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二章 刀宗

第兩百零二章 刀宗

刀宗,居然是刀宗的人!

赤目已經看出中年刀客的來歷,赫然就是刀宗的人,確認無誤。

天下間,有用劍的,也有用刀的,轉而也就有用劍的大勢力,當然,用刀的大勢力也少不了。

刀宗和天劍宗的整體實力相差無幾,一直以來,也是井水不犯河水,各掃門前雪,你不動我,我不動你。

兩個大勢力之間,也很少有交集,除非一些必要交集外。

因此,赤目一開始的時候也沒認出中年刀客的身份,現在去看看那些與中年刀客齊來的人,居然都是用刀的人。

戰鬥,越來越激烈,也越來越慘烈。

有戰鬥,就會死人!

兩個人對戰,死的一般只有一個人,四個人對戰,那就會有三個人死。

戰鬥的人越多,死的也就會越多。

樓船上,有很多的死人,血腥氣味讓人難以呼吸。

中年刀客和劍客間的戰鬥又過三十餘招,還是誰也奈何不得誰。

兩人也就這樣耗著!

赤目這次出奇的聰明,看似他不出手幫同來的劍客對付來犯之敵,是為最傻。

其實,不然,他想得很多。

赤目在想,中年刀客有備而來,肯定不會是一個人來,或許會有後手,或許還有人隱藏起來,暗中看着自己。

等自己和同來的人都出手對付中年刀客,那自己就完全暴露在對方眼下。

想要對付一個隱藏起來的人很難,而想要對付一個眾目睽睽之下的人,那就容易得很多。

人時常會有犯迷糊的時候,也會有聰明的時候,一個人,聰明起來的時候,你會覺得他很可怕。

現在的赤目,就讓人覺得很可怕。

就像隱藏在暗處的餓狼,正在尋找獵物,等獵物露頭的時候,就會給獵物致命一擊。

遠遠的,青玄天笑得更盛。

心底吶喊著:「殺,多殺些,多少些。」

黑屠夫只看到他一臉興奮的樣子,卻不知他為何興奮。

問又不說,看又看不見有什麼能讓人興奮的事。黑屠夫撇過臉,乾脆不去看着青玄天,眼不見為乾淨。

心底的好奇總是讓黑屠夫又撇過臉看着青玄天,幾次想問又沒問出口。

當然,就算他問,青玄天暫時也不會告訴他自己到底看到的是什麼有趣興奮的事情。

作為一個看客,就要認真的看,細細的看,不出聲的看,這是對表演的人最基本的尊重。

天劍宗的樓船上,大戰在繼續進行着。

中年刀客漸漸有些力不從心,招式間,漸漸少了力道,而此時,他的對手,卻是力當正。

已經落入下風的中年刀客一邊與對手對招,一邊倒飛出去,落在快船上。

「退……」

就在剛剛,中年刀客聽到一點動靜,是有人讓他後退,他只是打頭陣的人,總不可能不後退。

隨他來的刀宗弟子也紛紛從樓船上跳躍下來,落在十幾艘快船上。

有受傷嚴重走不動的直接被拋棄在樓船上,在這個節骨眼上,自己都顧不了自己,又有什麼人會顧別人。

書上說的大義,情義,那都是萬中無一的故事。

受傷留在樓船上的刀宗弟子,等待他們的只有生不如死的折磨拷問。

有的人,早就知道會有什麼結果,所以,他們寧願自己一刀割破喉嚨,也不願意被人折磨拷問,那種非人待遇可真不是人受的。

也有的不敢割喉自殺,又不想被抓住折磨拷問,現在,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等待他們的將是什麼,誰也不知道!

這一次,或許是他們比較幸運,遇到赤目大發慈悲心。

以往手段毒辣的赤目這一次居然出奇的沒有審問,他只是眼神淡淡的看着被天劍宗弟子抓在一起的刀宗弟子。

「刀宗?」

赤目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那些個刀宗的弟子臉色大變,心中更是大驚,沒想到,他居然會知道刀宗。

這可有些不妥,若是讓赤目知道是刀宗所為,那將影響以後計劃。

只要沒人說,那赤目無憑無據,空口無憑,也沒辦法證明他們遇到的是刀宗的人。

要想別人不說,那就只有殺!

暗中,隱藏着一個人,只不過誰也沒有發現。

他的隱藏手段算起來實在是太高明了。他就在樓樓船上,赤目和同來的極品高手居然都沒有發現。

最合理的解釋就是暗中那人的實力要比赤目兩人還強。

那會是什麼樣的強者?

刀宗被抓的弟子,已經成為一具具屍體,誰也不知道是誰出的手,只知道他們都死了。

死的刀宗弟子,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胸口位置,有一顆細小飛針,不仔細看,還看不出來。

赤目從其中一具屍體上拔出一顆飛針。

飛針沒什麼特別的,就是尋常百姓人家縫補衣物用的針,要說最為特別的就是飛針上有毒,見血封喉的毒藥。

四周的天劍宗弟子慌亂的四處張望,唯獨赤目沒有動,笑着道:「好個殺人滅口,現在死無對證,就算知道出手的人是誰,沒有證據,又能如何?」

以他一個長老的能力,難不成還能駁得過刀宗的朗朗重口。

至於天劍宗,沒有證據的情況下,當然不會去觸霉頭,惹刀宗的不高興。

這就是大勢力之間高層的博弈,沒有到一定地位的人,根本都看不懂其中的奧妙。

「收拾收拾,繼續前進!」

赤目發話了!

逃遁走的中年刀客,他們不可能去追;一來是追不上,二來是追上去可就誤了時辰,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兩海裏外,同樣有一艘樓船漂泊,樓船沒有掛帆,也沒有打旗號,誰也不知道是哪個商號或者大勢力的船。

陽光下,棕色的桐漆油光發亮。

樓船沒有天劍宗那一艘押送聘禮的高大,豪華,只有兩層,與普通的樓船沒有什麼兩樣。

剛剛出手對付天劍宗的中年刀客跪在船頭甲板上,一個五十來歲的半老刀客眼睛看着遠處,語氣淡然的說道:「還在鬱悶為何招你回來吧?」

中年刀客急忙答道:「沒有!」

他語氣中的憋屈很容易聽出來,半老刀客嘆一口氣,說道:「有人已經看出你們的身份,繼續下去戰下去,也沒有什麼意思。

你真以為這一艘船是押送聘禮的嗎?」

中年刀客疑惑的問道:「難道不是?」

半老刀客搖頭,眼神深邃的望着他,笑道:「這是一個餌,無情劍拋出的餌,就是為了看看能掉到什麼樣的魚。

咬餌的魚很多,有大魚也有小魚,還有小蝦米也想碰碰運氣。

起初,我的看法也和你一樣,直到剛剛,才明白,這是無情劍在釣魚。

智者千慮都必有一失,更何況是我呢!

知道是無情劍拋的餌,我也就不會力求宗主劫船了,只因我的幾句話,就害死很多刀宗兄弟,心難耐啊……」

有的還是死在他的手上,為了宗門,他不得不出手去殺人滅口。

那真的不是他想的,可他沒有辦法,不這樣做。

他的無奈沒人知道,更沒有人會去體會。

每個人,都是孤獨的!

高處不勝寒!

站得越高,身邊的人就會越少;等你站在頂上時,身邊已經沒有人。

孤獨,是個每個強者都要經歷的事,人生不如意的事有八九,還有一二更不如意。

除了笑對人生,半老刀客想不到更好的法子。

他無奈的笑了!

擺擺手,讓掌舵的人把船往回開,跪地的中年刀客也退下去,沒有人會去打擾半老刀客。

烈日下,他扶欄遠眺的身影,異常的醒目。

看着他的背影,讓人總覺得心裏不舒服,會有一種想哭的感覺。

天劍宗的樓船,繼續行進!

小漁船上,青玄天在心裏思考着,要不要出手,或者是退去?

那些快船退去的太突然,總覺得事有蹊蹺,心裏躊躇。

很多行走江湖的人,都有一個共同點,狹路相逢不服就戰,也不管能不能戰過別人,胡亂衝上去就亂戰。

看似很熱血,很有骨氣,很厲害,其實,這一類人,在青玄天的眼中,就是莽夫,都是沒腦子的人。

能用腦子解決的事,青玄天從來不會用武力解決。

當然,別人拿刀劍來殺自己除外。

仔細想想,覺得這一次的事有太多的不合理,隨即就對身邊黑屠夫說道:「黑兄,我們走吧!」

黑屠夫瞬間不樂意了,道:「小兄弟,你說來便來,說走便走,這是什麼個理?

今日,你不給我說個明白,我便不與你回去,我還想殺幾個天劍宗的高手過過癮呢!」

青玄天搖頭,道:「黑兄,此事,我慢慢與你說道。事發突然,回去我便擺酒給黑兄賠個不是,在與你說說其中的種種厲害。」

黑屠夫的情緒比剛剛好一點,臉上的不樂意誰也能看出來,青玄天又道:「我們先回去,殺人的事,不一定非要今日殺,以後有的是時間。」

黑屠夫是個沒有底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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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衣劍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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