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三章 萬般皆下品,唯有喝酒高!
精絕女王來得很快,她已經在一個酒樓中擺下酒席,又讓人來請青玄天。
狂道士和傻劍士不放心青玄天安危,一起跟着去,金剛佛陀則是去找明天路上需要的東西。
整棟酒樓都已經被精絕女王包下,青玄天走進去,就有堂官帶着他到二樓一個包間外面。
門,開了。
來的不止精絕女王一個人,在她的旁邊還坐着一個少年,約摸二十三四歲,衣着打扮盡顯大家風範。
青玄天沒在意那少年,誰知那少年見到青玄天後,嘲諷道:「哈哈哈,我以為青玄天是個什麼樣的人,原來是個黑球。」
看在宇文靜的面子上,青玄天不與那少年計較,誰知那少年得寸進尺,身子挨着宇文靜,曖昧的說道:「小靜……」
他的話還未說完,青玄天面色突變,淡淡的說道:「告辭。」
他話說完,轉身就走,不知為何,狂道士看着青玄天背影,總覺得一股心酸湧上心頭。
雖然不知道青玄天為什麼要走,狂道士和傻劍士還是緊緊的跟着青玄天。
出了酒樓,對面有個酒攤,青玄天徑直走進酒攤,喊道:「老闆,把所有的酒都拿來。」
說話間,他已經從懷裏掏出五千兩銀票證明他有本事買下酒攤里所有的酒。
酒攤老闆開始不停地搬酒,青玄天坐的四周已經高高堆起酒罈,青玄天拿起一壇就喝。
狂道士看到青玄天臉樣就知道青玄天此時心情肯定不好過,他也拿起一壇酒說道:「喝酒,大哥陪你喝。」
傻劍士也拿起一壇酒說道:「二哥也陪你醉。」
三人開始喝酒,不停地喝,別人喝酒一碗一碗的喝,他們則是一罈子一罈子的喝。
對面酒樓窗口剛好可以看到酒攤里的人,宇文靜看着不停喝酒的青玄天,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剛剛坐在她身邊的少年此時已經是個死人,他的喉嚨上還插著一柄劍,宇文靜看着少年屍體冷冷的道:「這世界上,只有一個男人能親昵的叫我,其他人若親昵的叫我,只有死路一條。」
她慢慢的走出包間,然後慢慢的下樓,走到對面酒攤外面,看了一會,她抬腳走到裏面,拿起一壇酒要喝,忽的,只見青玄天打出一掌,隔空就把她手中酒罈打碎,在看青玄天,還是自顧自的喝酒,臉上還是那副憂傷表情。
少年的心,本就脆弱的,一碰就碎。
宇文靜伸手又拿一壇酒,又被青玄天一掌拍碎,她沒有去拿第三壇酒,只是看着青玄天笑,青玄天沒有看她,哪怕一眼也沒看。
喝酒,還是喝酒。
狂道士,傻道士什麼也不說,也不看宇文靜,只是不停地喝酒。
宇文靜就靜靜地看着青玄天,眼也不眨的看着青玄天,她的臉上一直佈滿笑容,好似青玄天越生氣,越難過,她就越高興。
青玄天只想喝酒,因為喝醉以後,所有的不快,痛苦,憂傷,煩惱,無奈都會消失。
他越想喝醉越喝不醉,竟不知不覺中已喝二十壇酒,他還沒有醉。
酒攤的老闆已經驚呆了,就算喝的是二十壇水,也會把人撐死,可青玄天喝二十壇酒還面不改色,沒有醉意,着實讓酒攤老闆為之一振。
青玄天拿起第二十一壇酒,忽的,他手中的酒罈忽然消失,然後就出現在宇文靜的手中,青玄天又拿起一壇,酒罈又到宇文靜的手裏。
她已看得出青玄天真的生氣,她也知道,青玄天為什麼生氣。
這本不用說破,誰都明白,傻劍士都能看明白。
有的人說只有女人會吃醋,可不知男人也會吃醋,女人吃醋時總會吵鬧不休,而男人吃醋時不吵也不鬧,只會拚命的喝酒,拚命的灌自己酒。
因為他們始終相信一醉解千愁。
青玄天沒有伸手去拿酒罈,也沒有瞧宇文靜一眼,他竟起身走了出去,狂道士和傻劍士也陪着他走了。
他們又到另一家酒館,青玄天只說道「五千兩銀票,所有的酒。」
青玄天又開始喝,不停地喝。
他拿起第二十一壇酒的時候,宇文靜又把他手中酒罈搶去。
他又起身到另一家酒館,又開始喝。
這一夜,城中所有的酒館老闆都歡天喜地,只因為有個闊爺,拿五千兩銀子買二十壇酒喝。
有好奇的人一路跟着青玄天,看到青玄天從最後一家酒館出來的時候,是被一個女子扶著出來的。
有人悄悄算過,青玄天總共進過二十個酒家的門,也就是說青玄天一夜喝四百壇酒。
清晨,青玄天悠悠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很軟的床上,感覺手臂上壓着什麼,扭頭過去看,是一個女子的腦袋枕着他手臂在睡覺。
看到她的臉,青玄天忽然把手抽回來,猛的就從床上跳起來,穿起被疊放在床榻邊緣的衣袍。
他轉身就走,他已不想見到她。
人已經走到門口,忽的,青玄天發現自己踏不出一步,他身上大小百餘處穴位竟在剎那間被人封住。
他已不能說,不能動,只能看。
然後,他就看到一個極不願意看到的人從後面走到他身前,他拚命的想要閉上眼,卻發現怎麼也閉不上。
他看到她在笑,她高興的笑。
她豈非是個很美的人,她的笑豈非更美,她笑起來的時候就像一朵潔白無垢的白花。
她慢慢的走到青玄天身前,身子幾乎貼著青玄天的胸膛,她的一雙明亮眼睛看着青玄天,眼裏佈滿笑意。
她用她的嘴在青玄天嘴唇上輕輕親了一下,伸手撫摸著青玄天黑漆漆的臉,柔聲說道:「你可知道,聽到你在東海乾的事情,我的心都碎了,我的王居然和別的女人……」
說着,她的眼角竟真的擠出淚水來,她接着說道:「你害我想你想得那麼苦,那麼難受,我也要讓你難受。」
「其實,你知道的,除了你,我不會再有別的男人,你生氣不過在生自己的氣。」
她的聲音很溫柔,就像她的手一樣溫柔。
青玄天沒有說話,也不能說話。
「他死了,除你以外,這個世界上敢親昵叫我的男人都得死。」
宇文靜身上的氣勢忽然一轉,溫柔賢淑的氣息已經消失,瀰漫在她身上的只有蕭殺之氣。
忽的,她又變成一個溫柔女子。
她輕輕的抱起青玄天,小心翼翼的把青玄天放在床上,她也躺下去,躺在青玄天的身邊,一雙大眼睛幽怨的看着青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