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二章 茶樓遇故人

第兩百六十二章 茶樓遇故人

青玄天心中滿是疑惑,卻沒問這小屁孩的父親是誰,別看這小屁孩小,可精明著呢,你若真去問她家大人的事,保不准她心底起疑,到時候哭鬧倒是小事,還能應對,就怕這小屁孩偷偷溜走。

到時候能不能找到都是個問題,要是被昨夜的黑衣人找到她,那可就禍福難料了。

鬼知道昨夜的幾個黑衣人是不是她家裏人,又或者是想拿她去威脅她家裏人。

險惡江湖,人心不古,誰又能說個准呢。

看到小屁孩那副模樣,真是把青玄天和青禪子當做奴才了。

給一個三四歲的小屁孩做奴才,被她呼來喚去,那青玄天可不願意做。

再說,服侍別人都可以,就不能服侍這小屁孩。

青玄天也是故意想整弄一下這個小屁孩,剛剛稚嫩一句「宰了喂狗」,可還在青玄天心中回蕩呢。

思來想去,得想個法子治治她。

青玄天只差著沒雙手杵下巴去想,腦子可是個好東西,光想大事時候靈光可不行,小事也得靈光。

突然,想到一個好辦法,便對坐在床上等人服侍的小屁孩說道:「你刀伯伯可說了,出來外面就是行走江湖的人,一切都得自己理會,一切都得自己動手,我們呢,只管你的安全,吃喝拉撒我們可不管。」

一聽是她刀伯伯說的,她真的就自己起來穿衣服,自己去找水洗漱。

她的刀伯伯也悶管用。

那小屁孩哪是自己洗漱的料,讓她找水洗臉她去找大水缸,讓她洗臉她居然跳進裝滿水的大水缸里,活脫脫的成個小落湯雞,不但把臉洗了,還把澡也洗了。

被她弄壞的那缸水可也讓青玄天貼了不少的銀兩。

雖說,海上到處都是水,真能舀起來就喝的水卻沒有,都鑽井喝地下水。

有的地兒,地下水少,人又多,水還比酒貴呢。

比如就剛剛那一缸水,換做酒也就二三十兩銀子,那黑心老闆居然要了青玄天五十兩的銀子,要不是昨夜打劫來三萬兩銀子,今日還不得手揣兜里,憋紅臉拿不出半兩銀子來。

回到房間內,青玄天悄無聲息的給青禪子使了一個眼色,說道:「你們在這裏待着,我出去找點吃的東西,再去買一套她穿的衣服。」

青禪子心思通明,自然是明白青玄天要他看好那個小屁孩,別讓她偷溜出去。

青玄天出去一會,就回來了,把新買的衣服扔給床上坐着的小屁孩,道:「把這衣服穿上,就你現在這幅模樣,太惹人注目了。」

小屁孩點點頭,說道:「你這想法甚好!」

青玄天左看右看,怎麼都覺得這小屁孩不是個小孩,反而像是一個處世已深的老滑頭。

兩人都出去外面等着她換衣服,不一會,小屁孩就把衣服換出來了。

青玄天看着她說道:「行走江湖中,都不能用真名示人,以後,我就叫你小刀,如何?」

小屁孩點點頭,若有所思一會,才道:「本是刀伯伯才能叫我小刀,今日,就允許你們兩個也叫我小刀。」

小刀說完,又對青禪子說道:「你怎麼沒有頭髮?難道是被人給拔了?」

青禪子憋紅了臉,半天說不出話來,還好有青玄天在旁邊,便道:「他那頭髮是行走江湖的時候,不小心招惹到厲害的人,被人給拔了的,你以後也要記住,別惹麻煩,外面江湖可不像家裏那般,別人可不會因為你是個小屁孩就對你仁慈,知不知道?」

小刀一臉嫌棄的看着他,不樂意的說道:「就你話多,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不知道江湖險惡四個字?」

青玄天真是想把小刀提起來,好好看看,她是不是三歲的小孩,怎麼說話一點也不想小孩,有時候說一句話,說得還比青禪子這個三十齣頭的人還硬氣,懂的更是不少,好似久經江湖事一般。

三人打扮一番,抬頭一看,日已經掛在天空正中,摸摸肚子已經有些餓了,就找一家酒樓,吃上一頓。

酒樓在這一帶還是小有名氣,叫做「醉仙樓」,說是醉仙樓,裏面可沒有醉仙,只有一群醉鬼。

醉仙樓是個兩層的閣樓,一層大廳擺着十多張桌子,早已經坐滿各式各樣的人。

一樓坐的大多都是身上只有些碎銀子的酒鬼。

二樓就和一樓大有不同,因為二樓有十二個小包間,裏面喝酒的,一般都是有些身價的人,要是沒點錢財開銷,也沒人能抵得住醉仙樓包間里的一頓開銷。

一頓最少也得四五十兩銀子,可以說,二樓里坐的都是富的酒鬼。

一樓大廳坐着的人,喝酒都是大碗抬起來就干,說話也是粗野得很,二樓的人就文雅很多,舉杯小酌幾杯,說話也文雅很多。

要是想安靜喝酒,還屬二樓的包間最安靜。

十二個包間,十一個有人,還有一個包間,也被人訂下。

不得不說,這家酒樓的生意卻是好得出奇。

青玄天也只能怪自己運氣極差,帶着一大和尚一個小屁孩就下樓去。

運氣這東西,有的時候真的說不清楚,就在青玄天要走出「醉仙樓」的時候,抬頭就看到門外走進來的一人,居然是自己認識的人。

說是認識,那都是以前的事,現在,他還會不會記得自己都不知道。

還好,那人是記得青玄天的,看到青玄天,急忙就迎過來,親切的喊了聲:「玄天兄,沒想到能在這裏遇到你,真是緣份吶!」

青玄天笑道:「沒想到在這裏居然能遇到敖游兄!」

原來,青玄天見到的故人就是東海國王子敖游,青玄天是真沒有想到他會在這裏出現。

只聽敖游道:「你我兄弟多日未聚,今日,得多喝幾杯!」

青玄天卻笑道:「恐怕不行!」

敖游問道:「玄天此話怎講?」

青玄天又說道:「裏面十二個包間,十一個已經坐滿,還有已經被人訂了,我知敖游兄是個沒安靜地方就喝不下酒的人,也知敖游兄只有像「醉仙樓」這種名聲在外的酒樓才會踏步入門。」

也不是青玄天自己吹噓,在神女宮外圍的酒樓酒肆小酒家,沒有一家是青玄天不清楚的,能配上敖游這種身份的酒樓自然沒有幾個,恰巧,青玄天還知道,那些酒樓中也滿員。

敖游這種人,不管是喝酒還是吃飯都會找比較高等的酒樓,也只有這樣,才能配上他的身份,要是沒有能配得他身份的酒樓,他或許寧願餓著,也不願意然讓別人說他在一些低端酒樓吃飯的閑話。

敖游以為青玄天說的是多大點事,原來就是這麼點小事,以他的身份,不管是想在哪裏喝酒,別人還不得給他點面子。

再說,哪一個空包間本就是他包下來,準備款待幾朋友的,說是朋友,卻又不是他的朋友,說到底,他邀請的幾個人,就沒有一個是他認識的。

所謂「進山拜神,進廟拜佛」,來到別人的地上,你若是不去拜別人,以後再別人的地盤上辦事可就不能順順利利的了。

敖游摟着青玄天的肩膀,說道:「今日,可得好好的喝幾杯,剛好我也約了幾個朋友來這裏喝酒,你也認識認識,行走江湖多一個朋友就多一條活路。」

既然別人這麼說,青玄天也沒什麼好說的,說多了,別人還說你矯情呢!

也不在客氣,就說道:「別人的面子可以不給,敖游兄的面子哪裏能不給。」

說罷,就跟着敖游又回到酒樓呢,一路上了了二樓,就在他們幾人屁股才坐下去,敖游邀請的幾人也到了,其中,有兩人能到,倒是出乎青玄天的意料。

敖游看着最後進來的女子,還有與女子一起進來的少年,對青玄天說道:「想來青兄也認識他們,我就不過多介紹了。」

青玄天看着最後進來的兩人,語氣有些冷的說道:「認識,怎麼可能不認識。」

隨即,又對敖遊說道:「敖游兄,小弟突然記起來,還有一點要緊的事沒辦,就先告辭了。」

青玄天舉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自倒自酌三杯,然後,又對敖遊說道:「兄弟自罰三杯,以示賠罪,望敖游兄不要責怪兄弟的失禮之處。」

話說完,沒有給敖游接話的機會,青玄天就抱起小刀走出包間,青禪子也跟着他一起走出房間,青玄天出門的時候,還聽到最後進來的那少年說道:「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若是換作以前,青玄天說不定早就一腳加一劍招呼了。

現在,青玄天只是撇嘴,然後苦澀的笑了一下,就帶着苦澀,走出酒樓。

青禪子知道青玄天為何出來,你要是看到昨日還被自己摟抱在懷裏的女子,今日居然跟別人同出同進,那人要是別人,青玄天也不會那麼氣,可那人是刀小小,而她就是神女宮的神女。

一個人,心情不好的時候,都會找方法發泄,青玄天發泄不滿的方法很簡單就是找一個小酒館,好好的喝一杯,他不是敖游,喝酒也不會去挑地方,只要有酒的地方,對於青玄天而言,就是好地方。

醉仙樓之中,敖游倒是沒有想不通,青玄天和神女還有刀小小的事,他也有所耳聞,自然也不會怪青玄天離去。

神女起身對着敖遊說聲告辭,頭也不回的走了,隨即,刀小小也站起來,說道:「告辭了。」

敖游心中叫苦:玄天兄啊,玄天兄,這一次,你可真把我坑慘了。

神女才從醉仙樓出來,就被刀小小叫住:「站住。」

神女本不想理這個讓她一點感覺都沒有的人,不過,她還是想聽聽他有什麼要說的,就轉身看着刀小小道:「怎麼?」

刀小小冷冷的看着神女,道:「注意你的身份,不要做一些不符合你身份的事,」

神女也冷冷的看着刀小小,道:「我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你只要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我的事,你不能管也管不著。」

說完,神女就頭也不回的走了,刀小小跺跺腳咒罵神女幾句,也離開這裏。

敖游在二樓的窗子前看得清清楚楚,又低聲呢喃幾句:「玄天兄啊,你這人什麼都好,就是愛惹麻煩,再說你惹誰不好,偏偏要惹刀家這個龐然大物幹嘛,這回也就只能自己保重了,不是兄弟不幫你,是實在幫不了你啊!」

敖游又回到桌子前,看着滿桌的好酒好菜,說了一句:「浪費,居然什麼都沒有吃,就走了。」

青禪子就一直看着青玄天喝酒,他知道,青玄天只有喝酒的時候,心情才會好受些,所以,他也沒有勸解青玄天少喝點酒,

小刀偷偷的看一眼喝酒正來勁的青玄天,又看了看桌上的酒罈,突然,伸出手,一一種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就把酒罈抱在懷裏,咕嘟咕嘟的喝了一口,酒罈酒杯青玄天搶回去,還聽到青玄天呵斥道:「一個小屁孩,還學別人喝酒,好的不學凈學不好的。」

小刀嘴裏還抱怨道:『就只許你自己喝酒,還不許別人喝酒,哼。』

青玄天可不想理小刀,拿起酒罈就猛喝一口,還沒喝完一口,他手裏的酒罈就被別人搶走,青玄天抬起頭,就看到一個他最不願意看到的一個人。

青玄天冷冷的說道:「你怎麼來了?難道是來看我笑話的?」

那人冷哼一聲,罵咧道:「我就是過來看看你死了沒有,畢竟朋友一場,你若死了,我也好給你收個屍體。」

青玄天站起來,去奪她手裏的酒壺,她早就防著青玄天會來這麼一手,早有所防備,沒讓青玄天奪去她手裏的酒罈。

青玄天冷言冷語,道:「怎麼,刀家的少主夫人,要管一個野小子的閑事不成?」

那人就是神女宮的神女,神女冷聲道:「青玄天你還有沒有一點良心?」

青玄天搖頭說道:「哪來的良心,我的良心早就喂狗吃了。」

神女看着他冷笑,心底更是氣得咬牙,怎麼就讓她遇到青玄天這樣的人。

忘又忘不掉,斷也斷不了,合也合不上,就像被扳開的蓮藕一樣——藕斷絲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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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衣劍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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