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射擊比賽1

參加射擊比賽1

歐陽亮的想法很簡單,他就是一顆普普通通的牆頭草,風往哪邊吹,他往哪邊倒,根本沒有什麼所謂的和歐陽靖先前商討好的契約精神。

他尚且如此,更不必說這群長老中,大多數都是和他同樣性格的,還有不少是和歐陽奉交好的。

老人到了這個歲數,垂暮之年,總想着反哺,讓歐陽家發展的好些,再好些,給子孫後代再多些的依託。

可怎樣提高歐陽家的地位,機械獸和國家的幫助是兩個大點。

歐陽靖無疑是抓住了這兩點,旁敲側擊,這才把他們拉來了同一個陣營。

可現下,利益不再,合作出現裂縫,大廈將傾,這是歐陽靖始料未及的。

原本他該是想些別的方法來維繫和歐陽亮這群長老的關係。

只不過,在歐陽亮說出槍械射擊,如果未定,誰勝誰負尚未可知的瞬間,就黑了臉。

「聽亮長老的意思,傅枝是能贏我孫女柰柰嗎?」

如果說,歐陽雅幼年便能靠着獨特的槍械設計的天賦從一個外門子弟破格被提升為本家的小姐,足以見得天賦之高,是星星之火,那歐陽環柰的射擊天賦,便是歐陽家這十幾代人里最為優秀的鬼才,宛如日月之輝。

不同於歐陽雅愛耍小脾氣和偶爾刻意偽裝出來的優雅,實則骨子裏都是對低賤血脈的鄙夷,歐陽環柰是一個真正的貴女,從幼時起便拿着槍支給自己闖出一片天地,贏得了所有讚譽和尊重的王牌教官。

哪怕是歐陽越和歐陽奉,雖說是歐陽靖的對立面,也不得不贊上一句,她像是為了射擊而生的天才。

在握起狙擊槍的一瞬間,她就成為了真正的獵手。

整個人躁鬱的氣息瞬間便能安靜下來,像是隱匿在熱帶森林枝葉茂盛樹皮下陰森的蛇,又像廣袤無垠大草原里盯緊獵物的雄獅。

這是歐陽靖最喜歡的孫女,從a級學員一躍成為歐陽家首位2s+的學員,這絕不是命好和巧合。她能走到今天,付出的是比歐陽雅多百倍千倍的努力。

歐陽靖絕容不得別人一絲的詆毀和質疑!

拿傅枝同歐陽環柰比,歐陽奉都只能說,專業不對口,根本battle不出來什麼結果。

歐陽奉不言,確實是不想幫着傅枝上趕子被「啪啪」打臉。

可歐陽亮不同。

他一向是個不好相與的,你要是和他好好說,他什麼都能和你商量著來,你要是和他惡語相向語帶嘲諷,他就只想和你杠。

雖說傅枝和他是沒半毛錢血緣關係。

可傅枝和這群機械獸玩的好,他喜歡機械獸,四捨五入,傅枝就是喜歡他想和他玩的小輩,他待小輩一向親和。

歐陽靖在這嘲諷傅枝,對於歐陽亮來說,頗有種連他都嘲諷進去的味道,彷彿在嘲諷他識人不清,大放厥詞。

歐陽亮不樂意了。

他不樂意的後果就是真刀實槍的和歐陽靖杠道:「傅枝為什麼不能贏歐陽環柰?世界冠軍是歐陽環柰的了?除了歐陽家頒發的各種獎項還有什麼直接性的證據證明歐陽環奈就是華國最優秀的槍械射擊師?」

「靖長老你與其同我在這說些沒用的話,不如多看兩本書增添一下知識儲備量,需得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傅枝贏歐陽環柰,進入世界比賽,拿下國際冠軍這點毋庸置疑!」

他這一頓說得鏗鏘有力,完全只顧自己不處於弱勢地位,根本等不及身邊的歐陽奉拉他。

歐陽靖也被他這癲狂的,不知所謂六親不認的樣子,氣到差點七竅流血,「無知小兒口吐狂言!我孫女三歲就被帶到靶場,耳濡目染,五歲便開始打槍,是歐陽家對年輕的也是實力最強的教官!她也是你嘴裏的傅枝可以侮辱的?!」

「誰無知?你孫女不過就比旁人多了些機遇和天賦,也值得你天天掛在嘴邊一年365天的念叨打壓其他人?真當別人家斷子絕孫沒有和你孫女一樣優秀的孩子了?」

誠如歐陽亮所言,歐陽靖這個人確實有愛炫耀的毛病,只不過比起其他人炫耀的那些身外之物,他更多的則是炫耀自己的孫女,用自己孫女的天賦和成就來打臉其他孩子的普通和平凡。

這芸芸眾生,天才也只不過是大多數人裏面的特例。

這些年下來,其他長老沒少因為孩子天賦不夠這一點而被歐陽靖嘲諷。

「你沒斷子絕孫,我也沒見你兒子歐陽諶多優秀!還想拿着別人家的孩子打壓我孫女,我就把話放在這,傅枝真要能在這次的射擊比賽中突出重圍,站上國際舞台,我就倒立吃shi給你看!」

涉及到小輩,歐陽靖喪失風度,絕不認輸,給柰柰子打call。

「好!」

歐陽亮秉持着who怕who的作風,從不第一人一等,高傲大聲開口道:「若是傅枝不能在這次的比賽或者是國際舞台中脫穎而出,那傅枝就倒立吃shi!你敢不敢賭?」

「誰不敢?!成交!」歐陽靖胸口被激到火燒火燎的難受,根本沒有仔細考慮歐陽亮這句話里的bug,一味維護孫女戰神人設道:「誰做不到誰是狗!」

歐陽亮冷哼一聲,覺得歐陽靖真是搞笑,這種做不到就是小狗的把戲,他見得多了,也不知道歐陽靖是如何自信說出這句話,試圖引起他的注意力闖入他的世界的。

「我告訴你,傅枝要是做不到,傅枝就是狗!」

歐陽奉:「……???」

一直很多小問號的歐陽奉無語凝噎,細問歐陽亮,「你怎麼不拿自己下注?」

「不想吃五穀輪迴之物,聰明人一向知道什麼叫做有點13數。」

「……」

——

「所以,」傅枝抬頭看着把她拉到會議室的歐陽奉,「我下來的努力,就是因為他替我吹出去的牛逼?」

「……」

「倒也不光是他的原因。主要是我之前也看過你和歐陽雅打槍的視頻,我認為在打槍的精準程度上你是很優秀的,未必沒有一戰的能力。」

歐陽奉現在倒是說傅枝有這個能力了,可傅枝來之前,他從來不對傅枝抱有任何的期待,畢竟傅枝覺得是機械設計而參加的卻是機械射擊。

這兩者雖說就差了兩個字,可其中複雜,只有本人知曉。

傅枝可以很負責任的說,「我和歐陽雅打槍能贏,是因為我們所選的地圖裏,移動的靶子可供選擇距離多,我可以在打靶前,自由活動縮短我和靶子之間的距離,找最短距離射擊,但如果是在訓練室,規定好的距離之內,我只能打五十米移動靶九十環。」

「……你之前不還信誓旦旦和我說,一旦你拿了世界比賽的冠軍……」

「都是糊弄老年人的小把戲罷了。」

老年人歐陽奉:「……」

歐陽奉的情緒有點崩,「那你是真不行?!可我看你槍支上膛什麼的,挺專業的。」

「小時候家裏窮,沒錢,只能上山打獵勉強果腹,這些只是不太專業的果腹小技巧而已。」

傅枝這話沒造假,她去看過那種專業練習射擊的學員。

原以為她的打靶技術和她排雷技術一樣出神入化。

可是後來傅枝發現,她錯了。

在同一個靶場里,打不動靶,不管多少米,傅枝和他們的成績能達到一致,滿十環,可若是移動靶,傅枝的準頭並不很高。

甚至過遠距離的移動靶更容易造成她只能擊中一環二環。

因為以前只是學過打獵,在一定範圍內,獵物快速奔走,不論傅枝打到獵物的哪一個位置,獵物都能停下來自己高速奔跑的動作最後被傅枝收入囊中。

但打靶不一樣。

打靶要算總分,要求擊中紅心,要有足夠的耐力,還有精準無誤的執行的。

傅枝發現,她打靶和打獵的準頭不在一個水平線上,只有在遼闊的森林,才會讓她有那種熱血沸騰的感覺,一槍一個小腦袋。

而基地里的靶場……她實在是很廢。

而國際舞台是綜合數據PK,比賽上人才濟濟,並不是歐陽家這些教官學員可以比的。

能站上國際性的舞台,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必殺技和壓軸的底牌。

絕非傅枝這般,打個移動靶子都吭哧癟肚打不中紅心的。

「原本我是有上進心的,」傅枝和歐陽奉是這樣睜眼說瞎話的,她說,「我有嚴格的作息表,不玩手機不打遊戲早睡早起積極訓練,就為了挽回我曾經貪小便宜造成的報錯名的彌天大罪,可惜天不從人願。我不小心得到了意外的福氣,不想要的福氣,一群機械獸。」

歐陽奉:「……」

不知道為啥你這意外的不想要的福氣一說出來,感覺你這話說的還挺氣人的。

「我尋思這群機械獸對你穩固家主之位也是有很大幫助的,所以我決定,機械獸留給你,我就不參與什麼搏鬥和射擊的比賽了,你再另請個高明!」

「……」

如今萬事迫在眉睫,歐陽奉也沒想好到哪裏去另請高明。

再加上射擊這事,他本身也沒有什麼期待。

只不過因為傅枝在,他就稍稍的,又相信了一下子奇迹。

不過歐陽奉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傅枝已經幫他解決了一個大麻煩,再讓傅枝替他解決其他麻煩,確實是有一些不道德的。

「那這樣吧,機械獸這邊你可能需要再想辦法安撫一下,我們找一個合理的方案,處理好之後,你就可以交一下費用,直接離開歐陽家。」

歐陽奉兩廂斟酌對比,其實馴服機械獸是比射擊比賽更容易得到長老支持的一件事情。

他不阻攔傅枝離開。

但傅枝似乎是遇到了什麼難題,皺了下眉,「交錢才能離開?交什麼錢?」

「你們來歐陽家都是簽訂合同的,在規定期限內離開歐陽家訓練營的,需要按照合同,給予六十萬違約金的賠償。」

「……」

傅枝不然覺得離開訓練營這個事兒也並不是很急,她還能再挺一下,她開口道:「我覺得我可以堅持一下繼續學習。」

但從洗手間出來的傅朝不這麼認為。

男人剛去沖了個澡,發梢還帶着幾滴水珠子,隨手套了個睡衣,看着歐陽奉的眼神冷漠又無情的,就這樣清冷的掃過,最後看向傅枝道:「訓什麼訓?多危險你沒經歷過的?直接回家!」

他的語氣那種獨斷專行,不容拒絕的,聽的一側的歐陽奉心裏突突,越發覺得這兩個人之間有點兒什麼事兒。

然後下一秒,就聽見傅枝道:「可是,我和你回家,要付六十萬的違約金。我手頭不是很富裕,你能不能幫我……」

「我覺得枝枝,是這樣的,你已經這麼大了,」傅朝瞬間變臉,改口道:「你現在所經歷的一切自有上帝安排,你也不是溫室里的花朵,是該經歷一些小挫折才能成長,我很支持你在歐陽家裏繼續訓練下去。」

傅枝:「……」不,你不是支持我,你只是在心疼你的錢罷遼。

因為提前退休已經過上了失業,無業遊民生活的傅朝口袋裏並不那麼的富有。

他需要養一頭藏獒,還有要給自己攢一下棺材本。

種種跡象表明,這60萬是一筆不菲的費用。

目前的傅朝並沒有那樣的經濟實力。

傅朝同傅枝道:「不過這件事情我可以和傅江談一談,讓他來出這個錢。」

傅江嘛,傅枝的小爹。

傅枝覺得小爹是很靠譜的,「嗯嗯」地點頭。

然後傅朝就去到了室內打電話。

視頻里的傅江難過又心疼錢,「若是枝枝想要,我願意給,若是被坑違約賠錢……那畢竟是我的老婆本。」

於是三分鐘后,傅枝接到了傅江的電話。

當時屋子裏只有傅枝和傅江,傅朝和歐陽奉在談歐陽琛和歐陽雅的事情。

「我有想把這六十萬拿出來,可傅朝凍結了爸爸的銀行卡。」傅江嘆了口氣,如是說道。

傅枝就知道,她爸爸在這點上從沒讓他失望過。

「所以枝枝,接下來的行程,只能靠你自己划水一輪游,他們登上國際舞台的那一天,就是你這個打工人下班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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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好搞科研就要繼承億萬家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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