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六章 清明時節祭酒時

第兩百二十六章 清明時節祭酒時

「前輩,勞煩你去給我打一壺酒!」

青玄天終於找到一個小島,在島上還找到一個小鎮,雖然不是太繁華熱鬧,卻也該有的東西都有。

才走上小鎮,就能聞到陣陣的酒菜香味隨風而來,那味道真叫人聞着都流口水。

青玄天體內魔氣還在不停的吞噬生機,又受重傷,就連下船的時候都是鷹鼻老人扶著下來。

又是鷹鼻老人把他背到客棧的,現在的他,想要走幾步路,還真的太難了。

不過,要殺幾個人還是很容易的。

鷹鼻老人自然知道青玄天的手段,在沒有必殺把握的時候,他絕對是不會對青玄天下殺手,他清楚的知道只要自己一擊殺不死青玄天,死的就一定是自己,絕無例外。

扶青玄天下船,在背青玄天來客棧的路上,都有不下餘十次可以出手的機會,他都沒有出手,就因為沒有把握。

他也清楚,青玄天決計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天劍宗,神女宮那種大宗門都在青玄天手中吃癟,更何況是孤家寡人的自己。

接過青玄天遞過來的酒壺,鷹鼻老人就悠悠的出去,給青玄天買酒。

若是遇到別人,在自己不能動彈的情況下,決不可能讓鷹鼻老人離開自己的視線,可他是青玄天,自然有自己的本事,知道鷹鼻老人有沒有按自己的意思做事,只要一個不對勁,他的飛劍就會從幾十丈外飛出去,要了鷹鼻老人的性命。

就算鷹鼻老人有幸逃過青玄天的劍,只要以後遇到鷹鼻老人,青玄天絕對不會是那麼好說話,對着鷹鼻老人的絕對不是口舌話語,而是冰冷鐵劍。

那家酒味飄香的酒館就在客棧隔壁,鷹鼻老人也真沒有做出反常的事情,也沒有逃走。

一切,都像青玄天想的那樣。

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弱點,而鷹鼻老人的弱點就是怕死,只要拿捏住鷹鼻老人的弱點,就不怕他不聽自己的話,除非他不想要命。

酒,遞到青玄天的手裏,青玄天舉起酒壺就使勁喝一口,心裏直呼爽,口裏卻咳嗽起來,又咳出血來。

輕輕用手擦一下嘴邊的血,青玄天嘆氣,道:「唉,這身體,也不知道能撐到什麼時候,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誰也掌握不了自己的生死,也只能在活着的時候,無憂無慮的過好日子,臨死的時候,心裏少些後悔也就算值了。」

鷹鼻老人有想過在青玄天酒壺裏放毒藥,最後鬼使神差的沒有把毒藥放進酒壺裏,聽到青玄天的這一席話后,鷹鼻老人突然沒想着要去殺死青玄天。

他也是個可憐之人,正在壯年蒸蒸日上的年紀,突然知道自己快死了,那得是多大的打擊。

現在還能微笑飲酒,那真是不得不讓人佩服啊。

還好鷹鼻老人沒有在酒壺裏放毒藥,不然,現在他肯定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

對於想殺自己的人,青玄天從來都不會心慈手軟。

酒喝一口,就不能喝第二口,青玄天雖然很想喝,卻知道自己不能在多喝,不然,十天都撐不過。

最起碼,也要把該辦的事情辦好以後再痛痛快快的喝一頓,然後開開心的離去。

也不會去想來世如何?

誰也不知道真的有沒有來世,就算有來世,那也是另一個自己,不是今生現在的自己。

去幽冥海的路到這裏,也就只有四天左右的水程,幽冥水,是必須去取的。

聽聞,幽冥水就在幽冥海中間一口浮起的井裏,就像當初在南海隨林瑤到天泉山取不老泉水時看到的那口枯井一樣。

當然,這都是傳聞,青玄天沒有真真切切的看到,也只能在腦子裏瞎想。

鷹鼻老人自然退到一旁,也不去打擾青玄天,也沒有出去,就像一個僕人,在等著主人吩咐。

吃喝的已經有,青玄天也沒有什麼要吩咐的,雖然有着奴役的名分,青玄天一般不讓鷹鼻老人做奴僕的活。

也就差遣鷹鼻老人跑跑腿,給自己買好吃好喝的,至於像其他奴僕伺候主人那樣,還要為主人洗腳洗臉捏腿捶背的活,青玄天還真不會叫他干。

一來,讓一個凡品強者為別人捏腿捶背,那得是多大的委屈,說不定,鷹鼻老人那時就不會忍耐,而是與青玄天拚命,現在,青玄天真的是不想在殺一個人。

二來,青玄天也沒有那些喜好好,從小到大,洗腳洗臉都是自己動手,有幸被別人伺候過幾次,也是覺得渾身不舒服,難受不自在。

沒有事情干,青玄天也不會讓鷹鼻老人待在這裏看自己狼狽模樣,便道:「前輩,下去吧,有事又叫你!」

鷹鼻老人點頭,沒有像其他奴僕對主人那般恭敬的說一句「是」,就退下去,青玄天也是見怪不怪。

打心底,青玄天沒有把鷹鼻老人看做僕人,只不過是自己現在不能動彈,很多事需要人辦,才讓鷹鼻老人做奴僕。

在神女宮的地盤,東邊海岸,病態少年和老人的船停泊在岸邊,這裏的人都不知道他們爺孫兩的名字,也不知道他們爺孫兩來這裏幹什麼,卻經常都能在這裏看到他們爺孫兩的船隻。

經常出海的人,都已經知道爺孫兩的脾性,一般而言,他們爺孫兩都不會踏出船艙,特別是老人,很少露面,就像怕見光一樣,大多時候,都是病態少年走出船艙去辦老人安排的事情。

船艙里的景象和以往的差不多,空間狹小的船艙里,老人盤腿坐在正中位置,病態少年靠在艙門口站着,背靠在艙門上。

老人閉着眼,平淡的說道:「聽聞青玄天又在死亡島出現了?」

病態少年就把自己所聽到的消息都細細說一遍,道:「爺爺,青玄天不但在死亡島出現,還與隱世大家族刀家的公子刀小小對了一招不死,在千萬人的眼下,把死亡之花帶出死亡島,年輕一輩中,能有他的膽魄能力的人甚是少。」

話語中,多少都帶着點對青玄天的讚歎,老人心裏何嘗不是那麼想。

惜才,本就不是老人想做的事。

一顆棋子,只要掌握不住,就會把他摔碎,重新再找一顆。

老人已經掌控不住青玄天,所以,他一定會讓青玄天徹底消失。

老人扒動着手指,又問道:「殺樓的殺手有沒有得手?」

病態少年搖頭,道:「得到殺樓傳回來的消息,派去的殺樓殺手都已經被殺,青玄天沒有被殺。」

說到這裏,病態少年彷彿是鬆了一口氣,他不希望青玄天被殺,卻也有很多事不是他能左右的,就像現在,要殺青玄天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爺爺,不管如何勸,老人就是要殺青玄天,他又能有什麼辦法?

頂多也就是在心裏為青玄天祈求幾聲,算是現在能為青玄天做最多的事情。

「那一群人現在怎麼樣?」

病態少年臉上露出不忍,道:「爺爺,真的要滅他們的口?要不,我們別殺他們好不好?」

老人終於睜開緊閉的眼睛,語氣極其平淡的說道:「你要記住,江湖沒有柔情,只有冷血,沒有朋友,只有敵人,每個人都可能是你的敵人,現在不殺他們滅口,很快我們就會被發現,到時候,你我可能就難逃一死,你我死了也就死了,大不了就兩具冰冷屍體,可你父母的仇誰來報?」

「早就告訴過你,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為達目的可以不擇手段,為什麼你就是不聽呢?」

「區區六七百人又能算什麼?只要能報你父母的仇怨,犧牲萬萬人也在所不辭。」

病態少年沒有與老人爭執,默默地走出船艙,去做一件他本不想做卻不得不做的事情。

老人看着離去的病態少年,狠狠地搖搖頭,好像在說「恨鐵不成鋼」的話。

天劍宗所有弟子在整個東海展開地毯式的搜尋,只為尋找青玄天的下落。

一本天階武學秘籍的誘惑可不是誰都能抵得住的,江湖上也是有很多人在找青玄天的蹤跡,可就是沒有人找到。

聽聞青玄天前幾天在死亡島出現過,現在,很多的人都在趕往死亡島,在死亡島四周開始尋找青玄天的下落。

茫茫大海,要找一個人,就真的是無異於大海撈針。

外面有很多人正在風餐露宿,饑寒交迫,不吃不喝的找著青玄天,而青玄天此時卻躺在舒服的船艙內,喝着自己最愛的美酒,看着外面已經有些霧氣的海面。

好像又要到清明時節了。

清明時節雨紛紛,看外面的天色,好像是要下雨了。

桃花山上的孤墳恐怕也沒有人去倒幾壺美酒,想起那老道最愛喝酒,每次請他喝酒都不通暢,想要好好請他喝一頓酒,沒想到他就死在一個女人手上了。

答應那老道以後有實力了一定會仗劍闖吳家劍冢,為他討個公道,看如今這幅身體模樣,恐怕是不能上吳家劍冢了,也就只能多給你送幾罈子美酒下去,讓你先喝個痛快。

「前輩,勞煩你扶我起來!」

在外面做着划船勾搭的鷹鼻老人慢悠悠的走進來,扶起青玄天走出船艙,青玄天讓鷹鼻老人扶著自己到船頭坐下。

「前輩,勞煩你在給我弄三四壇美酒出來吧!」

鷹鼻老人沒有多說,照着他的意思去搬幾罈子酒放在船頭青玄天前面,又去拿船槳划船。

青玄天使勁的抱起一壇酒,對鷹鼻老人說道:「前輩,要不要喝一壇?」

鷹鼻老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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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衣劍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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