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二章 守株待兔

第兩百八十二章 守株待兔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有的人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所以他們能自由自在的快樂生活,有的人命運掌握在別人的手裏,所以他們只能活在別人的驅使下,活得自然也很悲催。

青玄天在仰望天空的時候,就在想誰能來救救他,這種命不是掌握在自己手裏的感覺真的不好受。

這個地方,是那些強者都害怕的地方,又有誰不害怕,來救他?

恐怕沒有人吧。

夜色,漆黑。

月夜下,錢多多正坐在一艘小船頭,憂鬱的看着海面。

她已經記不得,在這片海域上找了多久,就是沒有青玄天的蹤跡,就算是屍體也沒有找到。

他還活着嗎?現在又會在哪裏,有沒有危險?

錢多多在自問,她始終不相信自己會如此擔憂一個人的安危,還是個沒見多久,沒認識多久的人。

為什麼會想他?

錢多多不知道為什麼會想青玄天,她只知道她想青玄天想的要命。

想一個人需要理由嗎?不需要嗎?

誰知道呢。

海上的夜,倒是很安靜,除了海風就是海浪拍打小船的聲音在耳邊迴繞。

「啊......」

錢多多拿起酒壺喝一口,她本來是不會喝酒的,最近不知道為什麼,就學會了喝酒,而且是那種一喝起來就要醉才肯罷休的人。

一口小酒下去,錢多多感覺心裏舒坦多了,腦袋也昏沉起來。

酒,有時候是個好東西,因為能「一醉解憂愁」,喝醉了,就什麼都不會去想,什麼也不會去做,就只能悄悄的睡一覺,等睡醒了,繼續喝,又醉,又可以什麼都不用想,這不愧是解憂愁的好法子。

不過,錢多多醉醒以後,就不在想着喝醉,而是想着找到青玄天。

她的船又開始動了,她告訴自己,找不到青玄天,就一直找下去,直到死。

酒老就在天宮外港口停泊的一艘小船上坐了一夜,天庭的人還沒有來,酒老知道,他們一定會來的。

天庭內,鼠真人一臉怒氣的在教訓幾個屬下。

白衣劍客死了,天宮的人居然敢把白衣劍客殺了。

這讓鼠真人如何不動怒,他把所有的火氣都撒在了幾個回來報信的人身上。

「找十個好手,務必要毀掉天宮,帶回那個酒老的頭,要不然,你們也就不用回來了。」

他手下的人只敢輕輕的應了一聲「是」,就出去辦事了。

鼠真人皺起眉頭開始思考起來,最近對付天庭的人可是越來越多了,可得收拾收拾這些不聽話的人才行。

還有那個神秘的黑衣人,居然敢挑釁天庭的威嚴,在天庭內殺了六個好手,揚長而去,這對鼠真人來說就是莫大的恥辱。

別讓他知道是誰,不然,他定要滅了那人。

十個好手已經召集齊了,是一等一的好手,都是天品實力,這十人都是難纏的傢伙,就是不知道酒老能不能對付,飛劍三千六的絕技肯定要使出來,這真的讓人有些期待。

鼠真人滿意的看着十個好受,這十人,以前都是江湖裏數一數二的高手,只不過因為某些特別的原因,不得不加入天庭的陣營里。

他們十人出手,就算是神品的高手,也難逃一死。

鼠真人最清楚他們的實力,他們出手,酒老必死無疑。

「去吧!」

鼠真人淡淡的說了一句,這十人說聲「是」,就走出大殿,踏上去往東海國天宮的路。

大殿裏的鼠真人又陷入沉思。

他只不過是天庭現在的一個管事,可以耀武揚威的命令些人,去為他,為天庭做一些事。

等到天庭的那些天神歸來,他就只能去聽別人的話,為別人做事。

從一個耀武揚威命令別人的人變成一個被別人命令的人,那種滋味不會太好受。

雖然,鼠真人還沒有變成聽別人命令的人,不過也差不得多遠了。

他清楚的知道,天庭的天神們會在什麼時候歸來。

時間不久了!

天神歸來,順者昌,逆者亡。

武道一途的人,誰要是不聽從天庭的調遣,那就是在和天庭作對,到時候,天庭的大軍將剿滅一切不服從的勢力,重掌這片天地,在創仙神盛世。

鼠真人明裏暗裏,已經勾結恐嚇很多的人,大勢力,加入天庭的陣營中。

至於那些不加入的人,能滅的滅,滅不了的就等天神歸來以後,再讓天神去滅。

哪些人該死,鼠真人都記在一個小本子上。

那個小本子就在鼠真人的懷裏,他掏出小本子,翻開第一頁,上面記的第一個人居然是九州逍遙子。

這倒是讓人有些意外。

鼠真人看着逍遙子的名字,口中念叨道:「逍遙子,你倒是教了個好徒弟,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後悔的,一定會讓你後悔教出這麼個徒弟來。」

「徒弟忤逆天,那麼師父也就別想獨善其身,現在對付不了你,等天神歸來,第一個對付的就是你。」

逍遙子不會知道有人已經記恨上他了,就算知道,他也不會覺得意外,天庭的人,記恨他是很正常的。

因為他是天庭的敵人。

記恨敵人難道不正常?

逍遙子知道,天庭的人會回來,也知道他們的野心,想要一統這天下。

他,絕不同意。

他已經抱着與天庭決一死戰的心思,所以,天庭和他之間的恩恩怨怨,是化解不了的。

鼠真人當然也不會知道這些,現在他知道的只有青玄天已經進去一個很神秘的地方,那個地方是個連鼠真人也不敢進去的地方。

聽聞進去裏面的人,幾乎都沒有什麼人能活着出來,不知道青玄天是不是死了?

死了才好。

鼠真人當然希望青玄天死了。

不過現在,就算青玄天沒有死,鼠真人也沒有任何的辦法,他也不會傻到讓人進去那個區域找尋青玄天的下落。

等,往往是最好的辦法。

青玄天若是沒有死,一定會出來的。

什麼都不用做,只要守株待兔的等著就可以了。

鼠真人想到這些,就叫來一個手下,說道:「立即給神女宮,刀宗,天劍宗等勢力傳下消息,讓他們派人圍住那個區域,等青玄天從裏面出來,就格殺勿論,誰要取下青玄天人頭,賞賜天品武學兩本,功法一本。」

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鼠真人所說的這些賞賜,就算是那些老一輩強者都會怦然心動,更別說幾個大勢的人。

為了得到鼠真人的賞賜,他們一定會賣力幹活,這也是鼠真人想看到的。

不知道天庭用什麼傳的消息,只知道鼠真人說要把青玄天進去的那個區域圍起來,半個時辰以後,天劍宗,刀宗,神女宮的弟子就已經出動趕往那個區域,速度之快,讓人感覺到不可思議。

媚骨從那個棲身的島嶼出來,就摸到天劍宗所在的海島外,把小船停泊在岸邊,密切注視着天劍宗弟子的一舉一動。

她心裏清楚,天劍宗的人想要對付青玄天,那麼,一有青玄天的下落,就會大量出動,她只要跟着天劍宗的弟子,就能找到青玄天所在的地方。

不得不說,這是聰明人的做法,等著天劍宗弟子帶她去找青玄天總比自己漫無目的的到處找要省很多的力,很多時間。

有時候,腦子真是個好東西。

一個有腦子的人,辦事效率高不算還能省力。

要是一個人不但有腦子,還有實力,那就很可怕了。

青玄天是個有腦子的人,實力也不差,這點不是吹噓,是事實。

所以他一直都讓想對付他的人感覺到害怕。

從古至今,哪個帝王不是有腦子有實力的人,青玄天有成為帝王之姿。

只不過,路還長,誰又知道,青玄天會不會在半路夭折,或者是掉入萬丈深淵,從此再無見天日的機會。

一個人的盡頭就是死。

那劍道的盡頭是什麼?

武道的盡頭又是什麼?

誰也不知道,這一切,都等著人去慢慢摸索。

媚骨就悄悄的跟隨天劍宗的船出海,只要她不想讓人發現,那麼就沒有人會發現她的蹤跡。

青玄天所在的那個地方離天劍宗很遠,要到那裏,最快的速度,也要兩天的時間才能到。

這註定是條漫長的路。

魚人國的領地里,青玄天還被綁在木樁上,他已經無力說話,無力呻吟。

沒人管他,也沒人看他,好似所有魚人都已經把他忘記了。

魚人公主在他父親的洞穴里,她的父親就站在她的前,她的臉色有些擔憂的說道:「父王,他……」

她居然為青玄天擔憂,這倒是讓人意想不到的事。

不過想來也很正常,青玄天摸了她的尾巴,按照魚人族的習俗,那青玄天無異於是她的男人,為自己的男人擔憂,又有什麼錯?

魚人族王回頭看着自己的女兒,輕輕的說道:「放心,他絕對死不了的,莫要忘記他是什麼人,他是青玄天,是逍遙子的弟子,是能從西域坐三窟回來的人,能在漫天黃沙的沙漠裏活那麼久的人,要是那麼輕易就死了,他活着還有什麼用?」

魚人公主還想說什麼:「他……」,魚人族王擺手說道:「做錯事情是要懲罰的,餓他幾天,渴他幾天,就算是對他的懲罰,你放心,絕不會把他餓死的,魚人族的公主也絕不能成為寡婦。」

魚人公主的臉突然變得紅暈起來,臉頰通紅是一個人害羞時最明顯的表現。

魚人族王忽然又嘆了口氣,語氣有些擔憂的說道:「我們魚人一族,本就是異類,不受待見,苟延殘喘在這裏生存,實屬不容易,這分平靜,或許就要被打破。」

對啊,只要魚人公主嫁給青玄天,想要置身事外,就不可能了。

魚人公主本意是不想嫁青玄天的,只不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信仰,為了信仰,拋棄自己的想法又何妨?

她走出洞府,終於是忍不住,來到青玄天的身前,看着奄奄一息的青玄天,忍不住從她長長的裙袖裏拿出一個雞腿,還有一壺水。

她悄悄的打開水壺,把水灌給青玄天喝下,迷迷糊糊間,青玄天只感覺喉嚨一陣清涼,乾枯的喉嚨得到滋潤,讓他有了幾絲清明。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虛弱無力的看着魚人公主,他無法形容魚人公主是用一種什麼樣的表情在看着他。

他只知道,魚人公主給了他水喝,還給他一個雞腿,在青玄天最飢餓的時候,魚人公主給了他一個雞腿無異於是雪中送炭。

看得出魚人公主在偷偷摸摸的給他東西吃,心裏有些生氣,生氣是因為魚人族要這樣對待自己,也有些感動,不管魚人公主出於什麼目的,也不管她安的什麼心思,青玄天只知道,魚人公主在他最渴的時候給了他水喝,最餓的時候給了他雞腿。

魚人族這樣對他,是怨,以後他還得報「怨」,魚人公主在這個時候偷偷摸摸的給他水,雞腿,這是「恩」。

有恩報恩,有怨報怨。

青玄天是個恩怨分明的人,魚人族對他的怨,他以後會報,魚人公主的對他的恩,以後他也會還。

魚人公主以後要是遇到解決不了的事情,青玄天一定奮不顧身的去幫助魚人公主。

雞腿吃完了,水喝完了。

雖然還有些餓,還有點渴,不過也不是特別的餓,特別的渴,已經舒爽多了。

青玄天舒舒服服的呼出一口氣,靠着木樁睡著了。

他不會知道,外面有多少人在找他,就算知道,他也沒有辦法。

現在的他,是真的搞不懂魚人族的人,到底打着什麼樣的心思。

說好的要拿他祭祖,最後搞成要讓他娶魚人公主,這巨大的反差,青玄天總感覺像是做夢一樣。

或許,這才不是夢,這才是最真實的世界,古老愚昧的東西,一直腐蝕著每一代人。

要是沒有那些古老腐朽的道理規矩,青玄天摸了魚人公主的尾巴,也就不用娶魚人公主。

這個世界最腐朽的東西莫過於,未出閣的女子只要是被男人摸到手,看到面容,就非那人不嫁。

這是一種陳舊的思想觀念,想要改變是不可能的,青玄天也不會試着改變。

哪個男人會在乎自己身邊的女人多呢?

帝王有六宮粉黛,還不是每年要選秀女。

男人需要女人,那本就是最正常不過的事,男人想要鶯鶯燕燕環繞,那也是最正常的。

所以,青玄天也不會拒絕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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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衣劍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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