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總和枝姐真有事1

厲總和枝姐真有事1

手裏的卡牌被女生攥住。

細密的汗意順着手心的熱度向外蔓延,手背上,帶着淡淡青色的凸出的血管。

厲南禮面色平靜,一隻手撐著下巴,臉上沒有半點的波瀾起伏。

然而,就是厲南禮這種高深莫測的疏離神態,勾的對面的幾個小女生臉紅心跳。

包廂里,人多口雜,並不知道是哪個男生,突然間冒了一句口哨聲,緊接着邊有人好事的詢問了一句:「嘖嘖嘖,方舟,你這是要親誰啊?」

「死胖子你瞎啊!人家的目的和意圖這麼明確了,你眼睛張王宇後腦勺啦!」

「我這不是確認一下是不是厲總嗎?!」

「這還用問嗎?我和舟舟一個宿舍這麼久,舟舟從不追星,唯一的男神就是厲總!今天簡直夢幻聯動!大型追夢現場!」

「舟舟男神是厲總的嗎?我還以為舟舟眼裏只有學習……」

「感謝CCTV,感謝a市TV,感謝宋放宋小少爺,斥兩百塊巨資給了舟舟這麼一個逐夢的舞台!」

「可厲總不是有女朋友嗎?」坐在桌邊的王宇嘟囔了一句。

胖體委扯了扯王宇的袖子,「又不是舌吻,親一口沒啥事,厲總和咱不一樣,格局大,年紀輕輕就坐到這個位置上,說好了玩遊戲,願賭服輸那種,哪裏是言而無信的人?」

喧鬧的環境裏,氣氛被點燃,人聲鼎沸,大抵是上一局的真心話裏面厲南禮過於配合,不端架子,在場的這些人再沒有一開始那麼拘謹,只顧著起鬨。

喧囂聲蓋住了王宇最後的那句話。

方舟緊了緊手心,臉蛋紅的和煮熟了的蝦殼一樣,連眼神都帶着幾分飄忽不定。

有種小女兒家的嬌羞。

厲南禮注意到,看向傅枝。

少女摸著腿上的紅色草莓糖罐子,沒說話。

昏暗的環境裏,表情不甚清晰,讓人看不出心底想了些什麼。

方舟走到厲南禮面前站着。

事到臨頭,在無數雙期待的眼睛下,卻始終遲遲不肯進行下一步的動作。

看上去有些遲疑不定。

「舟舟,別慫啊!錯過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兒了!」一個宿舍的舍友小聲的提醒了一句。

跟着就有男生起鬨。

「就是啊,人家厲總都沒說不行,方舟你咋還虛了?」

「親一個親一個!」

「小遊戲啊,方舟你是不是玩不起了?」

男生們看熱鬧不嫌事大。

他們的催促,終是加深了方舟心裏的自信,少女深吸一氣,鼓足了勇氣抬頭,看向厲南禮。

厲南禮沒理她,把玩着手上的打火機,點了根煙。

他彷彿根本沒有聽到周圍這些起鬨的聲音,只是氣定神閑的坐在那裏,煙霧模糊了男人的輪廓,他臉上的表情淡淡的,沒有泛起絲毫的波瀾,似乎方舟接下來要做什麼,他並不關心。

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現在看腦海都是小人打架爭鬥的畫面。

甚至還里自動勾勒出了一個落魄凄慘的身影,拿着一束玫瑰花,在『傅枝會把人攔下來』這個想法誕生的同時,手上的動作開始,撕扯着手裏的玫瑰花瓣,一瓣『她會』,一瓣『她不會』。

『會』,『不會』,『會』,『不會』……

玫瑰花幾乎要被薅禿。

傅枝這邊還沒有站出來宣示主權。

但方舟已經準備的很完備了,心跳快的像個心臟病人。

傅枝注意到,她似乎要彎腰,心裏閃過一抹沉悶的煩躁,正要開口,這時候,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彈了彈手裏的煙蒂。

猩紅的光芒在昏暗的環境裏閃爍,而後被不留情面地碾滅。

男人眉眼不動,一隻手撐在下巴上,開口道:「不玩。」

語氣薄涼極了,儘管就兩個字,卻瞬間刺破了女生脆弱的心臟。

不玩。

為什麼不玩了?

是因為她要親,所以就不玩了嗎?

委屈和難堪的情緒瞬間湧現,雖說不佔理,可遊戲本身就是遊戲,厲南禮明明已經加入了遊戲,卻在她要親他的時候,否決的這麼乾脆。

方舟的眼眶「唰——」的一下就紅了。

女生臉皮薄,雖然在做這件事情之前就想到會被當眾下不來台,但心底多少會幻想,成為她喜歡的男神心裏那位特殊存在。

直到心裏的幻想被打碎,彰顯着她其實和別人也沒什麼不一樣,甚至比別人更丟臉。

這樣沉重的氛圍下,無數雙眼睛都盯着她。

儘管這些眼神不帶任何的惡意,只是尷尬,她也覺得像是嘲諷。

再也待不下去,轉過身,快跑了幾步,拉開了包間的大門,就沖了出去。

「舟舟,你等下我們!」

同一個宿舍的女生們看着心疼,往厲南禮的方向看了眼,見男人眉目清冷,不帶半分觸動,心口猛的下沉,在心裏嘆了口氣,收回目光就追了上去。

包間的大門被接連的推開又關上,一下子走了四個女生,瞬間冷場。

「額……」作為組局的宋放,面對這樣的情況,想借一下方舟那雙腳摳出個魔仙堡來!

他注意到厲南禮的目光落在傅枝身上,看不出情緒。

不過好像有點委屈和煩躁,像是一隻急需被安撫的大型犬。

而傅枝的目光,又落在懷裏的糖塊上,蹙著眉,在思考什麼大事。

宋放在腦海里想着緊急預案,不過他這個學渣的小腦瓜里,只飄出來幾個『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乾脆啥也不想了,揮了揮手,「厲總你別介意,方舟喝多了這才想非禮……咳咳,我是說,你是她男神,不過你比她大,她或許吧你當爹看,想要個父愛一吻……」

王宇去扯宋放的袖子,示意他如果嘴不會說話,可以捐給有需要的啞巴。

果不其然,落在傅枝身上的目光,如同冷箭一般,嗖嗖嗖的往他身上射。

那氣勢,那神情,簡直要壓死個人。

宋放:「……」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宋放覺得他可以死一萬次也死不足惜!

王宇替他打圓場,「小女生嘛,厲總你別介意,她沒別的意思,就是一時鬼迷心竅,我祝厲總和你嫂子,哦不,和我嫂子百年好合!」

眾人:「……」

不知道為什麼,好好一句話從你嘴裏說出來就成了厲總要強迫別人家嫂子一樣。

不過王宇確實說到了結症所在。

原本就很愛和別人逼逼叨傅枝對他有多好的厲南禮特喜歡別人祝他久久。

厲南禮覺得他可以加一下王宇的微信。

公司里的員工最近消極怠工,他發朋友圈炫耀愛情已經很少有人評論『厲總和厲夫人99』,『厲總厲夫人百年好合』,『人潮擁擠,厲夫人只愛厲總』這些話了。

只是想到傅枝剛剛沒有站出來宣誓主權,厲南禮不禁又覺得,她是不是不愛我了?或者她愛過我嗎?

一個不吃醋,不弔打第三者的女朋友,是不是愛的不夠深,這才導致她沒有因為嫉妒面無全非。

罷了,讓一個女人因為嫉妒面無全非,厲南禮覺得這個男的可能也挺狗的。

但是——

厲南禮嘆了口氣。

他的低氣壓這麼明顯,她怎麼不來哄哄他?

傅枝確實是注意到厲南禮的低氣壓了,不過她先前還在思考她心口一閃而過的沉悶是什麼意思。

問題沒有思考出一個確切的答案之前,她其實也很難受。

她一向是個要把所有問題都搞清楚答案的性格,因此面對厲南禮的時候,明顯就粗心了許多,見宋放一行人像是縮著腦袋的鵪鶉,都在想辦法怎麼哄這尊大佛,便問他:「你怎麼了?」

現在才問不覺得太晚了嗎?

厲南禮面無表情:「我沒事。」

「哦,」傅枝鬆了口氣,「那就行。」

頓了下,還添了句自認為很暖心的小情話,「聽說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厲南禮:「????」

注意到這邊情況的眾人:「??????」

枝姐你是怎麼感覺他真的沒事的?

你不覺得厲總像是在鬧脾氣的女朋友嗎?越說沒事越有事!

等等!

鬧脾氣的女朋友?

他們是為什麼忽然覺得厲總面對枝姐的時候像是在鬧脾氣的女朋友?

難道這種事情不應該是情侶之間做的更順手一些嗎?

「啊,我明白了。怪不得一開始我會覺得厲總和枝姐配的一臉,現在我知道了,厲總和枝姐彼此太能互相接梗了,枝姐一點不怕厲總,敢和厲總開玩笑!厲總也愛搭理枝姐,我跟看相聲似的!」

「枝姐太憨憨了,她沒看出來厲總難受嗎?」

「枝姐只長智商不長情商,太像鋼鐵直男了,情商這塊兒別給她卡的太死!」

「說那就行的語氣和我初戀搞得那個小男生一模一樣,我的拳頭已經硬了謝謝!」

「還好這倆人沒什麼關係,不是男女朋友,不然非要給我樂死!」

「……」

旁邊的同學小聲喳喳喳,宋放就覺得枝姐和厲總不對勁,把方舟掉在地上的卡片撿起來,拿着啤酒瓶,繼續搖,「都喳喳喳什麼呢?既然厲總不玩了,那我們繼續啊!不讓王宇脫光跑一圈,今天誰都別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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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好搞科研就要繼承億萬家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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