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陳年往事

「小姐，是蓮姨對不起你，對不起老爺和夫人。」蓮姨沒有理會任何人，而是抬眸看着上官羽靈，慚愧著。

「蓮姨，為什麼這麼做？」

「蓮兒……」年叔顫抖著雙手，難以接受。他愛了一輩子的人，最後，卻死在他手中。

此時，其他人也停下了，南宮夜暝等人也聚了過來。

「大小姐，夫人和老爺不是那樣的人。為着那事，已經死了太多人了，難道還不夠嗎？」

「為什麼？為什麼你也要指責我？」容琳毓實在無法接受，她的人，為什麼個個都要幫着上官羽靈那丫頭。她的兩個兒子，都深愛她，一個指責她，一個不認她。小蓮，從小服侍她的心腹丫頭，也護着她。

「蓮姨，可否告知我們當年的事？」上官羽靈只希望，可以把事情弄明白，給死者一個交代。

在場的，都希望能弄明白，他們被設計，被利用，無端捲入這場爭鬥，也都心疼著上官羽靈。

「喏！服下去，可支撐你一陣。」風琰遞給蓮姨一顆葯，說着。

蓮姨接過，隨即服下，頓覺精神百倍，可不過是迴光返照罷了。

「當年，上官沐是許多女子的夢中情人，我也不例外。可當我芳心暗許，鐵著心想嫁給他時，卻發現他愛着的，另有其人。我不甘心，也自信自己可以打動他。可當見到慕容羽時，我所有的光鮮全被她搶了，憑什麼？憑什麼所有人都喜歡她，都要向著她？我就是要與她比，讓他看看，究竟誰才配得上他。可沒想到，他竟就此厭惡了我，甚至說後悔認識我。我恨他們，可也沒想過要殺他們。後來，我遇到了他，寧緒博，也就是憶博和夜暝的父親。他是那麼完美，而他也愛我。可沒想到，你父親，上官沐，竟在與他比武中殺了他。為什麼，我愛他時，他厭惡我，我深愛着的男人，他為何還要殺害？」容琳毓終是忍不住，再次說起了當年往事。

「大小姐，是姑爺約了上官沐前往古異森林決鬥啊！當時正遇古異森林發生獸潮，姑爺不幸遇難。僥倖活下來的人告知你真相，可你心中的怨和恨，蒙蔽了你的眼耳，也蒙了你的心。你自我麻痹，自我催眠，將一切算在上官沐和慕容羽頭上，還將我安插了過去，逼着二小姐去接近南宮玄澈，還遣了年跟着二小姐。我原本想着，可能那人撒謊，便由我去查，後來所查與那人所言一樣，可你仍舊一意孤行。你甚至為了控制我，將煙兒帶走，將她訓練得麻木不仁，小小年紀便去下毒害了那麼人的性命。後來，你得知夫人修得《飛羽心經》，心中更是嫉妒，你認為，那麼好的武功秘籍，該是你的，其他人，都不配擁有。所以，你暗中煽動其他勢力的人，不願的，便用手段你控制。為了你的心中執念，甚至於殘忍的殺害了二小姐。」蓮姨很是痛心，這樣的大小姐，就是她效忠了一輩子的人。

轉而又對南宮夜暝道：「南宮少主，你確實是大小姐的孩子。你剛生下來便被大小姐送去給了二小姐。當年得知南宮玄澈與上官沐是結拜兄弟時，大小姐便讓二小姐交代上官沐他們的行蹤，二小姐深愛着南宮玄澈，怎麼也不肯，大小姐便以南宮玄澈性命威脅。這還不夠，之後又要她去殺慕容羽，二小姐死活不肯，最後被盛怒的大小姐折磨致死。」說起這事，蓮姨心裏直發寒。

「大小姐，早就瘋魔了，你和憶博少爺自小便成了她這盤棋的棋子。而我們，又何嘗不是呢？呵呵！咳！咳！」說着，蓮姨猛地吐了血。

「蓮姨！」聽着這些，上官羽靈突然不知道該如何對蓮姨了，看着她快要死去，她是不願的。

「小，小姐，對，對不起，蓮姨，到，到現在才，才有勇氣說出這，一，一切。」話落，便閉了眼，永遠離開了。

「蓮兒！」

「呲噗！」

年叔悲愴地喚了一聲，而後抹了脖子，追隨蓮姨而去。

「沒想到，我的《飛羽心經》，竟是害了她們夫妻倆。」武邪聽了，不禁有些傷感。

「不，不，我沒錯，我沒錯。是他們，是他們可恨，是他們該死。」容琳毓突然就發狂了。瘋了似的攻擊著眾人，其他虛妄門的見此，也幫着襲向上官羽靈等人。

這邊的人也都趕緊應敵，只南宮夜暝，依舊沉浸在蓮姨的話中，無法自拔。