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8章 毒竟出自萬毒門
晏季的眸光頓時冷若冰霜，直接雙腳點地，騰空飛起，一腳就將那人踹出去。
這一腳，用了十成的功力。
所以，那人頃刻間就像一隻斷線的風箏一樣，直接飛出去，撞到了牆邊，而後軟綿綿地滑落。
不用想也知道，早就斷了氣。
其他人一見，臉色頓時大變，但卻集體朝着他們襲來。
暗衛們趕緊緊隨其後，欲要保護二人。
可不知是不是方才那人對雲妙音的出手激怒了晏季，此時的他神色冰冷，宛如一尊煞神，還不等暗衛們跟到眼前，他便動如鬼魅一般，直接取了所有人的性命。
饒是雲妙音知道晏季的本事，還是不由覺得有些震撼。
她還是第一次見，晏季如此毫不留情地殺人。
「是不是怕了？」眼見雲妙音一雙眼瞪得老大，晏季收斂起臉上的冷意，對着她溫柔道。
雲妙音立即回神，搖了搖頭：「沒有，只是覺得你幹嘛不留着他們的命，或許還能問到些什麼。」
「沒顧得上，太生氣了。」晏季眸色一深，忽然抬眸看向她，「就像你直接殺掉那讓我下跪的老頭兒一樣，同一種心情。」
雲妙音不由怔住。
當日在那個山洞，其實是她這輩子第一次親手殺人。
她是一個救死扶傷的大夫，若不是真的逼不得已，她一般不會下死手。
而那天，她其實有很多種方式可以暫時制服那個煉蠱的老頭兒，而不需要直接將他殺死。
可當時，她只記得這老頭兒讓晏季受了侮辱，所以，她腦子裏根本沒有其他想法，只有氣憤讓她下了手。
事後，她還感慨過，自己到了古代，終於也開始拋開前塵往事，活得灑脫了。
可她沒想到，原來這一切，晏季雖然沒有說，但他都懂。
她笑着搖了搖頭，果然，晏季還是那個最懂她的人。
這種感覺，真好。
所以，她主動牽起晏季的手：「我們走吧。」
「好。」晏季對着她溫柔笑着，二人一起重新上了馬車。
身後，正準備打掃戰場的暗衛們，頓時又被虐了一臉。
而這一次，馬車很順利地便到達了斬月和萬毒聖人暫住地。
看到雲妙音和晏季到來，二人有些意外，趕緊將他們迎進屋子問道：「發生什麼事了，你們怎麼忽然出來了？」
雲妙音立即道：「昨晚，林知府的府中又發生了命案，死了一名他最近最寵的愛妾。」
萬毒聖人和斬月不由一愣。
「這麼大的事，竟然一點都沒有傳出消息。」
對於此，雲妙音並不意外，她冷冷一笑道：「不奇怪，林知府既然不想別人來調查，那自然是不願意將這件事公之於眾的。」
萬毒聖人聞言點了點頭，卻也嘆了一口氣道：「不過，也正因為如此，這幾天我和你師傅在城中也沒打聽到什麼有用的消息。」
「無妨。」雲妙音微微一笑，接着，從袖中拿出那隻藥瓶遞過去，「師公幫我看看這是什麼毒藥就好了。我研究了半天，確定這毒我沒有見過。」
「好。」萬毒聖人說着將毒接了過來。
然而，卻見萬毒聖人只是聞了一下，便臉色大變，倏地抬起頭，目光灼灼地看着雲妙音道：「這毒你是從哪弄來的？」
雲妙音嚇了一跳，一時間都忘了回話。
斬月見狀，趕忙道：「發生了什麼事？你都把妙音嚇到了。」
雲妙音這才回過神，趕忙道：「這就是我從死者的身上發現的，師公，怎麼了？」
萬毒聖人的臉色慘白，甚至整個身體都在微微顫抖。
「這毒，出自萬毒門。」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是一驚。
明明他們懷疑的對象已經幾乎可以確定為無影門的斷無岸了，為何又和萬毒門扯上了關係？
「你是說，可能你的弟子也參與了此事？」一旁，斬月不由問道，「可是，你不是說你的弟子都已經像周禮之一樣，都謀到了很好的差事嗎？」
萬毒聖人眸光幽深，裏面似乎有波濤洶湧。
但是，他未發一言，對於斬月的話，出乎意料的沒有給予任何應和。
這還是雲妙音從未見過的樣子，一如，他那日在幻境中一樣……
「其實也不一定是參與了，說不定是這毒剛好流到過斷無岸手中，便被他順手用來作案而已。」雲妙音見萬毒聖人明顯不想多說，趕忙圓場道。
豈料，萬毒聖人卻眸光一聚：「這毒只有一個人會做，而且，根本不應該再出現在這世上。」
雲妙音聞言，頓時更加驚奇了。
她雖不願探聽別人秘密，但涉及到這麼重要的線索，她還是不得不問道：「師公，那你可知道此人是誰，以及他的下落？」
然而，萬毒聖人卻搖了搖頭：「很多年了，我也不知道。」
這一次，雲妙音便徹底問不下去了。
因為師公明顯迴避了是誰這個問題，而她，也不願過於逼迫。
正想着，卻見萬毒聖人忽然抬頭：「妙音，既然是我萬毒門出來的毒，我必會負責到底，至於其他，對你如今的案情來說，並沒有任何幫助，所以……」
「沒事，師公。現在我只想知道，這個毒的具體情況。」雲妙音聞言趕忙說道。
每個人心裏都有不為人知的角落，她理解。
萬毒聖人深深地看了一眼，隨即道：「此毒若是進入血液，只需要少量，就可以讓人的心跳驟停，幾秒鐘就能讓人死亡，甚至，因為死亡速度太快，讓人根本察覺不到痛苦。」
雲妙音聞言不由一怔。
這個死法，不是與她生活的那個年代裏，被一些國家使用的安樂死有着異曲同工之處嗎？
可這就奇怪了。
因為挖掉雙眼，無疑是一種極其虐的手法，一般來說，都是帶着恨意才會如此。
可在挖眼之前，卻讓人先毫無痛苦的死亡，這不僅和虐絲毫沾不上邊，甚至，還像帶上了一定程度的憐憫，亦或是其他她現在還不能確定的感情色彩。
但不管是什麼，這可都是極其矛盾的體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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