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武學樓

第一百五十四章 武學樓

酒老一聽青玄天身上有銀票,兩眼放光,賊兮兮的問道:「小子,你身上真有幾千兩銀票?」青玄天後悔把銀票的事說出來,這酒老終日喝酒,又無錢財來路,說不定會搶了自己的銀兩拿去換酒喝,換做正常人肯定不會這般做,不過對於愛喝酒的人來說就不清楚了。

「沒有,沒有,騙酒老前輩玩玩的啦!」青玄天急忙擺動雙手,就算有也只能說沒有,酒老聽了又道:「小子,看你這裏住着破爛不堪,不如搬去與我一同住如何?」

青玄天心中思襯,與他一起住,這倒好,早晚還能求他指點一星半點。便答應道:「小子多謝前輩抬愛,今日便搬去和前輩一起住。」

轉眼間看到酒老有點詭異的笑容,心底卻突然不太踏實,雖然與酒老相識沒幾日,不過在幾日交談之中,他能從酒老舉手投足說話間就能看出酒老不是什麼好鳥。在海上時聽酒老所說他的經歷,大多都是唬人,騙人,揍人的事,要不就是醉酒與人爭吵把人扔到糞坑浸泡的噁心惡事,好事還從未聽他說起過一件。現在就算後悔恐怕也有人不會答應。

說是搬去和酒老一同住,卻也不用搬東西,人過去就行,酒老在前,搖晃着步子,青玄天在後面看着都驚出一身汗來,就怕酒老一不小心摔倒在地,門牙丟了事小,額頭上弄個破洞事大,鮮血濺滿地,一命嗚呼那可就太不值了,出門看到蕭凝還立在外院廣場上,青玄天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小丫頭,敢打小爺我,先收點利息,以後有的是機會收拾你,到時候就手底下見真招,看誰手段更厲害一點。

內院大殿前,蕭峰看着場中的女兒終於被人治住,臉上露出笑意,笑臉得有些倔強,終於有人不怕自己女兒,也不知是好事,現在的他,心底別的不求,就求青玄天命大點,受得起折騰,自己女兒的手段也不知和誰學來,自己都要毛三分,更何況青玄天一個小子。

過外院和內院之間的廣場就到內院大門,守值的兩個弟子看到是酒老,急忙恭敬問好:「師叔好」,酒老都沒鳥他們帶着青玄天往裏面走,兩個守值弟子等酒老和青玄天走遠了才敢在後面小議論道:「他就是那個大比第一的麻衣劍客青玄天?」

「是他,比斗時我遠遠看過幾眼,剛好看到他敗墨鈺那一幕,他的劍太快了,快得讓人發毛,以他的天賦,進入天宮只用兩年恐怕就能晉陞核心弟子,終歸與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我們努力一輩子的事情別人一躍步就做到了,你說可不可笑?」

「唉……」,「唉……」

兩聲長長的嘆息響起,嘆息聲中有多少無奈與不甘,那又如何?

進去內院,就能看到寬敞大道兩邊繁星點點的大小院落,那都是內院弟子居住的地方,至於宮主和幾位長老居住的地方還要往前,就在內院大殿後面有幾個大院落,就是長老居住的地方,一路走來,多少內院弟子對青玄天指指點點大多在議論青玄天一劍敗墨鈺的事件,他們話氣中都摻雜着不屑的意味,對他們而言,墨鈺也是抬手滅之,少說都是修鍊過武學的人,要是一個未修武學的人都不能對付,他們修武學還能如何?

相比其他的庭前大院,酒老的住處就有些寒酸了,居然是兩間與旁邊院落格格不入的小木屋,隨手給青玄天指一間,道:「小子,裏面有些亂,收拾收拾,還能住人!」

順着他手指的木屋走去,推開木門,一股刺鼻氣味撲面而來,讓青玄天忍不住作嘔,裏面何止是亂,是亂得不成樣子,遍地的酒罈和不知存了多久的雞骨暫且不提,屋中堆得小山高的破布條子瞬間顛覆青玄天對酒老的認知,暗想:酒老恐怕乞丐出生,撿那麼破爛布條有什用處,以他身份,想要華麗衣服還不是伸手就來,這丫的是有特殊癖好啊。

青玄天發現自己搬來和酒老住就是最大的錯誤,就這木屋,就算自己收拾乾淨,裏面的氣味恐怕一時半會也不會散去,如何住人?

木屋邊上就有一個院落,看門庭前的落葉雜草,門頭的灰塵應該很久沒有人住,大門沒有鎖,帶着好奇,青玄天輕輕的推開院落大門,院落牆角四周載滿花草,只不過很久沒人打理,茅草已經比花草還要高一截,院中的石桌上堆起高高的灰塵,滿院的枯黃落葉說明這裏很久沒有人打掃過。

一步步踏入院子裏,向著正對大門的房間走去,房門沒鎖,輕輕的推開房門,門頭的灰塵落在青玄天的身上,幾聲輕咳之後,才看清房間裏面的景象,一張硃紅色的大木床漆色掉落露出點點陳舊蟲木,綾羅賬早已佈滿蜘蛛網,房間中央有一張木製圓桌,桌腳上都是蟲洞,挨着西邊窗子擺置著一個化妝台,上面的化妝品早已經失去應有的色調。

天宮居然還有荒廢的院落?既然沒人住,自己暫且住一久吧,想到這,青玄天跑出去找來掃把開始打掃起來,整個院落只見灰塵飛騰和掃地的聲音。

幾個時辰之後,青玄天終於打掃好院落,此時他全身上下鋪滿一層厚厚的灰塵,一雙眼睛還有些光亮,張嘴時口中都是灰塵污土,院落里有一口枯竭的井,搖了幾桶水上來,就在院落間清洗起來,不知廢了多少水,終於是把全身清洗乾淨,斜靠在石桌旁抬頭看去,不知不覺間天色已經昏暗下來,天空中已經能看到幾顆早來的星辰若隱若現的閃動着,摸起腰間酒壺,輕輕喝一口小酒,把長劍放在石桌上,就這樣靠着睡過去。

一夜舒心睡眠,起來時天已大亮,想起今日是新人門弟子進去武學樓挑選武學的日子,拿起桌上的劍就往外跑,跑到外院廣場就看到早早等候的九個新人弟子,墨鈺也回來了,他整個人看起來很頹廢,別人和他說話,他也不理睬,眼神中沒有半點光彩。

青玄天來到不久,就有一個長老前來,看着十人道:「我是金長老,今日去武學樓,由我負責,你們十人隨我來」,郭靜封來到青玄天身邊,道:「青大哥,你可是不知道,昨晚你走以後,我妹妹去幫少宮主解穴道,被少宮主揍了一頓,半邊臉頰都被打紅腫了,少宮主也好不到哪裏去,我妹妹把她眼睛都打腫了。」

一道冰冷的目光從兩人身上掃過,兩人都忍不住打一個激靈,郭靜雅走在人群最後,冷冷的看着兩人背影,道:「你們說什麼呢?」郭靜封回頭笑道:「沒什麼,沒什麼,我就問問青兄昨晚去哪了,不見他人。」

「他去哪了管你什麼事?哥,我告訴你,以後離他遠一點,他可不是什麼好人。」郭靜封無奈擺手道:「青兄,你不是好人,小弟以後得離你遠些,免得被你帶壞。」

青玄天道:「理解,理解」,郭靜封慢慢的走開,到郭靜雅耳邊咕噥幾句,郭靜雅恨恨的瞪青玄天一眼,不在說話。

金長老的眼神時不時打量一下青玄天,這個新晉的傳奇少年,到底有何與眾不同,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與眾不同,倒是覺得他太像普通人了,不但樣子像,就連氣質都像普通人。

殊不知看似越普通的東西就越不普通,金長老一直沒有想明白這個問題,所以,他的修為也就一直停留不前。

武學樓在天宮中央,遠遠的就可以看到,直走也沒多少距離,只不過前面的路總會被幾個院落擋住,不得不往左右兩邊拐,也不知左拐右拐前進多久,他們終於到武學樓下面,從下面抬頭看武學樓高聳入雲,其實也只不過是百米高的塔型閣樓而已。

金長老回頭看着他們,道:「武學樓,海外武學聖地,上面有神,天,地,人階武學,這些武學隱逸暗處,只有它們覺得合適自己的主人時,才會顯現,每個人只能選擇一本武學,遇到合適的取了便下來,進去吧。」

幾個走在前面的新人弟子爭先恐後的往裏面擠,生怕好的武學被別人奪去,郭氏兄妹和墨鈺也慢慢的走進武學樓,只有青玄天一步未動,抬頭看着武學樓,金長老不解的問道:「小子,你怎麼還不進去?」

青玄天淡淡的回答道:「我在想,天宮以前是不是仙家福地。」金長老面色一變,欲言又止,看着已經踏步進入武學樓的青玄天,暗道:他怎麼知道得這麼多?

其實,所有的一切都是青玄天的猜測,而金長老卻以為青玄天什麼都知道,踏着步子往上走,青玄天的目標不是底下幾層,而是最上面的一層,他的目地很簡單,一本神階武學,不是說神階武學千年來沒有人取得過嗎,他倒是看看今日自己能不能取得神階武學。

酒老和紅腫半隻眼睛的蕭凝遠遠的望着武學樓,先是被青玄天輕薄,后又被郭靜雅把眼睛打得紅腫,現在,蕭凝的心裏很憤怒,特別是想到院中淤泥一幕,更是氣得牙咬咬,暗道:等他出來一定要好好揍他一頓,不行,要把他吊在內院大殿門口七天七夜不讓他吃喝,哼……

酒老手中永遠少不了兩樣東西,美酒和雞腿,就像是喝不醉的酒吃不夠的雞腿,天天如此吃,早該膩了,他若有所思的輕聲道:「以這小子的性格,恐怕要去取神階武學,想來,他也能取得一本神階武學才對。」

蕭凝鄙夷的反駁道:「就他?酒伯伯,你不會是說笑吧?」

有些東西,酒老自己清楚得很,若是青玄天都不能取得神階武學,恐怕整個東海中就無人能取得神階武學,那人教導出來的弟子何止會簡單。

前不久酒老去九州時,聽聞九州吳家有個用劍少年,劍法高超,劍氣精絕,待看到人時,一身殺氣殺意且不說,就心境而言,都要差現在的青玄天十萬八千里,想到這裏,酒老搖頭道:「這次我倒是沒開玩笑,小凝兒,不如,我們賭一次好了。」

蕭凝一聽酒老要與自己賭一次,便道:「好,酒伯伯且說怎麼個賭法?」

酒老想了想,道:「就賭那小子能不能拿到神階武學,賭輸了,老夫把所有絕技傳授給你,賭贏了,你就答應嫁給他,如何?」

也不知道酒老是何種用意,明裏暗裏都想着讓蕭凝嫁給青玄天,就以蕭凝的身份,武功,家勢各種而言,那就是不愁嫁的存在,酒老好像對別的都不上心,唯獨對這件事特別上心,一個人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去做一些事情,這其中難道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秘密目的?

蕭凝正在氣頭上,想起青玄天昨日在外院中對自己做的種種,現在屁股還疼呢,憤怒已經佔據她的頭腦,或許說是整個人更確切一些,在她看來青玄天就是不可能拿到神階武學,從實力等各方面來說,青玄天拿到神階武學的概率為零,,便道:「好,酒伯伯,一言為定。」

酒老笑道:「小凝兒,記住今日的賭注啊,別想着反悔。」

青玄天若是知道兩人打賭,一定不會讓自己取得神階武學,只不過,他不知道,他不是神仙,不能什麼都知道。

看來,所有人的目標都是一樣,都往最頂層的閣樓走去,也對,誰不想拿到一本神階武學,只要輕輕修鍊一下,就可以揚名立萬,功滿天下,誰人敢敵?

每一層都有一個房間,房間裏面空蕩蕩的,求武學也需要緣份氣運,氣運不夠,也不能求得武學,青玄天站在九層閣樓外的走廊上,扶著走廊邊緣雕琢著圖騰的欄桿看着遠處海面,大小漁船出出進進,海鳥飛來飛去,海鳥都知道歸家,自己卻不知道回山看望師父,等東海事了,學了武學,練出劍意,就回九州去,很多人那麼久沒見自己,應該很想念,他不急着進去,有些東西是需要緣份的,就比如這神階武學,強爭也爭不來,都不知道它在哪,如何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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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衣劍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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