見到我師父岳不群,要令他大大難堪。教主功力通神,倘若和現在的華山派為難,必定沒人能夠抵擋……」

任我行道:「我聽向兄弟說,你師父已傳言天下,將你逐出了華山派門牆。我去將他們大大折辱一番,索性就此滅了華山一派,為你出了這口惡氣,你意下如何呢?」

令狐沖搖頭道:「在下自幼父母雙亡,承蒙恩師、師娘收入門下,撫養我長大,名雖師徒,情同父子。師父將我逐出門牆,一來確是我的不是,二來只怕也是有些誤會。在下可萬萬不敢怨怪恩師。」

任我行微笑道:「原來岳不群對你無情,你卻不肯對他不義了?」

令狐沖道:「在下懇求任教主,請你寬宏大量,別再與我師父、師娘,以及華山派的眾師弟、師妹們為難了。您看可好?」

任我行沉吟片刻說道:「我得以脫出黑牢,你出力甚大。但是我傳了你吸星大法,也算是救了你的性命,兩者已然相抵,誰也不虧欠誰了。我此次重入江湖,需了卻的恩怨大事甚多,可不能對你許下什麼諾言,以後行事未免縛手縛腳了。」

令狐沖聽他這麼一說,竟是非要和岳不群為難不可,不由得焦急之情,溢於言表,是誰都能看出來他擔心的模樣。

任我行哈哈大笑說道:「小兄弟,你且坐下。今日我在世上,只有向兄弟和你二人,才是我真正親信之人。你有事求我,總也有個商量之處。

這樣吧,你先答允我一件事,我也就答允你,今後見到華山派師徒,只要他們不是對我不敬,我便不去招惹於他。縱然要教訓他們,也當瞧在你的面上,手下留情三分。你意下如何啊?」

令狐沖大喜過望,忙說道:「如此小可自當感激不盡,教主有何囑咐,在下無不從命。」

任我行道:「我們三人結為金蘭兄弟,今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向兄弟為日月神教的光明左使,你便為我教的光明右使!你意下如何啊?」

令狐沖登時愣住了,他萬萬沒有想到任我行會相邀他加入魔教!自己這些年來,一直被灌輸的教育就是,魔教中人的種種惡事,突然之間,有人讓自己加入其中,心內首先出現的想法就抵制。

任我行和向問天兩人一直凝視着他,霎時之間,室中再無半點聲息。令狐沖被二人如此注視,更是不知所措了。過了好一會,令狐沖才躬身施禮。

說道:「任教主美意,我令狐沖誠惶誠恐。想我一個華山派棄徒,又如何敢與教主稱兄道弟?再說了,在下雖已不屬華山一派,仍盼師父能回心轉意,收回成命……」

任我行伸手就打斷了令狐沖後面的話,說道:「你叫我教主,其實我此刻雖然得以脫身牢籠,但仍然是性命朝不保夕,『教主』二字,也不過說來好聽而已。普天之下,人人都知日月神教的教主乃東方不敗。

憑我和向兄弟二人,要想從他手中奪回教主之位,確是以卵擊石、痴心妄想之舉。你不願和我結為兄弟,原是明哲保身的做法,也不為過。咱們把酒言歡,此話再也休要提起了!」

令狐沖很是尷尬,但是自己是真心不願意加入魔教,更認為和任我行稱兄道弟,實是高攀之舉,此時被誤會是怕不敢對抗東方不敗,自己卻是不知如何為自己辯解。

向問天看出令狐沖的窘境,說道:「令狐兄弟,那日東方不敗派人追我,手段之辣,你也親眼見到了。在你心中尚有正邪之分,但是那日圍殺你我二人之時,又哪裏能夠分清正派還是魔教?

正派中固然有好人,難道我魔教中就沒有正人君子嗎?魔教中壞人卻是不少,但是正派之中何嘗沒有卑鄙奸詐之徒?來日我們三人掌權,將那些作惡多端之輩清除出去,這日月神教又如何不能是武林的中流砥柱?」

令狐沖點頭說道:「大哥這話,說得甚是,小弟還是看問題太膚淺了。」

向問天道:「兄弟,教主年事已高,你大哥也比他老人家小不了幾歲。你若入了本教,他日教主的繼承人非你莫屬。就算你嫌日月神教的聲名不好,難道不能在你手中力加整頓,為天下人造福么?」

令狐沖聽他這番話入情入理,微覺心動。

任我行道:「令狐兄弟,你深深吸一口氣,是否覺得玉枕穴和膻中穴中有真氣鼓盪,猛然竄動?」

令狐沖依言吸了口氣,果覺玉枕穴和膻中穴兩處有真氣隱隱流竄,不由得臉色微變。

任我行道:「你不過初學乍練,還不怎麼覺得,可是當年我尚未解破這秘奧之時,這兩處穴道中真氣鼓盪,當真是天翻地覆,實難忍受。外面雖靜悄悄的一無聲息,我耳中卻滿是萬馬奔騰之聲,又似一個個焦雷連續擊打,一個響似一個。

若不是我體內有如此重大變故,那東方不敗的逆謀焉能得逞?我在獄中這一十二年,脫卻俗務羈絆,潛心思索,已解破了這神功中的秘奧,現如今我就可以任意吸取別人內功為我所用!」

令狐沖知他所言不虛,但是對任我行用此法逼迫自己加入日月神教深為不喜。

只見任我行左手拿起酒杯,重重在桌上一放,右手提起酒壺,斟了一杯酒道:「數百年來,我日月神教和正教諸派為仇,向來勢不兩立。你若固執己見,不入我教,自己內傷難愈,性命不保!

只怕你師父、師娘的華山派……嘿嘿,我要使華山派師徒盡數覆滅,華山一派從此在武林中除名,卻也不是什麼難事。你我今日在此相聚,大是有緣,你若聽我良言相勸,便請幹了此杯,萬事都可商量。」

這番話充滿了威脅之意,令狐沖胸口熱血上涌,朗聲說道:「教主,大哥,我本就身患絕症,命在旦夕,無意中卻學得了教主的神功大法,此後如沒法化解,也不過回復舊狀而已,那也沒什麼。

我於自己這條性命早已不怎麼看重,生死有命,且由他去。華山派開派數百年,當有自存之道,未必別人一舉手間便能予以覆滅。今日言盡於此,後會有期!」

說着話,令狐沖站起身來,向二人躬身行禮,轉身便走。

向問天欲待再有話說,令狐沖早已去得遠了。

令狐衝出得梅庄,感覺拂體涼風,適意暢懷。一抬頭間,只見一鈎殘月斜掛柳梢,遠處湖水中映出月亮和浮雲的倒影,而自己現在真的是孤身一人,再無人牽掛了。

令狐衝心想:「任教主眼前的大事當是去向東方不敗算賬,奪回教主之位,自不會去尋華山派的晦氣。但若師父、師娘、師弟、師妹們不知內情,撞上了他,那可非遭毒手不可。

須得儘早告知,好讓他們有所防備。卻不知他們從福州回來了沒有?這裏去福州不遠,左右無事,我就去福建走一趟。倘若他們已動身回來,在途中或能遇上。

師父將我逐出師門,實乃誤認為我已歸順魔教,才會如此絕情。我將任教主逼我入教,授我光明右使我都不答應之事,告知師父和師娘。他們自能明白,我並不是有意與魔教中人結交,說不定師父就能收回成命,我也有重入師門之望。」

令狐沖想通此節,便就近找了一家客棧住下,這一覺睡到午時方醒。剛從門中出來,想吃飽趕路,就有一盆髒水向自己潑來。令狐沖聽到聲音趕忙後退,總算是躲過了被澆成落湯雞的命運。

但見得一個軍官正拿着一個木盤,向他怒目而視,口中還說道:「走路也不帶眼睛?你不見你家老爺在倒水嗎?」

令狐沖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住了衝動,便到櫃枱前找掌柜的要了兩壺小酒,四個小菜,準備吃飽喝足就出門趕路。

令狐沖正在飲酒吃菜之時,那滿腮虯髯,腰中掛了把腰刀,挺胸疊肚的軍官走到大廳內,又開始要了一桌酒席,四顧無人般的,開始大吃大喝起來。

令狐沖有意看看這位軍官到底人品如何,是不是只是稍有魯莽。自己現在被正派人士和魔教中人一起通緝,還是換個身份出行為妙。

這軍官模樣的大漢吃飽喝足之後,讓店小二牽來自己的坐騎,他順手就給了店小二一個大嘴巴子,沖着店家喊了句:「記賬。」便上馬而行!

令狐衝心道:「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就是他了,反正自己要化妝前行,這位軍官如此作威作福,不被人教訓一頓,於理難安!自己今日就行俠仗義一番好了。」

預知令狐衝要如何教訓這軍官,他的福州之行會順利嗎?請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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