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代為遮攔劍譜秘密

第三百零八章代為遮攔劍譜秘密

岳靈珊氣氛之極說道:「原來你認為,當初你認識我,最後跟我要好,你所做的這些事情,就算是瞎了眼睛嗎?」

林平之道:「正是!我怎麼會知道,你也會如此深謀遠慮!為了一部《辟邪劍譜》,竟會來到福州開這小酒店?青城派那個姓余的小子欺侮你時,其實你武功比他高得多了,可是你當時卻要假裝不會武功,好引得我這個福威鏢局的少鏢頭出手救人!

林平之啊林平之,你這個早就瞎了眼睛的渾小子,憑你這一手三腳貓的爛功夫,居然膽敢行俠仗義,打抱不平?師姐,你是爹娘的心頭肉兒,若不是有什麼重大圖謀,他們怎肯讓你到外邊拋頭露面、干這當街賣酒,低三下四的勾當?」

岳靈珊喃喃的說道:「平弟,你信也好,不信也罷,總之我到福州之前,從未聽說過《辟邪劍譜》四字!爹爹只說過,大師哥打了青城派弟子,雙方生下了嫌隙,現下青城派中人大舉東行,只怕是要對我華山派不利,因此才派二師哥和我一起去暗中查察一番的。」

林平之嘆了口氣,不再那麼強硬,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有些偏激,說道:「好吧,我便再信你一次。可是我已變成這個樣子,你跟着我又有什麼意思?你我僅有夫妻之名,卻並無夫妻之實。你還是處女之身,這就回頭……回頭到令狐沖那裏去吧!」

岳靈珊委屈至極地說道:「我只和你成親三日,便知你心中恨我極深,雖然和我同房,卻不肯和我同床。你既然這般恨我,又何必……何必要娶我呢?」

岳靈珊道:「爹爹本來是派二師哥去福州的。是我當時想下山來玩兒,一定要跟着二師哥去,爹爹最後才同意的。」

林平之道:「你爹爹管治門人弟子如此嚴厲,倘若他認為不妥,任憑你跪着哀求三日三夜,他也決不會答應的。只因他第一信不過你這二師哥,這才派你在旁監視他;第二就是讓你一早認識我林平之,好讓你有機會接觸外人!」

岳靈珊沉默起來,好一會兒沒有說話。似乎她也覺得,林平之的猜測並非全然沒有道理。

林平之一躍上車,雙手握住她的肩膀,厲聲說道:「你說你爹媽幾次三番地查問於你,要知道我待你怎樣,此話可是當真?」

岳靈珊嗚咽著說道:「自然是真的,我騙你這些幹嗎?」

林平之問道:「我明明待你不好,從來沒有跟你同床過,那你又為什麼說我待你很好呢?」

林平之嘆了口氣,才緩緩的說道:「師姐,我真得沒恨過你,我只是恨我自己罷了……」

岳靈珊道:「平弟,你不恨我?那為什麼日間你會對我虛情假意,表現得親熱之極?而一到了晚上,我們二人一回到房中,你卻連話也不願意多和我說上一句?爸爸媽媽幾次三番查問我,你待我到底怎樣?我卻總是說你待我很好,很好……」

說到這裏,岳靈珊悲從中來,突然間就已放聲大哭起來,那樣子要多凄涼就有多凄涼……

林平之恨恨地說道:「他要殺我,不是為我待你不好,而是為我學了《辟邪劍譜》之顧!因為只有學會了真正的『辟邪劍法』,才會這麼不近女色!」

岳靈珊說道:「這件事我可就更不明白了,你和爹爹這幾日來所使的劍法古怪之極,但威力卻又強大無比。爹爹打敗左冷禪,奪得五嶽派掌門人之位;你殺了余滄海、木高峰,難道……難道這當真便是「辟邪劍法」嗎?」

林平之道:「正是!這便是我福州林家的『辟邪劍法』!想當年,我林家曾祖遠圖公,以這七十二路『辟邪劍法』威懾群邪,創下了『福威鏢局』的基業。天下英雄,無不敬仰,便是由此而來的。」

岳靈珊泣不成聲的說道:「我既然已經嫁給你了,便是你林家的媳婦啊。我只盼你不久以後,就能夠回心轉意,願意和我在一起了,我自然要說你的好話!我岳靈珊對你一片真心,我……我怎可編排自己夫君的不是?」

林平之半晌不語,看他咬牙切齒的模樣,不知道他又在想些什麼。過了好一會,林平之才慢慢地說道:「哼!我來只道你是爹爹顧念着你,對我還算是手下留情了,豈知這一切,全仗你從中遮掩才會如此啊。你若不是這麼說話,姓林的早怕早就死在華山之巔了。」

岳靈珊抽泣地說道:「哪有此事?我們夫妻倆新婚,便是有些小小不和,做岳父的,他豈能為這些小事,就將你這女婿給殺害了?」

岳靈珊尖聲叫道:「不,不會的!爹爹說過不止一次,說你們林家的『辟邪劍譜』,早給大師哥拿了去。我還曾追上前去,求大師哥還給你,他說什麼也不肯……」

林平之哼的一聲冷笑,卻是不說話。岳靈珊又道:「大師哥劍法厲害,連爹爹也敵他不過他,難道他所使的不是你們林家的『辟邪劍法』嗎?不是從你家的《辟邪劍譜》中學到的武功?難道他真的在思過崖上,遇到了太師叔,學會了『獨孤九劍』嗎?」

林平之又是一聲冷笑才說道:「令狐沖雖然也夠姦猾的,但是比起你爹爹來,可就又差得遠了。再說,他的劍法亂七八糟的,又怎能跟我林家的『辟邪劍法』相比?在封禪台旁邊比武,他連你也比不過,還在你劍底受了重傷,哼哼,他的獨孤九劍,又怎能跟我林家的『辟邪劍法』相比?」

林平之說到這件事時,聲音自然也響亮起來,語音中充滿了得意自豪之情。

岳靈珊說道:「可是,你一直沒跟我說過,你已學會了這套劍法啊?」

林平之說道:「我怎麼敢說出口?令狐沖在福州搶到了那件袈裟,畢竟他還是拿不去的。只不過錄著劍譜的這件袈裟,卻會陰差陽錯,最後卻落入到了你爹爹的手中……」

林平之冷笑着說道:「這又有什麼錯怪的?他令狐沖又不是不想奪取我林家的《辟邪劍譜》,實則他確實已奪去了。只不過強盜遇着了賊爺爺,在他重傷之後,暈迷過去的時候,你爹爹又從他身上搜了出來,趁機賴他偷了去,以便掩人耳目,這叫做賊喊捉賊……」

岳靈珊惱怒之極的說道:「什麼賊不賊的,你怎麼說得這麼難聽!」

林平之說道:「你爹爹做得了這種事來,就當真不難了嗎?他堂堂華山派掌門人能做得,我林平之還說不得了?」

岳靈珊低聲說道:「在封禪台前,他比武輸給了我,那一切,都是他故意讓我的,並不是他的劍法不行。」

林平之冷笑着說道:「他對你的情義,可真是深著哪,他可以為你連性命也不要了,甘願受此一劍!」

岳靈珊說道:「原來大師哥所使的不是『辟邪劍法』?那麼為什麼爹爹一直怪他偷了你林家的《辟邪劍譜》?那日爹爹將他逐出華山派門牆時,宣佈他罪名之時,那也是一條大罪。這麼說來,我……我可是真的錯怪他了。」

自從你來到華山之後,我跟你就有說不出的投緣。我只覺得一刻見不到你,心中便割捨不開,放不下心啊。我對你的這份心意,永永遠遠也不會變的!」

林平之說道:「你和你爹爹,原來就有些不同的,你……你更像你媽媽多些……」

林平之的語氣也轉為柔和,顯然是對岳靈珊的一片真情,心中也頗為意動。兩人半晌不語,誰也沒有再開口說話。

岳靈珊嘆了口氣說道:「那日在向陽巷中,這件袈裟是給嵩山派的壞人奪了去。大師哥殺了這兩個人,將袈裟給奪回來的,未必他是想據為己有。大師哥氣量大得很,從小就不貪圖旁人的物事。爹爹說他取了你的劍譜,我一直有點懷疑,只是爹爹既然這麼說了,我又見大師哥劍法突然大進,連爹爹也及不上,這才不由得不信……」

林平之冷笑着說道:「你大師兄,你大師兄的,他令狐沖既然這麼好,你為什麼又不跟了他去?還來管我這個小殘廢幹什麼?」

岳靈珊說道:「平弟,你到此刻,還是不明白我的心嗎?大師哥和我從小一塊兒長大的,他在我的心中,便是我的親哥哥一般。我對他敬重友愛,只當他是自己的兄長,從來沒當他是情郎過。

林平之說道:「你這麼說,只因為你既不明白你爹爹的為人,也不明白這《辟邪劍譜》到底是什麼東西!」

岳靈珊說道:「我雖對你死心塌地,可是對你的心,我實在是越來越看不明白了。」

岳靈珊嘆了口氣說道:「你說我爹爹謀求你林家的《辟邪劍譜》,事實俱在,我也不能為他辯白。但你口口聲聲說,為了你學過辟邪劍法,他定要殺你,天下焉有這個道理?《辟邪劍譜》本就是你林家之物,你學會這劍法乃天經地義,理所當然。我爹爹就算再不通情理,也決不能為此而殺你啊?」

過了好一會兒,岳靈珊才說道:「平弟,你對我爹爹成見很深,你們翁婿二人今後在一起也不易和好的了。我是嫁雞隨雞……我……我總之是跟定了你。咱們還是遠走高飛,找個隱僻的所在,快快活活地一起過日子吧。」

林平之冷笑道:「你倒想得挺美。我這一殺了余滄海、木高峰,已鬧得天下皆知了,你爹爹自然知道我已學了辟邪劍法,他又怎能容得了我還活在這世上?」

林平之暴躁的說道:「是了,你不明白!你當然不明白!你又何必要明白?這一切的一切,你不明白才是最好的啊……」

預知林平之一直糾結著何事,而不能真正接受岳靈珊呢?岳靈珊知道此事還會不會跟着林平之一起浪跡天涯?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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