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二章 至尊令

第兩百四十二章 至尊令

關於至尊令的傳說有很多種,每一個傳說都離不開「權利」兩個字。

青玄天當然不知道「至尊令」是什麼東西,就連聽都沒聽說過。

小土看着青玄天手裏的至尊令,開口說道:「至尊令,有九枚,傳說誰若能集齊九枚至尊令,誰就能得到絕世武學號令天下。」

關於至尊令,小土說得很少,聽到青玄天耳中,卻一點也不覺得少,反而覺得小土說得有些多了。

人都是有慾望的,青玄天也一樣,他也想成為霸絕天下的強者。

小土所說的話無異於誘惑青玄天去集齊至尊令,成為一代強者。

至尊令有無上好處,也就有莫大的壞處。

往大的講,至尊令的出現,會把整個江湖攪亂這已經是註定的事情。

往小的講,實力弱的人,手中有至尊令,無異於已經把命交代出去。

至尊令絕不是天階,神階武學能比擬的,一本天階武學就可以讓很多人拚命,更何況是至尊令。

青玄天突然發現,自己手裏似已握了個燙手山芋,而且還不是一般的燙手山芋。

丟掉,可就什麼麻煩都沒有了!

青玄天卻捨不得丟,畢竟,這可是個寶貝,能把寶貝隨便丟的只有兩種人,一種就是寶貝多得用不了的人,還有一種就是傻子。

很明顯,青玄天不是第一種人,也絕不會做第二種人。

他沒有把至尊令往懷裏揣,反而是送到小土身前,小土淡淡的看一眼至尊令,道:「既然捨不得丟,就留着吧!」

小土讓青玄天留下至尊令,也不知是福是禍,一切還得看青玄天的運氣是好是壞。

青玄天心中很激動,任誰往懷裏擱著一個能讓天下人動容的寶貝,恐怕都會激動得睡不着覺。

小土沒有說話,看着青玄天的眼中露出絲絲擔憂。

海面行船,累了也就在船上歇著,絕對沒有去處。

此時的青玄天就躺在船艙里,閉上眼,靜靜地躺着。

他的呼吸很平緩,好似已經睡著了。

小土知道,青玄天沒有睡着,她卻也沒有驚擾青玄天,只是靜靜地坐在小船頭,望着平緩的海面,陷入沉思。

這一出來,就有很多事情都要去辦,等帶着青玄天去神女宮事了,也就該辦她自己的事情了。

天倒是黑得很快。

而青玄天也從船艙里起來,繼續賣力的划著船,心裏則是想着喝酒。

對,就是喝酒!

美人在旁,要是能喝幾口小酒,慢慢的欣賞美人的美,那恐怕是天下最美的事。

小土很少在說話,一路上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青玄天也不會主動去打擾她。

不是不想,而是不知道用什麼樣的方式打擾小土才合適。

有小土一掌滅殺赤目的威懾,讓想來找青玄天麻煩的人都離得遠遠的,不敢接近,生怕丟了性命。

卻也沒人捨得離去,就遠遠的跟着。

跟着就跟着吧,只要他們不主動招惹,青玄天也不會去招惹他們。

最近遇到的事,已經搞得青玄天頭昏腦漲,不想在多生事端。

夜半的時候,青玄天的小船已經停泊在神女宮外的海岸邊。

而青玄天,則是在另外一艘熟悉的小船內,裏面還有兩個青玄天熟識的人。

一個仙風道骨的老人,一個臉白如雪的少年。

青玄天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裏遇到兩個老熟人。

老人看小土的眼神中充滿著忌憚,小土是一個老人無法對付的人。

病態少年則是站在一邊,眼睛一直盯着青玄天,從未挪動一下。

還是青玄天先開口,道:「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前輩,真是緣份啊!」

老人只是輕輕點頭!

青玄天說道:「前輩,小子有一事不明,不知前輩可否告知?」

老人只是看着他,卻沒有說話,彷彿是在心中宣洩青玄天把陌生人帶到這裏來的不滿。

青玄天無所謂的輕輕一笑,很多東西,他心裏還是明白的,只不過是想要討個答案而已。

黑暗的船艙中透著一種說不清的氣息。

老人知道青玄天為何而來,也知道青玄天要問什麼,他總覺得,青玄天是個聰明人,一個聰明人斷然是不會來問他那個問題的。

可,青玄天就是來了,而且活生生的站在他身前。

老人沒有說話,青玄天卻是已經開口,道:「前輩。為何要找殺樓的人殺我?」

青玄天知道,老人想殺自己,他也是剛剛才想明白的,可是,他想不明白,老人為何要殺他?他與老人無冤無仇就連利益衝突都沒有。

小土看老人的眼神已經有點變樣,彷彿是充斥着一股敵意。

青玄天看身旁的小土一眼,說道:「我只是來問問題的,不是來殺人的。」

小土沒有說話,卻把眼裏的敵意收斂。

老人終於睜開眼,看着青玄天,他很難想到,像小土這樣的高手,為什麼會聽青玄天的話。

或許,他永遠也不會想到。

小土不是聽青玄天的話,而是,給青玄天一點面子,這點,青玄天和小土心裏都很明白。

老人終於開口說道:「是,我想殺你,無時無刻都想殺你」,說到後面,老人卻已經咆哮出來。

得到老人的答案,青玄天頭也不回的走出船艙,小土若有深意的看老人一眼,也跟着青玄天從小船里出來。

走到外面,青玄天藉著月光照明,慢慢走在岸邊,小土從後面走上來,心裏有些不解,道:「為什麼不問他為什麼要殺你。」

青玄天抬頭看着明月,搖搖頭,道:「不需要問了,我或許已經知道為什麼。他何必請人來殺我,他所有的擔憂都是多餘的。」

小土沒有在說話,低着頭,走在青玄天身邊。

也不知道兩人走了多遠,走累了,青玄天就站着,看身邊站的小土,道:「你什麼時候走?」

青玄天知道,小土會走,絕不會跟着他很長時間,他也知道,小土要去處理很多事情,每一件事情,都是極其危險的。

小土看着遠方漆黑天空下早起準備出海的漁民,淡淡的道:「等你從神女宮出來的時候就是我離去的時候。」

青玄天「哦」了一聲,不在問也不再說,兩人瞬間又靜下來。

黑夜裏,總有不想睡的人。

一個身穿夜行服的人在房頂上飛快行進,後面,還跟着幾個負劍的劍客。

幾個劍客不像他的奴從,反而像在追殺穿夜行服的那人。

穿夜行服的人跳下房頂,居然直奔青玄天的方向而來,那人邊跑口中還邊喊:「救命,救命……」

青玄天警惕的看着奔來的幾人,怎麼總覺得哪裏有點不對勁,卻又是說不上來。

直到那穿夜行衣的人到跟前,青玄天才知道哪裏不對勁。

原來,他們本就是一夥的,只不過是演戲給青玄天看,而讓穿夜行衣的那人接近青玄天,從而找機會下手。

他們太小看青玄天的眼力,遇到青玄天,他們的計劃也註定要失敗。

青玄天沒有劍,卻總有辦法對付敵人。

他的左手,已經緊緊捏住那人脖子,讓那人不得動彈,至於追來的幾個劍客,也是不敢輕舉妄動。

「我倒很想知道,你們又是什麼人,殺樓?天劍宗?還是不要命的亡命之徒?」

被青玄天捏住的那人自然已經說不了話,任誰被人緊緊的捏住脖子,肯定也是說不出話來。

還好,他們一路來的還有別人,他說不了話,還有幾個劍客可以代替他說話。

其中一個劍客道:「快放了他,不然……」

接下來的話沒有繼續說,青玄天也知道他想要說什麼,不就是想要自己死。

想要自己死的人滿大街都是,自己現在還不是過活得好好的。

青玄天冷笑道:「不然?又如何?就你們還能殺我?還是你們背後的黑手?」

幾個劍客你看我,我看你,不知所措。

青玄天又問了一遍:「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幾個劍客聞聲把嘴巴閉得嚴嚴實實的,好似再說:打死也不說。

青玄天當然不會現在就殺他們,最少也要把自己想知道的東西都讓他們吐出來,才能殺他們。

或許是他們知道青玄天現在還不會殺他們,他們把嘴閉得更嚴實了。

青玄天淡淡的說道:「說,就饒你們一命,不說,就是死!」

他們當然不會那麼容易就把青玄天想知道的說出來,他們穿着同樣花色的衣服,背着同樣大小的劍,就連鞋子也是同一種類型。

從他們的外表就可以看出來,他們絕不是閑散的江湖人,而是大勢力中的人物。

「啊……」

隨着一聲撕心裂肺的喊叫,青玄天的手指卻已經插在穿夜行服那人的腰間,以指為劍,手指穿透衣服,直刺進那人的肉里。

不僅如此,青玄天的手指還在肉里攪動,從那人眼裏就可以看出他正在承受非人的痛苦。

他的眼裏充滿絕望。

青玄天嘴角卻是冷笑,對於敵人,青玄天從來不會講仁慈,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那人雖然很痛,很絕望,卻沒有告訴青玄天,他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對青玄天出手。

青玄天只是輕笑。

隨即,抽出手指,對着旁邊的小土說道:「麻煩你幫我看着他們,我去去就來。」

青玄天說完就走,而且走的速度很快,好像認定小土一定會幫他看着這群人一般。

小土確實是幫他看着這群人,等他回來的時候,這群人都已經被小土點了穴道,不能動彈,卻還能聽能說能看。

青玄天手裏拿着一碗鹽,看似很高興的走過來。

小土不解,那幾個劍客不解,被青玄天治住的那人更不懂,等他懂的時候,他就開始害怕,開始嚎叫,撕心裂肺的嚎叫,接連的吵醒旁邊人家四周漸漸起了燈火,窗口,門口,都有很多人在張望。

朦朧月色也因燈火失去該有的光彩,燈火所照到的地,非常的明亮。

所有人,幾乎都清清楚楚看清青玄天的手段,看到的人心裏幾乎都在打顫。

青玄天正拿着鹽巴一把一把的往被他治住那人的腰間傷口裏塞,他塞得很使勁,那人喊得更使勁。

在燈火下,可以看到那人手心手背,腦門上都凸起青筋。

那人的額頭,手心手背都早早溢出汗來,實實在在的享受一番傷口上撒鹽的滋味,真不好受。

青玄天沒有停止往那人傷口塞鹽,那人的黑色夜行服已經被汗透濕緊緊的貼在皮膚上。

對面幾個劍客都閉上眼,不去看那人慘狀,卻還是聽到那人的痛哭嚎叫聲。

門口,窗口看着的人,都已經別過臉,不敢再去看那人慘狀。

青玄天的聲音淡淡的響起:「說還是不說?」

那人雖然已經難受到極致,卻還使勁的搖頭,死不鬆口。

經受如此折磨,卻還能不鬆口,可以看出那人對他背後人的忠心。

青玄天又是冷笑着說道:「你不說沒關係,還有你的同夥,我可以在他們每個人的腰間開一個窟窿,然後,在往窟窿里塞鹽,你們沒人說,那我就會不停地往你們身上開窟窿,不停地往窟窿里塞鹽。」

青玄天頓了一下,上下打量着他們,又冷冷的說道:「我不僅會在你們腰間開窟窿,還會再你們腿上,手臂上,背後都開上窟窿,看你能能嘴硬到什麼時候。」

青玄天本來可以不用這麼殘忍的方式逼問他們,只是,剛剛那人的攻擊只差分毫就傷他的要害,已經把青玄天徹底惹怒了。

一個人憤怒的時候,不管什麼樣的事,都會做出來。

青玄天真的在幾個劍客身上開了個窟窿,然後,真往窟窿里塞鹽,只是片刻之間,四周所有的聲音都被哀嚎聲蓋過去了。

小土沒有去阻止青玄天,換做她,絕不是往他們傷口塞鹽那麼簡單。

還是沒人開口,青玄天又往穿夜行衣那人的腰間開了個窟窿,然後,又往窟窿裏面塞鹽。

青玄天折磨人的手段不是很高明,卻是最實用的一種,能讓人生不如死的手段,都是折磨人最好的手段。

有人已經受不了,咬着牙從牙縫裏硬生生擠出幾個字來。

「我……我說,我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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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衣劍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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