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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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范晨出事的那段時間,正是我對子衿心如死灰的時候。子衿代替我把鄭部長的證據交給梁歆怡而被人跟蹤,我擔心她的安危尾隨而至,竟正好碰到孟傾凡與她說訂婚的事,於是失魂落魄而沒有接范晨的電話,整整四通電話,我都沒有接到。可想而知當時她是多麼擔心我的安危,以至於以為我出了危險,急匆匆上來尋我這才不幸遭遇車禍。

每當回憶起那些畫面,我的心就似沉在汪洋海底,永不得脫身的負罪感壓迫着我。尤其是我趕到時,滿地飛濺的亂紅幾乎刺痛我的眼,年輕的生命在我面前瞬間凋謝,那種感覺和心情簡直難以言說的悲壯和殘酷。

子衿她們照顧我當時的身體情況,就出錢把范晨接到國外治療,也源源不斷會得到她還安好的正面信息,最後更有她母親主動來訪,告知自己的女兒已脫離險境,我的負罪感才慢慢消除。如今得到她最終凄慘的下場,我的良心豈能安生?

事實上,她的死與我無關。但在道義上,憑良心說,如果不是我當時六神無主沒有接她電話,她就不會為了找我而出車禍。

我在遭受着良心的鞭撻和巨大的心理負擔,我這個人的性格就是這樣,我沒有辦法控制,真的沒有。

和秦玫分開,我一個人漫無目的地在街頭流浪。心中沉沉浮浮,忽而回憶起范晨生前的音容笑貌,發現這孩子從始至終都是受害者,才剛畢業的孩子而已,就要被迫夾裹在商戰中,遭受着良心和使命的矛盾折磨;忽而又幻想范晨後來可能遭受的各種非人折磨,心裏就跟着痛;一會兒又檢討譴責自己為什麼總是犯錯誤,為什麼總是遭遇那些磨難和波折。

原本我該是多麼一個無憂無慮幸福的孩子啊,這幾年突然發生了那麼多事情,愣是讓我一夜長大,誇張點說甚至是一夜白頭。

唉。這就是命運么?

懷着這種被命運捉弄的心情,我不自覺地來到我姐的酒。看見她在客人之間周旋忙碌,看見我時不由嘆了口氣,等把客人打發了,過來張口便說:「瞧你那小臉兒就知道肯定又是和子衿吵架了。」

我有點納悶地問:「難道在你心裏,我只有這一件煩心事?」

她沒絲毫猶豫地點頭:「當然。你平時樂觀積極,就是一遇到那個人,就像遇到了剋星,變得愁眉苦臉蔫頭耷腦的。」

我苦笑。看來子衿確實是我的剋星。

我讓她叫了酒,一個人悶頭喝起來。既然她以為我是為情煩惱,我也就不必澄清了。反正我黃彤就貼了標籤——只為子衿一人煩惱。想想還挺可悲的。

說起子衿,范晨的事我開始可能遷怒於她。在當時的心境下,產生這種想法可能還有情可原。但自始至終,這件事子衿都不該負什麼責任,即使有責任,給范晨付了那些巨額的醫藥診療費,也算是仁至義盡,還清了。而我就不同了,最可怕的是,我不知道這種負罪感會產生怎樣的影響。

我甚至覺得我不該得到幸福,這也是我想到最直接的懲罰措施。這樣心裏雖然會覺得好過一點,但對子衿又是何其的不公平……唉,為今之計,還是想辦法找到范晨的父母,查清楚他們為什麼會放棄治療。

范晨母親給的聯繫方式經過反覆嘗試基本作廢,那麼只好讓梁歆怡幫忙查了。畢竟范晨曾經受雇於她,應該會有父母家庭地址之類的檔案信息。

酒太吵,我剛想去外面打電話,卻一眼見到我姐向我掃過來的閃爍的眼神。這個眼神告訴我她似乎有事瞞我,尤其是看到她一邊擋着一個鴨舌帽的人進入一處卡座,一邊不斷用眼睛偷瞄我這邊的狀況,非常的可疑。

而那個鴨舌帽是如此的眼熟……難道是馮柏?

之前在病房裏偷聽我姐和子衿的談話,得知馮柏現在被起訴,屬於取保候審期。這時候他出現在我姐的酒里,而我姐顯然是避免我倆的見面,不禁勾起我的好奇心。

我故意悶着頭喝酒,我姐先是和馮柏隱到了卡座里,不一會兒吩咐手下送去了幾瓶啤酒。我的運氣武動乾坤傲世九重天吞噬星空神印王座遮天將夜凡人修仙傳殺神大周皇族求魔修真世界官家全職高手錦衣夜行超級強兵仙府之緣造神楚漢爭鼎不朽丹神最強棄少天才相師聖王無盡武裝不錯,這個卡座在酒是獨一無二的,因為旁邊有個用幾根鋼管搭成的隔斷,阻攔住卡座中人的視線。而我就趁著這個時機,偷偷溜到他們卡座旁的隔斷中去。

本來是出於好奇心想看看就走,誰知卻被我看到除了馮柏之外的第二個人——孟傾凡!

酒音樂太吵,我聽不太清他們說什麼,但是我發現如果集中精力聽,還是能聽見的。

「……子衿現在恨死我了,那個老東西真是太過分!」孟傾凡的聲音。恨恨地說完,仰脖灌了不少酒。

馮柏把他的酒瓶抓住,攔着他喝:「老傢伙現在拖我當替罪羊我豈不是比你更慘。」原來是兩個被翁行遠玩弄於股掌的難兄難弟在這裏發牢騷。

「最近過得怎麼樣?」

馮柏搖了搖頭,苦笑道:「我知道你今天找我來是因為什麼,你盡可以放心,我不會供出她以權謀私的事,她那麼聰明我根本鬥不過她,。」想必他們說的人是子衿,而以權謀私就是指梁歆怡曾說過的、子衿行職務之便讓馮柏公司負責了一個項目的事。

孟傾凡拍了拍他的肩:「那就好,難為你了。」

「翁家的人個個是人精,脫身脫得比誰都快,都乾淨。我們這些經辦人只能認倒霉。哥們兒,別怪我沒提醒你,你心思沒那麼深,少趟這渾水。你知道翁家依託著老太爺的關係現在風頭無二,連鄭部長都倒貼過去。」說罷哀聲嘆氣喝了口悶酒。

孟傾凡低頭不語,然後堅定的語氣說:「我不想就這樣放棄。子衿還需要我,遲早有一天她會知道誰才是真心對她好的人。」

馮柏冷笑一聲:「你還那麼天真,還以為老傢伙會對她不利?算了。如果她肯,XX頃刻間就能毀於一旦。你以為她在XX那十年是白乾的么?老傢伙對她忌憚得很,簡直到了談她色變的程度。是怕多過於恨。」

馮柏又說:「現在真正對她不利的是老太爺那邊。我聽說老太爺發了話,如果子衿還跟女人在一起,就斷絕和她的關係。並且封鎖她做生意的渠道。」說罷陰測測嘿嘿笑了兩聲:「翁子衿如果不做生意了,她還有什麼用?」

「她可以做我孟家的媳婦。」兩人像達成共識似的哈哈一笑,痛飲起來。

聽了這番對話,我心中更是沒了準譜。子衿母親說老太爺不知道子衿喜歡女人的事,而剛才馮柏說的,老太爺又是知道的。但不管知道不知道,有一點是肯定的,子衿的外公是不會讓子衿跟女人在一起的。

突然有一種,末日蒼茫的感覺。

出走了一夜,晚上回到子衿和我的家,已經是後半夜。手機沒有響動,我以為子衿依然在熟睡,誰知進了房間卻是空空如也。

「小姐呢?」我問保姆。

保姆說出去了。

我打她手機,沒有人接。這時候她能去哪呢?我不禁滿心堆滿疑問。

我換了衣服和衣半躺在床上等她回來,不知不覺睡著了。等迷迷糊糊再醒來時,發現天色已經大亮,可子衿完全沒有回來的跡象。

我撥了她秘書KIKI的電話,KIKI才剛起,說總裁沒有給她留言,並且昨天直到下班也沒有看見總裁。我又撥了迅達總機,這個時間迅達的前台應該會早到公司。回答同樣令人失望,子衿沒有去過公司。

不在公司,會在哪裏呢?

突然,靈光一閃,我想到了秦玫!昨天留了紙條說我去找秦玫,也許她去秦玫的酒店尋我也說不定?

我馬上給秦玫打電話,過了好久她才接起。

「秦姐,子衿找過你沒有?」不知道為什麼,心臟怦怦直跳。

一向幹練有效率的秦玫,卻是過了一會兒才答道:「她不在家么?」語氣令人覺得刻意。不可否認,在我認同了秦玫和子衿的過去的同時,我對她和子衿的現在也是敏感的。所以,覺出她今天語氣的不對,我的心在忽而一沉的同時,又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抑制住翻滾的情緒,我盡量讓語調平和自然:「保姆說她晚飯的時候走的,到現在也沒回來。」

她沒再說話,似乎在斟酌着什麼。我知道她要和我說實話了,屏住呼吸耐心等待。

「……彤,她在你走之後是來找過我。我們談了一些事情。然後……」她停頓在這裏,不是賣關子,而是在做足準備似的,說「她被帶走了。」

被帶走了?我在心中默念……才遲鈍地反應過來:「被誰帶走了?」

「她外公的人。」秦玫明晰地說。

「你是說,子衿外公派人把子衿帶走了?但是,為什麼她現在還沒有回來?」

「你還不明白么?子衿的外公,很可能,把她軟禁起來了。」

我像聽到了一個非常莫名其妙的笑話!怎麼可能,現在是什麼社會,封建社會?一個大活人說軟禁就軟禁?怎麼可能!

「你怎麼確定子衿被軟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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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進美女老闆的愛情陷阱(二)――祝我幸福(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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