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參賽的不會是傅枝吧?

十年前參賽的不會是傅枝吧?

虞睢心態都崩了,一貫的雲淡風輕都表現不出來,僵硬地轉身看向傅枝。

昨晚大使館的微信群,有武裝力量通知他們,老福特的女兒米婭對傅枝挑釁,並且威脅,虞睢好不容易爭取的機會,就是為了再看一眼十年前的小萌娃……

說好的,五人蔘賽隊伍只有一個女生呢?

顧妍這是哪裏蹦出來的什麼玩意兒?

還跟他在這接梗?

虞睢老淚縱橫,捂臉,差點以死明志,不過再對上傅枝那種精緻漂亮的小臉,還有一貫的面癱模樣,終於安心了。

「啊,」他說,「您沒長殘,還是這麼美,真好!」

顧妍:「????」

顧妍嘴角的笑意,還沒來得及收斂就消失。

元荷就更不必提了。

是,她承認顧妍長得不如傅枝,但長殘,那也duck不必吧?

虞睢根本就不理她們的,顛顛地湊到傅枝跟前,「您還記得我嗎?我啊,您的小虞!十年前您來這個國際比賽場,還給我講過物理題呢,您說我太笨了,不配搞學術這一行,嘿嘿,但是我想着,一定要向您證明自己。」

他邊說,邊從包里拿出來一瓶奶茶,「對了,七分糖,您嘗嘗合不合適!」

彈幕:???????

——【不是,傅枝什麼身份啊她就質疑虞睢,關鍵還有,虞睢這樣身份的大佬,為什麼還要對着傅枝這麼舔狗啊?】

——【十年前,交流賽,盛華,講題……朋友們,我有個不切實際的想法,不知道你們還記不記得華國第一屆去m國物理比賽參賽隊伍里唯一一個不露面的女性成員,不會是傅枝吧?還有那個『亦師亦友』,我覺得顧妍沒有傅枝配!】

——【前面是傅枝粉吧?知道不切實際就不要說出來了OK?也不怕敗壞路人緣!】

——【那你能解釋一下傅枝不過一個新人,大使館為什麼還要把她接過去居住?還有,之前盛華事件,全網都在說顧妍是『亦師亦友』,但盛華本人承認了嗎?】

——【顧妍這樣的人品,盛華要能把她當老師,那隻能盛華也不是什麼好貨!】

……

再次吃到大瓜的網友們一心一意順着網線扒到了十年前,華國最振奮人心的一次國際物理比賽的勝利報道。

傅枝是參賽選手?

那不可能。

但她父母是的話,概率反倒大一點……

不管怎麼說,大使館派人親自互送比賽,傅枝牛逼就完事!

然而一側的顧妍,難堪的臉都綠了。

虞睢感覺到傅枝和顧妍的不對付,尤其是米婭來了之後,吊著打石膏的左手和顧妍兩個人攀談。

他眯着眼睛,向顧妍的方向指了下,「需要把她趕走嗎?」

「不用,」傅枝言簡意賅,「這次比賽,她有別的用處,比我還要大的用處。」

虞睢眼裏閃過一絲迷茫。

顧妍比傅枝厲害?他不信!

他問傅枝,「比如哪方面?」

「演講比賽,說不准她的『努力』,能給華國前幾年的參賽選手正名,還有往後幾年,m國都沒辦法再在比賽場暗箱操作……」

顧妍驕傲,但她有虛榮心,也有嫉妒心。

她沒辦法控制她心裏的貪念和私/欲,甚至不需要引導,她就能做出毀壞力極強的事情。

虞睢玩的就是這些陰謀陽謀,聽到傅枝的話,眼睛裏快速地閃過一抹精光。

再看顧妍,不免都順眼了不少,還有些惋惜。

這蠢貨就要把自己害死了。

*

米婭昨晚特別的倒霉,莫名其妙,連她帶身邊的保鏢都被套了麻袋。

左手粉碎性骨折,她來賽場的時候,就是為了找傅枝的麻煩,特地帶了一群打手。

只不過被顧妍攔住,聽說了虞睢的事情,心裏的怒氣這才忍住了。

儘管米婭嘴裏瞧不起華國人,認為華國落後又無能,但心裏又無比的清楚。

很少哪個國家和華國一樣,在異域他鄉,大使館會保護每一個公民的安全,她不敢輕舉妄動,這會挑起兩國的不和。

只是在路過傅枝時,嘴硬,「華國人無聊到連這種菜雞都要保護嗎?」她帶着身邊的打手,高昂着腦袋,「今年的比賽,你們這些外來者只配看我們贏得冠軍!」

陸予白不咸不淡的看了她一眼,「希望你的實力能比你一敲就斷的胳膊耐摩擦點。」

周子淮接茬,「嘴是比實力硬氣。」

江縱:「可惜腦子不好使。」

夏天康康這個,康康那個,不會罵人的他感慨,「怎麼這麼多實話都刺激不哭你,你還是女生嗎?臉皮好厚啊!」

米婭:「……」

*

很快,隨着傅枝參賽隊伍的選手說完話,m國的記者和華國的記者同樣拍下了這一幕,華國的選手所在的地方,他們身側,跟着其他各國的參賽選手,而m國的參賽選手,卻被孤立,孤零零的站在角落。

虞睢發現了賣點,指揮陳明,「拍幾張角度不錯的,好好編輯內容,發到國內的社交平台上。」

*

九十分鐘的比賽考試,傅枝提前交卷,等在了賽場外,她的速度給直播間的網友吃了很大的一顆定心丸。

虞睢便問她,「一會兒您和我一起回大使館嗎?」

傅枝搖搖頭,「去博物館吧,你安排一下,帶着物協分會的人一起。」

虞睢不喜歡國外的博物館,江縱也一樣,他第一時間回了餐廳用餐。

不過虞睢有傅枝吩咐,還是第一時間安排了下去。

陸予白一行人不知道傅枝要幹什麼,他們和直播間的網友打完招呼后,表示都想跟着去。

現場來接人的幾輛車,都是來自大使館的,場面十分隆重,驚呆了直播間吃瓜的網友。

虞睢安排的是m國最大的博物館。

裏面陳列著無數從華國內流失出去的文物。

一進門,會館的會長就出來親自迎接虞睢,他是m國人,跟虞睢說,「我會親自給您帶隊講解。」

虞睢指著傅枝的方向,「不必了,我們有老師講解。」

傅枝背著書包,走在隊伍的前側。

富麗堂皇的博物館,漂亮精緻的玻璃罩內,青銅古器,彩繪陶杯,銅幣銀瓶……從華國五千[鉛筆]年的文明起始,這些承載着故事的物件如今都被擺在了異域他鄉。

元荷一行人來過不少次,已經看膩了。

反倒是傅枝,逐一介紹道:「這是商朝的甲骨文,距今有3600年的歷史,用做占卜……這是秦代的隸書,屬於秦書八體,講究蠶頭燕尾,一波三折……這是唐三彩馬……」

她的語速很慢,關於各個朝代的古物,她似乎都有涉獵,能詳細說出它的每一個故事。

即便是虞睢,都忍不住聚精會神的聽了起來。

m國的博物館,有着來自世界各地的文明,每年來此地參觀最多的,其實並不是m國人,更多的一批來自華國。

此刻,隨着傅枝的講解,博物館的其他遊客,不自覺的把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有r國人拍了拍他的導遊,「你能給我翻譯一下她說了什麼嗎?」

導遊怔了下,回神,把傅枝說的故事講給旅遊團的其他人聽。

r國人有些感慨,「她真厲害,能這麼流暢的說出五千年的歷史!」

傅枝一直說到了擺在博物館最深處的一副古畫,「這是唐代著名書畫大家的真跡,專家稱之為曠世傑作,僅此一幅,被擺在了m國的博物館里,華國的學生,只能從課本里看見寥寥數筆的描寫。」

這無疑是一種可悲。

陸予白和周子淮似乎明白了傅枝的用意。

少年人心裏的血性幾乎衝破骨刺。

傅枝的腳步在古畫面前頓住,她回過頭,看向不遠處一臉不耐的元荷,聲音認真又嚴肅,「知道m國有久的歷史嗎?」

元荷覺得她的問題可笑,「五百年。」

於是傅枝又道,「那你知道他們這個博物館里,陳列著幾千年的文明嗎?」

元荷表情一怔。

傅枝說,「從最早的甲骨文來算起,是三千六百年。」

頓了下,她道:「照理,華國才是唯一一個在歷史長河中,文明不曾間斷的國度。但如今,孔孟文化被外國人申請為他們的文化,國家領地又被m國人不斷以各種借口入侵……你們應該明白,你們今天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國家給予你們的,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元荷身後的一群高層臉色難看。

她們明白傅枝的意思。

傅枝是在嫌棄他們對待米婭的時候沒有骨氣……

此刻,虞睢的目光也落在他們身上,略一思襯,「國家培養你們,教育你們,物協給你們機會出國,不是讓你們把人丟在國外的!」

周圍有不少豪門的太太,都是華國人,此刻都在看着傅枝一行人。

元荷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丟人過。

她以為只是來看文物,誰知道……

華國的文物流失,被m國放在博物館是一種變相的悲哀恥辱,但在這樣的場合,傅枝說出這樣的話,對她來說,無疑是更大的侮辱!

傅枝說,「我的話,希望元主席能放在心上好好想想,以後辭職了,也不能忘了身為國人的血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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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好搞科研就要繼承億萬家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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